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九时，“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第九届风湿病学术会议暨风湿类疾病专业委员会换届会议”在云南省昆明市云安会堂隆重召开。
作为大会副秘书长，我参与了会前的会议主席台布置、会场资料印发、合影座位摆放等准备工作，准备完毕后，大会准时召开。
会议由大会秘书长杨仓良主持，来自全国各地的270多位代表参加了会议。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副会长吕爱平、穆大伟秘书长以及云南省中医药管理局赵勇副局长等有关领导出席了会议。会议首先对任期已满的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第四届风湿类疾病专业委员会进行了改选换届。经第五届风湿类疾病专业委员会全体委员选举，一致推选南方医科大学吴启富教授为第五届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风湿类疾病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阎笑萍等6位教授为副主任委员，杨仓良主任医师为秘书长，我和叶志中等62位风湿病专家分别当选为常务委员和委员。会议聘请原哈尔滨医科大学副校长、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风湿类疾病专业委员会第三届主任委员、第四届名誉主任委员张凤山教授为第五届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风湿类疾病专业委员会名誉主任，白人骁、张鸣鹤教授为顾问，聘任杨少峰为第五届风湿类疾病专业委员会秘书，还增补了王建明等8名新委员。
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风湿病风湿类疾病专业委员会成立于1985年，27年来坚持以中西医结合风湿病为主要研究方向，在开展学术交流、协作攻关、探讨病因病机、寻求最佳治疗方案及治疗途径、研制新药、普及科普知识、开展全国风湿病流行病学调查等方面做出了许多卓有成效的工作，为推动和发展我国风湿病中西医结合防治事业，提高人民群众的健康水平做出了较大贡献。
会上，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副会长吕爱平、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秘书长穆大伟、云南省中医管理局常务副局长赵勇先后发表了重要讲话。随后，会议对第一届“正清杯”学术论文一、二、三等奖和优秀奖进行了颁奖，并合影留念。
会议期间，有关领导作了专题报告，并分别进行了经验介绍，大会收到临床经验论文80余篇，与会专家代表还就实验研究、理论探讨及其护理等方面作了发言阐述。会上，我作了《浅谈中西医结合治疗风湿类疾病的临床体会》为题的学术发言，赢得一致好评，荣获奖，并入编《中国中西医结合第九届风湿病学术论文集》。
在专家学术报告会上，我发言道：
“风湿类疾病是一种范围广泛，致病因素多样，病变部位不一，病理变化复杂的一类疾病。它不是特指某一种疾病，而是一组疾病的统称。风湿类疾病简称”风湿病“，提到风湿病，人们常常误认为是关节炎及受风或受潮湿、寒冷影响而引起的肌肉、关节痛。”风湿“一词来自古希腊语Rheuma，该词本身并没有‘风’和‘湿’的含义，其意是流动的意思，来源于2000多年前的液体病理学说。风湿病是粘液由脑流向关节和身体其他各部位时引起的游走性疼痛。随着医学的发展，人们不在相信液体病理学说，风湿病学有了迅速发展。近年来风湿病学已逐渐发展为一门正式的跨学科的专门学科。