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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是意外,还是谋杀?

我绝不会说我是天下第一,可是我也绝不会承认我是第二!

――李小龙

李小龙去世后,莲达带着一双儿女定居美国,而李小龙的母亲何爱瑜则一直居住在洛杉矶,由李小龙的姐姐李秋圆、李秋凤和弟弟李振辉轮流照顾。李小龙的大哥李忠琛学业出众,学成回港后便在香港皇家天文台工作,历任台长助理、台长,香港著名才女林燕妮和港姐张玛丽结婚,退休后移民新西兰。李小龙的弟弟李振辉虽然没有成为武术高手,却在音乐和艺术上有着不小的成就,曾是香港乐坛著名的摇滚歌星,定居美国后,成为IBM的高级工程师,还兼任全美枪会高级教练。可以说,李小龙一家人在事业上都取得了不小的成就,但是在李小龙的亲人中,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他的儿子李国豪。

李国豪出生在1965年2月1日,即李小龙的父亲李海泉去世前一个星期。李国豪是地道的混血儿,长得很像母亲莲达,继承的却是父亲李小龙的性格――既聪明又胆大,几乎就是少年李小龙翻版。

“此子类我!”这是朱元璋生前对朱棣的评价,相信李小龙对李国豪也是这个感觉。从李国豪学会走路起,李小龙就开始教他练功,还带他参加各种节目。不难想象,如果李国豪从小就是一个乖巧文静的好学生,他的人生之路就不会像父亲李小龙那样,成于功夫,死于功夫。

李小龙是在李国豪8岁那年去世的,定居美国后,母亲莲达就希望把他培养成像他大伯李忠琛那样有学问之人。事与愿违的是,少年李国豪到处惹是生非、打架闹事,曾先后被两所中学除名,学习成绩也无过人之处,却对功夫有着莫大的兴趣。莲达接受的是西方式的教育,她不会强迫孩子们去做不喜欢的事,所以在李国豪9岁那年,她便允许他去上武术课。当时的莲达并没有想到儿子会和丈夫一样走上功夫明星的道路,她只是想让功夫老师去好好管教李国豪,不让他走上歧途。

其实早在幼年时,终日跟随李小龙练功的李国豪就对父亲“硬汉”、“男子汉”、“英雄”的形象非常崇拜,并对用拳脚和功夫打败强大的对手、博得众人的欢呼喝彩产生了强烈的兴趣。他也知道,父亲身上的这些光环,都是靠血汗换来的,所以在练功时,李国豪非常用心,非常刻苦,不论是父亲去世前,还是在后来的功夫课上。李国豪的童年,几乎就是在摔打受伤流血伤筋中度过,而他最重要的一位师父,便是李小龙的好友伊诺山度。在李国豪的身上,人们似乎又看到了李小龙那股子倔劲,李小龙生前的朋友、弟子都为李小龙感到欣慰,为他的功夫和性格后继有人而感到欣慰――用不了多久,这个身上流淌着李小龙血液的男孩子,就会用双手打拼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除了对父亲的崇拜,少年李国豪一直都在问自己:“父亲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李小龙去世后的20年里,这个问题始终困扰着李国豪,尤其是父亲葬礼时万人空巷、千人落泪的场面,更是令他难以忘怀。他想要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得到那么多人的尊重和怀念;为什么在父亲去世后,前往西雅图墓前凭吊的人总是络绎不绝;为什么母亲一直会把父亲未完成的“功夫”事业当成生活的全部重心;为什么人们第一眼见到自己时,总会说他是李小龙的儿子,而非李国豪。

崇拜、困惑、不甘,李国豪无从解决,对父亲的深爱与对自我定位的模糊,就像一把巨大的枷锁,压得李国豪无法呼吸。也许在很多人看来,有一个成功的老爸能让自己在事业上少走很多弯路,但是他们不知道,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永远活在别人的阴影里,永远被人看成是谁谁的影子。李国豪很累、很迷惘,他想要一个答案,一条出路,却找不到正确的方向,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他所能做的,就是用全部的努力去学习父亲、模仿父亲,首先要成为一个像父亲那样的强者,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

中学毕业后,李国豪进入波士顿麻省爱迪生学院戏剧表演系就读。20岁时,李国豪独自前往纽约发展,一边学习表演,一边在百老汇跑龙套,出演一些小角色。李国豪在纽约的这段经历与李小龙初到西雅图的半工半读岁月有着惊人的相似,但李国豪比李小龙幸运,毕竟他的家庭和亲人都在美国,生活上也没有太大的压力,所学的专业与从事的事业也相同。

