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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刀锋上的蚂蚁(9)

他们找一张桌子坐了下来。明娜要了两扎啤酒。同桌坐着三个德国男人,他们面前已经有两三个空杯了。见明娜能说德语,立即跟她套起近乎。鲁昌南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只看到明娜和他们一起放声大笑。明娜告诉鲁昌南,他们是从纽伦堡来的,问我们是不是日本人。我告诉他们是中国人。他们问中国人喝酒用多大的杯子。我说比这个小很多。他们说,回去跟中国元首讲,只有向我们巴伐利亚人学习,用大杯喝啤酒,女人才会性感漂亮,而男人才会英俊雄壮。像这位先生,就太瘦了,一看就是啤酒没喝好的缘故。鲁昌南听罢也笑。心想当年我连饭都没有得吃,哪里有啤酒喝?笑完突然心生豪气,他用杯子使劲撞了一下明娜的酒杯,说喝!今天喝个够。我立马就会个头高大,而你也会更加漂亮。明娜把他的话翻译给同桌的德国人听,几个家伙立即也举起了杯。一个大胡子说,中国人,好样的。我喜欢。喝!

这天鲁昌南喝的酒,超过他一生所喝过的全部酒。他已经明显晕晕乎乎,而明娜也是醉意蒙眬,她无法开车回家。迷糊中,她带着鲁昌南在附近找了家酒店。这天晚上,他们住在了一起。

鲁昌南早上醒时,明娜躺在他的怀里,正用幽幽的眼神望着他。鲁昌南将明娜搂得紧紧的,他哽咽着说了一句话。鲁昌南说,我第一次体会到幸福这个词的意义。明娜的泪水夺眶而出。她说,我明白。

费舍尔一直努力联系画廊,他希望能有画廊跟鲁昌南签约。他甚至还跑了一趟法国。他想在欧洲,至少会有画廊欣赏鲁昌南。但是,画廊的口径几乎一致,称赞鲁昌南的画,却拒绝与他签约。费舍尔很难理解他们这样做的理由。再三追问,回答是没什么理由。费舍尔不停地给自己打气。他说没关系,不要着急。才一年多时间,能走到这一步,已经相当不错了。

秋天如期而至。这是鲁昌南在慕尼黑度过的第二个秋天了。慕尼黑的啤酒节已经开始。整个城市都如啤酒的海洋,人人都似乎被泡在其间。鲁昌南也被李亦简拖到街上喝了一晚。他再一次大醉。李亦简说,大叔,现在你感觉怎么样?还觉得自己是蚂蚁吗?鲁昌南结结巴巴说,现在是啤酒里的蚂蚁了。李亦简说,大叔,让脑子所有的事都不想,尽管享受现在。鲁昌南说,今天听你的。

一日,费舍尔突然约鲁昌南到酒吧碰面。李亦简转达时说,看来老头的酒瘾也上来了。今晚再喝个通宵,如何?鲁昌南说,没问题。

结果费舍尔是找鲁昌南有事情。他告诉鲁昌南,他的小女儿在美国结婚,他和莉扎两人都将去参加婚礼。家里的三只狗无人照顾,想请鲁昌南住到他家里,帮他们看护狗以及浇花。费舍尔一再说,他家的狗是很乖的,只需要每天喂两顿、早晚各遛一次就可以了,很简单。费舍尔又说,其实他们也可以交给牵狗员,但是莉扎总觉得家里有人住着,狗会自在一点,这样才想到鲁昌南。费舍尔补充了一句,在莉扎那里,狗和花比我更宝贝。

鲁昌南满口答应了。这对他来说,真不算什么事。费舍尔家的三只狗在他以前去的时候,就已经跟他有点熟了,见到他也会摇着尾巴前来示好。而且喂它们的食物也是现成的狗食,每天的食量莉扎已经都安排好。他无非带它们转转,权当自己散步,至于浇花就更加简单了。

