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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落叶满空山,何处寻行迹

“落叶满空山,何处寻行迹”是指苦苦寻求禅的本体而不得的情形。禅要寻找的这个“行迹”,就是在人间万象中展现的人生至情,在人生至情中透露的人生至理。因此才有“担水砍柴,无非妙道”,“平常心是道”,因此才有“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因此才有“四仪皆是道场,三业咸为佛事”,“随所住处恒安乐”。

关注人生的至情和至理并不违背佛的意旨。发慈悲心,作菩萨行,饶益有情,普渡众生,正是大乘佛的基本诉求,所谓“成大智不住生死,成大悲不住涅槃”。佛家的狮子吼、金刚怒目与神州武学的惩恶扬善精神,佛家五明的“医方明”与中华医学的悬壶济世,不都是普渡众生吗?

四个老婆

唯一与我们永远相伴的是我们的灵魂。当我们沉迷于物质、金钱、享受的时候,它常常被遗忘在一旁。从现在开始,让我们悉心呵护和照顾它。

——

释迦牟尼在一次法会上说:“某地有个富商共讨了四个老婆:第一个老婆伶俐可爱,整天作陪,寸步不离;第二个老婆是抢来的,是个大美人;第三个老婆,沉溺于生活琐事,让他过着安定的生活;第四个老婆工作勤奋,东奔西忙,使丈夫根本忘记了她的存在。

有一次,商人要出远门,为免除长途旅行的寂寞,他决定在四个老婆中选一个陪伴自己旅行。商人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四个老婆,第一个老婆说:‘你自己去吧,我才不陪你!’

第二个老婆说:‘我是被你抢来的,本来就不心甘情愿地当你的老婆,我才不去呢!’

第三个老婆说:‘尽管我是你的老婆,可我不愿受风餐露宿之苦,我最多送你到城郊!’

第四个老婆说:‘既然我是你的老婆,无论你到哪里我都跟着你。’

于是商人带着第四个老婆开始了旅行!”

最后,释迦牟尼说:“各位,这个商人是谁呢?就是你们自己。”

“禅悟”在这则故事里,第一个老婆是指肉体,死后还是要与自己分开的;第二个老婆是指财产,它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第三个老婆是指自己的妻子,活时两个相依为命,死后还是要分道扬镳;第四个老婆是指自性而言,人们时常忘记它的存在,但它却永远陪伴着自己。

一切皆有可能

我们要发现自己身上的财富和价值,要懂得自己身上蕴涵着巨大的潜能,不要抱怨别人,也不要责怪自己,要为此感到快乐,更要珍爱自己。

有位青年总是抱怨自己时运不济发不了财,终日愁眉不展。

这天,他无意中遇到了一位禅师。禅师见他愁容满面,便问:“年轻人,你为什么这样不开心?”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总是那么穷。”年轻人说。

禅师由衷地说:“穷?你很富有啊!”

年轻人问道:“富有?我怎么不知道?这从何说起?”

“假如今天斩掉你一根手指头,给你一千元,你愿意吗?”禅师没有回答,反问道。

“不……”年轻人回答道。

“斩掉你一只手,给你一万元,你愿意吗?”禅师继续问道。

“不愿意。”年轻人肯定地回答道。

“让你马上变成八十岁的老人,给你一百万,你愿意吗?”

“不愿意!”

“让你马上死掉,给你一千万,你愿意吗?”

“当然不!”

“这就对了。你已经有超过一千万的财富了,为什么还哀叹自己贫穷呢?”禅师微笑着说。

年轻人恍然大悟。

“禅悟”健康就是财富,年轻就是资本。用不着抱怨什么,只要有健康的身体和心灵,还怕没有什么!一切皆有可能,一切皆可创造。学会爱自己、欣赏自己,给自己一个理想和信念,给自己一个快乐的心灵,再给自己一双勤劳的双手,财富就会嫁给你!

师姑是女人

越是简单平常的事物和道理,越是容易被人忽略。最终,你会明白,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美好的东西等待着我们去关心,太多简单的事情等着我们去解决,而那些不懂的事情、看不清楚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去弄懂、去看清。

智通禅师在归宗禅师处参禅时,有一天晚上巡堂,大叫:“我开悟了!我开悟了!”

