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可可用身体惩罚
二人找了个格调优雅的咖啡屋进去。
学校附近的咖啡屋也包午餐的，是浪漫现实主义的结合，毕竟咖啡吃不饱，浪漫也吃不饱，还是得上菜。而学生基本上没有太多时间出来喝咖啡，一般都是吃饭的时候顺便喝咖啡。
可可触景生情，眼前仿佛出现了自己和那四个前男朋友在这个咖啡屋喝咖啡的情形。这一切，就好像一部由四个各自独立又彼此联系的不同故事组合起来的电影。可可也有些多愁善感起来，岁月好无情，眨眼间就四年过去了，自己也要毕业了。
可可的四个男朋友，第一个是自己班上的，第二个是自己系里的，第三个是文科院的，第四个已经是另外一所学校的啦。现在第五个，这一个更离谱，已经是社会上的啦。可可觉得自己的爱情也越走越远，越走越陌生，越走越另类，这意味着她的茁壮成长。
何马金问：“嗨，可可，在想什么啊？”
可可脸一红，说：“没想什么啦。”
何马金问：“常来这里吗？”
可可撒谎说：“这还是第一次。”
何马金笑着说：“我也是第一次。”
可可眨眨眼睛。
何马金把自己手里的简历放在桌子一边，叫服务小姐过来，上咖啡。
可可好奇地拿过何马金的简历，虽然已经把简历翻开，她嘴上却说：“我可以看看你的简历吗？”
何马金看着正看他简历的可可，很宽容地说：“当然可以啦，随便看。”
可可却尖叫一声：“你不叫何马金！”
何马金吓了一条，额头上也见汗，真有些魂飞魄散，想不到可可尖叫的时候这么可怕。但是他有些莫名其妙，他问：“我不叫何马金我叫什么啊？”
可可把自己看的简历狠狠摔在一旁的桌子上，说：“我都被你骗了，你明明叫李大龙，你居然骗我你叫何马金，你这个坏蛋。我恨死你了。”
何马金开始的时候一愣，赶紧拿过简历，然后恍然大悟，他出来的时候匆匆忙忙，拿错了简历。寝室里的兄弟们都是不拘小节的，花很多时间打领带已经相当了不起了，谁还关心回来之后简历往哪里扔啊，所以随手拿起来就走也是常有的事情，不免也有拿错的时候。
何马金不觉哈哈大笑起来。
可可一跺脚，腾得站起来，怒目而视：“何马金，不，李大龙，你去死吧。我走了，我再也不相信你这个大骗子，大骗子。”
幸好咖啡屋里没有别人，服务小姐也还没有出来服务，正准备咖啡，何马金赶紧拉住可可，说：“可可，你听我解释，我拿错简历了，我没有骗你啊，我真是何马金。”
可可一脸的不相信。
何马金眼珠子转了几下，忽然灵机一动，说：“可可，我怎么会叫李大龙这么烂的名字的，不可能的。你自己也想想就知道不可能。我从小在体操队，我爸妈都是艺术家，我叫李大龙，我不玷污艺术了吗？”
可可终于“噗嗤”一乐。
何马金这才松了一口气，女孩子可真难哄啊，动不动就翻脸不认人。
何马金觉得自己必须巩固一下防线，否则又被可可随便突破了可是很棘手的事情，他很诚恳地说：“可可，明天我拿我的简历你看吧，要不我把我求职的网站地址告诉你，我让你进我的后台看，这样总可以了吧，我真的叫何马金。”
可可这才坐下来，说：“哼，这可是你说的话，我最恨骗子了，希望你不会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啊，我对你又没有企图。”何马金变得无辜起来。
可可一听就恼了，腾地又站起来，说：“我懒得理你了，就当我们不认识好了。”
毫无疑问，可可虽然不希望男孩子对自己有企图，占她便宜，但是男孩子要是当面这么说，就很伤她美女的自尊心了，何马金真是个笨蛋，连最起码的常识都不懂。
可可愤然就要拂裙而去。
何马金赶紧说：“我真没有企图啊，相信我吧。我只是想和你做很好很好的朋友。”
可可气急败坏，说：“大街上那么多女孩子，去随便去拉一个好啦，你找我干什么呀。”
何马金也想不到可可会这样说，在发呆一阵之后，忍不住大笑起来。
可可一跺脚，说：“你还笑，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你这家伙，你坏死了。”
可可愤然欲去。
何马金赶紧拉住。
可可用力甩开。
何马金承受一点痛苦之后，总算没有让可可甩掉。
何马金说：“好了，可可，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还不行吗？快点快点，有人进来了，我们装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要不然别人看笑话了。”
可可想想，就气呼呼坐下。
何马金在桌子下拉拉可可得裙子，小声求原谅：“好了，可可，都怪我不会说话，要是有哪里得罪了你，你也别放在心上，我妈都说我肌肉发达，头脑简单，说我将来肯定被老婆管死，将来连老娘都不要了。”
可可忍不住被何马金逗得大乐。
何马金看着可可的笑，再次松了一口气，说：“可可，真的，其实我这个人很好相处的。”
可可心里说：我可不好相处。
何马金还嫌出卖自己不够，决定一次卖断算了，说：“好了，可可，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行不行啊？”
可可眨眨眼，问：“真的吗？”
何马金说：“真的啊。”
“你发誓？”
“我发毒誓。”
可可嫣然一笑，说：“毒誓就不必了，只要发誓就可以啦。”
自己停了一会儿，可可说：“你真的是叫何马金吗？”
何马金说：“我要不叫何马金，你砍死我好了，让何马金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可可觉得这办法不错，点头愿意：“这可是你说的啊。”
何马金确实叫何马金，也就无所畏惧，说：“当然啦，我叫何马金，我又不说谎，再毒的誓言我都不怕发出来的。”
可可这才满意了，恢复了淑女的温良恭俭让。
何马金后悔自己今天拿错简历，结果闹了这么多不愉快的事情，险些彻底崩盘。
何马金自己也不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害怕可可，为什么要这样讨好可可，生怕她生气不理自己，他又不是有企图，他又没有想过要泡可可，他确实是想把可可当成自己的好朋友。