它包括所有侵犯肌肉、骨骼系统如关节、肌肉、肌腱、滑囊等组织以疼痛为主要表现的疾病，无论其发病原因如何，均属风湿病的范畴。风湿病概括的范围相当广泛，其发病原因包括受风、潮湿、寒冷等环境因素，也包括感染因素如化脓性关节炎、风湿性关节炎；免疫学因素如类风湿关节炎；内分泌性因素如糖尿病、甲状腺机能亢进；退行性病变因素如骨关节炎；代谢性因素如痛风、假痛风；甚至包括一些遗传性疾病、肿瘤等。到目前为止，已知具有不同名称的风湿类疾病已达100多种。风湿类疾病在祖国医学中属”痹证范畴。我国最早的医学经典《素问·痹论篇》指出：‘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也，其风气胜者为行痹，寒气胜者为痛痹，湿气胜者为着痹。’这是最早对痹证发病原因及分型、分类的记载。《素问·痹论》曰：痹在骨则重，在于脉则血凝不流，在于筋则屈不伸，在于肉则不仁，在于皮则寒。‘汉代张仲景在《黄帝内经》的基础上提出了新的见解，首先提出’风湿‘与’历节的病名，《金匮要略》指出：‘寸口脉沉而弱，沉即主骨，弱即主筋，沉即为肾，弱即为肝，汗出入水中，如水伤心，历节黄汗出，故曰历节’；‘盛人脉涩小，短气自汗出，历节疼，不可屈伸’；‘荣气不通，卫不独行，荣卫俱微，三焦无所御，四属断绝，身体羸瘦，独足肿大，黄汗出，胫冷，假令发热，便为历节也。’说明肝肾亏损，气血不足为历节病之本，再感外邪，而为历节。隋代巢元方所著的《诸病源候论》把本病分为风湿痹候、历节风候、风痹候、血痹候等，其风湿痹候云：‘风湿病之状，或皮肤顽厚，或肌肉酸痛，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其风湿气多，而寒气少者，为风湿痹也。’历代医家认为导致风湿痹证发生发展的因素非常复杂，《素问·评热病论》中提出‘风雨寒热，不得虚，不能独伤人’；《类证治裁·痹症》更明确指出‘诸痹……由营卫先虚，腠理不密，风寒湿乘虚而袭，正气为邪气所阻，不能宣行，因而留滞，气血凝滞，久而成痹。’表明风湿痹证的发生是在内外因同时起作用的情况下发生的。随着对风湿痹证的深入研究，在以往对本病病因病机认识的基础上，除强调‘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的外邪说外，许多医家重视正气虚弱、卫表不固、气血不足、肝肾亏损等在本病中的作用。如朱良春认为先有阳虚，病邪遂乘虚袭踞经隧，气血被阻，壅滞经脉，深入骨髓，胶着不去，痰瘀互结，凝滞经脉而成顽痹。焦树德认为肾虚寒邪入骨，复感三邪内舍肝肾而致本病。
接着，我讲了有关中医治疗风湿痹证的理论经验，我说：
汉代张仲景在《伤寒论》中论述了太阳风湿的辩证与治疗。指出‘伤寒八九日，风湿相博，身体疼烦，不能自转侧，不呕不渴，脉浮虚而涩者，桂枝附子汤主之。若大便坚硬，小便自利者，去桂枝加白术汤主之。’‘风湿相博，骨节疼烦，掣痛不得屈伸，近之则痛剧，汗出短气，小便不利，恶风不欲去衣，或身微肿，甘草附子汤主之。’此文虽然简洁，却能示人辩证论治之法。《金匮要略》指出：‘诸肢节疼痛，身体尪羸，脚肿如脱，头眩短气，温温欲吐，桂枝芍药知母汤主之’；‘病历节不可屈伸，疼痛，乌头汤主之’。《金匮要略。血痹虚劳病脉证》云：‘血痹，阴阳俱微，寸口关上微，尺中小紧，外症身体不仁，如风痹状，黄芪桂枝五物汤主之。’指出血痹是由于先天不足，体弱不耐劳动，少劳则汗出，一遇微风，则使血滞于表不得畅行，出现麻痹不仁的症状。治以益气温经，和荣通痹则病愈。张仲景确立了许多治疗风湿病的大法，诸如散风除湿，微发其汗；益气固表，发汗祛湿；温经解表，祛风胜湿；扶阳补土，祛风胜湿；温经散寒，除湿止痛等。他指出：‘盖发其汗，汗大出者，但风气去，而湿气在，是故不愈也。若治风湿者，发其汗，但微微欲汗出者，风湿俱去也。’这说明治疗风湿病可以汗解，但应微微汗出，以使风湿同时俱出，则疾病可愈。如出汗太多，则风虽去，而湿邪仍在，故不愈。其中治疗风湿病许多处方如甘草附子汤、乌头汤、桂枝芍药知母汤、黄芪桂枝五物汤等，至今为临床常用的有效方剂。
