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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美生灵——动物的赞歌

动物。生灵。动物是些怎样的生灵?在本章里,张炜、鲍尔吉·原野、王小波、老舍、舒乙、周涛、刘亮程、周佩红、王宗仁、于志学、赵丽宏、杨如雪、曹诚平、曹明华、迟子建、李娟、施蛰存、徐志摩、达·芬奇、乔治·维斯特等古今中外多位作者用散文、寓言、童话等不同形式讴歌了这些美丽的、美好的生灵。本章标题取自著名作家、山东省作协主席张炜先生的散文《美生灵》,用这篇良金美玉般的作品来命名本章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人类根本不是万物之冠,每种生物都与他并列在同等完美的阶段上。

——尼采(德国哲学家)

美生灵

张炜

暮色中,河湾里落满云霞,与天际的颜色混合一起,分不清哪是流云哪是水湾。一群羊正在低头觅食。这些美生灵自由自在地享受着这个黄昏。这儿水草肥美,让它们长得肥滚滚的,像些胖娃娃。如果走近了,会发现它们那可爱的神情,洁白的牙齿,那丰富而单纯的表情。如果稍稍长久一点端详这张张面庞,还会生出无限的怜悯。

没有比它们更柔情、更需要依恋和爱护的动物了。它们与人类有着至为紧密的关系,它们几乎成为所有食肉动物腹中之物,特别包括了人类。它们被豢养,被保护,却要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它们只吃草,生成的却是奶、是最后交出的肉体。它们咩咩的叫声,可以呼唤出多少美好的情愫。它们那神秘的、不可理解的互相倾诉和呼唤,那由于鸣叫而微微开启的嘴巴、上皱的鼻梁都让人感到一个纯洁的生命的可爱。

它们像玉石一样的灰蓝色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你,直到把你看得羞愧,看得不知所措。

人在这种美生灵面前,应该更多地悟想,人一生有多少事情要做,要克服多少障碍,才能走到完美的彼岸。这遥遥无期的旅程,折磨的恰是人类自己的灵魂,而不仅仅是这一类生灵。人类一天不能揩掉手上的血迹,就一天不会获得最终的幸福。这是人类的全体未曾被告知的一个大限、一个可怕的命数。在这个命数面前,敏慧的心应该有所震悚。

温柔和弱小常被欺辱,可是生命的无可企及的美却可以摧毁一切。它最终仍然具有威慑力和涤荡力。

三只小羊跟在它们的母亲身边,那种稚声稚气的咩咩声至为动人,它们的母亲对它们的呼叫几乎充耳不闻。它需要抓紧时间摄取更多养料,以便生成奶水来饲喂它们。它知道这些撒娇声,这嗲声嗲气的求告呼喊没有多少要紧。三个孩子没有使母亲注意它们,最后就自觉无聊地在一块儿戏耍起来,像赌气似的,离母亲尽可能远一点,用有些笨拙的、粗粗的、像木棍一样的前腿去踢踏绿草;或者是瞅准一个踽踽前行的小甲虫,用毛烘烘的嘴巴去触碰,打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喷嚏……这样的把戏玩了一会儿重又无趣起来,它们就一块向着远方奔跑,一蹿一蹿的,那是学着大羊们奔跑的样子。它们一口气跑到了河边。最后它们返回,从几只大羊的空隙中站直起来——它们想起了母亲,立刻惊慌失措地呼叫起来。它们的母亲也在寻找孩子——它一抬头发现孩子们不见了。母亲的叫声比小羊的叫声要粗重有力多了。这遥遥相对的呼应此起彼伏,渐渐惊动了群羊。所有的羊都昂头发出了叫声,帮一个母亲或三个孩子。后来它们三个重新回到母亲身边,羊群才又开始寻找食物。

羊们几乎毫无侵犯性,全身都蓄满了阳光。它们把这温暖和热量分赠人类,人类却对这宝贵的馈赠毫无感谢之情。他们已经习惯于从羸弱的生命里索取和掠夺,因为他们自己在同类中也常常这样去做。比起很多更弱小的生命来,人类几乎不懂得羞愧。他们更多的时间像羊一样吃草,有机会却要放下草吃羊。他们常常奢谈自然界的所谓“食物链”,却从来不研究自己与其他动植物所构成的“食物链”。在整个神奇宇宙的生命链条中,人类构成了多么可怕的一环。作为某些个体,他们不乏优秀的悟者;作为群体,他们却是无知的莽汉。他们在把整个星球推向毁灭的边缘,却又沾沾自喜地夸耀和骄傲……

