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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祖母时代的女儿节

曾外祖母说过,七月初七被称之为乞巧节七夕或女儿节,之所以称为乞巧,是因为民间传说这天牛郎织女会天河,我们女儿家们就在晚上以瓜果朝天拜,向女神乞巧。

曾外祖母说过,那时的我们,除了乞求针织女的技巧,同时也乞求婚姻上的巧配。所以,世间无数的有情男女都会在这个晚上,夜深人静时刻,对着星空祈祷自己的姻缘美满。

——题记

七月初七,夜色很美。

凉爽的秋风轻轻吹拂,无尽的酷热渐渐散去。

蔚蓝的天穹沾着一抹羽状的彩云,星星眨眨眼,稀稀疏疏地浮了上来。

真乃“树树秋声,山山寒色”,“榈庭多落叶,慨然知已秋”,“迢迢新秋夕,亭亭月将圆”……

“绕檐点滴如琴筑,支枕幽斋听始奇”的欧阳家族大院,一派“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之景色,好不热闹!

芭蕉树下,早早安放好了一张楠木八仙桌和几张太师椅。

那桌上髹漆描金的花鸟果盘里,高高地堆砌着苹果、酥梨、葡萄、鲜桃、花生、米花糖、篮篮鸡、炒胡豆等时新果子和传统小吃。

八仙桌旁边,还摆上了糕饼、卤鸡翅卤鸡脚、酒壶、酒杯、茶壶、茶杯。

今天,是阴历七月初七。(多年后,曾外祖母多年后曾对我说过:这一天哦,是孟秋之朔,女儿节啊,我们女儿家们最为重视的日子。这话一出口,我知道曾外祖母是个很有文化的老人)

不一会,清风徐来,秋声瑟瑟。

欧阳家族的大院内,顿时清净了许多。

丫鬟们备办停当,等待欧阳小姐(我曾外祖母)下楼,拜祝牛郎织女相会,之后众姐妹月下穿针引线,向心灵手巧的织女乞巧。

月牙儿已经升上来。

白茫茫的银河两岸疏星点点,像家乡涪江畔的摇曳的串串渔火。

一个叫冬梅的丫鬟开心地用芊芊手指指向天际,那里几颗银亮的星星不停闪烁,宛若刚从河里捞起来一样,从遥远处闪着诱人的光亮。

冬梅笑眯眯地说:“大概,牛郎织女已经来到银河两岸,等待喜鹊去搭桥相会吧?!”

说完这话,冬梅的脸颊像害羞的月儿一般。

欧阳家族大院里,早洒满朦朦胧胧的星光月色,把随风轻摆的垂柳枝影,淡淡地描绘在白色的矮墙上。

一时间,一阵阵悠悠的歌声飘来,不知谁家的女儿在吟唱梓州的民谣,其音袅袅,萦绕夜空……

欧阳家的丫鬟们兴高采烈,风姿盎然。

不一会,丫鬟们簇拥着欧阳婷芳小姐下得楼来。

此时的欧阳小姐身体孱弱,面色惨白,她接过丫鬟点燃的三炷香,虔诚地跪下,对天拜了三拜。

欧阳小姐像宝玉祭奠晴雯一般,轻轻地慢慢地念起了自撰的《拜月文》——

乾坤朗朗,明月皎皎;

金风送爽,四围萧萧。

今已中秋,淡浮院中,

香茗邀月,丝竹相逢。

天心月朗,同心拜月,

月白风轻,家盛民丰。

……

欧阳小姐念完《拜月文》,又默默地祷祝完毕,插上三柱香,往竹椅上坐下来,望着天上的银河久久出神。

不一会,欧阳小姐口中喃喃自语——

香帐簇成排窈窕,

金针穿罢拜婵娟。

铜壶漏报天将晓,

惆怅佳期又一年。

……

丫鬟们似乎明白了什么,正待发问。

只听见欧阳小姐叹息几声,又吟起诗句来——

谢家庭院残更立,

燕宿雕粱。

月度银墙,

不辨花丛那辨香?

此情已自成追忆,

零落鸳鸯。

雨歇微凉,

十一年前梦一场。

……

嗨,这些天来,欧阳小姐坐不安,寝不宁,茶饭不思,梳洗无心,神情恍惚。

丫鬟们见欧阳小姐不像往时那么有说有笑,独自吟诗作赋,吓得个个屏息静气,侍立两旁。

欧阳小姐这才觉得气氛不对,环顾一下四周,苦笑道:“今晚是女儿节啊,大家怎么补乐一乐呀?”

