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者、当权者自身本来就容易有骄傲之势,看不起地位不如自己的人,但是作为统治者,如果不能礼贤下士、虚心求教,他就可能因为自己的骄矜之气而失去政权,富贵者则可能因此而失去自己的财势。
战国时期,有一个名叫景春的人。有一次,他与孟子相遇,便大肆夸耀起所谓的当时英雄,在他看来,当时的两位著名说客公孙衍与张仪乃是名副其实的“大丈夫”。公孙衍主张合纵,曾身佩五国相印,张仪主张连横,身掌秦国的相印,这两个人都是手握生杀大权、叱咤风云的人物,故而是当之无愧的“大丈夫”。景春还炫耀说,公孙衍、张仪二人只要生气,随时都有可能发动起战争,令各路诸侯胆颤心惊,而只要他们一平静下来,天下也就随之太平了,这不正是七尺男儿所应学习、效仿的吗?
孟子尊崇儒家学说,对于公孙衍、张仪这类专搞纵横捭阖、阴谋诡计,常会为一己私欲无端挑起战乱的人,原本就心存反感,而景春竟然在他面前推崇二人为“当之无愧的大丈夫”。于是,当下孟子便板起脸,对景春进行了义正辞严的驳斥,他说:
“男子16岁时,父亲要训导他,女儿出嫁时,母亲要训导她,并将其亲自送到男方家门口,告诉她一定要尊敬男方家的长辈,要洁身自好,不要忤逆丈夫,以顺从丈夫为正理,这是为人妻子的准则。居住在天下最广大的居所里,站立在天下最正大的位置上,行走在天下最广阔的大道上,能实现志向就与民众一起去实现,不能实现志向就独自固守自己的原则,不受富贵诱惑,不为贫贱动摇,不为武力屈服,这才叫大丈夫。而公孙衍和张仪只不过是无原则地顺从君主、低眉顺眼、趋炎附势的人。这算什么大丈夫!”
与公孙衍、张仪一样,曹操亦曾权倾天下,功高振主。但不同的是,他知逊让、晓谦退,故天下莫能奈何,所以他也就遂了自己志愿,称得上是善始善终。
总之一句话,人处富贵之中,切记要保持头脑的清醒,谦虚谨慎,决不可恣意妄为,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