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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早晨,陈掌柜来到王士毅屋内。王士毅露出半个身子躺在床上。

“陈掌柜,早!”王士毅说。

“昨晚休息得如何?”陈掌柜问道。

“睡得很好。昨晚多贪了几杯,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在这里你就要像在自家一样,不要有任何拘束。我历来散漫惯了,时间待长了你就会发现我们家是毫无章法的。尊卑不分,上下混淆,一盘散沙。我除了蟋蟀还是蟋蟀,没有闲心管别的。如果你是个不拘小节之人,对这种环境肯定会适应的。”

王士毅一边穿衣一边说:“大概陈掌柜已看出来了,敝人正是不拘小节之人。否则昨晚也不会喝醉的。”

“那好!那好!”

陈掌柜走到门前又反身说:“你先进膳房用早餐,待会儿我领你看我的蟋蟀房。”

王士毅故作惊喜之状,连忙说:“太好了!太好了!小时候我就梦想见你的蟋蟀房,没想到隔这么多年终于实现了。”

名不虚传,这是王士毅参观了陈掌柜的蟋蟀房之后的强烈印象,且不说外观的豪华壮丽,单就蟋蟀房里斗蟋蟀的用具就多得让王士毅目不暇接。除了去年陈掌柜专程去苏州购买的苏式蟋蟀盆和旧有的北方式蟋蟀盆,其他的用具计有:笼、关、竹笧、锡笧、纸笧、观笼、丝绷等上百种。蟋蟀房非常宽大,除了用具陈列室,还有一个冬眠库。冬眠库里杂草丛生、假山叠嶂,一派自然野景,从透明的玻璃瓦上斜射下来的阳光使库内轩敞无比。不过陈掌柜坚持认为蟋蟀也像青蛙和蛇一样冬眠的观点,遭到了王士毅的否定。陈掌柜认为蟋蟀在冬天于冬眠中蜕变成若虫,到了第二年的初夏季节,若虫就变成了一只新蟋蟀。对此王士毅表示了不同的看法,他认为蟋蟀不是这么演变而来的。可王士毅迷惑不解的是,据陈掌柜介绍,每年他除了提一批新蟋蟀,大部分蟋蟀来自冬眠库,一到夏季,冬眠库便成了蟋蟀的世界。如果蟋蟀不是陈掌柜所说的那样演变来的,那么冬眠库里的蟋蟀又是怎么来的?而且每年都是如此。

王士毅离开蟋蟀房时满腹迷惑。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也许陈掌柜选这块造蟋蟀房的地是一片仙土。”

陈掌柜笑着说:“也许正是。”

正说着,阿雄走了过来。阿雄刚刚起床,正想上堂哥屋里看看,没想到陈掌柜已陪着他参观完了蟋蟀房,她还以为堂哥仍在睡懒觉。

“一大早就谈蟋蟀,”阿雄冲着陈掌柜娇嗔道,“还有完没完?”

“都快要吃午饭了,还是一大早?”陈掌柜说。

王士毅见阿雄眼里布满血丝,走近她,问道:“堂妹,昨晚没休息好吗?你的眼睛很红。”

“噢,昨晚是睡迟了,跟豆儿那死丫头聊天聊迟了。”

“我睡的时候,你屋里还亮着灯。堂哥来了,兴奋得难以成眠,不是吗?”

陈掌柜冲阿雄说着,兀自笑了起来。

阿雄隐约捕捉到了掌柜的笑容里藏着妒意,心里暗暗高兴,她希望堂哥的出现能让他产生妒意。昨天堂哥刚进陈府的时候,尤其是在明白了堂哥内心隐情以后,她感到万般恐惧,万没想到似乎是转眼之间,陈掌柜竟和他的“情敌”成了莫逆之交,阿雄甚至很怅然。

“你们堂兄妹多年未见,”陈掌柜说,“今天你们好好聊聊,吃饭时我打发人叫你们。”

陈掌柜说完便去了梅娘屋子。

阿雄久久愣站在院子中央,她看到梅娘在陈掌柜进去之后出来伸一伸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掩上门的情形,心里很不是滋味。

“走吧,上你屋里坐一会儿,我们是该好好聊一聊了。”王士毅说。

阿雄像木桩一样纹丝不动。她甚至对堂哥产生了一种怨恨的情绪,当然堂哥对此丝毫不知。

“堂妹,你怎么了?”

“噢,没什么,上我屋里去吧。”

阿雄走到自己门前,忽然改变了主意,说:“我们上豆儿屋里吧,豆儿也想和你聊聊。”

“跟豆儿有的是聊天的时间,今天我特别想跟你单独在一起。”

阿雄诡秘地笑了一下,说:“你不怕陈掌柜?”

王士毅答非所问:“陈掌柜真是一个好老头啊!”

