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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九三七年,江阴

残阳西沉,晚钟划破天涯……

远远走过来一群国军绿、德式盔,看上去像是国军的嫡系主力部队。张定海心里一阵狂喜。

“先停停,我过去找他们帮忙。”张定海招呼了一下丁晓峰。

“好吧,兄弟们,先停下来。”丁晓峰擦了擦汗,一脸的油污。

张定海三两步跑了过去,迎面走过来的这支部队看来确实是国军的主力部队,抬着伤员和给养,看上去正在后撤。

“兄弟,你们是陆军的吧,我是一舰队的,找你们长官。”张定海拦住了走在最前面扛着军旗的一个士兵。

“陆长官,有人找。”那个士兵的声音听上去还挺稚嫩,估计年纪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定海,然后对着队伍后面喊。过了一会儿,队伍后面走过来一个挎着花机关枪的军官,一脸疲惫,看领章是个中校。张定海心里说,看来就他官最大了。

“兄弟好,我是陆平,兄弟是海军的吧。”陆平说,他也是刚从前线撤下来,眼前的张定海穿着海军的军服,但没戴帽子,袖子卷的老高。虽然是第一眼,但陆平就不由得对张定海有了点好感。张定海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刀条脸,眼睛细细的,脸上写着读书人的和善以及军人的严谨,看上去是个受过严格训练的军官。

“对,我是一舰队的,张定海,奉命来受江阴防线。兄弟这个连是刚下来的吧。”张定海试探着问。

“我们是一个营。”陆平平静地说。

张定海一下子楞住了,队伍看上去最多一百来人,他没有想到陆军打得这么艰苦。“你们伤亡这么大?”

“没法子,鬼子火力好,成天不停的轰炸,天上有飞机,地上有坦克,咱们有啥?”

张定海一下子没词了,他知道陆军很多部队都对海军有成见,认为海军消极避战。可张定海自己很清楚,咱们的海军无论是吨位还是数量,只相当于日本海军的三十分之一。

“上海丢了,咱们门户大开啊。”张定海语气似乎有点自责的味道。

“是啊,咱们在上海差不多每天拼掉一个师,这仗打得太惨了。”

“要是我们海军能过去支持你们就好了。”其实张定海这句话有点官腔的味道,他自己很清楚,就算是军舰开到上海,也根本不是日本海军的对手,装备和火力差距太大了。而且最致命的就是咱们没有像样的空军。

“你们去了也够呛,关键是人家火力猛。”陆平说的很客观。他停了一下,等着张定海说话。但张定海却踌躇起来,不知道怎么开口。

“兄弟有啥事只管说话,我能够帮你就尽量帮。”

“痛快,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们是奉命过来守江阴的。要把舰炮抬到岸上,做成炮台,我的人少,看兄弟能否帮忙。”张定海看到陆平既然开了口,也就不再兜圈子了,很痛快地说明了来意。

“为啥要把舰炮搬上岸?在船上不也能打吗?”陆平不解地问。张定海不知道怎么说,因为这涉及到作战秘密。但他想了想,还是把实情说了出来,毕竟要求人帮忙,就不能欺骗对方。

“兄弟,我也不瞒你,我们的战舰太老旧了,还是清朝时候的,吨位也小,真在江面上打,可能根本不是对手,速度也不行,还是烧煤的蒸汽机。所以我们要把船装上沙石,沉在航道下面,封锁航道。船上的火炮和高射炮要拆下来,做炮台用。”张定海心里很憋屈,堂堂的海军,居然要沉掉自己的军舰,所以说的时候张定海觉得脸上一阵发烧。

陆平听完了沉默了片刻,他心里其实很不愿意帮这个忙。他的部队已经在战场上面厮杀了近一个月,兄弟们都疲劳到了极点。但转念一想,都是国军,都是打鬼子,何必有这种军种之争呢。

想到这里,陆平开口说:“好吧。”他转身对坐在路边休息的兄弟喊了一嗓子:“全体准备,一连的留下来照顾伤兵,其他的人带上土木工具,把武器放在原地,一连看管,其他的兄弟跟我去帮海军的兄弟抬大炮。”

队伍里面马上开始忙活起来,留下来十几个人,步枪也架成了几堆。其它的人拿着铁锹什么的跟在陆平一起朝这边走。

“为啥要晚上搬啊,白天不行吗?”

“白天老有鬼子的飞机过来炸,根本没法干。”张定海解释着。

“我明白了,今天要搬什么炮?”

