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宇扯下墨篱掐在自己脸上的小手,握在手心,明明柔若无骨的小手,怎么就那么有劲的,掐得自己的脸生疼生疼的。
墨篱看着龙天宇白皙的脸上被她掐出的那道红,不禁暗暗自责,自己刚才怎么就那么狠心的,一会要是被风和云看到龙天宇的脸,那他这太子可就要颜面扫地了。
“啊!”墨篱忽然惊呼一声,刚才貌似风掀开帘子看到的正好是她掐着龙天宇的脸吧。
龙天宇被墨篱一惊一乍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一把把墨篱搂得紧紧的。
“怎么了篱儿?”龙天宇一脸的焦急。
“没,没事。”墨篱的舌头忽然像被打了结,说话都不利索了。
正赶着马车的云也被车里传来的墨篱的惊呼声吓了一跳,这次风倒是一脸的镇定,惹得云一脸诧异,难道说是主子在欺负七小姐不成,不会吧,他那英明睿智的主子难道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么?老天啊,杀了他吧。
龙天宇疑惑地看着墨篱的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再看看墨篱那嘟起的可爱的小嘴,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把自己的脸压了下去。
墨篱看着眼前忽然放大的脸,想都没想,啪伸出小手一把捂住了龙天宇的脸。
“停!”墨篱低吼。
“篱儿,你又不乖了。”被墨篱的小手捂住了嘴的龙天宇口齿不清的嘟囔到,一手搂着墨篱,一手去拉捂在他脸上的那只小手。
“停停停,龙天宇,我还有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你。”一只手被龙天宇握住,墨篱赶紧换另一只手去推开继续压向她的脸。
呃,很重要的问题,龙天宇听到这,一时忘了自己本来想要干嘛的了。
“什,什么很重要的问题?”
“是这样的,我想弱弱的问一句,太子你有女人了没?”
“什么叫我有女人了没?”龙天宇那两道斜飞入鬓的眉拧到了一起。
“就是,就是……”墨篱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就是什么?”
“就是你有没有诸如什么太子妃啊,侧妃啊,侍妾啊,大老婆,小老婆之类的女人?”墨篱豁出去了,一脸视死如归地问道。
“没有。”
“那有没有和你指腹为婚或者定了娃娃亲之类的女人?”
“也没有。”
“那个,貌似你早该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了吧,你做为太子,皇上怎么会容忍你一直没女人的?这皇家的子嗣好像比什么都重要吧?”墨篱仍是不死心的追问。
“从我生下来,相国寺的老方丈就跟我父皇母后说,若要保我一生平安,就必须要等我二十五岁以后才可以指婚成亲。”
“切,还真是迷信,这种鬼话你们居然也信。”墨篱一脸的不屑。
“篱儿,方丈可是普天下受人尊敬的得道高僧。”龙天宇微微有点不满墨篱的这个态度。
“好好好,得道的高僧,但是,那也只是说二十五以后才可以指婚成亲,难道这么多年你父皇就没赏赐你几个暖床的女人?”
“什么暖床的女人?篱儿,你一个女孩子家……”
“打住,这个问题到此为止。”墨篱一看龙天宇那张俊颜上越聚越多的黑线,主动终止了对话。
龙天宇见墨篱不再追问这个问题,也轻轻地吁了口气,这几年,父皇和母后还真不知道送了多少女人到他的天宇宫去,要不是他隔段时间就遣散出去,他天宇宫的女人早就人满为患了。
“龙天宇。”
“啊?”除了墨篱,作为太子的龙天宇,还从来没有人这么直接喊他的名字,还真有点不习惯,不对,是很不习惯。
“我很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墨篱真的是很不明白,相当的不明白,她和龙天宇算上今天,前前后后也就是见过三次面而已,第一次偶遇醉花楼,喝了茶,吃了糕,貌似没什么特别之处,虽然墨篱对自己的长相还是相当有信心的,可是有墨香那朵鲜花在一边盛开着,自己最多也只能算是片绿叶了,第二次,就是昨天,这家伙居然让手下跟踪自己,好像还说了喜欢自己,而今天,竟然真得是说到做到,光明正大地来相府探望,更有甚者,还是当着墨洵和墨香的面直接把自己给“劫持”走了。墨篱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龙天宇这堂堂龙启国的太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人面桃花相映红。”龙天宇在听到墨篱的问话后,眼前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在醉花楼初见到墨篱时的情形。
“呵呵,如此说来,你是被我的美色所吸引了。”墨篱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着,
“这么说,篱儿是忽然发现自己的美色在一夜之间超越了府里的小三姐了?”龙天宇看着墨篱一脸的坏笑,心里莫名一滞,竟然会想起了墨篱昨天说过的话。
“呃……”墨篱忽然有种自己挖坑自己填的感觉。
“篱儿,那个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这么喊我么?”
“不怎么喊你?”墨篱一脸的不明所以。
“可不可以不连名带姓的一起喊?”龙天宇一脸的恳求。
“那喊你太子?”
龙天宇摇了摇头,他才不要篱儿和他这么生分呢。
“大公子?”貌似第一次见龙天宇时,墨洵是这么称呼他的。
龙天宇仍是摇了摇头,那是不想在外面表明身份,天赐他们才这么叫他的。
“那……”墨篱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双眼带着狡黠的光芒,忽然嗲嗲地开口“天宇?天宇哥哥?”咦,墨篱忽然觉得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居然自己先被恶心到了。
“没人的时候篱儿你就喊我天宇好吗?”
“那有人的时候呢?是不是应该称呼你太子?如果我在人前直呼你的名字会不会被……”墨篱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嗯,如果有外人在,篱儿就称呼我太子吧。”龙天宇被墨篱的动作逗笑了。
“主子,到了,请下车吧。”风在车外低低地提醒到,这次是打死他也不敢擅自去掀那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