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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反穿

为什么,我身上这么疼,灵魂也会痛吗?我想睁开眼,眼皮似有千斤重。我想问一声,却发不出声音。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终于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一片白色,有人在叫:“医生,她醒了,医生……”

视线逐渐清晰,是妈妈,正含着喜悦的泪水看着我。我在做梦吗?我似跋涉千里的游子,终于找到了可以避风的港湾,泪珠不停的滚落泪珠不停地滚落。

“妈妈!”我的声音低涩暗哑我的声音低涩喑哑。

妈妈一震,哭喊着:“你终于认识我了……”

这时有医生、护士过来,把妈妈拉到旁边,开始给我检查。我想拉住她,可却动不了。我焦急的转动眼珠我焦急地转动眼珠,看到爸爸搂住妈妈,安抚着她,眼睛紧盯着我。

“爸!”我的声音很小,爸爸却看懂了我的口型,眼圈也红了。

我慢慢反应过来,这是现代,我回来了?无尘在哪里?

医生给我检查完,宣布我已脱离危险,慢慢调养就会好,然后给我下了一堆医嘱,退了出去。

妈妈坐在床边哭:“你终于醒了,你这个坏孩子,你想吓死我们吗?先是不认识我们,然后干脆人事不醒,你究竟想怎样?呜……”

爸爸拍着她后背,“孩子刚醒,别吓着她。”妈妈抑住声音,在一边频频拭泪。

爸爸摸摸我的头:“没事就好,你妈是太担心了。”说着眼眶又红了。

我没力气说话,只能看着他们流泪。

我还是没什么精力,不一会儿又睡着了,醒来时,暮色已沉,屋子里有些暗,有个人坐在床前。

我感觉比第一次醒来时有了些力气,“妈妈,我想喝水。”

他听见我有动静,拧开了床头灯。

“无尘!”我激动地看着他,他愣了一下,说:“我是楚依凡,阿姨他们吃饭去了。”

楚依凡?一个久远的名字。是了,老和尚说过,他就是无尘的后世,无尘说过要到下一世等我的,难道就是他?

我激动难抑,自无尘走后堆积在心里的眼泪似找到了决堤口,不停的涌出来不停地涌出来。

楚依凡变得慌乱:“怎么了,哪儿难过?我去叫医生。”

我摇头,眼泪还是止不住。我伸手,我的手能动了,我抓住他的手:“不要,不要丢下我。”

楚依凡回握住我的手:“别怕,我不会走的。”一边拿毛巾给我擦眼泪。

楚依凡柔声问我:“无尘是谁?林子清。”

我一边抽抽哒哒的哭着一边回答我一边抽抽搭搭地哭着一边回答:“无尘就是你啊,你为什么不叫我清清了?”

楚依凡担心的摸摸我的额头楚依凡担心地摸摸我的额头:“你又犯病了?我什么时候叫无尘了,听着象和尚的法号听着像和尚的法号。”

他不记得了,我哭得更厉害了,他不停的哄着我他不停地哄着我。我哭了很长时间,直哭得心都干干的。爸妈他们吃完饭回来时,楚依凡正喂我喝水,他说我失水过多。

妈妈又喂我喝了些米汤,我哭得太久,加上身体还有些虚,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了,脑袋也清醒了许多。赶紧调动本体感觉,还好,没残废,除了浑身酸痛,各部分都有感觉,四肢也可以活动。就觉得胃空得难受,妈妈只给了我一碗粥,吃完意犹未尽,妈妈却不给了。

我好哀怨,问妈妈:“妈妈,是不是这些年你又生了个小弟弟,准备当我后妈了?”

妈妈脸色大变,眼泪流了下来,“:“清清,你怎么又犯病了?什么这些年?离你寒假回家才过去半年,哪来的弟弟?当初真不该让你离家这么远,要是在我们身边,也许不会出这些事……”

同一时间,爸爸已出门去叫医生了。

我忙叫回爸爸,打断妈妈的自怨自艾,“:“妈妈,我是开玩笑的,我还想吃点嘛。”

妈妈还没哭过劲,爸爸在一边说:“你妈是怕你的胃空的时间久了,一下吃太多会受不了。”

我忙问:“我昏了多久?”

爸爸说:“三天。”

哦,谢谢老天,才三天,基本算是及时穿回来了。

我急不可耐的翻身下床我急不可耐地翻身下床,几天没动,一下子动作太大,差点眩晕过去。妈妈连忙扶住我,“:“怎么了?”

我微笑着摇摇头,“:“没事,想上厕所。”

妈妈要扶我,我晃晃头,找准了平衡感,婉拒了。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跟我阔别十几年的脸。虽然脸色有些憔悴,可皮肤滑滑的,哪里都找不到皱纹。无论我怎样拧眉、噘嘴撅嘴、皱鼻子,都不会再泛起涟漪了。

脸啊脸,怎样看你都不够啊!我理解了那喀索斯,现在我也化身为水仙花,陶醉于镜中的容颜。我终于身心合一了,无尘也回来了,我的明天比蜜甜,啦啦……

妈妈在外面敲门,“清清,你怎么了?老林,她会不会晕过去了?……”我这才从迷醉中惊醒,在我妈妈要破门而入前,打开了门。

我神清气爽的出去我神清气爽地出去,发现窗户的玻璃是那么透明,床单是那么干净,墙壁刷得那么白,就连墙角的水印都--——那么的地有创意…………原来是真的,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

我正为自己的发现洋洋自得我正为自己的发现扬扬自得,这时一帮医生进来查房。

领头的医生态度用诱哄的口气对我说:“太后,你今天怎样了?”