与李小龙相比,李国豪在美国演艺圈的发展较为顺利,这主要是四个方面的原因:一是身材优势,符合美国人的审美标准――李小龙身高1.73米,体重60公斤左右,属于东方人中的中等身材,但在美国看来就是小个子,李小龙当年不被好莱坞接受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身材瘦小,与美国人眼中的“英雄”身材差距很大。李国豪身高1.83米,体重73公斤,是东方人中的大个子,在美国人看来也是标准体型,这就为他在好莱坞的演艺之路提供了便利。二是功夫优势,李国豪自小练习截拳道,这种经李小龙和伊诺山度等人改良的功夫要比其它武打演员的拳脚更受制片方的青睐。三是表演优势,李国豪在高中毕业后进行过一些戏剧表演方面的培训,又比大多数武打演员多了一定的表演功底。四是李小龙的余威,当时的李小龙因为《龙争虎斗》的热映也已成为美国家喻户晓的已故明星,人们对李国豪的态度自然要比李小龙刚到好莱坞时要宽容许多。

当然,这些都是外因,最重要的是李国豪性格上的改变。在这一点上,李小龙李国豪父子也有着惊人的相似――李小龙到美国后变得成熟、隐忍,离开家的李国豪在言行处事上也有了很大的改变:少时那个桀骜不驯、打架闹事的李国豪不见了,站在人们面前的是一个坦诚可爱、开朗活泼的年轻人。

性格的成熟让李国豪在事业上也有了起色。最初,李国豪只是在一些功夫片中饰演配角,随着功夫和演技的日益成熟,他开始得到美国一些较大规模的影视公司的青睐,他的电视处子作是哥伦比亚电视公司的《功夫》。随后,李国豪与20世纪福克斯公司签约,开始在一系列功夫电影中担当重要角色。

与父亲李小龙一样,李国豪事业的转折点也是发生在香港。1986年,香港导演于仁泰来到纽约,找到了正在好莱坞打拼的李国豪。两人一见面,于仁泰就觉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几乎就是当年李小龙的翻版,于是当即与李国豪签订合约,力邀他在影片《龙在江湖》中担当主演。从演技和气质方面看,年轻的李国豪与当年的李小龙都有着不小的差距,但这并不妨碍《龙在江湖》的热映。因为人们关注的不是李国豪本身,而是他的身份――李小龙的儿子!

“李小龙之子”让《龙在江湖》取得了不错的票房,也让那些原本就紧盯李国豪的片商们看到了巨大的商机。《龙在江湖》之后,李国豪又与20世纪福克斯公司签订了三部片约,其中两部是“龙”片,一部正是他未完成的遗作《乌鸦》。1991年,李国豪主演的《浴血蛟龙》热映;1992年,《龙霸天下》又获得多方好评。当时,李国豪年仅26岁,在他的身上,人们仿佛看到了李小龙再生的希望,一段新的龙的传奇。

其实,一个人的潜力并不完全取决于他本身的实力,很多时候,你的出身、经历、商业价值、广告效应,甚至私生活和绯闻才是人们关注的焦点,李国豪的生活也由此发生了巨大的改变――除了忙碌的拍片,他还要参加各种各样的应酬和访问。他觉得很累,他开始理解当年父亲的心情。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也像那些一夜成名的小明星那样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自己的演艺生涯就会是昙花一现。

“也许我永远不可能成为像父亲那样的顶尖功夫高手。”这是李国豪对自己最中肯的一句评价。人贵乎有自知之明,知道什么是自己擅长的,什么是自己的短处,唯有不懈的努力,方能不断取得新的成就。李国豪与李小龙性格最相似之处,便是两人都能在被鲜花和掌声围绕时保持清醒的头脑。因此,李国豪把自己的未来确定在了“功夫明星”上,而非李小龙那样的演艺功夫两不误。

“我要走得是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而不是活在父亲的影子里。”李国豪经常这样告诫自己,他要拍一部真正有李国豪特色的电影,那就是――《乌鸦》。

其实在拍摄《乌鸦》之前,曾经有片商拿着一个名叫《龙:布鲁斯?李的故事》的剧本找到李国豪,还提出了“儿子扮演父亲”的大胆设想。因为在当时的美国,李小龙已经成了一段萤幕传奇,整个美国也已挂起了一股中国功夫热,期间所拍摄的东方功夫片都取得了不错的票房,如果能由李小龙的儿子来出演一部关于李小龙生平的影片,无疑会带来巨大的市场空间和票房利润。但是,李国豪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次合作,原因很简单,他不想靠父亲的声望来出名,他要用实力脚踏实地的推销自己,他要把全部的心思和精力都放在《乌鸦》上。

《乌鸦》是一部荒诞风格的影片,总投资达到了1400万美元,是李国豪第四部较有影响力的影片,其主要情节是:李国豪所扮演的摇滚歌手与女友双双被毒枭杀害,李国豪在死后还魂,继而为自己和女友报仇。也就是说,李国豪在片中要“死去”一次,然后才在诡异恐怖的气氛中将整个故事进行下去。不论在东方还是西方,乌鸦都被看成是厄运的象征,可李国豪却把《乌鸦》看成是在演艺事业上取得突破的契机。