“今天搬的炮最沉,连底座算一起,足有七八吨重。”

“这么重?”陆平吓了一大跳,他没想到会这么重,陆军部队的火炮少,前段时间见到的150口径的德国大炮已经是见过最重的大炮了。

“七寸炮,德国克虏伯造的,嗯,年纪比我都大,老爷子大炮了。”张定海口气中似乎透着点无奈。海军是有人没船,紧巴巴的经费还不够日常维持,根本造不起新舰。所以这艘清末买的军舰才会一直服役这么多年。

陆平的人越走越近,丁晓峰心里挺高兴,看来张定海还是比较能说的。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大副,丁晓峰。这位是陆军的兄弟,陆长官。”

“长官好。”丁晓峰客气地先敬礼,其实借着夕阳能够看到,陆平和他都是中校,但丁晓峰毕竟通点人情世故,因为要求人帮忙,不能摆什么架子。陆平连忙还了个军礼,他打量了一下丁晓峰,个子不高,古铜色黝黑皮肤,甲字脸,看上去很干练。

“兄弟客气了,他是大副,我刚才没顾上问,兄弟你应该就是舰长吧。”陆平好奇的问。

“我不是舰长,我是代理舰长,我们舰的舰长前几天殉国了,那天鬼子的飞机过来扫射。”张定海看了看陆平,他心里隐隐地有些发酸。丁晓峰和陆平似乎都有点尴尬,还是张定海扯开了话题,他指着远处江边上黑黝黝的一个东西说:“那就是今晚要搬上岸的大炮,我们费了牛劲,好不容易把它从船上卸下来的,现在正要往那边要塞搬。”

陆平顺着张定海指的方向,那是个低矮的小山包,一个笔架地形正好可以俯瞰江面。

“那边水太浅,船开不过去,只好搬了。”张定海解释着,其实选址选在这里他有自己的想法,这里射角开阔,而且日军的军舰靠不过来,因为怕搁浅。

“行,都听你们的,你们说咋搬吧。”

“嗯,那让兄弟都跟着过来吧。”张定海招呼着。

整个搬运计划是枪炮长王明辉制订的,说到他还有段小插曲,以前他叫明晖,晖字拆开了恰好是日军两个字。抗战打响之后,他就把名字改了,改成了现在的这个辉。

“明辉,你跟他们具体说说。”张定海招呼了一下。

“是,长官,这门炮我们拆掉了很多部分,但底座和炮身里面结构很复杂,只好一起搬下来了。现在的办法是用这些木棍,拿原木当轮子,一点一点地拉到山上去。”王明辉说话很快,透着潮汕人的那种精明干练。

“那行吧,你当指挥,让我们咋干就咋干。”陆平其实没完全听明白,但有一点他很清楚,这将是一个很消耗体力的活。

一帮兄弟开始分配,抬木棍的抬木棍,拴绳子的拴绳子。几十根巨大的木棍插到火炮底座的泥地里,习惯扛枪的肩膀扛起了沉重的火炮。

“兄弟们,听我吆喝。一起使劲。”

王明辉把陆平的人分配到了搬运的队伍中,然后朗声喊道:“一二,兄弟们啊,抬起来啊,上要塞啊,守长江啊,小鬼子啊,完蛋操啊。”

另外一拨人用绳子拉住火炮,沉重的火炮就在一群男人的肩膀上,一点点地向要塞挪动。

江面上波光粼粼,远处斜挂着的银钩倒映下来,如同在航道上面撒了银子。

“左舵,左舵,稳住。”张定海声音沉着。

“左舵25度。”航海兵章雷应和着。

“领航员报告距离。”

“距离三百公尺。”

“好,准备抛锚,轮机准备停车,报告航速。”

“航速八节。”

“注意气压,航速降为四分之一。”

“气压保持,四分之一航速。”

张定海从舰桥上睁大眼睛分辨着航道标志,望远镜里面远处一个橘红色的小点,夜间的能见度还行,尽管江面上起了一层薄雾,但航道灯依旧能够勉强辨认。

“丁晓峰,准备信号灯。”张定海心里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在这艘战舰上发灯语了。丁晓峰上下拨动活门,灯光长短不一的闪烁,和远处航道边上的驳船交流着灯语信号。

“长官,驳船已经备好了。”丁晓峰说。

“好吧,所有人前主炮甲板集合。”张定海正正军帽,再过小半个月就要到十二月了,江面上阴冷阴冷的,水气如同细冰碴子一般粘在军服上。站在舷边不大会儿工夫,军服就浅浅湿了一层。

“领航员检查航道位置。”

“位置正确,长官,请求抛锚。”

张定海眼神似乎有些呆滞,这时边上的航海兵章雷咳嗽了一下,才把他拉了回来。

“轮机停车,领航准备,大副,抛锚。”张定海一口气向三个主官下达了命令。

“轮机停车,轮机停车……”章雷的福建官话悠长,对着通信筒缓缓拉了长调喊着。这时船身慢了下来,咣当咣当的火门声停住了,紧跟着是锚铁拽着铁链的声音,战舰准确地在长江主航道停了下来。而远处的驳船也贴了上去,从战舰上顺了软梯。

离舰的时刻到了……

“兄弟们都集合好了?”张定海问大副丁晓峰。

“长官,都集合好了,等长官训话。”

