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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寻药圆明园

从圆明园出来,曾国藩郁郁寡欢,只觉这一日一夜的辛苦竟是白下了,更可叹家中还有岳丈欧阳沧溟、性镜和医仙在巴巴等着自己的消息。虽对程卜之医其实并未十分放到心上,但既答应了众人就如此回去岂非难堪?

悻悻回到门前,见车夫正坐在车前抽旱烟,看曾国藩回来了连忙掀开车帘,扶他上车:“曾相公怎地进去一趟就如此萧索?这本不是小人该问的事,只是想见相公前后判若两人,实是有些疑惑?不妨说出来听听,小人能出出主意也未可知?”曾国藩不知道,马骏才家的这位车夫叫马二侉子,实是三代家奴,十岁上就跟着爷爷给马家干活,最受马骏才尊重的,也是人老了有些嘴碎,凡事都想问个究竟。

此事若是换做旁人,定是不肯将心事说于车夫知道,且还是刚认识同僚的家人。偏生曾国藩出身农家,对下人无甚歧视,加上此时也无可依靠,便寻了车辕坐下,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马二侉子静静听完,扑哧一声乐了起来。

“老丈何事引得你如此发笑?”饶是曾国藩再好脾气,此时也按捺不住,欲待发做起来。马二侉子在鞋底上磕了磕烟袋锅子道:“得亏相公也是饱读诗书的,殊不知这其中关键的由头么?”

“甚么由头?”

“相公可看过《西游记》一书?”

“看过啊?”曾国藩愈发听不明白马二侉子说什么了。听他继续道:“只因孙行者保着唐三藏去西天取经时不于看管经书的二僧好处,就凭地白跑了一趟。今日先生欲取药引实非寻常,那医正怎能轻易于之?纵然穆相有了手扎也不过如来一句话,该要的‘人事’自然还是要取的。”

一席话点醒梦中人,曾国藩听了马二侉子的话立时释然,连忙在怀中摸出十几两散碎银子,正欲进去时又被马二侉子拦住了:“相公何往?”

“去送‘人事’啊!”

“你这十几两银子就要换出足月胎发么?那医正一年不知收多少‘人事’,恐怕你这钱出手就是最大的笑话了。”

“这——”曾国藩一愣,惦惙着他的话亦有道理,只是身上实拿不出更多的余财来,正自彷徨,马二侉子忽地拍了拍他胸衣笑道:“这是何物?”曾国藩低头看时,才发现原来一急之下怀里装有金银钗的首饰盒竟露了出来。“这盒子如此精美,相必里面的东西自可抵上几十两银子吧?”马二侉子不依不饶地问道。

曾国藩捧出盒子,实不知如何是好。若不用这盒子里的东西,想来与马二侉子说的大致相仿,今日这药引定不好寻。可若拿出当了换成银子,似又对不起春燕宛姑,况且他也舍不得。好一阵踌躇过后,蓦然想到穆相吃饭时的话来“……吴竹如做刑部堂官十余年,家里穷得连个使唤人都没有,官声甚好。他外甥的忙应是要帮衬的,做为老夫也该出点力……”听穆相所言,这吴竹如在朝中口碑极好定是真的,既他都赞叹的人自己焉有不结交之理?念及此处,已是打定了主意。

“不知此间可有当铺?”曾国藩抄盒在手,左右顾盼。马二侉子见曾国藩忽地改变了主意,只道自己一番话有了效果,连连点头道:“前面不远处就是处市镇,定有当铺;此时过去时间恐还赶得上。”说着让曾国藩坐稳,抄起鞭子赶着马车沿官道进了海淀镇。曾国藩这时方知原来这圆明园距海淀镇不过咫尺之遥,只是位置偏北罢了。

“掌柜的,此物可当得银两?”寻得一处名为“福生典当”的当铺里,曾国藩盘桓几许,把春燕送与自己的金钗仰着头递了过去。里面的司柜探出身来接过,叫了声“金钗一支,收货入库”,然后才窸窸窣窣地把玩了一阵,才扔出一句话来:“三十两。”

“这金钗宝珠是无价之宝,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只值得三十两?”曾国藩有些懊恼地问道。司柜听了,冷笑两声反唇道:“君不知货进当铺价折半么?你这珠子是赝品,金钗做工又如此粗糙,给你三十两已是不少了。你若嫌少,现在就可拿走就。”

