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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宁亲王的阴谋

眼见孟五的尖刀已贴近前心,曾国藩蓦地脑中一片空白,恍惚间父母、妻氏欧阳与宛姑交错在眼前闪过,接着屋中静寂一片,似是连根针落也听得见了。他迟缓睁开双眼,看到孟五的刀原来并未刺进身体,竟是连衣襟也不曾沾指半分,却生生把刀举在眼前怡然不动。曾国藩惊疑地转过头,看到宁亲王脸上挂着微笑,正悠悠地靠在太师椅上望着他们二人。

“行了,戏唱至此也该收场了罢。”宁亲王挥手间孟五收刀退下,接着却见他踱步上前拍了拍惊魂不定的曾国藩肩头道:“有才学俱胆识才为真丈夫,今日一见伯涵果真难得。”说着又解释道:“这戏是老夫的主意,是想看看伯涵到底有没有宛姑说得好。”说着话让曾国藩坐下才把他和宛姑相识的经过挑拣着能讲的说了一遍。

原来苏家大院花馆是宁亲王经常去的地方,虽然朝廷有规定官员不允许狎妓,但对他这种亲王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宁亲王已到知天命的年纪,明面上对男女之事上又看得极淡是举朝皆知的事,大家都道他去花馆听曲喝酒,无非放松心境另觅一处消耍所在罢了。只是虽然去的勤,可不知是何原因这老亲王对花馆内的姑娘们却都无甚印象,每次也无固定之人相陪,倒省了老鸨不少的麻烦。

前日接见了几个进京述职的官员后宁亲王自感烦闷,见府门前没完没了的车轿就生了逃避的念头,遂让贴身的侍卫孟五准备车辆。孟五见状不解地问道:“老爷,云贵川几位巡抚还在花厅待着候见,此时出门似有不妥之处。”

“有什么不妥?这些人明知道我不问朝事,还来借故拜竭,不是想借我名头攀门子往上爬又是甚么?刚才那几个都是我家的包衣奴才,不见断无道理。剩下的又不能分出薄厚,干脆一概不见的好。”

“候见人中亦有汉员,老爷要是一概不见恐传出重满轻汉的话。”孟五提醒道。宁亲王想了想,搔着后脑海点了点头:“你说的有理,天下没有比这些龌龊官更让人心烦的了。说起来也都是读圣贤书出来的,却一到任上就知道楼银子,完全忘了诗赋才学的治学根本。这样,你叫杜顺去前厅把台湾的知府、福建的两个道员给我找来,就是刚才送宣德炉、浑金观音和寿比南山大理石屏风的那仨人,他们不是汉员么?至于其它人,就说我有急事要进宫,他们愿意候着就候着,咱们只供应清茶就好。”说罢宁亲王抬腿就走,到偏殿好容易打发走了三个外官,急急忙忙地换了便装,逃债似地离开王府,驱轿前往苏家大院。

“亲王吉祥,给爷请安了。”一见是宁亲王,老鸨脸上的肉都堆成了一朵花。她年纪本不甚大,资色出众,妙目俏腮,频眉云鬓且丰姿卓越,虽年已三旬却宛如二八佳人。看得宁亲王真真个心痒难耐,一把揽住了将手伸进水银泄地般的红色薄蝉翼纱长裙里轻薄了一阵才叹道:“要是我年轻十岁,一夜下来定让你跪地叫饶不可。”

那老鸨是行院里拔尖的人物,纵横风月场领袖群芳,甚么样的人没见过?再加上与宁亲王相熟得紧,自是不慌不忙地看了身边无人才轻轻抽出他手笑道:“以前又不是没见识过,爷确是纵横情场无人能敌呢。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几年爷也算因祸得福,博了个好名声。”

“名声有屁的用。”宁亲王拉把椅子坐了,脸色变得凶狠起来:“要不是来你这儿认识了‘徐神手’,信了他话,几副药何尝成了这个样子?庸医害人我不浅啊。还说甚让我重振雄风,倒一竿子成了如此模样。不瞒你说,直到让孟五悄悄把他大卸八块喂了狗我也不解心头之狠。”

老鸨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眼角眉梢瞬间略过淡淡的一层恐惧,旋即又恢复了平静,笑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爷也还放在心上,找人给你唱个曲解解乏,一会儿我打发了那帮蔑片相公来陪爷可好?”

“行,找个好的过来。”

“好,每次都是好的,就是爷一来我这儿就想起徐神手那档子事,总是不能尽幸。我一会儿让宛姑来陪你,她的曲可是这儿最好的,过几日如若让人赎了去爷还不一定听得着了呢。”老鸨说着格格笑了起来。宁亲王凝神想了想道:“宛姑,就是那个湖南来的?我看清秀可人,倒是个美人坯子。不是说不对眼不赎身么,谁能让她上眼?”

