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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给自己一双慧眼(2)

老师、同学都笑他看错了:“草场上的花那么多,蜜蜂也很多,怎么知道一只蜜蜂飞一整天,只吸同一种花?”但是哈佛大学的阿格西教授证实了男孩的观察正确。“你愿成为大自然花朵的帮助者吗?”教授问道。男孩点点头。“好!我就教你授粉与接枝的技术。”男孩不仅得到了大自然的恩赐,而且受到了学者的关注。

接受哈佛大学阿格西教授指教后,男孩高中时想念生物学,以为成绩也许会好一点,结果没有。他又想念艺术,也没学好。21岁时父亲过世,为了照顾家庭,他辍学到锯木场做工,不料锯木灰伤了他的肺部,这使他一生肺部都不健康。在穷途末路时,他想也许能靠种花来支持家庭。

于是他用所有的积蓄在加州圣塔罗莎买下了17英亩的土地,种植马铃薯。他不用市场上的马铃薯来种,而要用自己传花授粉后结成的种子来种。但是要建立自己的品种,可能要从一万粒、100万粒的试验结果中,才能产生一个比原来品种更好的新品种!那需要何等的细心、耐心与信心?他用一半的土地种植传统的品种,另一半的土地拿来试验他为马铃薯传花授粉后的新品种。几个月后在试验区,他挖出几万粒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马铃薯,附近的农夫都笑他傻。他不灰心地由田头挖到山脚,最后才挖到一粒又大又美的白皮马铃薯,他兴奋地在山谷中大叫。从此,世界各菜市场上的白皮马铃薯都是来自他的种苗场。

后来,他成立了一个更大的种苗场。他改良李树、杏树、桃树,使这三种树的果子成为加州最有名的特产。他为了让小孩开心玩耍,种出各种奇花异草。为了让小孩子能摘到苹果,他培育出一种矮个儿的苹果树,孩子一举手就可以采到。当时的草莓表面有毛,许多孩子怕毛不敢吃,他首次培育出无毛的草莓。许多仙人掌有刺,他研究出无刺的仙人掌,并且成立世界上第一所仙人掌植物园。

他就是美国着名的园艺专家伯本克,世界称他是“最伟大的花园天才”。殊不知,他进入园艺工作,是他穷苦、失败、多病、自责后的最后一个选择。他一生未婚。他拿马铃薯做实验,埋在花园泥土中整整57年的时光,找出世界上最好的品种,同时也把自己的一生视为一个实验,找出了最适合自己的旅途。种花的经验,让伯本克体验出生命的坚毅。他说:“当一棵心爱的仙人掌跌碎时,不要太难过。生命的韧性,非一般人所能想象。把每一片碎掉的仙人掌残体,再放在土里。阳光、水、时间会使每个碎片长出成株的仙人掌,并再开出美丽的花朵。”

是的,生命就像植物的栽培,经过严谨的切割、修剪,删除多余的枝枝蔓蔓,反而会更加美丽绚烂。

人生的基座

国画艺术大师李苦禅,在“文革”中,经常遭到公开批斗,受尽了折磨。一次,在“牛棚”劳改时,一群红卫兵气势汹汹地拿着棍棒,要找某个“有问题”的人,就问李苦禅。李苦禅指东说西地把红卫兵给支走了。

跟他一块劳动的人说,你这不是找事吗?你分明知道某某人在哪儿,红卫兵回来要是找到你那还行呀!李苦禅说:“你没看到他们手中拿着棍子,某某人身体不如我,要是这一顿棍子,还不把他打死呀!我要挨这顿棍子没事儿,所以我要是替他挨这顿棍子,还是上算。”着名学者、书法家康殷说:“文革”中苦禅老先生因为他被打得休克过一回。