曾国藩叹了口气,寻思此时也不是和他斗口的时候,这三十两银子权当是借的高利贷,过几日赎钗便是。想着也没再议价,点头同意,就听司柜又划了当铺票下来,喊了句:“当期六月,月利二分五”才把银子给他。

“可办好了?”马二侉子见曾国藩悻悻出来,脸上尤有怒色,遂关切地问道。曾国藩此时却也不想多说,只点了点头,驱车又回到圆明园,再次把孙全禄找了出来。

“孙先生,晚辈适才出去又想会不会下人们把账目记错了?此间也偶有听说的。不如劳烦孙先生再给找寻一下?”说着话他把用绸帕包裹的五十两银子递了过去:“这是刚才在镇里买的茶叶,请孙先生尝个鲜。”

孙全禄接包在手,立感微微一沉,知是银子无疑,便随手塞在怀里,胡乱答道:“你说的亦有些道理,不如再帮你一把,进去看看。”说着懒懒起身进屋,先坐下喝了顿茶,才从桌上把早已准备好装有足月胎发的小木条盒捧了出来:“你还真有造化,这足月胎发在细料库底倒还真有一味。”说着话把条盒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让曾国藩看。

曾国藩凝视看时,却见里面有红绸包裹了一绺细如小拇指粗细的毛发,颜色、乌黑崭亮,看样子却是胎发。他忙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放入袖中,又千恩万谢地拜过孙全禄,出门寻了马二侉子往回赶。这一路之上马二侉子颇感得意,絮絮叨叨地把曾国藩数落了一顿,俨然以老太爷自居。最后直看到曾国藩睡了才闭住口,专心赶起车来。

不知过了多久,马二侉子才轻轻推醒熟睡中的曾国藩:“曾相公,到千佛庵了。”曾国藩蒙蒙胧胧地抬起头,但见月上中稍,已经是二更时分。“有劳马老汉,如今天色既然已晚,不如今日就在此间对付一晚,明日再走不迟。”他本是和马二侉子客气一番,想着他必推辞的。谁知这老爷子赶一天车下来筋骨酸麻,巴不得找地方睡上一觉,故而曾国藩这一歉让竟没客气,只点头谢过便牵了缰绳上坡进院,直把个曾国藩留在了路边。

“是伯涵回来了么?”曾国藩一只脚刚迈进门槛,就听屋里有人急急问道。他听声音知是岳丈欧阳沧溟,忙回应道:“好叫岳丈得知,正是涤生回来了。”

“可取得药引?”欧阳沧溟最是热心肠,这几天日夜操劳,连眼也没合上片刻。此时见曾国藩去了整天方回,便已猜想多半得手。果然曾国藩连忙赶上前去,取出木条盒递到了他手中:“岳丈,这里面装的便是足月胎发。”

“快跟我进屋,陈医仙说若是再晚些恐病人再难治愈了。”他边说边把曾国藩领进房间,将胎发交到陈勇手中。曾国藩定睛看去,发现性镜大师已然不在屋中,此刻只有岳丈和医仙陈勇两人坐在八仙桌前吃酒,桌上摆了两副吃碟碗筷和几个热气腾腾的清淡菜肴。

“刚让玉英下厨房整治了几个素菜过来,我才知这陈医仙原也是吃斋念佛的高僧。”欧阳沧溟笑道。

“我只是个吃长斋的居士,并未出家,算不得什么高僧。”陈勇说着话已取出火折,用个碗接着把胎发点燃。瞬息之中屋里焦腥四起,一股刺鼻的味道充斥其间,陈勇却似没闻到一般,小心地把发灰收在碗里,又接了瓢凉开水调匀,喂到了程卜唇边:“还不睁眼更待何时?”语气凌厉,直把屋里的曾国藩和欧阳沧溟吓了一跳。曾国藩一惊,开始觉得陈勇有些另类,好像不是甚么医仙,却宛如江湖术士一般。

陈勇的药果然有效,这边曾国藩一碗面条还没吃完,就听床上的程卜就开始呻吟起来,接着他连打嗝带放屁,好半天才睁开眼,找寻着曾国藩说话,声音小得蚊子哼哼:“伯涵,我这是在哪里?”

