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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吕家楼失火,再次为矿难和中毒事件涂上一层神秘的色彩。姜云杰决心走进出事的矿井一探究竟。

“听说,南木山的煤矿最近已组成护矿队,一般不会让无关的陌生人进去。你到矿上写生需要我帮忙吗?”过了很久,吕逸飞开口了。他觉得许雅琴到这种地方,没有人帮助不行。可是,当他说完之后,他又后悔了,觉得这问题提得太愚蠢。许雅琴不是第一次进南木岭,而且他原来一直在外面读书,对本地的事知之甚少,真的要他出面帮忙,可能什么也帮不上。

“你帮我?”许雅琴笑了,反问道,“你能帮我什么呢?”

许雅琴的笑很好看,尤其露出那口整齐洁白的牙齿,让她的美艳锦上添花。但此时,吕逸飞显得非常难堪。本想抓住一次机会献献殷勤,没想到弄巧成拙。

幸好冰灰灰换轮胎需要帮忙,吕逸飞和那位司机一起爬进车盘底下,协助冰灰灰换好两个车胎。

一切弄妥后,四人开始上路。冰灰灰要到新湖乡办事,坐上那位司机开的货车往新湖乡去了。

天色已晚,吕逸飞和许雅琴决心到吕家村过宿。

山区里没有专门住宿的地方,许雅琴平时会找吕家村村头的小商店过夜。但这次不同,吕逸飞坚持要她住在吕家楼。吕家楼很宽大,里面家具设施非常齐全。搬家之后,这栋房子交给叔叔吕文男在负责管理。运气好的话,今晚有可能在吕家楼遇到叔叔。许雅琴非常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这令吕逸飞非常高兴。对他来说,这是进一步靠近许雅琴的机会,他至今对许雅琴了解得不多。

吕逸飞坐上许雅琴的车,心里盘算着到了吕家楼后,应当怎样表现自己。晚餐怎么解决,住宿的问题又怎么解决。如果叔叔不在吕家楼,她会和他一起住在吕家楼吗?但是,孤男寡女在一个楼住一晚,叫村里人怎么看?万一传出什么流言,岂不是要坏了许雅琴的名声?可是,让许雅琴一个人住在吕家楼,自己到村里其它农户找住宿,那么一大栋楼,孤零零的一个单身女子睡一个晚上,不会害怕吗?

我在想什么呢?不一会儿,吕逸飞狠狠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父亲刚刚去世,还有许多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我竟然在这儿想入非非起来。

吕逸飞心思又回到那张南木岭矿产图。现在的问题不是寻找父亲死因那么简单。张波为什么知道有矿产分布图,他为什么要对我这样说?难道父亲真有这张图吗?不仅父亲没提到这张图,母亲也只字未曾提过。这未免太荒唐了吧?如果没有这张图的存在,张波为什么会提出来?

许雅琴没有说话,吕逸飞也不好开口。他不知道要选择什么样的话题,才能引起许雅琴的兴趣。许雅琴两眼专注着前方,神情旁若无人。

天开始黑下来了,四周的山峦已完全淹没在黑色的海洋之中。车灯射在远处的光线反射回来,照在许雅琴的脸上,构成了一副淡淡的黑白剪影图,矇眬而又美丽。吕逸飞轻轻推开车窗,带着凉意的山风一阵阵飘进来,拂打在脸上,多么令人心畅神怡。

车子驶上出丧魂谷的下坡路,又陡又狭。

刚要拐过一个弯,蓦地,吕逸飞感到身子猛然向前一倾,紧接着听到吱地一声,车子嘎地而停。

还没等吕逸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许雅琴打开车门,闪电般地跳了下去。

一会儿,一条黑影倏地驾着一辆没有开灯的摩托车从旁边一闪而过。

好险!要不是许雅琴反应极为迅速,小车早就撞上摩托车。

许雅琴怔怔地望了好一会摩托车手的背影,之后,从驾驶室里摸出一支烟,点着。烟头上的火一闪一闪地跳着,映照着许雅琴有些潮红的脸庞。显然,她刚才被吓了一跳,现在在竭力让自己恢复平静。