与李小龙一样,李国豪对工作的态度也相当认真。为了保证拍片时拥有充沛的体力,李国豪从接到片约后就开始了高强度的健身计划,每晚8点,他都要去健身房进行一个小时的锻炼。《乌鸦》的摄制组为了节约资金,几乎每天都在进行超负荷工作,以确保影片能够如期完成。巨大的压力并没有压垮李国豪,相反还激起了他更强的斗志,他很清楚,《乌鸦》将是自己事业的分水岭,成则跨入一线明星的行列,败则前功尽弃。因此,李国豪没有半点放松,玩命似的咬牙坚持着。

1993年4月1日0点30分,枪声在电影《乌鸦》片场响起。

李国豪双手捂着腹部,瞪大了眼睛,眼看着鲜血不断留出,重重倒下!

几天前,李国豪在一场枪战戏后笑着对服装师说,我身上的血要比你的多几倍。然而此刻,从他身上一股一股往外流的,竟成了自己的鲜血!

当时,李国豪正提着一个包装袋从镜头前走过,另一位演员迈克尔?麦西则站在不远处,手中拿着一把0.44口径的手枪。按照剧本,麦西扣动了扳机,朝李国豪开了一枪。枪声过后,李国豪应声倒地,胸腹部鲜血淋漓,却没能再次站起来。那射穿他腹部的子弹,竟然是实弹!

“意外”发生后,紧急医护人员莱德?巴塞被召到现场进行紧急救护,随后,剧组成员又把李国豪抬上了救护车,把他送往距拍摄现场30分钟路程的新汉诺威急救中心进行抢救。4个小时的紧急手术后,新汉诺威急救中心的穆里医生遗憾地表示,李国豪失血过多,已无抢救生还的希望。穆里医生回忆道:“布兰登?李失血过多,鲜血几乎从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处慢慢地渗出来。他腹部有一个4厘米宽的伤口,我们在他腹腔内找不到子弹头,据X光照片显示,在他脊柱上嵌有一个金属物体。”

12小时之后,即1993年4月1日下午1:04分,李国豪在与世长辞,没有留下半句遗言。

随后,警方决定对李国豪的尸体进行解剖分析。

这一天对全世界龙迷来说都是不幸的,一个新的神话还未诞生,便被扼杀在了襁褓之中。如果这场悲剧没有发生,李国豪也许就会凭借《乌鸦》而一跃成为国际级的武打巨星。世事就是这般巧合,20年前,李小龙在拍摄《死亡的游戏》期间不幸逝世;20年后,李国豪在拍摄《乌鸦》时离奇中弹。我们不禁要问,这究竟是巧合、误杀,还是另有隐情?

据《乌鸦》一片的执行制片人罗森回忆,李国豪的身上系有一个制造特别声音效果的装置,开枪时,这个装置便会发出非常逼真的爆炸声。“意外”发生时,李国豪站在离枪7米远的地方,按照片场的规定,迈克尔?麦西使用的应该是一支空的道具枪,所射出的也应该是一枚空包弹。空包弹,就被去除了火药弹头的空壳子弹,在射击时能发出与真子弹几乎一样的声音,却没有任何伤害作用。任何一部影片在拍摄前都会对所用到的道具枪支进行严格检查。那么,这颗实弹究竟从何而来,又为何会跑到射向李国豪的那支手枪里去呢?

从枪支装弹到开枪射击的这段时间里,一共有三个人能够接触到那把道具手枪,分别是演员迈克尔?麦西、道具保管员和特技人员。麦西负责开枪射击,在扣动扳机前并不接触枪支;道具保管员负责保管枪支和把手枪交给麦西;特技人员负责装弹并把手枪交给道具保管员。也就是说,他们三人都有作案的可能性,但三人又都一口否认是自己这个环节出了问题。而且警方认为,三人蓄意谋杀李国豪的动机都不充分,也找不到他们当中一人对枪支动过手脚的证据。

那么,李国豪的死,究竟只是意外,还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呢?

4月1日,警方在对李国豪尸体进行解以后发布了一份公告,声称在李国豪身上发现了一处点四四口径子弹的伤口。验尸报告一经公布,舆论一片哗然,为什么一颗点四四口径的子弹会出现在李国豪的腹部?人们纷纷开始猜测,李国豪并非死于意外,而是遭人暗算致死!

