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心一惊,看着他愣神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所问的话,忙回道,“不是,很好吃!”无忧说着还伸出手夹了一筷子菜。
“既然好吃为什么没见你怎么吃?”慕容博很是怀疑的眸光看着她,同时心里也在纳闷,应该不会难吃才对啊,他可是完全按照她的口味来的,而且这几道菜他不知道做过了多少次,就是什么时候方油放盐,他也是掌握得十分到位,虽然不敢保证炉火纯青,但是也百分之九十九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做菜的?”无忧突然冒出一句话来,在四年前她可不记得他会做饭,整个就以豪门贵公子,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十指也从不沾洋葱水,四年后她感觉他变了很多。
慕容博没想到她突然会问这么一句,心里一愣,不过他还是实话实说,对她他不想有一丝一毫的隐瞒,“从你离开之后。”
无忧心里一震,久久回不过神来,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起来。
整个饭厅顿时沉寂下来,她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无忧不敢接着往下问,眸光垂了下来紧紧地盯着桌面,慕容博看着她那甚是复杂的表情,放下手里的筷子伸出手覆上她的小手眸光柔柔地注视着她,“你知不知道这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无忧抬起头望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忧伤和痛苦,心里猛地一震,她从没有见过慕容博如此伤感的一面,在她的印象里他从来就是自信狂妄霸道的,没有什么能难倒他的。
看到他这样的神情,她心里狠狠地被什么尖物给刺了一下,很痛很疼。
见她不言,他继续说道,“就是靠这些味道过来的!”
无忧心猛地一震,一双清澈的大眼瞪得大大的,满眼地不可置信和迷惑。
“你知不知道你走得有多彻底,凡是我送你的东西你统统都没带走一样,全都纹风不动地留了下来,而你自己的东西却收拾得干干净净,一样也没有落下,每当我回到家里,想要努力地寻找你的身影可是除了死寂和空旷什么也没有,若不是那本结婚证和那枚戒指我真怀疑你是否在我生命中出现过,每当我想你想得发狂的时候我就会去厨房凭借记忆中你做的饭菜味道学着做,只有这样我才会觉得那不是梦。”
听了他的话,无忧眼泪扑簌簌地流了出来,可那双望着他的眼睛却一眨也不眨地盯住他看,心里却是五味陈杂。
“无忧,我若说我栽了,而且还是栽在你的手里你会不会相信?”
无忧点了点头,突然又似想到什么又摇了摇头,眼里的泪水流得更欢更猛了。
慕容博看着她的眸子闪过一道失落和痛苦的光芒,他知道她还在为什么事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因为奶奶的死,所以她还芥蒂着,这件事一直是他内心最大的伤痛,他站起身绕过饭桌一边来到她的跟前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伸出双手捧起她的脸颊满心满眼的疼惜,神情十分认真,“无忧,相信我,我爱你,很爱很爱!”
无忧身子一颤,心一沉,一双被泪水冲红了的双眼瞪得大大的被石化了,满眼地震惊和不可置信,他说什么,他说他爱她?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爱自己?
“或许在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你了,只是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罢了。”看到她的神情,慕容博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痕,像这种话他从不屑说出口,可是对象是她,他愿意说出来。
她脸颊上的泪水就像是泄了洪似的,檫拭掉了又滚落下来,滴在她的手背上灼烫了他的心,“宝贝儿,不要再哭了,你的泪水看得我好心疼,我曾经发誓一辈子都不要看到你哭泣,我想看到你笑,一辈子都快乐的笑。”
她也不想哭,她从来就不喜欢哭,可是每次看到他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哭,“慕容博,为什么要是我?我宁愿你爱的是别人。”这样她还可以一如既往地恨下去,她的内心就不会挣扎和痛苦了。
“除了你,这一辈子我谁都不爱。”慕容博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的双眼,坚定而执着。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们间有太多太多的隔阂和鸿沟。”她要怎样去逾越,她忘不了奶奶去世时的那个夜晚,她忘不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一手紧搂着她的身子,一手抬起她的头在手里反复地摩挲着,一双幽深的黑瞳更是如一潭幽幽地碧潭紧紧地盯住她的眸子,是那么的眷恋和执迷,“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一生去弥补,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一丝的伤害。”
说女人是水做的一点也不假,无忧看着他那双眼神深情而火热的黑瞳,眼里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顺着眼角滚了下来。
慕容博看得心疼极了,他捧起她的脸低下头吻去她眼睫上泪水,动作是那么地轻柔,带着一生的珍视,一路往下,从眼到鼻子,脸颊,最后是那张泛着莹润光泽的小嘴,辗转反侧,缠绵不休。
无忧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双眼闭起,任由着他轻吻着,她不由自主地伸手环上他的脖子尝试着回应着他。
慕容博被她这一动作惊得心中一喜,犹如得到了她的鼓励,那吻着她的动作激烈起来,他边吻着她,边一把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径直朝浴室走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停了下来,无忧浑身无力地软趴在慕容博的身上,而慕容博则一脸轻松地紧搂住怀里的人儿嘴角勾起一抹愉悦地浅笑。
待无忧恢复一些体力后,慕容博才开始为两人清洗起来。
由于两人都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进去,洗完澡后,两人身上都赤果着,无忧将整张脸都埋进慕容博的胸口,有些不自在,难为着情。
慕容博至始至终都一脸惬意的笑,他将她放到床上后,无忧伸手就欲抓旁边的薄被,却被他一把拦下了,随即整个身子再次罩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