丫鬟们相视一笑,依旧不做声。

欧阳小姐知道大家拘束,便称身体不适,款款上绣楼去了。

小姐一走,丫鬟们便放怀地乐起来。

欧阳家族大院的欧阳家族在当地赫赫有名,几代人苦心经营着“德泰营”丝绸公司(翻阅古镇的史书,我才知其品牌叫“寿生牌”,清朝年间已远销到日本、英国等地)。

欧阳家族系名门望族,家风甚严,唯独欧阳小姐与四个丫鬟情投意合,无话不谈。

欧阳家族府上这四个丫鬟个个能干,各有司职。

春桃心灵手巧,主管酒果食品。

夏莲勤劳朴实,掌管香炉茶灶。

秋菊亮丽多姿,管辖四时衣衫。

冬梅灵慧机敏,司职首饰脂粉。

另外,秋菊、冬梅还兼管其他事宜。

秋菊服侍王氏安人,冬梅陪伴欧阳小姐。

生性快活、爱说爱笑的夏莲早已憋不住:“今晚是我们姐妹们的节日,是该我们乐一乐的时候了。先唱首拍手歌吧,把儿时的欢乐唤回来该有多好!”

“好啊!好啊!”冬梅、秋菊、春桃齐声赞同。

四人相对围坐在庭院的葡萄架下,边唱边拍手——

月娘月娘亮光光,

秀才骑马过荷塘。

荷塘荷塘竖耳听,

秀才划船去载金。

一塘碎银无碎金,

船转南海载观音。

南海观音也一般,

难比白蛇切切心。

白蛇娘娘要打扮,

打扮许仙去做官。

去时草鞋共雨伞,

来时白马配金鞍。

高高门楼拴骏马,

阔阔祠堂竖旗杆。

夫妻恩爱到白头,

家门兴旺人皆欢。

……

唱着唱着,夏莲的手使劲拍到春桃的手背上:“拍对了吧,我们的春桃姐姐人好心好人更巧,我们几个中她最会收拾打扮,那就打扮打扮丈夫去做官!”

众人闻言,笑声四起。

春桃的脸顿时飘满桃花的色彩。

冬梅正色道:“可别欺负老实人,要说会打扮,我们四姐妹中,就数夏莲了。”

夏莲大笑道:“对对,我是会打扮,打扮丈夫去耕田。”

春桃、秋菊、冬梅甚是不解,望着夏莲。

夏莲说着说着,乐滋滋地吟唱起来——

一对船桨插银河,

布衣麻裙映碧波。

新科状元我不嫁,

情愿许配种田哥。

状元头戴是乌纱,

只顾朝廷不顾家。

妾身愿嫁农夫婿,

昼来耕田夜归家。

做官做吏名声响,

不如农夫做我郎。

夫唱妇随天天见,

这才算是好主张。

……

冬梅指点着夏莲,笑道:“亏你唱得出口!”

春桃低声嘀咕:“怕只怕,男子道貌岸然,口是心非。”

多愁善感的秋菊说:“我们姐妹同伴一生,都不要出嫁,天天在一起多好啊!”

“要得要得,不嫁不嫁都不嫁!”

夏莲高喉咙大嗓门地又说道:“那你得唱一首梓州民谣,说明我们为什么不嫁。”

秋菊不推辞,润一润嗓子,便唱将起来——

七月七日七星光,

七粒珠星述衷肠。

珠星在此月在彼,

不见姐妹心头凉,

七月七日七星稠,

七粒珠星述哀愁。

珠星在此月在彼,

不见姐妹泪长流。

……

秋菊唱得很动情,众姐妹心头酸酸。

冬梅便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姐妹们迟早要各奔东西。各人都有各人的心事与盼望。不必忧愁了!”

见众姐妹频频颔首,秋菊又说:“今晚是女儿节,大家尽情对天祷祝吧。”

丫鬟们又活跃起来,争相拜月、祈祷。

夏莲撇撇嘴,拖过冬梅说道:“冬梅姐,你怎么念叨个没完没了?你和马郎前天不是刚刚见面了吗?”

原来,冬梅和欧阳家的马夫张二娃多说了几句话,被路过的夏莲瞅见了。

冬梅扭脱身,郑重地把檀香插上,正色道:“你真会瞎喳喳,我是替欧阳小姐祷祝呢!”

“你才瞎喳喳,小姐可不用你帮腔助威,她早就给自己祷祝了啊。”夏莲心中有数。

“你怎么知道?”

