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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要活下来。他给自己说。他起身走时,他们又怕他有什么事,中华说师傅是不是回去?因为他往另一边走的。公胡子就说我去买灯泡。中华就抢先跑去给他买了支节能灯,9瓦顶60瓦。这灯光温暖。中华选的黄光,节能灯特别亮,还节能。他躺在床上,想先把这晦气的大把胡子剃了,糊在嘴边也不舒服,沾汤带水的一副脏相,别人以为你装文艺,其实是长得太快,人懒了,不想修理了,由它去。如果再脏一点,就不是怕瓦落地(帕瓦罗蒂),是怕长头虱。

走进剃头铺,那个郊县黄陂来的师傅很高兴地给他围上乌黢麻黑的围布,说:“你剃么事咧,你咧好的胡子,就跟本·拉登和过去日本的奥姆真理教教主叫什么麻原……彰晃的一个样,几好看咧。”

“剃了。”他说。

“赌气?剃了不好长咧,冬天一到,这胡子头发长得慢噻。你反正是出钱,我反正是找头剃。拐子(大哥),我下了手就没得了的。你是不是怄气唦?听说前天晚上怄了点气……”

“怄么气?”

“呃……呃,”面对这人变脸了,剃头师傅语塞了,“我是瞎说的,那全剃啦?”

“不全剃找你做么事?”

“那光头?”

“你快点下手。”

这人因为啰嗦,很割破过几个人,有一个人还得了乙肝,找他扯皮,又没有证据,再说他常常吹嘘一个表弟在市公安局。有人说你有这硬的后台子为么事不去开按摩房开麻将室还在这里一个头五块钱刮死人的受罪?这乡下人话多,把自己的脖子勒得快窒息了,这时就听有人喊:

“师傅手下留情!”

公胡子歪过头一看,喊话的是工友毛师傅。

“跟我走!”

公胡子正好趁机脱身,跟着毛师傅出来,仍不明就里。

“有么事?”

“你是闲得蛋疼。跟我搞事去就没那么多歪心事想了。老子整天忙得喘不过气来,哪有心思想死活呀。”

有活干了。没想死的时候没人叫,现在关心的多了,好人处处有。

一夜轻松,没有恶梦。

是的,我要重新生活,我有心也有力,这不算什么。老子活了五十岁,就活腻了?

早晨就被毛师傅喊醒,跟他去了。路上才告诉他,他与人合办了一个小化工厂,村里的人经常来嚼叽扯皮,说污染了他们环境,保安没个厉害的,要他去帮站站。“我要的就是你这部胡子!”

这活儿!

果然有当地农民用车倒土渣在路上。最不习惯的是,一进入那个化工厂就有刺鼻的气味,而且不到半天身上就开始痒起来。和几个农民对峙,毛师傅送来了墨镜,自己看镜子里戴墨镜抱着膀子的人,加上那部茅草胡子,就是个打手坯子。果然,农民都瘦,没有胖子,何况你手上也有锹,还有两个也是一个厂里的。有一个是当过兵的。这化工厂虽然气味难闻,黄水翻腾,黄烟弥漫,但又听到机器运转的声音了。这让公胡子有一个幻觉,仿佛回到了过去的工厂。很想哭,喉咙发硬。机器保养得很滋润,地上会有各种混乱的电线,有各种开关、按钮、配电盘、钢索、吊车、叉车、扳手、钳子、锤子,这真的很好,一切似乎又重新开始了。

可是,有严重过敏的他浑身发痒,起红疹子,抓得皮肤破溃还是不止痒。有保安给他皮炎平擦,擦完了还是痒,再用有人给他的风油精,漤得疼死。这可活受罪,受不了咧,毛师傅生产的什么东西呀,这大的毒。

结果保安与农民打起来了,有工人参加,齐声吼,冲过去把农民的三轮车掀翻在水田里,农民把厂门口的灯呀玻璃呀全砸了。那天有几十个农民,有妇女有儿童,毛师傅吓得不敢出来。公胡子没有动手,他借口身上痒,提前开溜了。