在痹证的治疗方法上，唐代孙思邈立方很多，如他对独活寄生汤方使用时指出：凡腰背痛着皆由肾气虚弱，卧冷湿地当风所得也。不时速治，喜流入脚膝为偏枯冷痹，缓弱痛重或腰痛挛脚重痹，宜急服此方。这是指风湿病在初患时，宜急服独活寄生汤即可治愈，否则会发展严重。该方现仍广泛使用。
宋代诸家在治疗方药上则有更大进展，以《太平圣惠方》和《圣济总录》为代表，如治疗热痹多用生地、升麻、麦冬、石膏、大黄之苦寒、甘寒类药。尤其是比前人更多的使用了虫类药物，如蜈蚣、乌梢蛇、白花蛇、全蝎、地龙之类。
金元时代，刘河间《宣明论方》根据《内经》风寒湿三气偏胜之说分别拟定了防风汤、茯苓汤等方；热痹用升麻汤。张子和在《儒门事亲》中提出‘痹病以湿热为源，风寒为兼，三气合而为痹’的观点，主张病之早期及时用汗、下、吐三法功痹。朱丹溪之‘热血得寒，汗浊凝涩’之说给后世活血化瘀祛痰浊的治法以很大启示。
明代李士材《医宗必读》指出：行痹以散风为主，佐以祛寒理湿，又治风先活血，血行风自灭，更须参以补血之剂；治痛痹以散寒为主，佐以疏风燥湿，更参以补火之剂，大辛大温以释其凝寒之害；治着痹以利湿为主，佐以祛风散寒，更须参以理脾补气，脾土强而能胜湿。此临床用药章法一直为后世推崇。
“清代喻嘉言强调关节变形、僵硬者应先养血气。王清任《医林改错》提出‘痹由瘀血致病’说，列身痛逐瘀汤等方，在治疗上别具一格。叶天士对于痹久不愈者，倡用活血化瘀及虫类药物，搜剔宣通经络，更是独辟蹊径。他提出，‘新邪宜速散，宿邪宜缓攻’，‘虚人久痹宜养肝肾气血’的治疗大法，对后世也有很大影响。”
在谈西医治疗风湿病的体会时，我说道：
共涉及到四类药物。一是非甾体抗炎药。
非甾体类抗炎药是治疗风湿类疾病的非类固醇一线治疗药物，具有抗炎、止痛和解热等作用，主要用于炎症免疫性疾病的对症治疗，能有效缓解肌肉、关节及炎症免疫性疾病的局部疼痛、肿胀等，广泛用于风湿病的治疗，且无成瘾性和依赖性的特点。这一大类抗炎药有百余种之多，我国目前上市的抗炎药物的种类和剂型也不少。有不同结构的药物：如水杨酸类的阿司匹林，吲哚类的消炎痛，苯乙酸类的双氯芬酸钠（扶他林）和丙酸类的布洛芬及芬必得等。有不同半衰期的药物：如短效的布洛芬，中效的萘普生，长效的炎痛喜康等。非甾体类抗炎药最大的作用是抗炎，表现为缓解红、肿、热、痛等炎性症状和改善某些肌肉骨骼关节功能。这类药物一经吸收进入血液很快发挥药效，对慢性疾患用数周即有作用。非甾体类抗炎药可以抑制环氧化酶，因而可减少炎性介质前列腺素和白三烯的生成，于是起到抗炎的作用。部分非甾体抗炎药还可抑制脂氧化酶，其结果则减少了白三烯的生成，因而抗炎、镇痛的作用更为强大。其第二个作用是镇痛，非甾体抗炎药产生中等程度的镇痛作用，镇痛作用部位主要在外周。对慢性疼痛如头痛、关节肌肉疼痛等效果较好。在组织损伤或炎症时，局部产生和释放致痛物质，同时前列腺素的合成增加。前列腺素提高痛觉感受器对致痛物质的敏感性，对炎性疼痛起放大作用。其镇痛机理是：1.抑制前列腺素的合成；2.抑制淋巴细胞活性和活化的T淋巴细胞的分化，减少对传入神经末梢的刺激；3.直接作用于伤害性感受器，阻止致痛物质的形成和释放。长期应用无耐受性和依赖性。第三个作用是退热。该药可以使过高的体温下降，对正常体温影响甚微。其解热作用是中枢性的，最明显的作用是通过出汗而降温。第四个作用是抑制血小板凝集。阿司匹林现已成为一种十分著名的抗血栓药物，它可使心肌梗死后的总死亡率有所降低，阿司匹林的抗凝血效果对不少风湿病也有不可低估的作用，因为一些严重的风湿病，如系统性红斑狼疮、类风关、硬皮病等都呈血液高凝状态，抗凝治疗有助于改善病情。除了阿司匹林外，大多数非甾体抗炎药都有抑制血小板聚集的作用。和其他任何药物一样，非甾体抗炎药在发挥治疗效果的同时，也会产生一些与用药目的无关的有害反应，即药物不良反应。不良反应主要表现在以下多个方面。1.胃肠道不良反应：可出现上腹不适、恶心、呕吐、饱胀、食欲减退等消化不良症状。长期口服非甾体抗炎药的患者中，大约有10%～25%的病人发生消化性溃疡。2.肝脏不良反应：在治疗剂量下，能导致10%的患者出现肝脏轻度受损的生化异常。3.神经系统不良反应：可出现头痛、耳鸣、耳聋、感觉异常、麻木等。4.泌尿系统不良反应：可引起尿蛋白、管型，尿中可出现红、白细胞等，严重者可引起间质性肾炎。非甾体抗炎药虽然可以引起上述诸多的不良反应，但绝大多数患者在短期服用该类药物时出现的不良反应较轻微，能耐受，而且停药后不良反应即可消失，不会对该类药物发挥疗效产生影响。
