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还想,等下要拿营养液过来喂它,增强它的能量。但后来我竟然忘了这件事,为此我很懊恼。老人也为蚊子的死感到可惜,这些蚊子似乎都是很珍贵的品种,老人还说这对蚊子曾给国家主席荣毅仁表演过呢。我当时想,表演什么呢?难道表演咬他?然后想,难道他不怕蚊子传染疫情?真不容易啊!
后来老人又为我培育了一对蚊子,我希望这对蚊子跟上一对那样跟我好。但老人说蚊子的成长期要70天。我想这70天的变数太大了,希望原来那只能够活过来,这样在它们成长的过程当中就可以跟它交流,它们就能知道我了,就可以像原来的蚊子那样跟我亲近了。
但是我也有一点点小担心,我想,蚊子的智商应该没有那么高,它会不会知道不是我把它打成这样的?它会不会以为是我干的呢?
这个梦挺有意思的,养了两只蚊子作为宠物,最后一个夭折,一个奄奄一息。那么,这个梦又是说明什么的呢?
这次出去,除了大人以外,还有两个小孩。一个是我的儿子,7岁;一个是小姨妹的儿子,即小外甥,5岁。这两个小孩都是十分调皮的孩子,是那种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孩。他们听起话来特别乖,知道如何讨好大人,知道如何逗大人开心。但是不听话时又特别让人嫌,很不听话,很难叫得住。
不过放心,每个家族都有一个凶神恶煞来修理他们的,在我们这个家族的凶神恶煞不是别人,正是本人。因此,每当他们顽皮叫不住时,我就只好出马了。我的办法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胡萝卜加大棒。不过不听话时是真的揍,而且有时候出手还很重。我也是迫不得已,这两个小孩太皮了,是吓唬不住的。当然,每次出手之后我都会感觉心里面欠欠的,总觉得有一点于心不忍。
后来我与太太讨论这两个小孩的前途,觉得要么就会成大器,要么就会很不行。当然还谈到我内心的一些愧意,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动手打他们。其实我是很疼爱这两个小孩的,他们乖的时候、围着我玩的时候真的是让人挺开心的,就像两个跟屁虫。
但是我又总是有理由来支撑自己的武力行为,比如说有时候实在是叫不住,或者有时候是很危急的情况,如果不用武力制止的话就会有更大的危险。因为出去玩会有很多危险的,比如说交通,比如说开水,比如说悬崖等。或许是自己太在意了所以才会转化成另外一种强大的能量——导致武力行为的发生。也或者是家族的角色期望导致我不自觉地履行这个角色?
总之,这就是我对这两个小孩的内心焦虑。而这,正好反映到我的梦境中来了。我们看到,在梦境中我养了两个蚊子,这两个蚊子就像我的宠物一样,有时候很听我的话,有时候又不听我的话,而在梦境中我对它们也是又爱又骂。
在一次惩罚它们时,一只被打死,一只被打得半死,我很伤心。这表达了我对自己在运用武力教育这方面的一种自省和歉意。而且,为了避免过度的自责,我将这一行为嫁祸于他人,以减轻自己的焦虑。
至于打出屎来了,是因为在丹霞山的时候,我的儿子憋不住了,在野外拉了好大的一堆屎。这件事被大家拿来当成笑话讲,所以就进入梦境中来了。至于营养液,是因为我们开车时车上放了加强能量的营养液,当然这也表明一种关切和事后的补救。但后来忘了很懊恼,其实应该是对自己武力行为的一种懊恼。
至于给国家主席荣毅仁表演也是因为我与太太谈到过他们是否能成大器,因此就有了大人物的出现和它们给大人物的表演,这就是一种暗示和认同。后面我对蚊子表演的思想活动——我当时想,表演什么呢?难道表演咬他?然后想,难道他不怕蚊子传染疫情?真不容易啊!——我觉得是一种梦境中的自由联想,没有特别的意义。
接下来的一段是老人又为我培养了一对蚊子,这一点我想是重新做人的意思。也就是说,我想改变自己的武力行为,给予他们更多的关怀,我希望一切能够重新来过,那么我会用一种更加温和的方式对待他们,也希望他们与我更加亲近。