费舍尔非常高兴,又说,你照顾狗的费用我们会支付给你。鲁昌南吃了一惊,忙不迭地摆着手说,不不不,这个不需要,如果我还收这个钱,我就没脸见人了。费舍尔不理解,说为什么?鲁昌南便对李亦简说,你替我跟他说清楚,我要连这钱都收的话,我会被骂死的。光是鲁昌玉就饶不过我,我良心也过不去呀。李亦简只好替鲁昌南解释,说鲁先生因为受您的恩惠太多,他也需要回报您,不然他也有压力。费舍尔还是不理解,说这是两回事呀。我们请他照顾狗还有浇花,他付出了劳动,支付费用也是应该的呀。李亦简发现要解释清楚这些很麻烦,便说,您也知道,中国人很讲礼,做这种事是绝对不会收人钱的。中国人认为邻居帮邻居、朋友帮朋友天经地义,如果收钱的话,就跟打耳光一样,他会觉得羞耻。费舍尔显得有些无奈,说那好吧,就按你们中国人的习惯。

事情就这样说定了。费舍尔出发那天,鲁昌南提前去到他家。鲁昌南一共只去过费舍尔家两次,一次是初来时的专程登门拜访,第二次是圣诞节。现在是第三次。鲁昌南始终不认识路,李亦简只好先跑过来,再带着他一起去费舍尔家。李亦简一路抱怨道:大叔,你就不能学会认识他家的路?鲁昌南说,一共也去不了几次,认它做什么?再说我永远也不可能一个人去他家是不是?不然就是鸡对鸭讲了。李亦简说,那你就不能学学德语?人家费老头都学中文呢。鲁昌南便笑,说那岂不是更好,我更不用学了。一把年龄了,还学什么鸟语。李亦简便长叹道:唉,中国老男人和西方老男人真不一样呀。

鲁昌南被安排住在费舍尔家的客房。客房的窗口朝阳,大而宽敞。伸头望去,对面人家的阳台上,摆满了鲜花,阳光一照,灿烂夺目。鲁昌南说,种这些花得费多少劲呀。李亦简说德国人不觉得摆弄花要费劲,他们当是生活享受。鲁昌南说,那是因为他们闲。在乡下天天挖地插秧割谷,天亮忙到天黑回来,你看他们还当不当享受。李亦简说,大叔的内心深处怀有恨,所以大叔总是充满抵触性。很愤青哦。鲁昌南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心口一收缩,他惊讶道:是吗?我是这样的吗?

莉扎听说鲁昌南坚决不肯收费,有些过意不去,便买回了大批食物,包括一堆啤酒。双开门的大冰箱,几乎完全塞满。莉扎表示这些差不多够鲁昌南吃一阵子。鲁昌南笑道:没关系,我现在很会购物。一个番茄炒鸡蛋就够混一餐。莉扎忙说,那怎么行?一定要好好吃饭。冰箱里还有水果,很多,你要多吃,不然坏掉就浪费了。李亦简说,大叔你就放开肚子吃吧。如果剩太多,他们会以为你不喜欢。鲁昌南说,哦,那好吧,我尽量吃。但是有一件礼物,我要请你们收下。

鲁昌南说着拿出他的一幅画。他把它展开来,这是两个鲜艳的石榴,爆着非常夸张的裂口,一粒粒白中泛红的籽从裂口处露出。费舍尔和莉扎两人看得发呆。鲁昌南说,这幅画叫《榴开百子》。在中国,新人结婚时,送这样的礼物,是祝愿他们能生很多的孩子。费舍尔惊喜道:真的吗?生多少?李亦简说,生一百个。莉扎立即眉开眼笑,说不不不,太多了,他们养不活。美国政府要贴补很多的钱。他们会恨死这个德国女人的。鲁昌南和李亦简听罢大笑。

费舍尔说,啊,太漂亮了,我很喜欢。莉扎你喜欢吗?莉扎说,噢,我当然喜欢,非常有意思。费舍尔说,是呀,太有意思了。我相信我女儿也会喜欢。但是鲁先生,我知道这是你新创作的作品,你不能这样送给我们。鲁昌南说,中国人有这个礼数,朋友有女出嫁,不送东西可不行。我没别的,只有画。再说我还可以画,而且同样内容的,不会跟这一幅画得一样。所以也不影响这一组画的完整。费舍尔说,真的吗?鲁昌南真诚道:真的,这是我的心意。费舍尔伸出手臂,上前拥抱了他一下,说非常感谢。谢谢你的心意。