“必先有人格,尔后才有画格”、“不可为一时的名利之诱惑、暴力之胁迫而出卖灵魂,更不可卖友求荣”,艺术大师的肺腑之言掷地有声。

一个男孩11岁那年,一有机会便去湖心岛钓鱼。在鲈鱼钓猎开禁前的一天傍晚,他和妈妈又来钓鱼。安好诱饵后,他将鱼线一次一次地甩向湖心,在落日余晖下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忽然钓竿另一头备感沉重起来。他知道一定有大家伙上钩,急忙收起鱼线。终于,孩子小心翼翼地把一条竭力挣扎的鱼拉出水面,好大的鱼啊!它是一条鲈鱼。

月光下,鱼鳃一吐一纳地翕动着。妈妈揿亮小电筒看看表,已是晚上10点——但距允许钓猎鲈鱼的时间还差2个小时。

“你得把它放回去,儿子。”母亲说。

“妈妈!”孩子哭了。

“还会有别的鱼的。”母亲安慰他。

“再没这么大的鱼了。”孩子感伤不已,他环视了四周,已看不到一个鱼艇或钓鱼的人,但他从母亲坚决的脸上知道无可更改。暗夜中,那条鱼抖动着笨大的身躯慢慢地游向湖水深处,渐渐消失。

这是很多年前的事,后来这个孩子成为纽约市最着名的建筑师。他确实再没有钓到那么大的鱼,但他却为此终身感谢母亲。因为他通过自己的诚实、勤奋、守法,猎取生活中的大鱼——事业上成绩斐然。

人格是什么?人格是心灵的护佑、人生的基座。一个人人格猥琐、低劣,其一生也必将渺小、肮脏。只有恪守纯洁、崇高的人格,方能造就亮丽、伟岸的人生。

从最低处开始

这是一个听来的故事。

一个国王和他的朝臣们在一次冬季的狩猎中迷了路,走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当夜晚来临之际,他们好不容易才发现一处农人的房子。于是国王说:“我们在这儿过夜吧。”

但是有位朝臣却极力反对,他认为尊贵的国王到农人家避难有失尊严,还是自己搭帐篷较为妥当。

农人知道了这种情形,就说:“国王的尊贵不会降低,只是朝臣不希望农人的尊贵提高。”

国王听了这句话觉得很有道理,就走进他的房子过夜,并在第二天早晨赐给他一些礼物。

离别前,农人陪着国王散步,恳切地说:“接受了农人,国王的权力和伟大没有损失,但是当您这样一位国王遮住农人的头时,农人的帽檐却无法延伸到阳光下。”

一个大人物能够谦恭地礼贤下士,对所有的人一视同仁,不仅不会失去尊严,反而更显得坦荡和伟大。

有一个青年人,他对生活的不满和内心的不平衡一直在折磨着他,觉得怀才不遇而又牢骚满腹。夏天有一次他乘同学敏家的渔船出海,才使他一下子茅塞顿开。

敏的父亲是一个老渔民,在海上打鱼打了20多年,看他从容不迫的样子,青年心里十分敬佩。

青年人问他:“伯伯,您每天打多少鱼?”

他说:“你不知道,孩子,打多少鱼并不是最重要的,关键只要不是空手回来就可以。在小敏上学的时候,为了供他读书,不能不想着多打一点。现在小敏毕业了,又找到了饭碗,我也没有什么奢望打多少了。”

青年人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的海,突然想听听老人对海的看法。他说:“海是够伟大的,滋养了那么多生灵……”

老人说:“那么你知道为什么海那么伟大吗?”

青年人不敢贸然接茬。

老人说:“海能装那么多水,关键是因为它位置最低。”

正是老人把位置放得很低,所以能从容不迫,能悟透世事沧桑。

正是海的位置最低,所以才笑纳百川,包罗万象。

是的,不妨放低自己,脚踏实地,站稳脚跟,然后再一步步登攀。正如一位哲人所言,想要达到最高处,必须从最低处开始。

人生如瓶

“人不是可以注入任何液体的空瓶”,这是俄国文学批评家皮萨列夫的一句名言。细细体味,此话看似波澜不惊,却寓意深远,振聋发聩。

人生就如一只空瓶,但不可随意向里面注入任何液体。它装满了卑劣和庸俗,决然装不进伟大和崇高;一旦被虚伪和凶残所占据,纯真和善良便无法容身;有了自私和冷酷,便失去博爱和热情……当我们为自己的房子、票子、位子整日忙忙碌碌,当我们的生活一天好似一天,但我们的神经却依然绷得紧紧的,我们的心情依然非常沉重,没有一天感到轻松,感到欢乐。这是为什么?这不由得使人想起一则禅宗逸事。