当然,也有人对这种说法持反对观点。《乌鸦》的枪械顾问詹姆斯?莫耶就认为,如果道具手枪弹膛内留有一颗哑弹,枪支就很可能被卡住,而当空包弹发射时,哑弹弹头上的一个小金属片就可能被强烈的气射出,甚至随子弹一齐射出,一旦出现这种情况,李国豪腹部出现点四四口径子弹伤口便不足为奇了。这种说法得到了剧组和制片方的认可,他们都不认为李国豪的死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而仅仅是因为枪械保管和检查的某个环节出现疏忽才酿成了这场悲剧。

我们能够理解剧组和制片方的心情,一旦这次伤亡事故被认定为谋杀,警方的调查和媒体的追踪都会给公司方面带来巨大的麻烦和经济上的损失。还有专家认为,在一般情况下,一颗点四四口径子弹足以在近距离内射穿一个人的身体,而李国豪当时正好处在这个射程内,但解剖人员却没有找到子弹穿出身体的伤口。可能的解释是,当时子弹离开枪膛后的飞行速度要比正常速度慢上很多,子弹飞行的速度越慢,击中目标后所造成的伤口就越大。如果开枪时空包弹把卡住的哑弹打出,就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这一解释给误杀说提供了充分的科学依据,也为警方所接受,但是不管怎么样,最伤心的人莫过于莲达。20年前,她失去了丈夫,20年后,她又失去了儿子,甚至没能赶上见爱子最后一面。李国豪的未婚妻丽莎?休顿也在他的遗体前悲痛欲绝,他们原本计划在《乌鸦》拍摄完成后,也就是在4月17日举行婚礼,可李国豪的去世打乱了一切计划。

1973年4月3日,李国豪的遗体被运往西雅图,安葬在父亲李小龙的墓旁。次日,李国豪的亲朋好友共计400多人为他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追悼仪式上,每个人都沉浸在无限的悲痛中,唯有莲达表现的十分镇定。是的,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目送挚爱离去,对莲达来说,太多的悲伤和痛苦都已深藏在心底。莲达平静的对吊唁者们说:“布兰登?李一定希望今天这个场合应当充满欢欣和愉悦的气氛,我们今天相聚在这里也是为了寻求快乐,不是吗?我们相聚这里,难道不是为了庆贺布兰登?李的美好生活吗?”

几天后,李国豪的遗作《乌鸦》恢复拍摄,但是有关李国豪神秘死亡的传言却未平息。越来越多的人觉得他的死太多离奇,离奇得就像是一场游戏,一个父子两代人都难以打破的死亡魔咒。据李国豪生前的一些好友回忆,李国豪经常会在谈话中提到死亡这个话题,而且总是抱有极大的兴趣。在一次《乌鸦》剧本的讨论会上,李国豪就曾坦言,只有死过又重生之人,才能体会到生活的真正意义。在中国人看来,人在活着的时候谈及死亡是一件十分犯忌的事,而李小龙和李国豪父子,又都是在与“死亡”相关的电影拍摄过程中死去,这难道真的是一场宿命的轮回?

那么,李国豪有可能是被谋杀的吗?我认为,这样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早在李国豪去世后不久,就有人觉得,李国豪是被仇家谋杀的,谋杀他的主谋,很可能是他父子二人的仇家,也可能是商业利益上的竞争者。由于李小龙和李国豪父子的特殊身份和传奇经历,人们似乎更愿意相信他们是被谋杀的,而非死于意外,只有这样,他们的死才能与生一样带给人无限的遐想和揣度。关于李小龙李国豪父子死因传说的版本因而层出不穷,一个比一个更离谱。

假定谋杀说成立,那么幕后黑手加害李国豪的真正动机又是什么呢?难道仅仅是为了仇怨和利益?其实我们可以站在更高的角度去分析――尽管中国功夫片在当时的美国已经很流行,尽管越来越多的美国人开始喜欢中国功夫、学习中国功夫,但美国毕竟还是一个以白人为主流的社会,而李小龙和李国豪都是中国人,他们代表的是东方武学,他们身上所展现出来的是中华民族精神中最为坚毅勇武不屈不挠的一面,也就是说,如果李小龙李国豪不死,也许在几十年后,美国人就会逐渐接受这种东方式的英雄观。

这才是白人主流社会所最不能接受的!

在西方,尤其是在当时的美国,种族歧视和华人歧视还相当严重,他们不会允许一个中国人成为他们世界当中的英雄,进而去改变整个社会对待华人的态度和价值观。这是一种危机意识,是一种防患于未然的先下手为强,正如韩国不会让一位日本空手道高手带着他的大和民族精神去影响整个韩国社会的英雄观和价值取向。

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李国豪是被谋杀的,也无法确定李国豪是被谁谋杀的,但是我愿意相信,李国豪极有可能是死于当时美国的极端民族主义者和种族歧视者的一场蓄谋已久、精心策划的谋杀行动,即便那支手枪没有走火,李国豪也必定会死于另一次差无证据的离奇“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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