何马金觉得自己遇到可可之后，好像变得逻辑混乱起来，连自己想做什么都分辨不了。
喝着咖啡。
可可问何马金：“喂，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何马金说：“当然可以啊。”
“你会如实回答吗？”
“我当然会。”
可可就问：“你有女朋友吗？”
何马金想了想，说：“我曾经有一个，不过……现在已经自由。”
可可好奇起来，问：“你们之间的爱情故事一定很曲折很精彩，可以告诉我吗？我可是一个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爱情的女孩子哦。我很有兴趣的。”
何马金也对从来没有经历过爱情的可可很有兴趣，他已经经历了爱情，而且还是刻骨铭心的爱情，所以他对一个还从来没有经历过爱情，依然保持着原始湿地的纯洁和完整的女孩子，充满了某种仰慕，问：“可可，你真的从来没有恋爱过吗？”
可可脸一红。
这似乎辅证了可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因为大家都知道的，女孩子天生的羞涩，尽管心里早就梦寐以求到失眠的地步，可触及爱情这个话题立马脸红。
其实可可是因为撒谎所以脸红，可可经历的爱情比谁都多。四个，这已经算非常多的吧。而且可可的这四份爱情，全都是倾情投入的，绝对不是蜻蜓点水。
何马金喜欢可可脸红的样子。
可可说：“是呀，人家还从来没有经历过爱情的，是不是很可怜。”
“跟可怜没有关系，我觉得你很纯洁。”何马金发自内心地赞叹道。
“是吗？我很纯洁？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可可说。
何马金正要开口，可可打断了，说：“还是说你吧，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从来没有过恋爱的。我还是一片空白。谈我的话会很无聊。你有故事，还是谈你。你和你的女朋友，为什么分手？”
何马金有些伤感，自我解嘲地一笑，说：“还能有什么原因？她遇到了更好的呗。”
可可有些不相信，道：“马金，我觉得你就是最棒的呀。”
何马金听了，被刺痛了内心最痛的地方，脸色也变了，声音嘶哑地说：“她当初也这么说。”
可可吓得不敢再往下说。
可可一个劲喝咖啡。
何马金看着窗外，窗外一个摩登女郎走过，修长笔挺的玉腿不亚于那个腾飞集团人事部负责笔试考场的美女接待。何马金的表情却是虚无的，眼睛里空洞无神。
何马金无法从被抛弃的阴影里走出来，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初恋，他就忍不住伤心欲绝。
可可想了想，放开咖啡，大大的眼睛清澈如水，问：“你……还是很想念她吗？”
何马金想否认，终于，他还是承认了。
可可忍不住问：“假如她回来找你，那么你就再一次投入她的怀抱？！”
何马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居然愣住了，不知所措。
可可很不开心，后果很严重。可可嚷了起来，说：“哈，你这样很不好的，你这样会伤害别的女孩子，你知道吗？离开了就一定要彻底忘记，不可以再拖泥带水。”
何马金痛苦地摇摇头，说：“可可，你说的对，你说的是真理，其实我也很清楚的。但是我无法让自己做到。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才对你说心里话，虽然你说的对，很多人也劝我忘记一切，但是我做不到。我依然爱她，假如她真的回来，我想，我无法拒绝，我会抛弃一切，重新回到她身边，无论她怎么对我，我都会心甘情愿地接受。”
可可气坏了，大声说：“她有那么好吗？”
何马金点点头，立刻又摇摇头，说：“也许她不是那么好，我一个寝室的兄弟都说她一点也不漂亮，而且脾气很坏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她。也许是因为她是我的第一个。在我心目中，她永远是最好的，没有任何一种完美能够代替她在我心目中的存在。我无法摆脱这种感情。”
何马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可可心里愤怒到极点，心里大吼起来：本小姐脾气也很坏的。
可可扔下咖啡，起身就走，说：“好啦好啦，我没有心情吃中饭了，不饿。你结帐啊。再见。”
可可说完就走。
何马金完全没有提防到可可的突然翻脸，他一时大惑不解，追了出去。
咖啡屋的小姐着急上火，也追了出来：“嗨，二位，不是吃霸王餐吧，搞什么搞，还没有结帐啊。”
可可气急败坏，回头对何马金厉声说：“你还没有结帐啊。”
何马金吓得不轻，赶紧结帐去了，嘴巴里连声说：“可可，等等我啊，你怎么了？”
急匆匆掏钱结帐，何马金对咖啡屋的小姐十分痛恨，毫不客气地批评道：“你怎么回事啊，我们不付账吗？我们像不付账的人吗？你看我们像是为了几杯咖啡就演戏逃掉啊。你这样让客户很生气的，迟早老板炒掉你。”
咖啡屋小姐脸也一红，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一时着急，先生不要生气，我道歉好不好？”
何马金说：“有点眼光好不好，看仔细了到底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你看她是假生气吗？”
服务小姐不由看看那边提着裙子越跑越远的可可，只有承认女人也不一定了解女人，她也看不出来可可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不过只要付费就好了，忍忍吧。
服务小姐再三向何马金表示歉意。
何马金哼了一声，说：“以后再也不来你这里了。”
等何马金结帐出来，可可已经跑得只剩下一个小黑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