张定海将望远镜从脖子上摘了下来,然后检查了自己的着装和佩枪,领头离开了舰桥,顺着舷梯下到了甲板上。在他的身后是其它的几个军官。这时前甲板上已经站满了兄弟,按照航海、火器、轮机、通信几个队列成阅兵队形。

张定海看着月色下面的这群人,这群即将失去军舰的男人。

“兄弟们,今天晚上,是我们楚戈舰最后一个晚上,待会儿我会下令打开仓底活门,兵舰会沉在主航道上。”

队列沉默。

“兄弟们,你们可能会问,没有兵舰,咱们还是海军吗?是啊,舰都没了,咱们还是海军吗?我今天可以告诉你们,咱们还是海军,没有船,咱们还有炮,没有炮,咱们就用步枪,就算是打光了,拼完了,只要还剩一口气,咱们永远都是海军!”张定海的声音铿锵着砸在队列里面。

说完了张定海啪的一下行了个军礼,队列立正姿势整齐地立正还礼,江面上微微有风划过那些臂膀。

“挂满旗,降军旗、舰旗。站泊。”

军旗和舰旗被缓缓降下,这时舰首的舰钟也被摘了下来,夜色中,左舷甲板上整齐地站满了兄弟。(站泊,海军礼仪的一种,通常为检阅或进港或告别时使用。)

张定海无端地看到孤独,似乎缓缓拉顶的满旗在预示着什么,在张定海的心里面,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同时他更加清楚自己国家的处境。海军的装备根本无法和日本海军相比,更何况上海、北平这些大城市相继失陷,日本九一八就占了东北。很清楚日军实力的张定海,似乎隐隐地有了些悲观。

但他很快把思绪拽了回来,他现在是代理舰长,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要执行命令。那么在这个军职上干哪怕一天,都要干好,这是军人的天职。

“长官,离舰吗?”航务准佐宋福斌凑过来问道。

“下令,离舰,军乐军士,奏进港号。”

军士跑步到了领港员位置,吹响了进港号,但大家都清楚,这次哪里是进港啊,分明是这艘老旧军舰走到了她生命的尽头。站泊的兄弟们,成单排队形由舰尾右舷离舰。驳船上面人越来越多,最后负责开启舱底活门的兄弟们也回来了,他们两个是造舰科军士长方国玛和军士阿申。

“阿申?”张定海疑问的语气问了一句。

“长官,都搞好了。”

“离舰吧。”张定海侧身扶住软梯,方国玛和阿申也下到了驳船上。此时的楚戈号上面只剩下张定海一个人了。而舱底的活门已经打开,江水涌了进来,如果计算没错的话,再有十分钟,这艘服役了近四十年的炮舰就要和舱底的砂石一起沉入长江。

张定海呆呆地抚摸过军舰木饰,舰体锈迹斑斑,因为没有钱,已经两年多没有重新刷油漆了。但这毕竟是自己的舰啊,张定海此时思绪乱到了极点,他不知道这仗该怎么打下去。十几岁他考入日本帝国海军学校,一直想要师夷长技,但现在居然落到了如此的地步,我们的海军居然要沉掉兵舰来封锁航道。张定海的心里如同迷乱中突然有人给了他一道命令,但还未醒过神一般。

他慢慢走到了舰尾右舷,等他再次转身打量着这艘似乎装载着历史,装载着沉重的不幸的兵舰的时候,他很清楚,他其实已经不再是海军了。想到这里,张定海有了深深的恨意,都是这场战争,把他幼年的海军梦打垮了。这种恨似乎很混乱,又更像是跟自己斗气。

张定海走到深水炸弹的观瞄口,这是个悬在舰体外面的侧拉铁板,这里也就是自己离舰的地方,离开这艘战舰的最后一步。张定海又看看了兵舰,此时船体早已关闭了锅炉、主机、副机,没有了动力,电力也没有,黑洞洞的。张定海既像是和一个老情人分手,又像是看着自己孩子远行,说不出的滋味苦涩着他的眼睛。

但他忍住不让自己失态,因为他好歹也是带着一百多号兵的堂堂代理舰长。他很清楚,在兵舰上,舰长是永远不能熊的。舰长就像什么都不所不知,任何问题都迎刃而解的巫师,只有这样手下各个科的军官、士兵才能服你。

驳船的兄弟已经扯好了软梯,张定海忍不住回了下头,此时楚戈号已经沉到了船舷满载吃水线的位置上面一米多了,下面的兄弟都紧张地看着张定海。张定海举起手臂,向楚戈号行了最后一个军礼。他的心里是灰的,既有对日军的仇恨,又有对战争前程的渺茫,还有对自己命运的担忧。

驳船逆江而上,远处的楚戈号缓缓沉没,江水从舱底涌到了甲板上。最后,这艘兵舰似乎挣扎着想要再慢一点下沉,但漩涡中观察桅杆上的航灯最后消失在江面上。

楚戈号,沉没了……

中国海军呢?会自此沉沦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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