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中共云南地下党的建立及其早期活动纪念中国共产党建党七十周年

一、中共云南地下党建立的经过

我国新文化运动，促使人们的思想从封建主义的禁锢下解放出来，俄国十月革命后，马克思主义开始为中国先进知识分子所接受，经过“五四”运动，中国出现了一批早期共产主义者，他们广泛地宣传马列主义，把马列主义和工人运动结合起来，于1921年7月建立了中国共产党。从此以后，“中国革命的面目就焕然一新了。”革命统一战线的建立，全国工农运动的高涨，促进了全国革命形势的飞跃发展。

云南也和全国一样，人民群众在革命思想的影响下，对帝国主义的经济掠夺和军阀的黑暗统治，进行着不屈不挠的斗争：1918年提灯会时，昆明学生在灯笼上就借唐诗诗句讽刺了云南地方军阀唐继尧：“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1919年“五四”运动期间，云南人民在金碧公园（今昆华医院）召开群众大会，会后举行了游行示威，捣毁日商洋行，焚毁日货，掀起强大的反帝反封建主义势力的群众性爱国主义运动，沉重地打击了帝国主义在滇的侵略势力及统治云南的军阀政府。

随着“五四”运动后新思潮、马列主义的不断传入，昆明联合中学的一些进步学生自动组织读书会，阅读进步书刊。一些进步青年，如段融先、杨青田等组织了研究社会主义的秘密团体“大同社”，初步提出了要求改造社会的宗旨。为了扩大宣传，“大同社”利用省一中学生自治会名义创办《滇潮》月刊，抨击腐败的军阀政治，公开宣言“不畏势力，不服强权”地“建设新社会”。杨清田：《忆“五四”》。1923年前后，“大同社”一部分成员在出省游学高潮中陆续离开昆明，多数聚集北京。后来，在北京、上海等地学习的学生，互相串联组织了云南“革新社”，1926年3月改名为“新滇社”。革新社时期，曾出版《革新》半月刊7期，新滇社时期，出版《铁花》周刊7期，两个刊物都评介国内外政治形势；揭露英、法、日等帝国主义国家对云南的侵略；揭露云南军阀唐继尧的横征暴敛、黑暗专制统治和穷兵黩武及其做“西南王”的野心；宣传共产党反帝反封建及代表人民利益的主张。号召云南人民迅速团结起来，组织和武装起来，打倒军阀唐继尧，完成国民革命任务。

在云南革命形势日趋发展的基础上，为了推动和领导云南地区的革命斗争，中共中央决定在云南建立共产党的组织。1924年，中共北方党组织派楚图南回云南做宣传工作。他在省立一中、成德中学、昆华女中三个学校任兼课教师，广泛地接触了一大批学生，其中有进步学生李国柱、赵琴仙、陈祖武、郑易里、艾其国、冯素陶、黄络峰、艾思奇等。当时昆明大多数中学都已成立了“读书会”的组织，进步学生还在文庙街开了一个小书店，经营进步书籍，进行革命宣传活动。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省立一中图书馆管理员李国柱于1924年底至1925年初，组织的青年进步组织——“青年读书努力会”，它和北京的“新滇社”保持联系并受其影响。

1925年“五卅”运动时，上海学联派张永和等四个学生，来云南宣传上海工人和资本家英勇斗争的事迹，揭露帝国主义枪杀共产党员顾正红的罪恶。他们到云南后，和李国柱负责的“青努会”取得联系，并在1925年6月，由张永和介绍李国柱、陈祖武等三人参加共产主义青年团。李国柱等成为云南本地发展的第一批共青团员。以后，经团中央决定，由李国柱在云南建立了第一个共产主义青年团的组织。

1926年6月，中共中央派共产党员杨青田从广东到云南来筹建党组织，这一任务是林伯渠和付烈亲自部署的，他们指示杨青田建党工作要与帮助国民党云南省党部建立的工作同时进行，而对外则以国民党的名义进行活动。杨青田到云南后，首先介绍李国柱参加中国共产党，李国柱成为在云南本地第一个参加共产党的人。同年10月，共产党员李鑫、黄丽生、周霄等由广州第六届农民讲习所毕业后，被派回云南来协助建立党组织的工作。经过大量的宣传组织工作，1926年11月，中共云南第一个地下党组织—特别支部在昆明成立，吴澄任书记。

由于革命形势的发展，党中央又决定派王德三回云南来，建立全省性的中共云南地下党临时工作委员会。王德三于1927年2月中旬到达昆明，3月中旬开始扩大组织的工作，遵照中共中央指示，对原来的特别支部加以充实，成立了中共云南省特别委员会，王德三任书记。毕昌杰（后为赵祚传）负责组织工作，张炽（后为刘玉瑞）负责宣传工作，李鑫负责农运工作，孙荣贵负责工运工作，吴澄负责妇运工作。