“听说也是个今科的才子,诗赋文章在这儿斗花酒都中了魁元的,与宛姑旧年还是相识。只是这事还未敲定,爷也知道这些穷酸孝廉,就是进了翰林才能有几个钱?何况像他这样家道不宽裕又刚选进去的。再说,还有一层,这些人大多成了亲,恐是家里不方便呢。”

“是谁?”听说是今科的举子,宁亲王倒留了心。就见老鸨歪着头想了半日道:“好像是叫曾国藩的,来人都叫他伯涵,想是他的字。”

“是他?”听到曾国藩的名字,宁亲王立时想起劳崇光送来的《顺性命之理论》和他当时话来:“小人看来今科之中,倒只有这曾伯涵才具入阁拜相的潜质。此人骨色泛青,身齐体整,正所谓相书有云‘少年公卿半青面’,是大福大贵之相。”

说实在的,这相人之术宁亲王并未多有建树,倒是曾国藩这文章引起了他的兴趣。虽是满人,但宁亲王自幼拜大学士朱珪为师,文理皆通,亦算半个汉学家。眼见这《顺性命之理论》文采出众,辞藻华美,实是上篇之佳作。后又听说曾国藩时政皆通,穆彰阿对此人亦甚喜欢,看样子也是把赌注下到了他的前程里,所以印象甚深。今日突然听说宛姑竟与曾国藩有如此之深的瓜葛,自是疑惑得紧。琢磨了一会儿对老鸨说道:“这儿临街太吵,不太方便。你把这宛姑带到你房里,别为难她,我自与她有话要说。”

“好,爷是要?”老鸨有些不解地问道。

“没你的事休要打听,我不伤害他就是了。”宁亲王说着又喝了杯茶,与老鸨轻薄了一阵才起身来到后院老鸨房间,但见此处干净整齐,依稀还是几年前的样子,不禁有些伤感,估摸着这辈子也无再渡欢场的希望了。正胡思乱想间,踢踢踏踏的碎步声由远而近,想是老鸨带着宛姑进来了。

“给爷请安。”按自己的要求,老鸨没敢把宁亲王的身份告诉她,所以宛姑自以为是个通常的达官显贵,并未在意。宁亲王则挥手让老鸨退下,打量了宛姑许久才问道:“听说你曲子唱得不错,可清唱一首与我听听。”

“是,不知爷想听什么样的曲子。”

“红楼梦吧,黛玉葬花一曲就好。”

“红楼悲切,不如给爷唱西厢。”宛姑不紧不慢地回驳道。宁亲王已在老鸨处知晓原委,却不肯点破:“听说你在苏家花馆以红楼闻名,今日怎么忽地不唱了?”

“无甚原委,只是小女今日心境不适红梦罢了。”

宁亲王听罢他的解释哈哈一笑,道:“想是与曾相公相会在即,红梦不如西厢贴切吧。”他话音刚落,就见宛姑已花容失色:“爷……”果是没有城府的女子,被宁亲王切中心事要害,立即不知所措起来。倒是宁亲王觉得刚才说得唐突,怕吓着她不便拉拢,便好言劝道:“不必担心,本王却是好意。”说着示意宛姑坐下,低头自顾品茶。

宛姑战战兢兢地坐在宁亲王下首,既不知这位爷身份大小,又搞不清他与曾国藩的关系,自是有些诚惶诚恐,心里忐忑不安寻思着是不是给曾国藩找了麻烦。却见宁亲王面带着微笑,放下茶杯,和蔼地问道:“听说你与曾伯涵两情相悦,可是有的?”

“回爷的话。”宛姑见宁亲王面带笑容,不似是要为难自己的样子,多少放了点心:“曾相公本是我们小姐的旧识,后来与奴家在京城无意相见,总觉缘分不浅。”说着话把曾国藩相识相知的经过讲述了一遍,临末期期艾艾地叹道:“奴家……奴家……已与曾相公定了终身……早晚是他的人。”说到后面声音愈来愈小,几乎已几不可闻。

宁亲王捧着茶杯认真地听着,直到她讲完还出了会儿子神,方问道:“你如今怎么打算呢,难道就在这里等着伯涵?”

“嗯。”宛姑低头拭泪道。

“你有所不知。”宁亲王斟酌着说道:“朝廷里有律令,入了翰林的士子经常来花馆自不方便。再说这里人多嘴杂,万一那天给人讲了出去岂不是凭空给伯涵添了麻烦?再者一说,与你赎身也要不少银俩,我看伯涵一时未必凑得齐整,要是这期间出了乱子可怎生是好?”说着话他眯着眼有意无意地盯着宛姑,神色间隐隐带着些许得意。

“这……”宛姑抬起头,有些无助地望着宁亲王。

“你要相信本王,我来给你做主,定成就你和伯涵的美事。”说着话站起身对守在门口的孟五说道:“你让小六子过来一趟。”接着又转回身用凌厉的目光盯死宛姑。宛姑见状也知此时无论如何不能拂了他的意思,只好屈身道:“凭王爷给奴家做主。”两人正说至此时亲宁王的跟随小六子已是跑着进来,请了安毕恭毕敬地问道:“不知主子唤奴才有什么吩咐。”

“王府西胡同那处宅子还空着么?”