晚上去找过去的厂医何胖子。何胖子看了,眼睛鼓得像灯泡,嘴唇发出嗒嗒声,说:“胡子你这是么搞的唦?”公胡子说:“你说咧?我又不是医生。”“你到哪里搞的?”“毛师傅他们的化工厂,刚做一天,痒得不行。”“化工厂啊?是在哪个按摩房里滚了的。”“何医生,你这是么话?”“开玩笑开玩笑的。”但何医分明怕跟他的皮肤接触,像避瘟疫似的,赶快戴起手套,生怕传染了什么,“你这也怪,过敏啊?哪这严重!我行医几十年还真没见过,看你抓得血淌淌的咧?”他的眼里就是性病,梅毒,艾滋病……

“给我按过敏打,死了我负责,又不要你负责!”公胡子说。带点哀求的意思。

“说是这么说,我不负责?那是痒,这是……”

“就是过敏,你以为我是艾滋病是吧?”干脆说出来,你他娘的鬼鬼祟祟,还会到处瞎讲去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胡子,我是说,身体是自己的,一定要爱惜啊,现在社会到处都不干净……”

“我两年不晓得女人是么味道!”

“是的,是的,你还是要到大医院查个血。”

“我查么东西呢?你说?”

“查了放心些,家里也安全。”

“我就一个人。”

“病没查清楚我不敢下药胡子,有个么事,你我都担待不起。”

说两年没有那是哄别人。年初有一次,是个同学,也是离婚了的,来跟他学唱歌,一身的赘肉,人家还有意思组一家,你一上床就悔死。是多喝了两杯。下面干崩了,进去恨不得带把水枪。那家伙挣扎进去,里面又空又涩。

只好坐两站车到远处的药店去买药。一说,人家就明白了,就开了些药膏,擦,当即痒就好多了。不就是皮疹吗?弄得如今谁都怀疑我做了不洁事,只因那张报纸。谁知道他们是么样传话的?死不成,还让我活不成了……

但脸上已经折腾得不成样子,红斑和血痕累累。

毛师傅电话要他再去,他说了十个不,“不害死我了。”

“人到丰都走一遭,要脱层皮的。”有人见了他的脸,这样说。

看着他走进来,有人就兴奋起来了,纷纷招呼他。他真的成了明星。

“到这里坐。”有人老远就丢了一根烟给他。还上了火。这过去是没有的。献那门子殷勤啊!他是想吃个盒饭。

点火的人是有意图的,这就说了:“胡子,你当时想真跳还是假跳?你有死的心?老子还真不信。站在那桥栏杆外头时,不吓死?你胆哪这大啊伙计?”

苍蝇和人都围上来了。

“听说,”一个喝小酒的酒糟鼻子说,“野猫滩大桥有个野猫精,一到晚上就上桥勾引人往下跳。有人用手机拍到那个野猫精抓人跳桥的录像,网上搜得到。这些年,自桥建起,跳下去多少人!听说政府悄悄请了道士来做法事,杀了十几只猫投到水里,还是不行。一到起雾的时候,个婊子野猫精就出来了……”

大家愣愣地感叹。有人就问他:“胡子,是不是真的?你看到野猫精没咧?”

他不回答这个,他低头吃饭。

“看你脸哪,不是被野猫抓了的,吓人!”

这一说,食客们都来看他的脸,看西洋镜一样。

“那个一起跳的女的肯定是野猫精,害你的,哪这巧?胡子你要戴个观音菩萨避邪咧!”

但一个老者说:“这是扯卵蛋的话。哪有什么野猫精,还不是日子过不了了,不是逼到绝路上,哪个爬那么高往江里跳?你们去跳哈子看啦。上次报纸上说的那两老伴,老特病了不想连累伢们,两老一商量,就那么跳了桥,拄着拐杖去的,要几大的决心!”

“哎哟,想不开,活着么样不好唦?”一个剥着卤花生的说,“喝点小酒,吃点小炒,打点小牌,睡点小觉,管哪个当官的几套房,几个老婆,再好喝的人参燕窝汤,不如老子的弯骨藕汤好喝。”

大家说对对。“个婊子的千把块的烟,还不是这么长,1916的,还比红金龙短些,七八块钱一根,不到一分种就烧完了,么意思咧……”

“话又说转来,抽烟的不买,买烟的不抽……”

他们这么兴奋地说着,看到公胡子鼓着腮帮子嚼着饭扬长走出去,抬起头来泪流满面呢。这胡子……

抓破的地方感染灌脓了,只好去打吊针。这就是我寻死的惩罚吗?活过来真要脱成皮,真像他们议论的去了丰都?