从此，云南的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革命斗争有了方向，有了坚强的引路人。在中共地下党的领导下，云南的革命运动蓬蓬勃勃地发展起来。

二、中共云南地下党领导的早期活动

中共云南地下党成立后，宣传革命道理，积极组织发动群众，使各方面的工作较快地开展起来。

统战工作方面，在特别支部协助下，省教育会于1927年2月成立了国民党临时省党部，负责人是国民党中央“左派”特派员王复生（王德三的哥哥）。接着政法学校内成立了国民党昆明市党部，部分共产党员以个人身份参加并在党部工作。国共合作积极筹划进行推翻云南军阀唐继尧的活动。

由于唐继尧对广东国民革命政府采取敌视态度，封锁和查禁从广东、上海流入云南的革命书报，跟踪、监视、逮捕革命人士，为了对抗共产主义在云南的传播，他还与国家主义分子联络，筹备组织民治党，开办民治学院，并亲自到东陆大学讲国家主义，公开与云南进步组织争夺青年，因此，打倒唐继尧在云南的统治，为开展革命工作扫清障碍是非常必要的。

为此，中共中央决定在广州大沙头办一个政治训练班，招收云南旅外青年学生及云南秘密送去的革命青年，培养骨干。云南省内则在中共地下党的领导下，积极进行反唐活动。党首先分析了云南的实际情况，认为当时的形势是：广大人民对唐继尧的黑暗统治非常不满；唐继尧与他的部下有矛盾；唐继尧部下之间也有矛盾。只要充分利用这些矛盾，就可以实现倒唐的目的。共产党员、共青团员、“青努会”会员，首先向群众进行广泛的宣传，详细分析中国革命形势，彻底揭露唐继尧统治云南十余年的罪恶，说明唐氏不倒，云南人民就没有好日子过的道理，激起广大群众对唐氏的仇恨。同时，积极活动胡、龙、张、李四个军长及唐的亲信，动员他们起来反唐。经过艰苦细致的工作，收到了相当的成效。1927年2月，云南人民的反唐斗争达到了高峰。四个军长也想利用人民的力量推倒唐继尧，夺取云南的最高统治权。

2月6日，四个军长举行“兵谏”，云南省议会也发出通电，表示支持，同时召开各方代表和人民团体代表会议，共同商讨今后的云南大事。中共地下党派吴澄以妇女团体代表身份去参加了会议。最后，会议宣布云南地方政府由省务委员会领导，执行地方政权。统治云南十四年之久的滇系军阀唐继尧终于被推翻了。这件事即云南地方史上的“二六”倒唐政变。这是当时形势发展的结果，是中共进行策反工作的成功，政变不损一兵一卒，不耗费一枪一弹，人民免受刀兵之灾、流离之苦，就取得了胜利，这在中国共产党的统战工作、策反工作中是比较成功的事例。

为了开展工作，适应形势的发展，中共云南地下党对党、团员进行培训工作，先后办了几次训练班。1927年春，在昆明文庙街海田阁巷内办了第一期党、团员训练班，1927年冬天，在昆明临江里办了第二期党、团员训练班，参加的人数达五六十人。接着，又办了培养各项运动的骨干分子的培训班。1927年夏，在省立师范学校内，办过进步学生班，学生参加者有百多人，同时还办过工人学习班。1928年1月，又在省教育会举办过农民运动训练班，王德三等省临委委员都亲自去训练班讲过课，为各项运动的开展，培养了一批生力军。

妇女运动方面，在地下党领导下，1927年3月8日，云南省妇女第一次举行了大规模的游行及庆祝会，各界妇女都积极参加游行，“打倒军阀”、“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封建势力”、“争取北伐彻底胜利”的口号响彻云霄，传单满天飞舞。晚上在省府礼堂开庆祝会，妇女们冲破了几千年来被轻视、被束缚、被压迫的铁链，昂首挺胸，走进了省府，提出了解放妇女的要求。使得权贵绅士们，一时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第二天，《西南日报》公然造谣污蔑云南妇女破天荒的第一次革命行动，登了《灯熄裙破哭三八》的反动文章。于是，赵琴仙等几位女共产党员及时组织妇女群众进行反击。几百名妇女整整齐齐地排着队，浩浩荡荡地向《西南日报》进发，沿途高唱革命歌曲，声威大震，秩序井然，队伍进了报社，拆了报社的招牌，抱出造谣报，到大街上当众烧毁，然后高唱革命歌曲，正气昂扬而归。