“我呀,刚才从欧元小姐朱唇翕动中看出来的哦。”

“你呀,又瞎喳喳了。”冬梅抿住嘴笑,吓唬她:“夏莲,看我去告诉小姐,有你的好果子吃!”

“好姐姐,别乱说。我是说着玩的。这几天,我老是看见小姐长吁短叹,有时拿把扇子呆呆地看好半天;有时她坐在桌前垂泪。听说那把扇子是章大爷送的?”

冬梅不语,轻轻摇头。

夏莲继续逞能地说:“冬梅姐,你近在小姐身边,要是小姐真看上他,我就去说媒去,用不着求月老。你看,月老对他身边的牛郎织女不也是爱莫能助,无能为力吗?”

“看我不撕烂你的喜鹊嘴巴!小姐的事用不着你多嘴!”冬梅边说边去追打夏莲。

夏莲绕着八仙桌,嘻嘻哈哈地转跑起来,以为拿她没有办法。

冬梅来了个风车颠倒旋,转身就把夏莲揪住,喘着气说道:“夏莲啊夏莲,你只晓得轻狂,一年一岁看着长,要多学点女工针织手艺。今晚,你该为自己乞乞巧了。”

其他丫鬟们一声应诺,各自跑回自家的睡屋。

很快,丫鬟们拿出绣花针和五彩丝线,坐在月光下比试比试,看谁能在月光下穿针引线,且又快又好。

这时,一弯月牙挂在翠竹梢上。

这时刻正是“今日云骈渡鹊桥,应非脉脉与迢迢。家人竟喜开妆镜,月下穿针拜九宵。”

湛蓝蓝的夜空星光闪闪烁烁,像是不懂情恋的小姑娘,悄悄地眨动明眸,无忧无虑地窥视着欧阳家族的大院。

夏莲拿出绣花针和红丝线,比一比,看了看。

月色淡淡,秋虫吟哦。

夏莲瞪大眼珠,还是看不清绣花针的针眼,嘟着嘴说:“哪个给我换条黄丝线吧?”

姐妹们马上给她递了过来,嘱咐她别着急。

但见,夏莲屏息静气,短拙的两个指头捏着线头,朝着针孔穿去,可一连好几次都偏了。

夏莲还是不甘心,又换了一条黑丝线,先剪齐线头,用整齐的牙齿把线头咬细,再用手指轻轻地将湿湿的线头搓得细细的,然后小心翼翼地朝针眼穿去,可还是一连好多次都没有成功。

“看你的嘴巴厉害,手脚却笨得出奇。还是我来吧。”冬梅不耐烦了。

“你没见乌云遮住了月光吗?”夏莲不认输,等乌云飘过去,月牙儿钻出来,再将丝线往针孔穿,手一抖,又偏了。

冬梅见状,吃吃地笑了起来。

夏莲头一昂,还嘴硬:“你没看见吹来风了吗?眼睛让飘下来的头发遮盖住了哦。”然后,夏莲理理发丝,摆好姿势,线头又从针眼旁边滑过。

冬梅再也憋不住了,一把将绣花针和丝线夺了过来:“我说你不行就是不行,这是细巧活,蛮干不得行!夏莲过来,看看我的!”

夏莲嘟着嘴嘀咕着:“我看看你究竟有多能。”

冬梅先用白丝线对着针眼,瞄得准准的,正欲穿将过去。

“冬梅姐,你真行啊!”夏莲故意大声叫喊。

冬梅手一抖,丝线从针孔外边一滑而过。

“啧啧,你的手艺也不咋的,三斤鸭子二斤嘴!”夏莲嬉闹着说。

“别胡闹!”冬梅用嘴唇抿一抿线头,再慢慢地用牙齿咬着线头,用力一拽,把线头扯散开,再捏揉成细条,对准针孔一下就穿过去了。

姐妹们“嗬哟、嗬哟”地欢呼起来。

夏莲一下子便老实了许多。

“穿白丝线不稀罕。”冬梅芊芊两指捡起红丝线来。

此时,月色模糊,很难辨清。

山风微微吹来,众姐妹围住了专心致志的冬梅。

冬梅理理鬓丝,屏神敛气,对准针眼又稳稳当当穿了过去。

姐妹们再次发出一阵喝彩。

冬梅尚未尽兴,又拿起一条乌丝线,跃跃欲试。

姐妹们更加吃惊:“哦哟,乌丝线也能穿过去吗?”