望着滴得让人发疯的针剂,后悔去给毛师傅当打手,这是报应。他躺在输液床上,细细地理思绪,理活下来的头绪。不能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要活,就先应该把这些雪地靴处理了,当垃圾清理了也行,看着人就霉。做点什么呢?有人给他提议开个歌唱班,绝对赚钱,能招收得到学生吗?再者自己没理论,天生嗓子好,就这点优势。如果赚不到钱,儿子的眼睛……你如果跳了,什么儿子、眼睛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了;现在没死,事又回来了,你还得面对。是啊,没有消息,得赶快去看看。哪个不想治呢?再怎么是自己的。就算他是个不争气的伢,那人家的伢瞎了瘸了痴呆脑瘫是不是也要养一辈子……

想想这些年的生活,已经死了心一样。鞋子没洗过,皮鞋没擦过,地没扫过。床单睡半年翻过来再睡,裤子上到处是油,衬衣领是黑的,这就是他目前的生活状态。一个人家庭生活失败后,会让他精神彻底垮掉。而一个人生活的动力,是来自精神而非肉体。老婆是怎么走的,他从不在意,没有珍惜这些概念,一切都随便了。车与货不见后,他一下子蔫了,王阴鸟和张歪嘴三天两头找上门来,他心烦,对老婆也不客气,寻岔子打骂,摔碗,二两闷酒从早喝到黑。老婆不能归家,为了躲他发酒疯和王阴鸟他们的逼债。你回娘家去了老子还安逸些,不拦,让她去。感情有没有?这个年纪就是过日子,不讲感情。穷家小户,哪那么多感情因素。别人介绍,匆匆见面,大龄青年,不敢挑剔,说个“不”字的权利也没有,只要是个女的,只要不是老菜薹,只要一男一女成个家。你公胡子虽然会唱歌,但人闷鸡子,不灵醒。不然会“剩”这么久?三十五六,人家二十七八。瘸腿的老特,文盲的姆妈,一个姐姐在新疆。就这么,结婚了,旅行结婚,去了趟新疆,吃了几天的羊肉葡萄干,看了伊犁河谷天山马,看了帐蓬和戈壁,回来有了儿子。也不能帮丈人家里一把,也不能让她吃香喝辣,听说她过去谈过朋友堕过胎,那是人家的过去,他也没资格追问。

书上说,你想谁谁就在想你。想到这事,前妻上门来了。

来是干什么的?未必良心发现来看他,向他慰问死里逃生?也许人家是来会过去街坊邻居的,还是办什么事的?根本不知道你是死是活,那关她什么事呢?她未必还每天看64版的都市报?这么爱学习?从来不看有字的东西,电视除外。

但事情不那么简单。你看她英姿飒爽,满身格斗状态,眼里没一丝同情,只冒着赶路过后的热汗和绿英英的怨忿。

“活着在,啊?”她说。看着他,还不是那个胡子拉碴衣领黢黑的栽麦子霉货。

这话说出来就噎人,让你不好回答。心一下子又冷冻了,嗖地掉进冰窟。

她竟提了几个鸡蛋来?太阳从西边出!当公胡子开门看到前妻出现在这个门口,欲进不进的时候,当一个人脸在幽暗的走廊像一个大瓷盘照亮他的时候,当前妻的表情是那么僵硬和不好打理时,当两人都分外尴尬,当突然愣在那儿,公胡子竟想哭。他想哭。那些鸡蛋。只一瞬,他哽着喉咙不让哭,把哭意压下去。因为,哭是不可能的,他虽然有这种冲动。不可能再在这个人面前哭,虽然,他只会碰到眼前的这个人想哭一下。

“你……”他还来不及想好说什么,因为从鬼门关回来,人是另外一个人了,有些吃惊兴奋而不知道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呢?永远走了的,自己将她打跑了的。她声称是打跑的,但他喝多了酒根本记不得了,打是打了,心里有苦处,只好拿老婆出气,他承认。

她是欲进不进的,但还是进来了,进来就马上撇清,撇得一干二净:

“我是给孙太婆拿衣裳来的,我老娘的旧衣裳要我拿几件过来,你莫要想错了,她给了我鸡蛋。我怕坐车撞破了,你煮了可以给毛子拿去吃。就这。”

很干脆,说了。站着,没想坐。也没看看这位死去活来的前夫现在过的生活,狗窝也好,天堂也好。对这些都没有兴趣,基本是死了心。你就说,往刀口上说,痛恨、嘲笑、愤怒,都行。我能承受。

“他不是吃鸡蛋的事,他眼睛快瞎了。”

“这我不管,儿子交你了。公胡子,我早就听说黄胡子骚,你这一腮巴的黄胡子,我现在才明白,什么狗鸡巴的车不见了,货不见了,全塞屄眼里去了。”

“你说这话?你今天是来吵架的?说话要有根据。”

“根据?你不是跟一个婊子抱着跳长江了么?钱花光了,啧啧,看你的脸!啧啧,烂的!性病烂死的!”