地下党领导妇女的这些革命行动，轰动了全昆明市，迅速传遍了全省，得到各界人民的支持，纷纷要求严惩造谣分子，查封报社。

地下党根据形势的需要，把原来吴澄领导的女声社、妇女励进会、妇女解放促进会、各界妇女联合会等组织，统一改组成立云南妇女解放协会，王德三到会讲了话，从此，云南妇女运动大大地向前推进了一步。

云南的农民运动，在中共云南特别支部时期，主要侧重倒唐工作，农运只有昆明、呈贡做了一些工作，省特别委员会成立后，在组织上，把原来的农运支部扩充为农运委员会，由李鑫任农委书记，周霄、李少竹、黄丽生、罗彩为农委。1927年2月中旬，在长春坊省教育会内办了培训农运骨干的讲习班，结束时，规定了五项工作任务：1.严防土豪劣绅和地主潜入组织；2.团结自耕农，争取正绅及乡村教师的同情支持；3.依靠贫雇农，积极培养坚强骨干；4.县农协会成立后，必须深入农村，加强对农民的教育领导，树立坚强的巩固基础；5.针对局部或全面的有关多数农民的利益，领导斗争，发挥及培养斗争精神，获得锻炼。此后，农运工作逐渐地展开，各地农会陆续建立。

昆明县农会成立后，及时领导了西乡农民反对华亭寺和尚依仗权势侵占民田的斗争。由于地下党作了周密的计划，深入群众，耐心细致地启发农民的觉悟，组织了农民当着和尚的面把他们侵占的农民田地的界石、木桩全数拔掉。农民依靠自己的力量反对华亭寺和尚侵占民田的斗争取得了完全的胜利。

接着，地下党又领导了南乡的农民斗争，反对南乡三甲的土豪劣绅欺压剥削农民的恶霸行为，同时，为了维护农民群众的利益，还进行了反除粪的斗争，这些斗争都取得了胜利。

通过这些斗争，农民的觉悟大大提高了，他们意识到在农协会领导下，组织起来，团结起来就有力量，使农会在农民心目中的威信大大提高了，农会很快地普及到昆明、呈贡、澂江、晋宁、昆阳、安宁、富民、嵩明、陆良、宜良、蒙自、开远、文山、路南、曲靖等县，在这基础上，1927年4月10日，云南省农协会在昆明长春坊省教育会内成立，11日开始办公，在地下党领导下，省农协会进一步领导农民进行反帝反封建的斗争。

工人运动方面，地下党积极领导工人积极组织起来。1927年，相继建立了纺织、猪鬃、邮政、店员和铁路工会，并在“五一”劳动节组织了昆明市总工会，积极领导开展工人运动。

1928年夏天，中共中央在莫斯科召开第六次代表大会时，云南地下党在“查尼皮”苗家村寨召开了云南省第一次党代表大会，大会决定今后要在农村进行武装起义，在工矿进行革命暴动，党员要起模范先锋作用，积极组织工农运动。

会议后，李鑫在开远召开了中共滇南地区党代会，决定把工作重心放在铁路工人和个旧矿山工人运动上。高怀被派去做铁路工作，李鑫亲自去组织个旧矿山工运。李鑫为了深入矿工群众中去，以坚持斗争，用沙子擦脸、用太阳暴晒，使自己的手脸变得粗糙，像个劳动人民。他扎根矿山后，工作进展较快，组织了工会，团结了一批工人，组织过一次经济斗争，取得了胜利。

中共云南省委委员杜涛自1927年到云南后，一直领导滇南的斗争，领导了着名的小东山暴动，这次斗争的胜利，给予掌握滇越铁路的法帝国主义以沉重的打击，表现了中国人民不屈不挠的民族气概。

与此同时，地下党领导了着名的陆良暴动，虽然失败了，但除掉了反动的公安局长和分团守李兰亭，打击了反动派的嚣张气焰，警告了其他的反动派，给当地的反动势力当头一棒。

此外，李国定、向镇弼等在文山开展工作，组织农运，惩办了恶霸李增辉，为农民除了一大害。又在八寨组织农民暴动，打击了当地的土豪劣绅。

地下党还注意了对少数民族的宣传教育和发动工作，王德三为了在少数民族地区中开展工作，启发农民的阶级觉悟，自己学会了苗语，并用苗语编了一册《三字经》，在苗族群众中传播革命思想。他还亲自到老寨、小塘子等地发动群众，指挥游击斗争。

云南地下党领导的这些革命斗争，目的都是试图从敌人手中夺取武器，在反动派不易控制的地区，建立革命根据地。被派到这些地方的共产党员，艰苦奋斗，深入联系当地群众，做了许多工作。在革命斗争中，革命者为了云南人民的解放，不畏强暴，英勇地与军阀、土豪、劣绅、法帝国主义进行斗争，给予敌人以沉重的打击，表现了可歌可泣的革命英雄行为，永远值得后人学习！

