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树有几岁
“大树大树粗又圆，
年年月月画圈圈。
一年画一个圈，
一圈是一年。
要问大树有几岁，
数数共有几个圈。”
楚宅幽美静悄的庭院里，响着一个清晰地男孩声音，“雨如烟，你跟着我念！”
一个脸上写着着孤寂与忧伤的小女孩静坐在秋千架上轻轻的向他摇头。
“你要不念，哥哥可就生气了！”小男孩。
小女孩撅撅嘴，眼眶泛红——引来小男孩大声呵斥，“不许哭！”
小女孩强忍住马上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亮晶晶的泪珠在她眼睛里滚动，一颗颗，大大的，圆圆的……
小男孩横眉竖眼的定定看她，好一会儿，他叹气——
“别哭，哥哥会陪着你的！”
——初露的朝阳透过微微拂动的纱帘流泻一地，一切静谧而温柔。
突然，白色纱幔轻动，宽大的床上身形荏弱的小女孩极不安稳的扭动着，“——妈妈——妈妈——”，小手徒劳无功的胡乱舞动着……
几乎在雨如烟开始不安时，发出第一声轻喊时，门外便有了动静，少年很快的冲了进来，伸出双臂，拥抱住她。
“别怕，有哥哥在，哥哥会陪着你！”
他稳定有力的心跳，温柔的细语，怀中的小人儿絮乱的的呼吸渐趋平稳，小小瑟缩的身子倚向他。
楚天漠知道她已经醒了。
“如烟，”他低声诱哄，“睡吧！”
她微抬眸，迷蒙的双眼望向他。
“哥哥，又吵醒你了！”
他环住她的手臂微微用力了些，将两人间的距离化为零。
“睡吧！”
她轻应，“嗯”，再度浅浅闭上眼睛。
少年轻拉过薄被覆住两人，凝视她已然平息的脸——
忆起那年……
那是一个秋天，他十二岁了，全家去酒店为他庆生。
彩色的街灯，彩色的橱窗，彩色的焰火，彩色的夜空，把街面映照成彩色的河流。
只是那天空，却象娃娃的脸，说变就变，雨，如烟似雾的洒落下来，一大团一大团的浓云在天空飞得很低，很低，雷声隐隐轰轰的传来。
楚风心情很好，看向日越俊俏的儿子，“天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爸爸都会给你！”
夜色已经笼罩，小女孩浑身冰冷的蜷缩在红瓦绿柳的屋檐下，大雨无情的落进下石，溅湿了她单薄的衣衫，她嘴巴微微张着，眼睛睁得大大的，瞧见远远驶近和妈妈的车很像的车，顿时两只好看的大眼睛变成了两个小月伢，她高兴得像只小鸟飞了出来——
“妈妈，妈妈！”——
妈妈来接她了，照顾她的奶奶说妈妈今天要来这儿接她，所以她出来等了好久。
楚天漠不经意抬眸，“爸爸，小心！”
骤然惊喊声，伴随着车轮猛刹划过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