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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秦晋之好

秦穆公为了向东发展,娶晋献公的长女为妻。晋献公去世后,穆公护送晋公子夷吾回国继位,平定了晋国内乱。后来又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公子重耳,即晋文公。晋文公继位后,秦晋之前连续六年和平相处,史称“秦晋之好”。

穆公娶亲

秦穆公即位的时候,周王室已经名存实亡,东方诸侯中已经没有人真正服从周王室了。诸侯之间彼此征战,不断兼并与征讨使得最初的一百七十几个国家演变成最后的七八个大国。其中,晋、楚、齐三国称霸中原,其中齐桓公被尊奉为当时的霸主,齐国也吸引了当时诸多的人才。

穆公清楚以目前的形势,秦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实力还不够有实力去与东方诸国争取霸权。为了借助力量向东发展,同时也是缓解宣公时期击败晋国的矛盾,秦穆公决定与晋国联姻。当时晋国国内问题重重,根本惹不起西边近邻秦国。为了维持西部边防的安全,晋献公将大女儿伯姬嫁给穆公,伯姬就是后来的穆姬。为穆姬陪嫁的人中有一位特别的人——百里奚,他就是后来辅佐穆公称霸的大功臣。

扶持夷吾

晋献公有四个儿子:长子申生,次子重耳,第三个儿子是夷吾,小儿子是骊姬所生的,名叫奚齐。晋献公年老昏庸,因为宠爱年轻貌美的骊姬,他听信了骊姬的谗言与栽赃,竟然怀疑太子申生要下毒害死自己,迫使申生自杀,改立骊姬之子奚齐为太子。另外的两位公子夷吾与重耳怕受到连累,纷纷逃出晋国。重耳逃到母亲的娘家狐氏的部落,夷吾逃到了梁国(今陕西韩城一带)。

晋献公死后,大臣里克发动政变,杀死了新继位的国君奚齐及骊姬妹妹所生的儿子悼子。晋国一时无主、国政混乱。里克先去请公子重耳回晋国即位,然而重耳可能是不想做傀儡君主,又无把握平息晋国政乱,就婉言谢绝了。于是里克转而去请夷吾,夷吾非常高兴。其实之前夷吾早已经听说大臣有意支持重耳,就派人联络自己的姐夫秦穆公,希望获得穆公支持,借兵回国夺权。秦穆公起初看重的是重耳,想要扶持重耳即位,但大臣公孙枝却劝阻说:“重耳贤能,若是他做晋国国君,可能不利于秦,还不如支持才能平庸的夷吾。”夷吾自己也做出承诺:“如果姐夫帮助,我愿意割让晋国三分之一的土地给秦。”穆公于是派兵护送夷吾回国即位,当上晋国国君,称晋惠公。

没想到,晋惠公一完成目标,便忘记了秦国的恩情,后悔割地之事。秦国大臣非常愤怒,建议穆公出兵教训夷吾,但穆公终究宽宏大量,没有与夷吾计较。不久,晋国闹饥荒,晋惠公又向穆公借粮,在百里奚与蹇叔的劝说下,穆公仗义出手,立即通过渭水运粮给晋国接济饥民,这就是著名的“泛舟之役”。

不幸的是,隔年冬天秦国也闹饥荒,这下轮到穆公向惠公求助。可晋惠公再一次地忘恩负义,不但不救济秦国,反而联合梁国趁机攻打秦国。秦穆公非常愤怒,亲自率大军迎战晋国于韩原(今山西河津东)。晋国虽然人多势众,但敌不过秦军将士同仇敌忾的猛烈进攻,反而吃了败仗,晋惠公被俘。

关于如何处置惠公,朝廷中形成了两派意见:大将公孙挚等主张处死惠公;公孙枝与百里奚则力劝穆公释放晋惠公,并借此与晋达成和议,从此不再相向动武。穆公正在两难之间,传来了夫人以命相胁要救夷吾的消息。原来穆姬听到夫君俘虏了自己的弟弟,就身穿丧服,带着儿女登上楼台,派人转告穆公:“夷吾什么时候入京,我就什么时候死!”穆公大惊,赶紧下令放了晋惠公,并派公孙枝处理秦晋和谈事宜。

秦穆公与晋惠公结盟,晋惠公送世子子圉到秦国为质子,并将黄河以西的地方献给秦国,秦的东部疆界扩至龙门。秦穆公则将宗女怀嬴嫁给子圉。

扶持重耳

子圉与父亲夷吾一样,是个忘恩负义、自私自利的人。前638年秋天,公子圉抛弃妻子儿女,一个人偷偷逃回晋国,谋取王位,次年就即位,是为晋怀公,他即位之后继续迫害逃亡在外的叔叔重耳。穆公大怒,决定扶持公子重耳回国夺取政权。

重耳在秦穆公和齐桓公的联合支持下,终于回到晋国,杀了怀公,即位为君,史称晋文公。此后晋文公又在秦穆公的帮助下,于前636年平定了周天子王室之乱,尊王攘夷、败楚城濮,最终成为一方霸主。

此时,秦穆公是晋文公的姐夫兼岳父,又是之前晋惠公夷吾的姐夫兼亲家。因为这样错综复杂的姻亲关系与利益平衡的因素,造就了秦晋两国接下来六年的和平共处局面。晋文公与秦穆公也分别成为春秋五霸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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