费舍尔夫妇离开后,当晚鲁昌南便显示手艺,做了一顿可口的饭菜和李亦简两人大吃一顿。慕尼黑的啤酒口感尤好,两人连喝了好几罐,喝得醉意蒙眬。李亦简说,幸福生活对我来说,就是有这样的一幢大房子。鲁昌南说,我还不敢想。李亦简说,大叔,你一定行。将来你一定有住大房子的一天。到那时候,我要到你家去吃这样的菜,喝这样的啤酒。嗯,还帮你打扫卫生。鲁昌南豪气地答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次日一早,鲁昌南起来,走进花园,慢慢地在小径上徜徉。鲜花带着露水,静静地开放着。空气新鲜得像刚刚用水洗过。石砌的短墙上蹲着一只黑猫,闪着幽幽的眼光望着他。这眼光让鲁昌南记起那个幸福的早上,他睁开眼睛所看到的明娜的目光。鲁昌南对自己说,对,我一定要这样一幢房子。最好,那里的女主人是明娜。

明娜陪吴先生到东南亚去了。走前给鲁昌南打过一个电话。两人在电话里都有点结结巴巴。鲁昌南鼓足了天大的勇气才说了句: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明娜回答他说,谢谢。你心里有我,让我有一种幸福感。

鲁昌南觉得自己的身心都处在一种意欲飞翔的状态。他灵感迸发,日夜作画。他有着使用不完的精力,并且他的想象力超乎寻常地活跃。他不光完成《乡愿》中的《喜鹊登梅》图,还画了两幅小画。有一幅庭院小景正是费舍尔家的院子。一片油绿的芭蕉叶占据了大片画面,芭蕉叶后的短墙上,黑猫的身体被叶片挡掉大半,只露出幽幽的眼神。鲁昌南很喜欢这幅作品,他想,他要把这张画送给明娜。他要告诉她,他画黑猫的眼神时,脑子里满满的全是她的眼神。

半个月眨眼过去。费舍尔原说周日到家,岂料他们周六就启程了。李亦简接到他们从慕尼黑机场打来的电话,从学校匆匆赶到费舍尔家,一进家门,李亦简几乎吓了一大跳:客厅里架着鲁昌南的画架,而颜料四处散开着,桌上、椅子上都沾着色彩。鲁昌南的一只袜子搭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落在地上。地毯上星星点点撒着烟灰以及水果皮。客厅仿佛所有的东西都不在原位,而且所有的地方都脏不可看。

李亦简不由惊呼一声:我的上帝!鲁昌南说,怎么啦?你怎么来了?李亦简说,老头老太今天回来,现正在回家的路上。你怎么把家里弄成这样?鲁昌南有些茫然,说没怎么样呀?李亦简说,大叔,德国人有多么爱清洁,你难道还不知道?赶紧收拾一下吧。说着便动手开始帮忙收拾。鲁昌南说,我当然知道,可是这里不是还挺好的吗?乱一点才像家呀。稍一收拾,跟他们走的时候完全一样。李亦简说,幸亏我早到一步,不然,你得把人家老两口吓晕不可。鲁昌南说,哪有这么夸张。

两人匆忙把客厅收拾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费舍尔和莉扎就到家了。几个人都很高兴,又是握手又是拥抱。莉扎的三条狗也忙不迭地过来助兴。费舍尔和莉扎便顾不得跟鲁昌南和李亦简说话,立即跟狗亲热起来。

李亦简忙着把行李送进屋内,路过厨房,顺便看了一眼。这一眼望去,令他倒吸一口冷气:厨房的碗池里摞着一堆碗,锅也没有洗。剩菜和垃圾随处可见。地上的菜帮、土豆皮也零星撒着。炉子旁边的墙壁粘连着油渍。李亦简不知所措。莉扎恰这时也走了过来,看到厨房的样子,她也呆住。李亦简说,这个这个,这个……他说不下去,只好逃回客厅。

李亦简显得有些不安,他担心莉扎会生气,便对费舍尔说,有件事要请你们原谅。鲁先生以前住在乡下,并且是住牛棚里,所以他没有养成好的卫生习惯。费舍尔看了看客厅,说还不错呀。李亦简苦笑了一下,说这是你们回来之前刚刚清理过。可是厨房没来得及打扫,请您跟莉扎解释一下。还有卫生间,我还没有看,想必也很可怕。