暮色苍茫中,这一群美生灵被霞光勾勒出一片剪影。它们驮着所剩无几的光明踽踽而行。在这生命进化的历史上,它们的确是一些跨过了漫长世纪的苍老的生命,它们也许懂得太多太多:关于这个星球、关于漫漫时光、关于生命的奥秘。

原来它们颔下垂挂的那一缕胡须,远远不是什么滑稽的标志,而是某种深刻的象征。它们正因为对这个世界知晓得太多了,才这样听天由命。

它们从来都没有停止去做的,就是用自己弱小的身躯,每天驮回最后一缕阳光。

张炜:著名作家,山东省作家协会主席,万松浦书院院长,第八届茅盾文学奖得主(长篇小说《你在高原》)。1956年出生于山东省龙口市。1975年发表诗,1980年发表小说。迄今为止已发表了1200余万字的作品,在海内外出版了几百部单行本,获奖50余次,作品被译成多种文字,是新时期以来最具代表性的中国实力派作家之一。代表作有长篇小说《古船》、《九月寓言》、《刺猬歌》等及散文集《芳心似火》等。

我认为一只羊生命的价值丝毫也不次于人的。我不愿意为了保养人身而去夺取一只羊的生命。越是无助的生命就越需要人们的保护以远离那些野蛮的人。

——甘地(印度国父)

藏羚羊跪拜

王宗仁

这是听来的一个西藏故事。发生故事的年代距今有好些年了。可是,我每次乘车穿过藏北无人区时总会不由自主地要想起这个故事的主人公——那只将母爱浓缩于深深一跪的藏羚羊。

那时候,枪杀、乱逮野生动物是不受法律惩罚的。就是今天,可可西里的枪声仍然带着罪恶的余音低回在自然保护区巡视卫士们的脚步难以到达的角落。当年举目可见的藏羚羊、野马、野驴、雪鸡、黄羊等,眼下已经成为凤毛麟角了。

当时,经常跑藏北的人总能看见一个肩披长发,留着浓密大胡子,脚蹬长统藏靴的老猎人在青藏公路附近活动。那支磨蹭得油光闪亮的杈子枪斜挂在他身上,身后的两头藏牦牛驮着沉甸甸的各种猎物。他无名无姓,云游四方,朝别藏北雪,夜宿江河源,饿时大火煮黄羊肉,渴时一碗冰雪水。猎获的那些皮张自然会卖来一笔钱,他除了自己消费一部分外,更多地用来救济路遇的朝圣者。那些磕长头去拉萨朝觐的藏家人心甘情愿地走一条布满艰难和险情的漫漫长路。每次老猎人在救济他们时总是含泪祝愿:上苍保佑,平安无事。

杀生和慈善在老猎人身上共存。促使他放下手中的杈子枪是在发生了这样一件事以后——应该说那天是他很有福气的日子。大清早,他从帐篷里出来,伸伸懒腰,正准备要喝一铜碗酥油茶时,突然瞅见几步之遥对面的草坡上站立着一只肥肥壮壮的藏羚羊。他眼睛一亮,送上门来的美事!沉睡了一夜的他浑身立即涌上来一股清爽的劲头,丝毫没有犹豫,就转身回到帐篷拿来了杈子枪。他举枪瞄了起来,奇怪的是,那只肥壮的藏羚羊并没有逃走,只是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他,然后冲着他前行两步,两条前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与此同时,只见两行长泪从它眼里流了出来。老猎人的心头一软,扣扳机的手不由得松了一下。藏区流行着一句老幼皆知的俗语:“天上飞的鸟,地上跑的鼠,都是通人性的。”此时藏羚羊给他下跪自然是求他饶命了。他是个猎手,不被藏羚羊的怜悯打动是情理之中的事。他双眼一闭,扳机在手指下一动,枪声响起,那只藏羚羊便栽倒在地。它倒地后仍是跪卧的姿势,眼里的两行泪迹也清晰地留着。