但是,我又有一点担心,担心自己的粗暴已经给他们造成了创伤,担心他们不能够理解我的疼爱之心,所谓爱之愈深,恨之愈切的心理和行为。担心他们不能够原谅我。
看看,这个梦对于我来说是十分有意义的,它让我反省自己的教育方式,并促使自己做出改变。
中年男人的生活方式困惑和小肚鸡肠
最后一个梦境很有意思,梦到我回到了大学。梦境是这样的:
我们的大学教室在二楼,要装一个大型的排气系统。传统的装法,有些装在楼板上,有些装在楼板下,我正在研究此事。然后我们的大学教室似乎在搞一个大型儿童绘画嘉年华,整个教室里熙熙攘攘坐满了儿童。
这个活动是一个老艺人办的。我当时想,其实人生的路有很多条,你有什么样的才华就有什么样的智慧,就可以走什么样的路。比如说像这位老艺人,他有绘画才华,他可以在大学教书,也可以自己开公司办培训班,很自由又能赚到钱,这样也挺好的。
我似乎是来送一本画册,那本画册每页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画,印得很小,所以每页上都有几十幅画,工作人员根据画在教室里寻找小作者,然后发给他们礼物。我当时想,这多难找啊,那么多人,谁知道谁啊。我替他们担心。
我还发现一件事,就是教室的进深太长,根本无法按照通常的方式装排气系统。可能只能采取同向排风,也就是排风管不是直接横穿教室,而是只能360度转弯在与进风口同一个方向的另一端排出来。
从教室出来,从二楼走廊上我看到楼下操场上有几个强壮的体育生在嬉戏,当然是展示体育动作的那种。往前走,在人行道上有一个人在指挥交通,几乎是用手卡着我们的脖子让我们转弯走,不准直行。但我需要直行,我坚持了这种意向,他只好松开我的脖子让我直行。我似乎是要直行然后下到楼底。
有两条路可以下去,一条是楼梯,另一条路是一个大溶洞。大溶洞有不规则的石阶通下去,下面有一段路阴森黑暗,不过挺刺激的,我记得我以前曾经从这下去过,于是我决定从溶洞下。这时有几个人在旁观,大家似乎觉得很好奇。我问有没有人要跟我一起下去,有几个人似乎跃跃欲试,但最终没有人敢。这时我已经下了四五个石阶,每个石阶都有半个人那么高,但是此时我却打起了退堂鼓。我说,如果没有人一起去我也不去了,要两个人一起下去互相吓唬那才惊险刺激有意思。我不知道我真实的内心想法是否是这样,还是因为下面太阴森所以害怕,或者是因为我感觉这次石阶特别滑所以怕摔跤所致?
然后,我又爬了出来,溶洞边似乎是一个博物馆,我到里面去兜了一圈,与刚才在溶洞边认识的几个人聊了会儿天儿。我要出来时,突然发现我后面的裤兜口袋翻开了,我的钱包不见了,我马上意识到是刚才聊天的那个人。于是我转身冲进去,隔着陈列柜朝着那人喊道:“抓小偷。”那人惊慌失措想逃跑,但是已经被包围,他拿出钱包说交出钱包就不抓人了行不行?我说不行。于是就抓住了他。我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拎着他,一件一件地剥他的衣服,然后对周围的人说,我现在示范如何搜身。
这个小偷似乎变得干瘦干瘦的,我把他的衣服一件件剥掉,最后剥掉只剩下内裤。他似乎老是想反抗,我大吼一声“拿圆珠笔来”,然后有人拿了一支圆珠笔给我。我对他说,再反抗你应该知道我要怎么惩罚你了!于是他赶紧告饶。我梦中想的是如果他再反抗就要用圆珠笔戳他的屁股了。
这就是整个梦境。这个梦有点长,有点复杂。当我试图探这个梦时,有很多阻滞。原来我想把这个梦归入某一种情绪或者事件之中,但是后来我发现,这个梦纠缠了很多的情结和事件,并不是一个完整的故事。这个探梦案例带给我的启示就是,即使是一个完整的梦,也不可能是讲一件完整的事件或者说表达做梦者某一种压抑的情结,而是有可能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