果然,过了十多分钟后,许雅琴爬上车,继续开车上路。

八点过十分,他们到达了吕家村。

当吕逸飞和许雅琴来到吕家村时,村子里的人正处于一片惊慌的混乱状态之中。全村男女老少几乎倾巢而出,站在吕家楼门外的坪地上,议论纷纷。

吕家楼浓烟滚滚,一片火海,火舌从一个房间穿向另一个房间,再从一个房间伸向另一个房间。院子外的大铁门早被村民不知用什么工具砸开,有些胆大的进了院子,可是整个楼已经无法进入。当市里的消防车赶到时,吕家楼一切能燃烧的东西都烧掉了。吕逸飞随着消防队在二楼的客房发现一具被烧焦的尸体。吕逸飞走上去辨认时,发现尸体被烧焦得惨不忍睹,面目全非。未烧焦部分的尸斑呈樱红色,从外形来看已无法判定是不是叔叔吕文男。

随后市公安局来到现场,纷纷对尸体和现场进行拍照,并对围观的人作了详尽的调查和笔录。整个房间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财物。

通过对吕家村周围的人进行盘查,有目击者提供消息,说八点左右曾有人看到一戴着面罩的人,骑着一辆摩托车进了村,摩托车没有型号。大约几分钟后,摩托车又离开了吕家村。

摩托车?吕逸飞马上联想到发生在丧魂谷路上的情景。此时,他更关心的是,被烧死的死者是不是叔叔。

许雅琴当即驱车载着吕逸飞,开到南木岭吕家矿,通过向下井的矿工打听,证实吕文男六点前回到了吕家村。这样看来,死者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吕文男,现在只有等待公安局的侦查材料证实这种结论。

吕家楼的失火,使吕逸飞的思维陷入了一种混乱的局面。本以为从叔叔口中可以打听到父亲的情况,没料到,叔叔很快遇到这种不测之祸。

一连串的事,没有任何征兆就发生了。

下一步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不知怎么的,吕逸飞心里感到一种莫名的害怕。

吕逸飞和许雅琴回到吕家村时,已是折腾到深夜一点。

吕家楼只剩下了空壳,除了钢筋和水泥之外,里面到处是烧过后留下的炭黑和灰烬。出来看热闹的人陆陆续续散回家中,大都进入了甜甜的梦乡,小商店也关上了门。望着空旷的大地,披着一层冷冷的月光,吕逸飞的心情甚是凄凉。

“这附近还有没有住宿的地方?”许雅琴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问吕逸飞。

乡村没有旅馆,只有赶集的圩场才有住宿的小酒店。所谓小酒店的住房,不过一张简易的小床,再加一个能让蚊子钻不进的旧蚊账而已。设施简陋不用说,最大的问题是洗澡和如何解决个人的方便。乡下不可能有自来水,村民们往往用打上来的井水淋洗一遍,或者到附近的小河和池塘擦洗几把。女的在家烧水洗。遇到用水不方便的地方只要擦净身上的臭汗就行。所以,对于生活在城里的许雅琴来说,这些条件都不敢想象。吕逸飞实在想不明白,许雅琴为何要跑到乡下受这种苦。如果吕家楼没有被烧,让许雅琴睡个舒服的觉将没有丝毫问题。

吕逸飞犯难了。虽说他在这个村长大,各家各户的人他都熟悉,要敲开任何一家的门去借宿,也不会成问题。可是,许雅琴颇有些麻烦。一来农村里睡觉的地方与解大便的茅厕不在一块。茅厕通常修建在离住房一定距离的偏僻之处,一个大大的坑,上面随便搭几块供踩脚用的木板。而小便呢,家家房间角落里放有一家人共用的小便桶。如果有谁半夜起床撒尿,除掉哗啦啦的声音令人难受之外,刺鼻的氨味足以让你失眠几个小时。这种环境怎么叫许雅琴成眠呵。作为吕逸飞来说,从小在这种环境中长大,所以有些习惯。何况他是男人,还可以冲到野外拉开裤子就地解决。可许雅琴一个女子,怎么办?