三、在白色恐怖下前赴后继英勇斗争

中共云南地下党积极建立各种革命组织，促使云南革命形势不断发展。1927年4月12日，蒋介石公开背叛了革命，大批逮捕、屠杀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地下党及时地召开会议，向党员讲明当时的形势，继续为革命努力奋斗。

“五一”国际劳动节，昆明市总工会在南校场成立，到会者一致声讨蒋介石背叛革命、屠杀人民的罪行。会后举行了游行，使昆明市的人民对蒋介石的反革命面目有了一定的认识。

随着全国革命形势转入低潮，白色恐怖也笼罩了云南，国民党“左”派党部、工会、农协、妇协等人民团体均被包围，大批革命党人被逮捕。

1928年春，云南妇女运动的领导者赵琴仙以及罗采、陈祖武等先后被捕入狱，3月30日上午，赵琴仙、罗采、陈祖武，踏着蒙蒙的细雨，英勇地走向地台刑场，他们大义凛然，高喊着“共产党万岁”的口号，倒在敌人枪弹血泊中。不久，赵祚传亦被杀害。这些党的优秀儿女，为祖国、为云南的解放献出了生命。

1929年夏天，云南地方军阀还在互相争权夺利，不顾人民死活地混战持续不断，7月11日，昆明发生了火药库大爆炸事件，人民生命财产造成了巨大损失。云南当权者不但不敢承担火药库爆炸的责任，反而嫁祸于共产党。年轻的共产党员和革命青年面对这种卑鄙无耻的阴谋万分气愤，由地下党领导，在昆明召开了群众大会，在会场上，共产党员、共青团员们高呼口号，发传单，揭露当局的可耻阴谋。云南当局恼羞成怒，对共产党人、共青团员进行大捕杀。1929年中秋节前夕，马登云、秦美、甘汝松、田定帮、李凤友、李星垣、龙振华、王登科、李有才等一大批云南人民优秀的儿女、共产主义的坚强战士相继被捕，反动当局很快就将他们杀害于昆明南校场，为维护真理，为维护人民的利益，他们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1929年10月，李鑫在组织领导个旧矿山马拉格和另外两个矿山的工人运动时被捕，不久就被反动当局押到蒙自杀害。李鑫为唤醒矿山工友，为改变矿山的牛马式生活，无私地抛头颅、洒尽热血。

杜涛在领导小东山暴动后，回到家乡倘甸继续领导农民斗争，他把倘甸的农民发动起来，建立了革命根据地，使倘甸和查尼皮成为滇东南两块坚强的革命根据地。1928年9月14日，杜涛到芷村迷拉甸与铁路工人和农会会员开会，商讨革命工作，途中被捕，9月16日被押送蒙自，12月18日又被转送昆明，他大义凛然，拒绝敌人百般利诱，1929年3月23日被敌人杀害牲时仅二十八岁，他为了在云南传播革命火种，献出了青春与生命。

1930年1月，中共云南省工委成立。李国柱从莫斯科回云南后，任中共云南省工委委员，他和吴澄一起具体负责团省委及滇中、滇东地区的工作。1930年10月24日，由于叛徒出卖，李国柱和吴澄两人同时被捕。

王德三代表云南地下党出席了在莫斯科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回云南后，向党员传达了“六大”精神及决议，积极组织群众发动武装暴动，启发工人阶级、农民和兄弟民族的阶级觉悟，宣传党的宗旨及政策。1930年11月19日，王德三从昆明返家途中，在安宁长坡被叛徒出卖被捕。

张经辰在组织领导陆良暴动失败后，继续坚持领导革命斗争，在1930年一个深秋的夜晚，开会散会后，被伴他同行的叛徒伙同特务拘捕。

1930年12月31日，云南当局接到了蒋介石就地处决王德三的电示后，害怕共产党人得知消息组织营救，心虚胆怯，不敢让共产党的领导人活着过“年关”，把王德三、张经辰、李国柱、吴澄四位同志杀害于昆明大西门外地台。云南地下党组织受到严重破坏。

然而，乌云总是遮不住太阳的，革命的火种是永远扑灭不了的，共产主义事业是后继有人的，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1949年，终于推翻了三座大山，把中国人民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深渊拯救出来，从帝国主义侵略蹂躏的铁蹄下解放出来，进而领导全国人民向富强康乐的社会主义大道迈进！

中共云南省第一届工委，是在党中央直接领导下，在全国革命形势向前发展的情况下建立起来的。在当时云南交通不便，文化落后，消息闭塞，封建军阀、地主残酷剥削压迫的情况下，他们为建立和发展党组织，开展工农群众运动，把革命的火种散布到人民的心中，进行了百折不挠的革命斗争，表现了机智、英勇和大无畏的革命精神。他们不朽的历史功绩，永远值得我们铭记，永远值得我们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