“我在毛师傅的厂里过敏抓的。莫要胡说,老毛病又犯了。你就不能说句好话吗?你就这张臭嘴专程跑来臭我的?”

“噢,你上班了?能开工资了?好呀,我是来拿钱的。”

“钱?你没想给我烧点纸钱?”

“你又没死成。”

他大吼:“我这不是跟死掉一样吗?我跟死有两样?”他就想朝她吼。

前妻不怵,“好,你是死人,你一边去,你是鬼魂,我来清理遗物,把房产证拿走的。”

“你没有这个权利!”

“鬼不要说话。”

“老子还不是鬼,问你发哪门子疯?”

“公胡子,如果你跳了,你还要这个房产证卵用呀?死了不就一个两百块钱的刨花板盒子一装完事。我不是来跟你嚼筋的,”她拉开前夫没打开的窗户,眼睛这才对着他,好多年没这样看他了,她的眼睛很哀怨,很沧桑,一个苦女人,也老了,生活到头了。公胡子心里一阵剧痛。

“这房子——我要赶快过户到伢的名下。”

“为么事?”

“不赶快就是别的骚女人的了!再跑出来个伢,野伢,跟毛子抢?拿啊,拿出给我,没听见?”

她去扯那遮住了光线的旧窗帘。那是她曾经自己做了挂上去的。一起去挑选的,现在已经旧了,很旧了。她什么都能做,还有个缝纫机,她一看就会,说节约一点是一点。挂窗帘时,她没站好,从凳子上摔下来,腰疼了半个月。他突然想到过去。他本来想发火,与这个女人狂吵一顿的,他却进了房间,把房产证土地证找出来,丢在桌子上。他还把门钥匙也从裤腰里取下,他想把上面那个跟了他几十年的挖耳匙取下来,但那个钥匙圈生锈了,无法掰开。他只好作罢,与两证一起放在桌子上。

“我不会带走么事的。”他说。

这很干脆。这让她难办。她听得真真切切。她站在那里,低着头,有点想哭的样子。言下之意不是要再死么?又是断头话。怎么会这样呢,生活?为什么会是这样。她现在环视了一下这个曾经温暖也曾经让她惨叫的小屋,过去是一些年轻的单身工人住的,一间住五六个,没有厕所,没有厨房,但当年结婚时分到这一间,是多么的开心和幸福。这里有幸福,是的,这里有新婚,有伢的出生,有坐月子,有看着伢爬,看着伢长牙,看着伢喊妈妈爸爸,也看着工厂垮台倒闭,工人四散,看着一切变得衰败,自己变老,看着在这个人的拳头下生出仇恨和离意,看着家散了,看着伢坐牢……

“你还是想死?那……王阴鸟他们的钱呢,找我?”她指着那两证。

“这个你不管,我会了断的。”

“你死活与我没关系!威胁我啊?”女人突然提高嗓音,把难以置信的嗓子喊破一样,似乎要唤醒对方,“你打我你这么凶狠,个婊子的活着为么事不狠咧?就没活路了?人家拿刀子逼你跳了?啊?你说呀,个婊的没鸡巴卵用!你把打我的力气用上三分活,也不会活得这栽唦!大男将好意思跳!丢不丢人,啊?”

之后沉默。她也许想,达到目的了。反正她要这么说。

她看着他走了。他只拿了一包烟,一个火机。他双手哆嗦,步履蹒跚。

他走了很远,走到靠近工厂后院堆放破铜烂铁的地方,一棵大梧桐树下,点燃烟,狠狠抽着,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下来。没有哭,甚至不伤心,就是流泪,止不住。没有人看见他。他在这靜僻的角落,尽情地流了一把眼泪。开闸放水。他自言自语地说。

在外晃荡到了天黑。他知道他无家可归了。但还是摸黑回去看看,门是掩着的,进去拉开电灯,钥匙还在桌子上,只是两证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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