“是原来老王爷侧福晋家母居住的那套三进三出的宅子么?”

“对。”

“一直空闲着呢。”

“这样。”宁亲王指了指宛姑道:“这是曾大人的内人,你现在就回去和管家浩睿说一声,就说宅子就赠给她住。现在马上找人拾掇修缮,天一亮你就带人接她过去。让浩睿指派十个丫鬟,几个老妈子去伺候,月例照福晋的成例走,每月五十俩银子。缜密些儿,不要让别人知晓了。”说着待小六子出去才笑道:“你先住下,待过几日我自让伯涵去找你。”说着又把老鸨叫了过来:“这是三千两足纹银票,你先收了。待会儿把卖身契与了我。”谁知老鸨却把头摇得像个波浪鼓:“宛姑是自己寻来的,与我并无卖身契,只是在这食宿几日便了,怎敢接王爷的钱。”

“让你拿着就拿着。”宁亲王一把推过银票:“这是买你封口的银子,要是外面出了风言风语我第一个就找你算账。”说着话叹息一声道:“伯涵之难你亦要理解,做京官甚不容易,晚几日来也是有的。你在这儿既然没甚亲人,那我宁亲王就是你的亲人,将来还有走动,缺什么少什么你自与管家说与我知,你们将来红火了我也安心了。至于这房子和下人都算是我借与伯涵的,来日有了再还我便是。”这番话娓娓动听,既体恤了宛姑的难处,又声明自己别无所图,听得宛姑心中暖意融融,早已泪如泉涌:“奴家未曾想到王爷如此热忱,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王爷的恩德。”

“那里那里,我与伯涵同殿称臣,这事都是举手之劳。”说着拉起宛姑,一迭声地吩咐老鸨:“告诉孟五备车,你去把宛姑的东西收拾过来……”

说到这里宁亲王哈哈一笑,指着曾国藩道:“本来我带宛姑回来还有些疑虑,要是风闻与你真人不符如何对她?如今看来真有些过虑,这样,你来看。”说着话往外一指,曾国藩凝神看时,却见宛姑婷秀婀娜,收拾得风寰雾鬓轻盈如仙,比之在苏家大院时又自强了不数倍,正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却见她先给宁亲王低低下了个万福,巧笑道:“给王爷请安。”

“罢了,起来吧。我今日可算是话复前言,把曾伯涵给你找来了。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商量,可与老夫无干了。”说着端起茶来喝了几口,笑眯眯地望着他们二人。宛姑斜睨地瞅了眼曾国藩,轻盈盈地来到宁亲王面前跪了下去:“小女子有下情回禀。”

“什么?”

“近来得蒙王爷眷顾,又照料我与曾公相会,奴家万分感激;只后日是家父一周年忌日,今日思之心中着实感慨万千。奴家自幼由父亲一人带大,未曾得报业已去世……”说到这里宛姑已潸然泪下:“奴家想请教王爷开恩,从后日起在府中按老家规矩为家父守孝二十七日,待这之后再与曾公相去可好?”

“原来这样。”宁亲王看了呆若木鸡的曾国藩,沉吟着点了点头:“孝子可敬,既如此可让小六子安排,去大觉寺请几位法师做三昼夜法事超度一下,所需用度一体由府中俱出。”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眼光向曾国藩望去:“伯涵看如此安排可好?”

“谢王爷!”曾国藩连忙下来给宁亲王道谢,就听宛姑又道:“过几日既然忙了就不能伺候王爷,心中甚为不安。昨连夜排了一曲,想借此献上。”

“好啊,今天我就承了伯涵的光。”说到听曲宁亲王立时两眼放光,满面的倦怠一扫而空,拉着曾国藩在一边坐了,看着宛姑取来琵琶弹唱道:

霁月难逢,彩云易散。

心比天高,身为下贱。

风流灵巧招人怨。

寿夭多因诽谤生,

多情公子空牵念。

……

宛姑的声音清净悠然,曲调哀愁明丽,听得宁亲王如痴如醉,闭眼如老僧如定一般,只双手随着婉转流盼的曲子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已是痴了。只曾国藩却惴惴不安,愈听愈惊,最后竟自满头大汗,心中已是一片雪亮:这是晴雯的判词啊!宛姑此时唱出此曲,难道她是要向自己有甚倾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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