二是慢作用药。
慢作用药也称改善病情的抗风湿药，这类药物能抑制组织和关节的进行性损伤，延缓和阻止病情发展，但显效慢，常需数月方能见疗效。因这类药物作用缓慢，故又称其为慢作用药。这类药物有金制剂、青霉胺、柳氮磺吡啶、来氟米特及氯喹类药。这类药物具有以下特点1.药物的作用缓慢，多需3个月左右方可发挥治疗作用，继续服用6-12月疗效显著。2.长期服用这类药物，可使临床症状和体征得到缓解，如疼痛消失，肿胀和晨僵消失。服药后可使多数患者实验室的一些检查结果有所好转，如血沉、类风湿因子、C反应蛋白等检查值下降，甚至恢复正常。如瑞得是一种口服金制剂。用它来治疗类风湿关节炎，能使关节疼痛、肿胀、晨僵消失，还可以使类风湿因子、C反应蛋白和血沉阴转恢复正常值，使病情缓解、阻止或延缓病情发展。尤其对早期、病程短的患者疗效较好。瑞得是一种安全性大，副作用小的药物。在服用瑞得早期，小部分患者可出现大便次数增多、呈软便或稀便，但不伴有腹痛。此副作用较轻，且多为短暂的，过一段时间往往会自行消失而不需要停药。另外个别病人会出现皮肤瘙痒、皮疹等症。青霉胺也属于改变病程的药物，它可以抑制炎症因子和免疫反应，降低类风湿因子滴度，也可使血沉和C反应蛋白降低，使类风湿关节炎的临床症状减轻或消失，关节病变得到缓解。尤其在病程早期，在关节肿胀明显，而无关节强直和变形时应用，疗效更好。但对已有关节变形或强直者，则疗效较差。柳氮磺吡啶具有抗炎和免疫抑制作用，对类风湿关节炎有缓解作用，经验显示临床效果可于使用一至两个月出现，长期服用耐受性良好，副作用包括恶心、食欲不振、精子产量减少、白细胞偏低，皮疹和头痛。因本药含有磺胺，有过敏史者，避免服用。须定时检查血象和肝肾功能。
三是糖皮质激素。
1.抗炎作用：糖皮质激素有强大的抗炎作用，能对抗下述各种原因引起的炎症：物理性损伤、化学性损伤、免疫性损伤、无菌性炎症等。在各种急性炎症的早期，应用糖皮质激素可减轻炎症早期的渗出、水肿、毛细血管扩张、白细胞浸润和吞噬等反应，从而改善炎症早期出现的红、肿、热、痛等临床症状；在炎症后期，应用糖皮质激素可抑制毛细血管和成纤维细胞的增生，抑制胶原蛋白、粘多糖的合成及肉芽组织增生，从而防止炎症后期的粘连和瘢痕形成，减轻炎症的后遗症。
2.免疫抑制：糖皮质激素对免疫反应有多方面的抑制作用，对于自身免疫性疾病能发挥一定的近期疗效。糖皮质激素免疫抑制作用与下述因素有关：①抑制吞噬细胞对抗原的吞噬和处理；②抑制淋巴细胞的DNA、RNA和蛋白质的生物合成，使淋巴细胞破坏、解体，也可使淋巴细胞移行至血管外组织，从而使循环淋巴细胞数减少。③诱导淋巴细胞凋亡。④干扰淋巴细胞在抗原作用下的分裂和增殖；⑤干扰补体参与的免疫反应。动物实验表明，小剂量糖皮质激素主要抑制细胞免疫；大剂量可干扰体液免疫，可能与大剂量糖皮质激素抑制了B细胞转化成浆细胞的过程，使抗体生成减少有关。
3.抗毒作用：糖皮质激素虽然不能中和细菌内毒素，但能提高机体对内毒素的耐受力，迅速退热并缓解中毒症状。
4.退热作用：糖皮质激素有迅速而良好的退热作用，其退热作用可能与其能抑制体温中枢对致热原的反应、稳定溶酶体膜、减少内源性致热原的释放有关。