那天,老猎人没有像往日那样当即将猎获的藏羚羊开膛、扒皮。他的眼前老是浮现着给他跪拜的那只藏羚羊。他有些蹊跷,藏羚羊为什么要下跪?这是他几十年狩猎生涯中见到的唯一一次情景。夜里躺在地铺上的他久久难以入眠,双手一直颤抖着……

次日,老猎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对那只藏羚羊开膛扒皮,他的手仍在颤抖。腹腔在刀刃下打开了,他吃惊得叫出了声,手中的屠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原来在藏羚羊的子宫里,静静卧着一只小藏羚羊,它已经成形,自然是死了。这时候,老猎人才明白为什么那只藏羚羊的身体肥肥壮壮,也才明白它为什么要弯下笨重的身子给自己下跪:它是在求猎人留下自己孩子的一条命呀!

天下所有慈母的跪拜,包括动物在内,都是神圣的。老猎人的开膛破腹半途而停。

当天,他没有出猎,在山坡上挖了个坑,将那只藏羚羊连同它那没有出世的孩子掩埋了。同时埋掉的还有他的杈子枪……

从此,这个老猎人在藏北草原上消失。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这个故事让我久久不能平静,世上的爱还有什么能与母爱相比!爱——我们的母亲吧!祝天下的母亲每天快乐幸福!

让我们热爱这个世界,热爱这个美好的自然吧!让我们保护她,呵护她,给予这蓝色星球上众多可爱、美丽、多姿的精灵们更多的自由的空间吧……

王宗仁:1939年生,散文家,陕西扶风人。1958年入伍,著名军旅作家,人称“昆仑之子”,原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政治部创作室主任。代表作有《昆仑山的雪》、《传说噶尔本》、《青藏高原之脊》等。散文集《藏地兵书》2010年获第五届鲁迅文学奖。

我赞同动物均有其权利,如同人类均有人权一样。这才是扩充仁心之道。

——林肯(美国总统)

西伯利亚的熊妈妈

鲍尔吉·原野

去年夏天,我到南西伯利亚采风,走到小叶尼塞河与安加拉河交汇的一个地方过夜,住在原来的地质队员的营房。房子里茶炊、被褥完好,方糖和旧报纸仍放在那里。二十年了,没人动。

正喝茶,向导霍腾——图瓦共和国艺术院的秘书,胡子须永远沾着啤酒沫——说领我们见一个人。

我们开车走进森林,在一幢木房子前,一人远远迎接。

“这是猎人德维-捷列夫涅。”霍腾介绍,“他想见中国人。”

德维-捷列夫涅六十多岁,粉皮肤,楚瓦什人,生就一双三岁婴儿般好奇的眼睛,缺左小臂。这个名俄语的意思为“两棵树”。

他家墙上挂着熊的头颅标本。熊的眼神像德维一样天真,脸上挂着各种各样的纪念章。它微张着嘴,一边的牙齿断折了,顶戴一只新鲜的花环。

德维在熊面前述说一大通独白。翻译告诉我,“两棵树”对熊讲的话是:“熊妈妈,安加拉河水涨高了一尺,森林里又有五种野花开放,拜特山峰从下午开始变青。”

我听过脊背发紧,太神秘了。

霍腾告诉德维:“中国人给你带来了青岛啤酒,你喝了之后会觉得日本啤酒简直是尿,连洗屁股都不配。而他们是来听故事的,把故事告诉他们吧,中国人都是很性急的。”

德维新奇地端详我和翻译保郎,从箱里拿出五罐啤酒摆齐,“啪啪”打开,一口气一罐,全喝光。

“故事,”德维用歪斜的食指在空中画个圈儿,涵盖了弹弓、琥珀珠、地下的木桶和铁床,“它们都是故事。”

“讲熊的故事吧。”保郎说。

“这是熊妈妈的故事。这是我第三次讲这个故事,对中国人是第一次。”德维又喝三罐啤酒,“不喝了,剩下的让野兔养的霍腾喝吧。那一年,我领儿子朱格去萨彦岭东麓的彼列兑抓岩羊。朱格喝了山涧的水之后就病了,估计水里有黑鼬的尿。我们只好住在山上,住了七天,吃光了干肉。野果还没长出来,我们快要饿死了,朱格会先饿死。他身上轻飘飘的像云彩一样,这是我最不愿看到的。