“自然是在千佛庵中。”曾国藩指了指身边的陈勇:“是这位陈医仙将你救活的,否则你定死去多时了。”

“多谢……”

“不客气,救人乃医者分内之事。再说我海淀镇距此甚远,是曾相公夤夜入府两次将我接来的,我看你还是应该多谢曾相公才是。”陈勇说着又写了两个方子交到曾国藩手中,吩咐他抓药给程卜调整身体。

“我与伯涵甚是熟稔,自不必说;只陈医仙大德立生亦不能忘,明日定去吕祖跟前烧高香,立了长生牌位给先生……”程卜啰啰嗦嗦地还待说下去,却被陈勇伸手制止了:“此时还甚虚弱,多休息要紧。我也不是甚么救命菩萨,只是你医缘好,又命不当绝罢了。若是命中注定的事,恐任谁也不能更改。这些时日按我方子好生调理,要禁两件事,一是烟酒女色,二是气郁不畅。要知道这第一条是你病结所在,第二条则是康复的关键,自是要切记。”

程卜脸上一红,看了眼身边的曾国藩和欧阳沧溟忙点头答应,然后又沉沉睡去。陈勇见他无事,收拾停当就想离开,却被曾国藩拦住了:“先生何处去?”

“此间已无我事,自然是回海淀镇去。”

“天还未亮,恐不便骑行。不如明日一早让人送先生可好?”想到隔壁柴房里睡觉的马二侉子,曾国藩决定再给他找点事干。就见陈勇笑着摇了摇头:“我自回去不骑马骡,不坐车辇,只一头花驴一个时辰便到了。来时只因与曾相公同行不便,故才骑乘而至,否则寻常骡马也未必胜得了我这双腿。”

“先生难道还会使乘虚御空之术?”

“非也,只平时做些吐纳功夫,腿脚快些罢了。”说着陈勇倏然晃身,已站在院外:“曾相公来日若遇危难,可记得去海淀镇寻我。”说话间已不见人影。“不成想这陈医仙竟还是个武功高手。”欧阳沧溟喟叹一声,携着曾国藩回房,看程卜睡得熟了,也草草收拾一番和曾国藩躺下休息,两人这几日都累得紧,没有片刻之功就已经鼾声大作。

此后月余,曾国藩都和欧阳沧溟轮替着照顾程卜,眼看一日复一日地好了起来,二人都感甚是欣慰。其间刘蓉、郭嵩焘等好友固是要来,就连马骏才、曹令悟等人都看过几次,只是曾国藩有程卜缠身,他们只能会文饮酒或谈些京师趣闻,并未出得千佛庵一步。待到端阳节之后,程卜已基本恢复如初,遂凑银子在京城最大的“福顺楼”摆了桌上等酒席要谢请欧阳沧溟、曾国藩夫妇与性镜、陈勇二医仙。无奈这后面两位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性镜说是要坐关,而陈勇在海淀镇的家却再无人息,怎凭程卜几次前往都没见到。最后只有曾国藩带着岳丈和夫人三人赴宴,吃得倒是十分爽快。

自此之后,程卜宛若变了个人一般,每日读书养气,不再轻易出庵一步。欧阳沧溟见此间事毕,曾国藩又要在京城少待时日才回乡省亲,便携欧阳玉英欲先辞行返湘。曾国藩虽恋恋不舍,但考虑自己京中锁碎事情还有不少,无暇照顾二人;且此间食宿一应又自不菲,便也点头同意。于是他二人收拾停当,觅了一南运药材的车马,少付车资随行返回。临行前欧阳玉英见曾国藩清苦,留下一百两银子,才洒泪分别。

从通州送行回来,曾国藩单身回庵,已是当日申末时分。想到与岳丈娇妻相聚数日又自分别,不知何时能见,遂心生悲凉之感。又想这次他们回去湘乡里不知把自己传得如何出神,岂不知道这京官虽名声好听,却无任何权势,收入亦入不敷出,实不知何时才能真正功成名就,做到衣食无忧。正感慨间,见到程卜穿了身簇新的布棉灰袍从庵中出来,远远地迎道:“涤生,我正到处寻你,欧阳老先生已走多时,你怎么才回?可是窜儿胡同了么?”曾国藩淡淡笑着摇头道:“从通州回来搭了乘回京的水车,谁知还没到天坛车辕就坏了。我见一时半会儿修理不好,只得走路回来,故才迟了。”

“也亏得你如此精打细算,真不知存钱来做什么。再雇个车能花几两银子?你不舍得雇,我却要雇上一辆。”说边笑,程卜边去坡下的车马店里凭了辆双人马车,指着车厢道:“你还愣什么,上车啊!”

