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外甥三个字是从牙齿缝里狠狠咬出来的。
四季冲慕科扯出一抹干干的笑容，“丞相大人。”
慕科的脸色一灰，而后便明白过来，加重笑容道，“凤大小姐的芳名远播在外，本官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个玲珑剔透的人。”
她有自知之明，别说在美人遍布的京城，就是在江原六年都没人夸过她，回到京城后这种虚伪的称赞听到她耳朵起茧。
四季不懂回应，只是下意识地挂着笑意往凤止卿身后退了退。
凤止卿的眸一沉。
“上官家出了阳若这么个败类，没吓着凤大小姐吧？”慕科又道。
“丞相，您在说什么？那淫贼与本王的女儿何干，他是掳淫民女才被逮起来的。”凤止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一副护犊情深的样子。
“是是是，凤大小姐冰清玉洁，怎会和下官家的逆有甥干系。”慕科飞快地转了风向，侧身让开路，“王爷，咱们进去吧。”
一群官员跟在他们身后进入萧阳宫。
“对了，丞相，本王听闻状告上官阳若的那民女似乎被您的人虐打至重伤，奄奄一息，这要是变了人命案……”凤止卿有些意味深长地慕科，“丞相怕是又要废一番周折了。”
“你——”
四季跟在凤止卿身侧，分明见慕科年迈的脸上涌起深深的恨意，但又压了回去，同凤止卿继续谈笑风生，变脸之快叹为观止。
放眼整个京城，不上凤止卿，个个都是人物啊……
四季扯扯凤止卿的衣袖，凤止卿低下头，四季在他耳边小声道，“你们这样说话不累吗？”
“我高兴。”。
“……”她又白问了。
果然还是在江原简简单单的生活好，这些人藏头去尾地说着话，光看都让她觉得累了，凤止卿更是个中翘楚。
“还有。”四季再度扯他的衣袖，“那个上官阳若，你是因为我才会……”
“想多了。”他干净利落地打断她的话，“上官阳若自小同我便有过节，我早想寻个由头除了他。”
“……”是她想多了啊。
萧阳宫内是另一番的辉煌，太后跟在幼帝身边上坐后，凤止卿率一众官员跪地请安，“吾皇万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