阿雄立即感到王士毅是非常由衷地说这句话的。

阿雄把堂哥领进自己屋子之后,目光涣散,神情木然,她甚至没有说一声“请坐”。

王士毅说:“堂妹,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阿雄回过神来,说:“没有啊——我会有什么心事?噢,堂哥,请坐吧,我来给你沏茶。”

王士毅坐下后,阿雄就端了一杯茶递过来。王士毅把茶放在茶几上,心绪沛然。

“堂妹,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何没有嫁给秦钟?天造地设的一对是如何分散的?秦钟……当真是陈掌柜雇人害死的吗?和县都这么说,说秦钟是被谋杀的。没见陈掌柜之前我也相信传说,可跟陈掌柜接触之后,我怎么也想象不出陈掌柜会杀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堂妹,你能把这一切真相都告诉我吗?”

阿雄的脸色乍明乍暗,从神态上看、她显然什么也不想说。

王士毅见阿雄沉默不语,低垂着头继续说道:

“我来陈府,你知道我冒着多大的危险吗?且不说外面传说陈掌柜害了秦钟给我带来的威胁,单就秦钟死了这一事实就让我惶恐不已,你知道吗,我无数次想杀死秦钟,即使离开了巢湖县外出流浪,我也产生过跑回来杀死秦钟的念头,我恨他,你简直想象不出我有多恨他,我每时每刻都在诅咒他……”

“这么说,谁也没害秦钟,他是你诅咒死的,所以你才惶恐不安,秦钟的死和你有关。是吗,堂哥?”

“见到陈掌柜之后,我也认为大概是我诅咒死的,陈掌柜无论如何也下不了这个毒手。你恨我吧,阿雄。是我用咒语害死了你的相好,可我百思不解的是,你当初为何没嫁给他?”

“我为什么要嫁给他?谁说我要嫁给他了?”

王士毅说:“堂妹,我知道你已经恨我了。你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秦钟,你恨我了,堂妹,我知道你已经恨我了。可我不在乎,我这次无论如何要得到你,我的一生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得到你,哪怕等到耄耋之年,只要得到你,我就死而无憾了。”

……

晚上,王士毅独自在院子里吹着鸾箫,吹得轻云翳月,银台烛暗,王士毅愁怀万斛,满脸泪涕。

豆儿在儿时就听过王士毅吹箫,那时王士毅的箫声清甜婉丽,似乳燕呢喃,而此时在和县的陈府大院,于桐风微微之中,王士毅的箫声令人心碎,箫声中满是凄怆惨厉之意。

豆儿伫立在自己屋子的门口,思绪迅捷而悠远,巢湖县的少儿时光一幕幕地在脑际闪现。豆儿昨夜跟小姐终于袒露心迹,那是在谈兴正浓的子夜时分,豆儿袒露了自己的隐秘心事之后,为开始时的忸怩作态而不好意思。善解人意的阿雄自然明察秋毫,没有责怪她,阿雄说她一定设法做好这个媒人,让豆儿跟堂哥喜结良缘。豆儿既兴奋又恍惚,尽管昨夜几乎一刻也没睡,今天白天却也不能成眠。可是现在面对这个吹箫的男人,她一下子觉得陌生了,她认为自己是无法走进这个在外漂泊多年的男人的心中的,王士毅的箫声越忧伤越深沉,豆儿觉得跟他的距离就越远。

豆儿心中昏乱,痴痴地立在那儿。

豆儿发觉自己的脸上凉冰冰的,她用手摸了一下,原来是眼泪,不管这种陌生感是如何奇异荒唐,有一点豆儿是明白无误的,王士毅的箫声已打动了她。

豆儿觉得不被这箫声打动的人是没有的。

果然,豆儿看到王士毅身边围了好多人。在这些人当中,豆儿发觉小姐阿雄的神态最为异常,她似乎看到了阿雄眼里盈满的晶莹的泪水。毕竟是她的亲堂哥,豆儿觉得阿雄应该动情。

豆儿也走进了围观的人当中,这时候王士毅放下箫,竟唱了起来:

深院莺花春昼长

风前月下倍凄凉

蜂蝶相隔两茫茫

佳人应念断肠人

……

王士毅唱完,很少凑热闹的王管家拍手叫好,要他再唱一曲。于是王士毅再唱道:

云归岫兮去远

霞映水兮星辉

倏无光兮黯淡

月初出兮星稀

叹南飞兮鹊燕

绕树枝兮无依

追往事兮嗟吁

王士毅抹去脸上的泪涕,笑着对围观的家丁仆佣和王管家说:“献丑了,献丑了。”

王管家说:“公子真是多才多艺,听陈掌柜介绍,我还以为公子是专玩斗蟋的行家,没想到吹拉弹唱还如此高妙。”

“胡乱唱唱,不值如此高评。”

王管家阴沉地说:“公子一定有什么很重的心事吧?非如此,不会唱得如此凄婉动容。”

王士毅突然意识到这是在陈府大院,而不是妓寮赌场,敛容警然道:“我都忘了这是在什么地方,太失礼了,我在外面兴致所致,随时吹箫唱曲惯了,我把堂堂陈府也当作……唉,失礼,太失礼了。”