大众听了吓一跳,第二天上堂,归宗禅师集合大众问道:“昨夜是谁自称已开悟了,请站出来!”

智通走出来,直下承担地说道:“是我!”

归宗:“你是悟了什么呢?”

智通:“我悟的道不能说。”

归宗:“如来降世,为示教利喜,总可方便一说。”

智通禅师低声细语地说道:“师姑原来是女人。”

师姑,是在家学佛的女居士。师姑是女人的问题,自古就没有人怀疑过,但智通经过千辛万苦,才懂得这问题。

“禅悟”越是平常的道理,越是不平常,智通悟的,当然不是师姑是不是师姑,女人是不是女人,主要是悟到了真如佛性不变的道理。但这种道理确实是不好说的,说了也等于白说,不如来一句“师姑原来是女人”,这一句话多么平凡,又多么微妙。

淡泊明志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平常心不单是一种心胸豁达的表现,更是一种做人的境界。在人的一生中,必然伴随着坎坷、困境,因而要学会用一颗平常心去看待。而且,平和的心态能消除偏狭和狂傲之气,舍去浮躁和虚华,以一颗平常心直面人生,人生就会变得更加平静和淡定。

一位数次换工作的打工仔,感到身心疲惫,他决定到禅寺参拜。打工仔问须发皆白的高僧,如何才能让自己在工作中创造最大的价值,并获得最大回报。

面目慈祥、鹤发童颜的高僧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指了指正在淘米准备做饭的小和尚旁边的米桶,问道“一碗米有多大价值?”

打工仔茫然地回答“将米做成米饭,顶多有几元钱的价值。”

高僧摇了摇头,说道:“将一碗米加水,蒸一蒸,做成米饭,是只有几元钱的价值。但如果稍微动动脑筋,将米泡一泡,分成几小堆,用粽叶包成粽子,那可能就是十几元的价值了。”

打工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高僧又说,如果再把它适当发酵、加温,并且很用心地酿造成一瓶酒,那么,就又是几十元的价值了。

打工仔恍然大悟,连连拍手点头,表示赞同。

高僧并没有点头示意,而是继续说:“一碗米的价值实际上是因人而异。区别就在于倾注时间的长短,越接近事物的本来形态,价值就越低;相反,改变越大,价值就越高。这就是米饭和美酒的差别,因为酒离米的形态最远,酿造时间最长。然而酿造的过程本身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失败的可能性甚至要大于成功的可能性。这样,你还愿意不愿意将米酿成酒呢?”

打工仔陷入沉思,良久不语。后来这位打工仔经过几年的打拼,终于在职场上开创了新的事业,成为一名成功的经理人,并牢记禅师的教导,热心公益事业,造福一方。

“禅悟”其实,现实生活中的我们最初都是一碗米,并没有什么本质差别,但有的人自始至终没有脱离米的形态,庸庸碌碌,终其一生,一事无成。而有的人却不同凡俗,卓尔不群,成为一瓶通体莹澈、芳醇甘美的佳酿。

生活如修禅,定力不坚、心随神移的凡夫俗子,被花红柳绿、攘攘尘世迷了眼、分了心,因此,只能成为米饭,甚至是半生不熟的夹生饭。而只有那些超凡之人,立定心意,心无旁骛,物我两忘,才能将自己酿成一瓶芳香自己也芳香他人的美酒。

要敢于将自己酿成一瓶酒,哪怕是机会微小、前途渺茫,但只要努力了,生活中的风雨,前行路上的挫折,就会成为将自己酿成美酒的酒曲。用苦难来发酵,用执著来升温,挺过去,就会成为芳醇甘美的美酒。“落叶满空心,何处寻行迹”喻示自然茫茫寻禅不得,举目所见无非客观对象。现实生活中的人们何尝不是这样,一个人从小到大常常有很多欲望,为了实现这些欲望,常常会想尽各种办法,动用种种可以利用的手段。可是,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当一种愿望实现以后,人还会绞尽脑汁去追求另外的目标。其实,当这些整天为了自己欲望奔忙的人,停下来反观自心的时候,会发现平淡的生活才是最好的生活。心灵常处于一种稳定、平衡、有规律的正常状态,这才是心灵的最大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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