“那时候动物也没有食物,春天嘛。它们不出来,我打不到猎物。有一天傍晚,运气来了。我在一个岩洞边发现一只熊仔。它饿得走不动了,舔掌、喊叫。我架好猎枪,这时候空气震颤,刚长出的树叶跟着抖——母熊在树后发出低吼,就是它(德维指墙上的标本)。我明白,这时枪口不能指向它的孩子,于是放下枪。母熊转身走了,它走得很慢,也是缺少食物引起的虚弱。我看它走的方向,突然明白,那是我儿子躺着的地方。我摇晃着回去,见朱格躺在地上的树枝上。他看看我,转回头。我手里什么猎物都没有。在离我们十几米远的树后,母熊看着我们。过一会儿,它走了。母熊回来时,带着熊仔,站着看我们。”

“这是什么意思?”保郎问。

“意思是,它们没食物,要饿死了,想吃掉我们。我们也没食物,想吃掉它们。但是,我没把握一枪打死母熊。它会在我装子弹的空隙扑过来。我可以一枪打死熊仔,母熊也会一掌打死我儿子。然而我有枪,它不敢。”

保郎问:“熊知道枪的厉害吗?”

“当然。熊像你们中国人一样聪明。我们就这样对峙。它们母子、我们父子,静静坐着,谁也不动。我儿子朱格已经昏迷过去了,腹泻脱水,加上饿。我心里懊恼,但没办法。我一动,母熊就会扑向我儿子。

“母熊的眼睛始终看着我的枪。它的小眼睛对枪又迷惑又崇拜。好吧,我举着枪,走到悬崖边上——我身后十步左右是一处悬崖——在石头上把枪摔碎,扔下去。母熊见到这个情景,头像斧子一样往地上撞,这是感激,我能看到它流出的眼泪。这回公平了,我想,搏斗吧,要不然你们走开,像陌生人那样。

“熊不走,也不上来扑我们。这下我没办法了,我毁掉枪,表明伤不到你们,还要怎么样?再想,母熊是想为幼仔谋一点食物。为了让它们走,也为了我儿子,我闭着眼用刀把左小臂割断扔了过去。上帝啊!熊仔撕咬我的左臂,上面竟然还有我的手指。你们想不到后面的事情,母熊走过来舔我的伤口。它的带刺儿的舌头舔着上面的血,我闭着眼睛对熊说:吃掉我吧,但别伤害我的儿子。

“可能我昏了过去,总之被母熊的吼声弄醒。它看着我,然后,疯一样奔跑,从悬崖扑下去。我费了很长时间才弄明白,母熊自杀了。要知道动物从来不自杀,但熊妈妈从悬崖跳下去了。我胆战心惊地爬到悬崖边往下看,母熊躺在一块石头上,嘴和鼻子冒血。它死了。”

德维用残臂抱着头,说了一大段话,保郎翻译不出来。我想问“后来呢?”没敢也没好意思问。

霍腾说:“告诉他们结局,德维。”

“结局就是,我们活到了今天。我儿子朱格去铁匠家取火镰,明天回来。”

“说熊。”霍腾提示。

“唉!我们吃了熊的肉,活了过来。我又趟着冰水给熊仔捞来很多鱼,它吃饱走了。熊妈妈(指标本)被我带回来。我的伤口被它舔过之后好了。”德维给熊的嘴边塞一支红河牌香烟,往它头上洒一些啤酒。

“这是哪一年?”我问。

“普京第三次到我们图瓦打猎那年。”

“2006年。”霍腾说。

之后,德维问:中国还有皇帝吗?长城上有酒馆吗?中国女人会生双胞胎吗?我一一作答,却不敢看墙上的熊妈妈的眼睛。为了熊仔,它竟有那么大的勇气。

鲍尔吉·原野:蒙古族,1958年出生,出版散文集26种,作品收入小、中、大学课本和《新文学大系》。他是国内读者最多的散文作家之一。10年来,他多次获得国内大奖,并连续三年被内地和海外评为“90年代中国十大散文家”、“中国大陆十大散文家”。现为辽宁省公安厅专业作家,国家一级作家。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宋·陆游《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

巩乃斯的马

周涛

没话找话就招人讨厌,话说得没意思就让人觉得无聊,还不如听吵架提神。吵架骂仗是需要激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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