王士毅庆幸陈掌柜不在,否则今天的表现非让陈掌柜察觉出什么,王士毅急急忙忙把鸾箫灌进布袋,回屋去了。

陈府大院依然余音袅袅,围观的人各自散开,只是王管家在离去时有人注意到了他脸上有一抹狞笑。

阿雄跟着堂哥进屋了。

阿雄的眼里确如豆儿想象的那样早就盈满了清泪,阿雄在进屋前偷偷抹去眼泪,还调整酝酿了一下情绪。

“堂哥,我今天要跟你谈一件重要的事。”

王士毅不解地望着堂妹,说:“什么重要的事?是不是要我带你走,离开陈府大院?如果是这事,我立即就准备行囊。”

“你想到哪儿啦!陈家难道对你不好吗?你干吗……要想做对不起陈掌柜的事?”

“堂妹,我简直想不通。”王士毅说,“陈掌柜固然是一个好人,可他儿子也和你一般大了,你干吗死心塌地守他一辈子?你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的年轻美貌吗?到哪儿也找不到一个像你这么傻的女子!当初你对秦钟一往情深,我虽然忌妒仇恨,但总还是能理解的,秦钟不仅年龄和你般配,更重要的是他英武俊美,可陈掌柜怎么能和你般配哩?你出身于富豪之家,品性娴雅端庄,本来就不应该做小妾,可你在做了小妾之后还如此痴诚,这究竟是为什么?”

王士毅这番话说得激烈、愤慨而又声音低沉,这本来应该是很有力量的,王士毅也认为阿雄久久不语是在反思着他的话。

王士毅喝了一口放在桌上的凉茶,他发觉自己太激动了,似乎听到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的雷鸣般的声音。

阿雄的平静渐渐让堂哥感到迷惑。

阿雄似乎对堂哥连珠炮似的一串问题置若罔闻。阿雄在刚开始准备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兴奋紧张,可经王士毅这么一顿质询之后,她却异常平静了。

阿雄平静地说:

“我想做你和豆儿的媒人。”

阿雄平静地说:

“豆儿非常喜欢你。”

阿雄平静地说:

“自小就喜欢你。”

阿雄平静地说:

“昨天夜里我和豆儿谈了很久。她把所有的心事都告诉我了。我想,你和豆儿才真正般配。豆儿是一个好姑娘。”

“什么,你说什么?”王士毅惊讶不已。

王士毅见阿雄一时语塞,追问道:“你说什么?”

阿雄依旧平静地说:

“堂哥,我不会跟你走的。你务必死了这条心。”

“为什么?因为陈掌柜?”

“是的。”

“真的吗?”

“真的。”

王士毅摇了摇头,说:“我不相信。”

凤枕鸳衾,乐谐琴瑟,王士毅和豆儿的婚礼使陈府沉浸在不曾有过的欢乐喜庆之中。阿雄堂哥王士毅来陈府一个月后跟豆儿成婚,这在姥桥镇成了非同凡响的新闻,晚上来参加闹新房的人特别多。花烛莹煌,管弦歌沸之中,人们看到新郎脸上绽满了笑容,但是谁也没有看到新郎眼睛深处藏着的和婚礼气氛不相称的那种黯然之色。

王士毅在和豆儿结婚的时候,他已是陈掌柜的干儿子了。陈掌柜把该施于少东家的那份父亲的情感部分地施与了王士毅,王士毅的婚礼在陈府大院办就是陈掌柜的主意。陈掌柜想到刚见面的时候跟王士毅称兄道弟的情形不免有些难为情,现在他正是以王士毅干爹的身份主持着婚礼。

陈掌柜在婚礼上高兴得就像个新年里的孩子,这一点让那些闹房看热闹的人大惑不解。秦钟之死的余波在姥桥镇至今还未最后平息,王士毅的出现使人们私下里睁大眼睛注视着陈府里事态的发展。王士毅是陈掌柜小妾阿雄的堂哥,王士毅是冲着阿雄来的,陈府的左邻右舍很快就把掌握的这一信息在姥桥镇传得沸沸扬扬,可是,和他们预感的完全不同,陈掌柜在为王士毅举办婚礼的时候毫无别扭尴尬之态,完全就像在替自己的儿子举行婚礼庆典。当然,看热闹的人离开陈府的时候心里自然揣着另一些疑问,诸如:为什么陈掌柜对王士毅的婚礼如此热心?是不是他们私下做了一笔交易,王士毅以跟豆儿结婚为条件而答应陈掌柜不再纠缠阿雄?陈掌柜为何接受王士毅为干儿子?诸如此类。

无论外人离题万里的猜测是如何荒谬险恶,陈掌柜的好心情丝毫不受影响,婚礼结束时已是夜半时分,陈掌柜满面红光地在阿雄的搀扶下回阿雄屋去了。不知为什么,这一夜好多家丁仆佣对阿雄屋子的窗户极为敏感,他们几乎同时注意到了窗幔严严实实地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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