“立生,这是何往?”曾国藩奇道。

“到你就知道,何必多问。”程卜笑嘻嘻的顾左右而言它,就是不说到何处去。曾国藩见问不出,也不再多说,只随着起伏的车辆想心事,但见两头牲口四蹄翻飞,从菜市口一路往北,待到宣武门外时又踅车往西,从西便门出行沿着官道冲西北直奔,却看不出要到何处。

“我们到底去哪里?”曾国藩实在有些憋不住了,见程卜若无其事地捧了本《四书》读,一把扯过来问他。程卜则抬头瞄了眼曾国藩,又抢过书低头看,随意道:“红果园!”

“红果园?”曾国藩只听说那是个偏僻的地方,还从未去过,正想问时骡车已然慢了下来,车把式回头问程卜:“相公,已到正街,却往里拐?”

“一直前行,待看到一畦萝卜地时停下就是了。”程卜说着转过脸看满带诧异的曾国藩,噗嗤一笑:“涤生不必疑虑,今日是我舅父要务必请涤生过来盘桓,我怕涤生不往,才出此下策。”

“吴大人?”曾国藩一凛,心想吴竹如官职不大,却在官场声名甚好,自己早有结识之愿,怎会推辞?只今日无甚准备,实不知这吴大人要如何考校自己学问,若露了怯,可是麻烦。正胡乱思索,车已稳稳停下,曾国藩跟着程卜下车,果见一大片萝卜地对面孤零零地坐落着个小院子,灰黑的墙面斑驳陆离,丫丫叉叉地缠了满半墙的爬山虎;破旧的木门虚掩,从门缝中透出一片鲜绿。程卜携着曾国藩径直进屋,刚喊了一嗓子舅父,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已是迎了出来。

曾国藩见此人六十多岁,长得瘦骨鳞峋,一袭旧得掉渣的靛青葛纱袍缀了不少补丁,套在身上显得空荡荡得极不合身;脸色姜黄,四方脸小眼睛,有些凌乱的发辫不知有多少日没有梳理过,随意地垂在身后。程卜见他出来,忙上前打千行礼:“舅父,涤生已随我来了。”

“你就是曾国藩?”吴竹如拉了曾国藩,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细线:“前日立生患病,多亏了你才保得平安,真该多谢才是。”说着话带了二人走进院中,曾国藩这才看到院子虽然不大却拾掇得干净整齐,密密绵绵的葡萄架阴森森地遮满了院落;三间正房两间东厢房,西边靠墙放着五只硕大的水缸。

“来坐!”此时葡萄架下已摆好了一桌水酒,虽谈不上丰盛,但鱼肉俱全,六个菜肴皆是家常风味,荤素搭配得倒也让人谗言欲滴。“略备了桌薄酒,望伯涵休要客气。”吴竹如没有丝毫架子,和颜悦色地坐了,先夹了块红烧肉到曾国藩碗里:“早就听说过曾伯涵的大名,才高八斗,开始时还自将信将疑,后来你的时艺策论传遍京师,我才有幸得见,果真名不虚传呢。”

“惭愧惭愧,让大人见笑了。”曾国藩客气了几句,但觉吴竹如为人和蔼大度,实是善交之人,便也将忐忑的心放了下来,一时间京城内外趣事传闻、诗词歌赋地聊到了掌灯。吴竹如见二人都已吃好,便叫了个十四五岁的总角书童和他一道收拾残席,曾国藩和程卜见状也不好坐着,只得起身帮忙,四人洗的洗擦的擦,只一刻时间业已结束停当。

“今日时候已晚,伯涵和立生就住在在这儿,明日还有位大人约了要见伯涵呢。”

“见我?”曾国藩一愣,心想吴竹如是刑部主事,他说的大人自是品阶不低的人物,自是之前已与吴竹如打好招呼的,可又能是谁呢?此人为什么要见自己?想到此节不禁问道:“不知是那位大人要见晚辈?”

“你明日见了自会明白,此时却不可多问。”吴竹如笑着让书童端了茶过来,又和曾国藩聊到一更时分才让二人回房休息。只曾国藩对第二天要见的大人尤其放在心上。心道劳大人让他将策论传遍官场,实已成出头之鸟,不知多少人在暗中妒恨,此时突然出现一个要见的大人,怎知是祸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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