我差点从床上摔下来,难道我穿回来时夹带了什么人?不对啊,我现在都变了样子了,他怎么还会认出我来?难道他是老和尚的转世?这个死贼秃,怎么转世后这么不沉稳,当着这么多人就和我相认,不怕被人当神经病?

我正天人交战,认还是不认?妈妈迎上去,欢天喜地的说欢天喜地地说:“李主任,我女儿已经认人了。”

什么话,认人?我又不是小baby,认个人还值得这么高兴?

那个李主任立刻露出兴味的神色,开始提问:“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什么白痴问题?算了,我心情好,就答了吧。我对他翻下白眼,张嘴却没发出声音。等等,我看到了什么?他的白大褂上印着红红的四个字:北医六院。北医六院,那是精神病院,怪不得窗户上的护栏那么粗大。

“啊!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尖叫。

那个主任立刻变得很紧张,转头叫:“小王,快去取镇静剂,患者又出现躁狂症状。”

我到底在皇宫里混过的,大风大浪也不是没经历过,迅速镇定下来,挤出个笑容:“我开玩笑的,我叫……”我用普通话、方言、英语分别回答了医生的一堆白痴问题。除了英语磕磕巴巴外,其它语种都是条理清晰其他语种都是条理清晰,口齿伶俐的。

后面的小医生唰唰的记着后面的小医生刷刷地记着,我有种被采访的感觉。都问完了,那个李主任说:“我们回去分析一下,下午出报告。”(不是很了解精神病院的诊治方式,瞎编的)

等他们出去,我连忙问日期,才知道我现在距我穿走时间过去了两个月。

两个月?我只昏迷了三天,其它时间我在干嘛其他时间我在干吗?是不是我的身体被别的灵魂占用了?我急忙问:“这两个月我干什么了?”

妈妈踌躇了一下,问我:“这两个月你都没印象吗?”

我紧张的追问我紧张地追问:“快告诉我,这两个月我到底干了什么?”

然后我知道,那次车祸后,“我”身体没受伤,只是谁都不认识了,变得很奇怪,说着奇怪的文字,据说是满语。后来“我”又开始说汉语,但措辞很古怪,还老说自己是太后。“我”越来越奇怪,学校便通知了我的父母,“我”也不认识他们了,然后“我”被送到北医六院。

医院查了半天也找不到原因,没有刺激史,没有既往史,没有家族史,父母不是近亲。最后怀疑那次车祸可能伤到“我”大脑某个区域了,导致“我”失忆了,并且得了妄想症。如果不称“我”太后,还会有躁狂症。

治疗了一段时间后,“我”安静了,变成谁也不理了。结果四天前,“我”看到电视上放《少年天子》,突然变得很激动,直叫“不对!怎么是这样?”,就冲了出去。失足摔下了楼梯,身体没事,只是不醒。昏迷了三天,直到昨天才醒来。

一定是孝庄老太干的,我要杀了她!我替她养孩子,她就这么回报我?早知道我就不死得那么唯美了,悔之不及也!

无尘也就是楚依凡会怎么看我?据说这两个月他一直照顾我,他还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只是他看尽了“我”的丑态,还会喜欢我吗?噢,我不活了!

我的眼前一片黑,窗户玻璃怎么那么脏?床单上好象有污渍没洗干净床单上好像有污渍没洗干净,墙壁也是灰的,墙角那块水印怎么象鬼脸墙角那块水印怎么像鬼脸?……

下午,报告出来了,说我表现正常,估计摔的那一下把某根搭错的神经又搭回去了。妈妈直念佛,说是因祸得福。

我坚决要求出院,我可不想在精神病院呆下去我可不想在精神病院待下去,万一遇上个暴力型的病友,死了都没人给我偿命。我已死过两回了,短期内不想再尝试。

楚依凡再来时,我正在为自由奋斗,最后在我快要诈死明志前,爸妈终于屈服了,然后签下“患者自己要求出院……后果自负”的条约后,我出院了。

出院后,楚依凡送我们去旅馆,我静下心来细查他的神色,还好,他没有厌恶的神色。我安心一些。

经过孝庄老太那两个月的捣乱,我现在算是正常得不得了,没人奇怪我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爸妈观察几天后放心许多,我也渐渐找回点做林子清的感觉。只是当了太久老太,不会撒娇了。

楚依凡天天来看我,我比接近爸妈还要自然的接近了他我比接近爸妈还要自然地接近了他。我向来不喜欢为难自己,所以现在选择性失忆,自动截去无尘离开时那撕心裂肺的记忆。

我把楚依凡当做无尘,从未离开我的无尘,换了名字的无尘,即使有不同,我也选择视而不见。我感觉到我年轻的心欢快地跳着。

凭我与无尘多年心灵交流的经验,我感觉他好象还喜欢着我我感觉他好像还喜欢着我。我又信心满满,我是老太太时他都没逃过我的魅力,没道理我返老还童了还抓不住他的心。

楚依凡,我来了,等着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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