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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裴一弘道:“有些牵制也正常,任何人干任何事都不可能不受到某种牵制,就是你在宁川主持工作时说的,戴着镣铐跳舞,有形的和无形的镣铐。我们不但要跳,还要跳得出彩,要争取获得来自人民和历史的掌声,这是一门政治艺术啊!所以,对于华北这类裁判员,一定要有雅量,要看到他们的作用,碰到问题,发生了争执,先退一步也无妨!历史就是在退退进进的过程中完成螺旋型上升的嘛!”

赵安邦不服气,“老裴,你别偷换概念!我觉得,在同样的领导岗位上,有些人是领导者,有些人只是管家。什么叫领导者呢?就是有思想、有思路,敢于根据本地区本部门的客观实际大胆试、大胆闯的人,独树一帜的人,这些同志哪怕失败了,也给后来者提供了经验教训。管家只会照章办事,不愿也不敢越雷池半步,当然,这没风险,很安全,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进步是决不能指望他们的!”

裴一弘说:“但是,安邦,这不等于不要党纪国法,长期以来有法不依违规操作的后果我们都清楚啊,你甚至说这是原罪!这种原罪也不能继续下去了嘛!”

赵安邦哈哈大笑起来,“老裴,难怪焕老一直对你这么赏识!我算服你了!”

不论是真服还是假服,这次和赵安邦的通气仍取得了良好的效果,这在他的意料之中。说心里话,在说服赵安邦的过程中,他其实也一直在努力说服自己……

六十四

赵安邦走出省委主楼电梯,迎面撞见了正准备去省委第一会议室开会的裴一弘。裴一弘叫了声“安邦”,向他招了招手,回转身又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赵安邦揣摩裴一弘可能有话要说,便心照不宣地跟了进去,进门就问:“老裴,有事?”

裴一弘道:“安邦,昨晚回去后我想了想,天明同志的夫人池雪春的事,我们恐怕还得宣传哩!同时,也要进一步宣传我省二十五年来的改革实践,尤其是焕老和天明这些同志的历史贡献!让大家记住这段悲壮的历史和改革者付出的血泪!”

赵安邦一点就透:宣传刘焕章和池雪春,既可以减少钱惠人、刘培腐败案带来的负面影响,又可以堵堵于华北这类人的嘴。于是,赞同说:“这样也好,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现在回顾一下历史倒还真有必要!”但他又担心这种宣传会打扰池雪春平静的生活,便说,“对池雪春的宣传,最好先征求一下她本人的意见!”

裴一弘应道:“这当然,我准备抽空去看望一下池雪春,亲自做做工作!”说罢,亲昵地拍了拍赵安邦的肩头,“走吧,开会去,今天要研究的事还不少哩!”

赵安邦开玩笑道:“还研究啥?该研究的事不都在你分头通气时研究完了!”

裴一弘很严肃,“哎,两回事,通气归通气,研究归研究,集体决策嘛!”

赵安邦心里有数,看来新的平衡业已形成,原则将得到坚持,少数将得到保护,改革开放的成果将得到肯定。无论是钱惠人腐败案,还是伟业国际的问题,都不会影响班子的团结。可能会有争执,但不会有意外,一切已在研究前决定了。

会前的气氛却不太好。赵安邦和裴一弘走到第一会议室门口,还没进门,就听见王汝成和于华北在议论什么。见他们进来,王汝成又冲着他们嚷:“裴书记,安邦省长,我提个建议啊,建议你们两巨头批准,组织一次全省干部学历大检查,把那些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揪出来!一个个不是博士就是硕士,其实都狗屁不通!”

赵安邦着实吓了一跳:王汝成想干什么?拿于华北开涮啊?于华北就是经济学博士嘛!这位同志当着于华北这么说,让于华北怎么想?还以为是他掇弄的呢!又觉得渴望团结的裴一弘也不会高兴,便没接茬,就近和宣传部的白部长握了握手。

裴一弘偏笑眯眯地把话接了过来,“汝成同志,怎么回事啊,你嚷嚷啥?”

王汝成正经道:“裴书记,我正和于书记说呢,都气死我了!省外经委最近下来个处长,和我们一起搞项目,据说是经济管理博士,我带着这宝贝和美国人谈判,结果出了大洋相!别说经济学了,此人连英语都不会说,只会OK,NO!”

裴一弘笑道:“不就是一个处长吗?让组织部门查一下就是,你打击面别这么宽啊,别把我们干部队伍中的博士、硕士都贬得一钱不值,你不也是硕士嘛!”

于华北严肃地说:“一弘同志啊,我觉得汝成提出的这个问题值得重视!现在是有股学历造假的风气,我们组织和纪检监察部门接到不少举报,准备查一查!”

