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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求婚

“我先生当年开着车载着我在城里兜了半天风,然后在一家高级餐厅里,拿着钻戒向我求的婚。”

芳美滋滋地回忆道。

“我那位呀,捧着九百九十九朵盛开的玫瑰,单腿下跪求我嫁给他。”雯不无得意地说。每当女伴们在那七嘴八舌地炫耀被求婚时的浪漫。我总是挤在角落里听着,笑着,想着……我的那个他的求婚。

他的求婚既没有鲜花的浪漫,也没有钻戒的点缀。决定成家时,他在瑞士,我在美国,他是在电话里向我求的婚。

朋友们并不太看好我们的恋情,因为在他决定回瑞士时,我们才刚刚相恋两个月,况且他还小我四岁,按朋友的话说,还太小,没定性。况且异地相思,谁也说不清会有怎样的结局。我总记得母亲说过的话:“如果两个人有缘,不用刻意也会走到一起。”在这段我并不刻意追求的日子里,我们靠电子邮件和电话维系并巩固着恋情。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年之久。他又一次打来了电话,电话里的他吞吞吐吐,不着边际地跟我聊了一个多小时。感觉到他有话要对我说,于是追问他,被我问急了,他才怯怯地问道:

“我是真心爱你的,没有你在身旁,我干什么都没劲,所以我想问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愣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是在开玩笑吗?你可要想清楚,你才二十三岁呢,你想这么早结婚吗?再说了,你才刚工作,结婚后我们住哪。”我唠唠叨叨地说。

当确定电话那头的他是铁了心要娶我后,才大声说:

“好吧,没问题!”

放下电话,好半天还没回过神来。走出卧室,带着还未褪去的激动的红晕,不好意思地告诉母亲:

“他向我求婚了。”

“那你答应了?”

“我说没问题。”

“女孩子家也不会矜持一点!”母亲笑着数落我。

说出来好笑,父母也仅仅从我的三言两语中对这未来女婿有一点点了解,人是从未见过的。只是从一张我精选出来的他在部队服役时穿军装的照片看到了他的模样。为此,父亲还有点耿耿于怀:

“要娶我的女儿,可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让我怎能放心?”

大概是知道了父亲的心思,他居然给父亲写了一封信,还未娶我,已经称呼爸爸了,不知道他怎样一番的甜言蜜语,父亲一开心,同意把女儿交给他了。

说实在的,要我真的放弃在美国的生活到瑞士,到这个我一点都不了解的国家去生活,要说没有一点犹豫是假的。自从答应了他的求婚,我就天天在矛盾中挣扎。去还是不去,我每天都在自问。也就到这时才明白,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

婚礼的准备工作是仓促的,我还在读书,于是结婚的材料和手续只能让父母和他准备了。父母在中国帮我准备结婚材料,他在瑞士从这个办公室跑到那个办公室,为我的签证和结婚手续忙碌着。真正到要结婚才知道原来结个婚是这么的难。这中间的难他从来没对我说过,都是后来婆婆告诉我的。因为要结婚,他从父母家搬出来了,新家直到我到瑞士的前几天才准备好,等我飞到瑞士准备结婚时,发现他居然瘦了十斤!看着刚刚准备好的新家,虽然没什么家具,但想到这从此以后就是我们共同的家了,涌上心头的是暖暖的甜蜜。

五个月后,在瑞士,他的家乡,我们举行了婚礼。

婚后的日子是安定幸福的,看着我们的小家一天天变样,而经历了八个春夏,虽然免不了磕磕绊绊,可我们的感情依然如初恋般甜蜜温馨,我也就更加觉得当年决定的正确。只是每每想起当年他的求婚,还是有些不舒服:

“让你讨了个大便宜了,既没有鲜花,也没有钻戒,一个电话就把我娶来了。”

“可你不是很爽快地说没问题吗?”他一脸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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