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4日下午,本来四点二十五分由北京飞往贵阳的飞机,结果登机后在机舱里等了一小时,才开始调整方向进入跑道然后起飞,到达贵阳龙洞堡机场时已是晚八点万家灯火时了。我走出机场大厅,打的去了会议上通知的开会地址瑞金酒店,报到登记办理了住宿手续,这才感到腹内空空该用膳了。吃什去呢?想起有名的贵阳小吃,不觉有了食欲,径直朝合群路的小吃一条街走去。
从我们的会议住处出来往西离小吃一条街也就百米的路程,就是路西河滨公园的斜对过小吃夜市一条街,街上,灯火通明,明如白昼,放眼望去,呀!路两侧竟有各式各样的小吃的。小吃街不算长,可是两边的拍档摆得十分密集,显得很有阵势!大排档的招牌上的字也是能多大就大,一个灯箱的长度基本就是一家排档的长度。有的排档老板很聪明,因为他们经营不同种类的食品,所以连成一片。从我用纸笔记下的种类,有羊肉粉、牛肉粉、素粉、肠望面、鸡丝豆花面、螺丝肉、肯骨头、烤生蚝、遵义小豆腐、清岩豆腐、豆腐果、烤带子、爆炒小龙虾,还有卤味摊上的卤味(摊主推着车卖的)、糯米饭(黑白2种,任选,里面包的料也可以任选,也是摊主推着车卖的)、用铁丝串的烤羊肉、麻辣干丝还有公园里人挑着担子卖的红色酸萝卜,以及贵阳小菜、泡菜。实在太多了!大多泡菜不用钱,自己吃多少只管去夹多少就行。
有的小吃的名字很怪,什么“啃骨头”什么“丝娃娃”。“丝娃娃”,其实是用豆皮包上各种各样的菜丝来吃。那地方正好来了3、4个人要了一长条桌满满的菜丝,都拿着筷子在不同的碗里夹来夹去,把那些菜丝放到另一只手上的豆皮里。1、20个小搪瓷盆在长条桌上排成一排,几个人围着桌子坐着边聊边吃,路过的人都会看上他们一眼的。
小吃街虽然热闹,可是也比较不规范,对那些不怎么文明和不怎么好看的东西我可以视而不见。一座“小山”就是前面提到的“啃骨头”,骨头棒一根看上去就很吓人,所以我看了一下,就走了过去。走到小吃街的中段,看到一家烧烤店。名叫“罗老五烧烤”,正对着街上的大横幅上还写着它们店是被《贵阳日报》评为贵阳名小吃的特色店铺。当时已经10点多了,看看店里似乎那些吃客都吃得很开心,于是我便坐下来吃了。嘿!真得不错!
听说贵阳的这条小吃街最热闹的时候是每天凌晨的2、3点钟,说是所有的拍档都满满当当的,座无虚席。我是没能见证到那个时刻的“辉煌”,可是今天在这家“罗老五”也算多少有些体会。我坐在这家烧烤店前,要了几样烧烤食品。趁着那位女老板再给我烧烤食物的空档,我向她打听地问道:“老板娘,贵阳市里就是这里有小吃吗?”她翻动了下正在烧烤着的食物,望我一眼,感觉她是看我人到中年依旧帅气是咋的,那两眼朝我放了下“光”,说道:“一看就知老板你是外地人,在我们贵阳,小吃的地方多得很!像护国路”南门口“的肠旺面店、那家旁边还有一家也挺大的湖南粉面馆,云岩区蔡家街的老字号水城羊肉粉,省委幼儿园的路上,有一家超级美味的香菇粉店……”好家伙!简直这些都跟他们家自己开的店铺一样,说起来简直是口若悬河,如数家珍!她还说到了,曹状元街的“爽一碗”牛肉粉,宝山南路上的老字号杨记素粉店,飞山街的“杨姨妈丝娃娃”,云岩区合群路龙泉巷的“怪多多香拌面”,富水北路华联超市2楼的“吃味火锅”,小十字的刘二妈米皮。她说吃味火锅正对面的素斋,硬是把素斋做的跟满汉全席似的,吃豆腐就像嚼肉;省府路石板路上有一家酸汤鱼,那里除了酸汤鱼,还有米豆腐、小米渣、腊肉和黄辣丁。还有人莒卤菜、拌饭、糕点店;前边这条路的特制炒粉店,世纪星光影城上面也有一家不错的火锅店,名字记不清了。她说着,我听着,这位哪里是小地摊的摊主、老板娘呀,简直一个贵阳小吃的活地图、美食家!
等我吃完所要的烧烤食物结账要走的时候,大约已经是深夜11点多了,可仍有不少人陆陆续续坐在这家地摊前点菜。那些要烧烤食物的,吃烧烤用的工具是一种与涮羊肉点用的漏勺差不多,吃烧烤的蘸料,一碗卤水,一盘蒜汁,一盘辣椒面。我摸索着来了个“邯郸学步”,人家咋样咱咋样,吃这种烧烤的步骤应该是卤水碗里蘸一下——蒜汁碗里点一下——裹上辣椒面——送进嘴里。不过我没要蒜汁,点了不少吃的,特尤其烤蔬菜,觉得比烤牛肉更美味。第一口吃到嘴里的时候也让我觉得很有些长沙“热卤”的感觉。不过热卤不是烤出来的。卤汁调得不错,辣椒面非常香,我的胃很得意这样搭配!这家烧烤店挺有意思的,他们用不同的盘子和盘子的大小来区分食物的价格。这样结帐的时候看着也方便,算起来也快,很有点日本回转寿司的味道。我旁边那桌的两个女的,白色的盘子摞起来怕有8、9个了。凉拌米豆腐也不错,醋放了不少,辣椒跟吃烧烤的不同,可又不像长沙的剁椒,跟新鲜的香葱配起来。芒果冰浆我没要,不过看别人喝着挺好喝的。大概那鲜芒果是现打的,不然不会等那么久。配着烧烤一起,看着很不错的。那位坐在我对面的小子,好像是在给家人电话,瞧他一边唾沫横飞地说着,一边不忘吃着米豆腐。店主——那位老板娘——餐桌上永远的劳动者,正拿着蘸了油的小刷子往烤牛肉上刷油呢,看着这样背景的街道,这真是一条夜里挣钱的商业街呢!
(2011年9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