忙碌了一整天,两人已是臭汗遍身。吕逸飞挠头想不出好办法。

以前他家有栋很好的旧房,却卖给了林静一家,说起来房子不算差。可林静母女俩在城里住的时间多,在乡下呆的时间短。林雪在城里读书,这个时候一定不在吕家村。

必须要为许雅琴找一个安心睡觉的地方。折腾了一天,她辛苦了,明天还要去矿上写生。

吕逸飞下了车,在周围转了不知多少个圈后,最后垂头丧气回来,却发现许雅琴靠在方向盘上睡着了。吕逸飞见她睡得香甜,为了不惊醒她,悄悄地从附近猪舍里找些稻草,撒在驾驶室旁的地上铺好,然后露天躺在上面。

不料,一会儿天空纷纷扬扬下起了小雨,天气陡地变得有些冷意。吕逸飞从身上取下衬衣,披在许雅琴身上。自已光着上身,抱起稻草钻进车底下,绻缩成婴儿在子宫内的姿势,双手抱紧自己,闭着眼睛。然而,他并没有像许雅琴那样很快进入梦乡。四处的蚊子嗅着他的肉香,飞过来围绕着他身边嗡嗡乱转。不一会儿,他身上被叮上好几口,不觉奇痒难受。尽管眼皮沉沉,还有稻草带来的舒适和暖和,却仍然让他难以抵挡蚊子们穷追不舍的进攻。到最后,吕逸飞只好爬起身,站在小车的旁边,无奈地望着天空。

借着微弱的夜色,可看出许雅琴安详熟睡的姿态。为了能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许雅琴在睡觉前将车窗特意拉开了一条缝,并在缝口上放一块白色的纱布,以挡住外面能进来的飞虫和蚊子。

这些情景,让吕逸飞感到许雅琴有着丰富的野外生活经验,并非他担心的那样,是一个不懂多少乡村风土人情的城市小姐。

忽然,吕逸飞听着车门一阵响动,马上神经质般地跳将过去,大喊道,“谁?”

“你怎么啦?”许雅琴睁着困倦的眼神,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我——我以为有人要对你使坏。”吕逸飞结结巴巴道。

许雅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要方便,你躲避一下,行吗?”

说着,许雅琴将手中的微型电筒按亮,从车尾行李厢中拿出一个白色有盖的小马桶。吕逸飞明白是怎么回事后,不禁一阵脸红,连忙走到另一头去。他原来一直担心的问题,对许雅琴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夜空中,远处那头很清晰地传来了许雅琴拉小便的声音,像嘶嘶,又像啦啦。在吕逸飞听来,不但不难听,反而像一曲美妙的音乐。

只是这种梦幻般的享受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不久,四周又复归安静。

雨儿慢慢地停了。带着凉意的空气吹来,让人感受到一种深深的寒意。在疲劳和困倦的袭击下,吕逸飞终于靠在驾驶室边睡着了。

早上天亮时分,大约是一天当中最冷的时候。吕逸飞被冻醒,喷嚏一个接着一个,鼻涕开始泛滥不停。吕逸飞的鼻子患有过敏性鼻炎,鼻子成了他是否感冒的睛雨表。天气一变冷,他的鼻子准确得像天气预报。

吕逸飞犯感冒了。

村子里有许多村民走动的声音。放牛的,上菜地浇肥的,到村头公用井打水的,陆陆续续从家里走出来,打着对睡意深深满足的呵欠。大家只是好奇地看了一下停在路旁的小车,与熟识的吕逸飞打个惊讶的招呼,望一眼烧尽的吕家楼,也就不再多问什么,匆匆去忙着自已的活。

许雅琴醒过来一眼看到吕逸飞打着赤膊站在驾驶室旁边,眼睛充满着血丝,低头一看,原来吕逸飞身上的衣服披在了她身上。然而,她什么也没有说,将衣服递给吕逸飞后,从驾驶台上拿起打火机,再从烟盒中抽出一枝香烟。一边在驾驶室里吞云驾雾,一边将视线投向太阳出山的地方。

许雅琴不说话,吕逸飞亦不会主动搭言。他生怕一开口会打断许雅琴心里一个美好的构思,虽然他想知道她心里的活动。就这样,吕逸飞始终保持着一种沉默。

直到一枝香烟抽完,许雅琴将手中的烟蒂往窗外一丢。

“吕老师,我得走了。我今天写生完毕后还得回学校。你在这里办完事后,如果能遇上我返城的车,就坐我的车吧。遇不上你另想办法。”

说罢,一踩油门冲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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