赵安邦心想,最好由中央来查,就从你老于的博士查起,可嘴上却啥也没说。

裴一弘挥挥手,“老于,这是你们的事,你们该怎么办怎么办吧!”说罢,和走到身边的白部长开起了玩笑,“老白,你老兄很有气魄啊,重奖作家和作品,连封义同志都成了著名作家,得了三万奖金,哎,你没吃封义同志的回扣吧?!”

白部长笑道:“我倒想吃回扣,人家田书记不给啊,拿了三万理直气壮!”

赵安邦觉得奇怪,“老白,你咋想起重奖田封义了?他也成著名作家了?”

裴一弘一副认真的样子,“安邦,这么大的新闻你都不知道?就是前几天的事,我们亲爱的白部长给以田封义打头的八位著名作家和八部著名作品发了奖!”

白部长挖苦道:“封义同志现在是作家协会党组书记,又凭官衔增补了个省作协常务副主席,能不著名吗?再说,人家还有著名作品哩,一首计划生育歌,得了一个全国性的什么奖,他们作家协会党组研究报了上来,我能不奖人家嘛!”

这时,省军区林司令员恰巧走进门,裴一弘马上拉着林司令员说:“老白,那咱说好,下回如果发书法大奖的话,你得想着我和林司令员!我们官衔可都比封义同志大,肯定都是著名书法家吧?给我弄个一等奖,给林司令闹个二等奖吧!”

林司令员把军帽往桌上一放,“哎,老裴,凭啥我二等?我的字比你强!”

裴一弘说:“别不服,我们这是援引省作家协会的例子,按官衔评的奖!”

赵安邦和会议室里的与会者们都哄堂大笑起来,白部长笑得前仰后合。

于华北也被逗笑了,笑罢,却和气地批评白部长说:“老白,我看这事你有责任,没掌握好嘛!田封义寡廉鲜耻,可以自己给自己申请奖励,你们不要批嘛!”

白部长苦笑不已,“于书记,人家也是一级组织,现在又失落得很,我不批行吗?再说,我们的文件规定拿了全国奖的都重奖……嘿,权当是个笑话吧!”

于华北敲了敲桌子,“这笑话好笑吗?三万元可是文山十个下岗工人一年的生活费啊!用这三万元奖励为我省争得了荣誉的好作家应该,奖给田封义算什么事!”

赵安邦接上来说:“老白,华北同志批评得对,我们文化大省的建设措施要发挥积极作用,而不是相反。政策要定细一些,规定一下拿了什么全国奖才奖励!”

于华北补充说:“再规定一条:在职党组领导不得奖励,避免以权谋私!”

白部长应道:“好,好,我回去就让文艺处研究,尽快拿出个方案吧!”

裴一弘仍是一副开玩笑的口气,“这么说,我和林司令是拿不上奖了?这可太遗憾了。不拿就不拿吧!好,我们开会!”他打开笔记本,表情也严肃起来,“今天的议题大家都知道,专题研究文山市长钱惠人、平州副市长刘培腐败案的立案审查,和反腐倡廉方面的一些问题。先请分管副书记于华北同志做个重点汇报吧!”

于华北看着面前的材料,神定气娴地汇报起来。汇报刘培案时,几乎没有什么感情色彩。刘培尽管涉案金额较大,案情却相对简单,掌握的证据也比较充分,有立案审查的根据,加之会前又通报过了,于华北便没作为重点,不到半小时就汇报完了。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汇报的全是钱惠人的问题。从当年炒恒生期指白原崴送给钱惠人的那块劳力士表,一直谈到今天他老婆崔小柔对绿色田园的操纵。

汇报到最后,于华北激动起来,赵安邦本能地预感到自己要被拉出来示众。

果然,于华北发起了感慨,“……同志们,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和有关部门盯了十几年没抓住的一个狡猾对手,让安邦同志抓住了!安邦实在了不起,对钱惠人不包不护,讲党性,讲原则,该大义灭亲时就大义灭亲,真让我口服心服啊!”

赵安邦笑道:“哎,华北同志,你表扬错了吧?钱惠人算我哪门子亲人啊?”

于华北口气诚恳,“你们一起共事二十多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嘛!”他看了看众人,又说,“在这里,我要和安邦交交心,也和同志们交个底:开始我有个担心,怕安邦出于对自己老部下的感情,有意无意地庇护。事实证明,我想错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安邦是个坦荡荡的君子嘛!”

赵安邦暗中叫苦不迭,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吗?便也诚恳地说:“华北同志,今天我也得和你交交心:其实,我没这么高尚,也不是不想保护钱惠人,为钱惠人的事,我和一弘同志谈了不止一次。为什么?还是不放心你嘛,担心你纠缠历史上的一些是是非非,拿些捕风捉影的事做钱惠人的文章。可你没这么做,你有胸怀,有气度啊,当你以为搞错了的时候,还准备向钱惠人道歉呢,是不是?!”

裴一弘微笑着,接过了话头,“安邦、老于,事实证明你们都是过得硬的!”