“试试看吧。”冬梅微微一笑,拿起乌丝线,此刻那乌丝线竟和暗淡的月色融为一体,完全辨认不清。

姐妹们疑惑地看着冬梅的一举一动。

冬梅捏着针和线,虽然努力,但果然还是几次都没有穿准。

一旁的夏莲得意洋洋,嘴不饶人:“嘿嘿,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大家不信就都瞧瞧,是不是啊?!”

大家一听就明白,夏莲是拿冬梅的口气挖苦呢。

冬梅平静地望望夜空,转转身子,背朝星月之光,再次拿起针线,只见尘埃般的针眼和线头,两个细微的端点终于叠合在一起了。

“穿过去了!”姐妹们拍着手,跳着,喊着,围着冬梅不停地打转。

“你们也乞乞巧吧。”冬梅把针线交给姐妹们。

月牙儿溜下竹梢,像是缓了一口气。

满天的星斗闪灼,更像是没有回过神来。

欧阳家族大院只闻清风起,万籁皆俱寂。

“未会牵牛意若何,须邀织女弄金梭。年年乞与人间巧,不道人间巧已多。”绣楼上,欧阳小姐轻声吟诵着这样的诗词,随风飘进丫鬟们耳鼓。

大院里,葡萄架下,姐妹们围坐在一起。

冬梅闻得小姐念读的诗词,便在一旁望着天空,一遍遍指点夜空,寻找着牛郎织女星。

此时此刻,正像是秦观描绘的“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春桃说:“牛郎织女这会该过桥相会了吧?”

“喜鹊还坐在那里乞巧,不去搭桥,牛郎织女咋个能过桥相会哦?”秋菊也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冬梅见夏莲还在聚精会神练习穿针,笑道:“算了吧,以后再练,快过来搭鹊桥呀。”

“你不是说不用我搭鹊桥吗?”夏莲伸伸懒腰,放下针线:“要是我的鹊桥一搭,牛郎织女便能相见,我马上腾云驾雾赶去。”夏莲说着走了过去。

“哎哎,那是什么?”秋菊指着天上惊叫。

姐妹们循着她的指尖望去,只见一抹淡淡地星云从欧阳家族大院上空移过,像是一把拖地的扫帚,仿佛听得见呼呼之声。

“扫帚星!”冬梅脸色煞白,惊呼起来:“灾星出现,不好啦!”

姐妹们悚然。

古人云:“秋七月,有星孛入于北斗”,见则有战祸,或天灾。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灾祸会降临到哪个人的头上。

欧阳大院刚才嬉闹的气氛一扫而空,大家心情格外沉重。

“冬梅,老爷安人唤你哩!”豆腐房的雷妈妈站在门口传话。

冬梅心里一沉,会是什么事?难道灾难立即降落到自己头上?!

冬梅惴惴不安,心绪万端地向后堂走去。

残月下去了。

露水映着星光,挂在竹梢上、葡萄叶间、屋檐上,像一颗颗晶莹的泪珠。

忽然,又闻得一阵歌声从涪江畔传来,谁家女儿还在唱着梓州民谣——“已惯天涯莫浪愁,寒云衰草渐成秋,漫因睡起又登楼,伴我萧萧惟代马,笑人寂寂有牵牛,劳人只合一生休”,幽怨凄楚,断人心肠……

这正是:

银河南北,金风玉露怎相会。

鹊桥东西,又是一年七月七。

秋高气好,玉人无恙花中笑。

云淡风轻,倾心三载更一生。

后记:因为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曾是千金小姐的曾外祖母在少女时代祈求过无数神灵,许下过无数诺言,谋求美满婚姻,但最后还是下嫁给了我的外祖父,一生过着极其普通平凡的乡村生活。

虽然曾外祖母从来不会种田耕地,煮饭喂猪等农家事务,但培育膝下的6个儿女却孜孜不倦,教诲谆谆,他们秉承了曾外祖母的很多优良品性,后辈有过不少可歌可泣的真情故事,部分在报刊刊登、转发(如报告文学《擦干眼泪,他是顶天立地的孝顺男儿》,写的就是曾外祖母的孙子)。

十年前,97岁的曾外祖母驾鹤西去,我去参加她的葬礼,周围四邻的人无不夸奖曾外祖母善良谦逊,诲人不倦。

为此,我曾经写过《曾外祖母的名字》《彼岸的曾外祖母》《追忆似水年华》等拙稿。

今天,在09年七月初七乞巧节来临之际,我草拟此文,内容为曾外祖母昔日给我讲的关于她少女时代的故事。

谨以此文献给离开我已经十个春秋的曾外祖母!

(此文刊登于《广西电力》杂志、《新课程报》等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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