长期大量应用糖皮质激素可引起物质代谢和水盐代谢紊乱，出现类肾上腺皮质功能亢进综合征，如浮肿、高血压、向心性肥胖、肌无力和肌萎缩等症状，一般不需特殊治疗，停药后可自行消退。低盐、低糖、高蛋白饮食及加用氯化钾等措施可减轻这些症状。在儿童可因抑制生长激素的分泌而造成负氮平衡，使生长发育受到影响。糖皮质激素可抑制机体的免疫功能，故长期应用常可诱发感染或加重感染，可使体内潜在的感染灶扩散或静止感染灶复燃。能刺激胃酸、胃蛋白酶的分泌并抑制胃粘液分泌，降低胃粘膜的抵抗力，故可诱发或加剧消化性溃疡。骨质疏松及椎骨压迫性骨折是各种年龄患者应用糖皮质激素治疗中严重的合并症。这可能与糖皮质激素抑制成骨细胞活性，增加钙磷排泄，抑制肠内钙的吸收以及增加骨细胞对甲状旁腺素的敏感性等因素有关。如发生骨质疏松症则必须停药。为防治骨质疏松宜补充维生素D、钙盐和蛋白同化激素等。
四是免疫抑制剂。
免疫抑制剂是一类通过抑制细胞及体液免疫反应，而使组织损伤得以减轻的化学或生物物质，其具有免疫抑制作用，可抑制机体的异常免疫反应，目前广泛应用于自身免疫性疾病的治疗。免疫抑制剂是一类非特异性抑制免疫功能的药物，既抑制正常免疫，也抑制异常免疫。目前常用的免疫抑制剂有环磷酰胺、甲氨蝶呤、硫唑嘌呤、雷公藤等。不同的免疫抑制作用机制不尽相同，但多数抑制T细胞、有的抑制B细胞、巨噬细胞的功能发挥免疫抑制作用。环磷腺胺可选择性抑制B细胞，对天然杀伤细胞有明显抑制作用，大剂量也可抑制T细胞。硫唑嘌呤抑制DNA、RNA和蛋白质合成，抑制T细胞作用强于B细胞，但不抑制巨噬细胞的吞噬功能；甲氨蝶呤抑制B细胞、T细胞，对体液免疫和细胞免疫均有作用，不过在接触抗原前用甲氨蝶呤则不抑制免疫，需要接触抗原时或1-2天后用药。雷公藤总苷有较强的免疫抑制作用，既可直接抑制B细胞产生抗体，又Ts可通过抑制Th细胞产生IL-2及激活Ts细胞，从而发挥免疫抑制作用。
免疫抑制剂对免疫系统以及免疫细胞缺乏选择性和特异性，因而往往全面抑制机体的免疫功能。应用时须严格掌握适应证。一般用于对用其他药物治疗无效且病情迅速恶化的自身免疫性疾病，如类风湿性关节炎、全身性红斑狼疮等。应用前需检查血象、尿常规、肝功能，治疗中亦要定期检查。如发现白细胞或血小板减少或肝肾异常要及时停药。
“总的体会是，”我最后强调说，“风湿类疾病是一组病因复杂，症状变化多样的疾病，参与的细胞和细胞因子很多，单用任何一种药都难以阻断这种多过程多因素所致的疾病，故需联合用药治疗，以达到提高疗效和减轻毒性的目的。联合用药是当前国内外比较盛行的一种治疗风湿类疾病治疗策略，发挥西药的治疗作用，同时最大限度地抑制其毒副反应，是我们共同研究的目标。近年来研究认为大多数祛风湿药和活血化瘀药都有免疫抑制作用，对细胞免疫和体液免疫均有明显抑制作用。我们应用益气养血、健脾化湿、活血通络中药联合西药治疗风湿类疾病，不但取得了满意的临床疗效，而且上述毒副作用的出现率也明显低于单独应用该药，其作用机理可能与调节免疫功能、保护胃黏膜、维持有序的细胞凋亡等有关。”
昆明会议后不久，我最尊敬的全国著名医学专家、德高望重的中西医结合风湿病研究的创始人之一、也是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风湿类疾病专业委员会缔造者之一、原哈尔滨医科大学副校长张凤山教授因车祸于2011年12月5日在哈尔滨不幸去世！张教授去世后，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风湿类疾病专业委员会为他举行了张凤山教授中西医结合风湿病研究科技成果展示及学术思想专场报告会，以示对他的深切缅怀。
我于1992年第一次参加全国中西医结合风湿类疾病专业学术会议就结识了张凤山教授。常说，先入为主。我从张教授那里学到了许多有关风湿类疾病防治方面的医学知识，有其他的人品很好，不愧为一代楷模。每当回想起张教授，崇敬之情都不能自已，他永远激励着我在风湿类病防治研究领域不断取得新成果，我暗下决心，决心以他为榜样，像他那样，孜孜以求，创新开拓，为中国中西医结合风湿类疾病防治研究不断作出新贡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