一个自以为对禅理很精通的和尚,一直没有开悟,便向一位大师诉说了自己的苦恼。大师对他的讲述毫不在意,只是一个劲儿地为他沏茶。杯子已经满了,但大师还在不停地倒茶,水从杯子里流出来,淌到桌子上,淌到求教的和尚身上。大师好像没有看见,还在不停地倒着茶。

“大师,茶水已经满了,杯子装不下了。”和尚说。

大师面无表情地说:“哦,倒空你的杯子,不就能继续装了吗?”

是的,我们的人生之瓶里,满装着欲望和为之奋争不息的操劳,当然无法容纳安宁与祥和,塞满了无穷无尽的浮躁与烦恼,宁静与欢愉当然被驱逐得无影无踪。

一个想献身于人类公益事业的人,他必将无暇去顾及自己物质上的私利。两次诺贝尔奖获得者居里夫人,她和比埃尔·居里新婚燕尔,搬进了五层楼上的三间小屋。他们的会客室里,只摆着一张简单的餐桌和两把椅子。后来,居里的父亲来信对他们说,他准备送给他们一套家具,问他们需要什么样的家具。看完信后,居里若有所思地说:“有了沙发和软椅,就需要人去打扫,在这方面花费时间未免太可惜了。”

居里对新婚妻子说:“不要沙发可以,我们只有两把椅子,再添一把怎么样?客人来了可以坐坐。”

“要是爱闲谈的客人坐下来,又怎么办呢?”居里夫人提出反对意见。

最后他俩决定,不再添置任何家具。后来,客人来了,看见只有主人两把椅子而没有他的坐处也只好快走。正如居里夫人后来所说:“我在生活中,永远是追求安静的工作和简单的家庭生活。”正因为他们远离人事的侵扰和盛名的渲染,才在科学探索的道路上攀上了光辉的顶点。

淡泊明志,宁静致远。一个人要想在事业上有所建树,就必须潜心学问,心无旁骛,矢志不渝。钱钟书是个“名副其实”的人,他一生只钟情于书,博闻强记,学贯中西,辛勤探索,着作等身,饮誉海内外。但他一生深居简出,甘于寂寞,淡泊名利。他拒绝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重金聘请并拒领法国政府授予的勋章,拒当“东方之子”。一次英国女王访问中国,国宴陪客名单上点名请钱钟书出席,他竟称病辞掉。事后,有人私下问及此事时,钱钟书道:“不是一路人,没有什么可说的。”真是大智若愚,大音若稀。

人生之瓶,注入高尚与纯粹,人的一生将显得光明磊落,冰清玉洁。

伟人的胸怀

众所周知,《物种起源》是进化论奠基人查理·达尔文的一部划时代巨着。殊不知围绕这部巨着的问世,有过一段佳话。

1839年,达尔文就已清晰地构思出了关于物种起源的理论,因为尚缺乏能够解释的大量事实,才没有急于发表。1858年6月,达尔文收到了华莱士的信和一篇很长的文章,标题是《论变种无限地偏离原始模式的倾向》。达尔文非常惊奇又难以置信:“这正是我力求在《物种起源》一书中阐述的墓本观点啊!”华莱士在信中向达尔文表示,希望他能喜欢并且赞赏这篇文章,并能通过他把这篇文章推荐到有关学刊上发表。

显然,如果华莱士在达尔文写完《物种起源》之前发表这篇文章,他将成为物种进化论的最早提出者,这无疑将给达尔文以最沉重的打击。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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