于华北听出了弦外之音,冲着裴一弘摆了摆手,“老裴,过硬的是安邦,不是我嘛!我搞错了调查方向,循常规思路走,没想到钱惠人和他老婆崔小柔会利用绿色田园做文章,这个教训必须汲取!我昨天在省监察厅的会上说了,我们的纪检监察干部也要与时俱进,要学点经济,现在看来,不懂经济连案子都没法办哩!”

裴一弘赞许道:“老于,你这个意见很好,要组织落实!现在和我们打交道的差不多都是精英,包括腐败分子也是另类精英,不懂经济,没两下子还真不行!”

赵安邦又接上来说,看似替于华北开脱,实则另有所指,“不过,在钱惠人问题上也不能怪于华北同志!我看华北同志就不简单,有政治敏感,有警惕性,有高度的责任心!不是他紧追不放,硬追了这十几年,也不会有今天这个好结果嘛!”

王汝成会意地附和说:“是的,是的,没有咱于书记这种高度的警惕性,这种死缠蛮打的劲,钱惠人不会垮台,没准还升上副省级了呢,想想都让我后怕啊!”

裴一弘显然听出了某种不和谐的意味,笑着阻止道:“好了,你们别互相吹捧了,看看这个事怎么定吧!老于,你的话好像还没说完吧?继续说,拿个意见!”

于华北看了看裴一弘,又看了看与会者,“钱惠人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了,估计问题很严重,但现在是不是就正式立案审查呢?我还真有点吃不准哩!”

政法委沈书记不满地说:“老于,这有啥吃不准的?别的不谈,光挪用三亿资金帮崔小柔和许克明收购炒作电机股份,就是大问题嘛,就能对他立案审查了!”

于华北有板有眼地道:“钱惠人一九九八年挪用三亿资金是事实,可以认定是违规,至于是不是涉嫌犯罪,要等抓住崔小柔和许克明后才能做结论。其实,这种违规的事在以往的宁川多的是,连安邦和白天明两个一把手都带头违过规嘛!”

赵安邦心里很火,却也没法回避,承认说:“是的,华北同志批评得对,对此我有责任,钱惠人问题出现后,我一直在反思。但是,在特定历史条件下的违规操作和以权谋私的经济犯罪是两回事!根据李成文死前交给孙鲁生的举报材料看,钱惠人不但涉嫌犯罪,犯罪的性质还很严重,必须立案审查!”他想了想,又说,“我知道,我表这种态也许要挨骂,可我无可选择!声明一下,我决不是要爱惜自己的羽毛,我是要爱惜我们这个执政党的声誉,党的声誉不能让这种人败坏下去了!”

于华北摇头笑道:“安邦,你是不是想多了?谁说你爱惜羽毛了?我们是在讨论问题嘛!崔小柔和许克明现在双双逃到了加拿大,我国和加拿大又没有引渡条约,就算发出了红色通缉令也不起作用,钱惠人和崔小柔又离了婚,难啊……”

裴一弘的脸拉了下来,用指节重重地敲着桌子,大声说:“我看没啥难的!真让钱惠人逃出了法网,就是我们耻辱!就这样定吧:对钱惠人和刘培都立案审查!”

于华北点头应了,又笑着解释道:“哎,同志们不要误会啊,我在这里只是介绍情况,并没有反对立案的意思,一弘同志既然拍了板,大家也没意见,我一定负责到底!不过,安邦、汝成,你们二位也得多协助,别等着将来看我的笑话啊!”

赵安邦没做声,王汝成却开了口,“哪能啊,于书记,这种事并不好笑!”

于华北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是不好笑,我现在直想哭!通报一个情况:听说钱惠人出了事,许多干部群众都很痛心,有些同志就问我:这么一个有能力、有魄力的市长,怎么就落到了这一步?”语调骤然提高了八度,“同志们,我们有些思路恐怕要改改了,不能遇着红灯绕着走了,否则,今后还会闹出类似的大乱子!”

赵安邦预感到于华北要节外生枝,趁机甩牌。此人手上好像有牌可甩。

于华北甩牌的手法颇为娴熟,“有些话,我今天本来不想说,现在想想还是得说!不说不行啊!是白原崴和伟业国际的问题。在伟业国际股权处置上,我们是不是又遇到红灯绕着走了?对白原崴股份奖励的政策依据在哪里啊?是不是造成了国有资产的大量流失啊?一些经济学家已经把问题提出来了嘛,提得很尖锐啊!”

裴一弘既意外又吃惊,“老于,通气时不是说了吗?这次不讨论经济问题!”

赵安邦强压着心头的恼怒,“一弘同志,你就让老于说嘛,务务虚也好!”

裴一弘不悦地看了于华北一眼,“好,好,老于,你说,继续说吧!”

于华北觉出了气氛不对,大度地挥挥手,“算了,还是以后专题讨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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