费舍尔伸头朝厨房望了一眼,点点头,说好的,我明白了。费舍尔说着走向厨房。鲁昌南望着他们嘀嘀咕咕,不知他们说什么。李亦简拉他到一边,低语道:大叔,我在帮你圆场呢,你看厨房脏成什么样子了?鲁昌南说,我本来是要在他们回来前收拾的,可是没想到他们会提前回来。李亦简说,你平常怎么不收拾呢?你看厨房里那个油烟!还不知道老太太怎么才能把那层油烟刮干净呢。鲁昌南说,这也不能怪我呀。他们不装抽烟机,我要炒菜,就没办法。李亦简拍拍自己额头,长叹了一口气。

在他们说话间,莉扎已经扎上围裙开始做厨房的卫生了。鲁昌南说,还是我去打扫好了。他们刚下飞机,也很累。李亦简忙向费舍尔表达这层意思,费舍尔说,家里的事就交给我们吧,鲁先生的任务完成了,你们可以先回去。这样我们可能方便点。李亦简说,那好吧,我陪鲁先生先走。说罢李亦简拉着鲁昌南说,赶紧收拾行李,回你那边去吧。待在这里,大家都难堪。鲁昌南一脸茫然,仿佛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临走前,鲁昌南有点不好意思,想对莉扎说声抱歉,费舍尔阻止了他,然后说,没关系,是我们提前回来了。过几天我们联系,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谈。

回去的路,鲁昌南突然心情黯然。费舍尔神情淡淡的,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谈。那会是什么事情呢?会不会是费舍尔生气了,然后瞬间决定结束他在德国的生活?如果真是那样,又该怎么办?回家去?

一到家,鲁昌南便给李亦简打电话。李亦简回答说,我看也是凶多吉少。

八、人生的关键都在于个人选择

一周后,鲁昌南忐忑不安地去跟费舍尔碰面。因为心事重重,鲁昌南一直处于不安之中,脸上便显出满脸的憔悴。见到李亦简,李亦简说,大叔怎么这样?你心思太重了。大不了就是回去,犯得着折磨自己吗?再说还不一定呢。

这天的费舍尔一如既往满脸堆笑,先问鲁昌南过得怎么样,又问他《乡愿》正画哪一张。费舍尔每次见面都是这样几句问话,像是饭桌上的前菜,次次都是同样的小碟,然后才告诉鲁昌南,这次他到美国,专门拜访了纽约的几家画廊。他把鲁昌南作品的图片拿给他们看,有几家画廊似乎有意,但却表示没看到原作,不方便表态。于是他索性把鲁昌南送给他女儿的那张《榴开百子》画拿了过去。有三家画廊看到画后立即表示对这个画家有兴趣。他了解到其中一家的老板自己原本是画家,有着很好的鉴赏力,经营理念也很适合像鲁昌南这样的人。他便约了个时间同他做了一次详谈,甚至把鲁昌南的遭遇和处境也都陈述了一遍。那老板答应认真研究,然后给他回话。

费舍尔说,昨天,就是昨天,他发来了传真,表示同意签你。他希望鲁先生能去一趟美国,以便彼此商议合同条款。现在看来,德国画廊的趣味跟东方人有点差异,而美国似乎更宽容一些。

鲁昌南听呆了。他一时没能反应过来。那种震惊,就仿佛初到德国,费舍尔要他漫游欧洲时一样,一切都是这样的出乎意外,而且一切都曾是他的可望而不可即,现在却以一种简单的方式摆在他的面前。纽约一家著名的画廊要跟他长期签约!这很诡异,也很莫名其妙。他揣摸不透背后有什么内容。他没有语言。他无法直问。他只是想不清楚,这个德国老头到底想做什么。他到底有什么东西可值得他利用。

费舍尔望着他说,你觉得怎么样?愿意和纽约的画廊签约吗?李亦简没顾及翻译,先替鲁昌南回答道:当然。大叔肯定会愿意!然后他才翻译给鲁昌南听。

鲁昌南呆坐了好一会儿,才说,可不可以容我考虑一下。

这句话让费舍尔和李亦简都有些吃惊。李亦简说,大叔,还用想吗?这是机会呀。这样的机会稍纵即逝。费舍尔亦有些讶异。他说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美国?鲁昌南说,这件事太突然,我需要想一想。费舍尔说,好吧。也许你有你的想法,等你想好了,请尽快通知我。我好为你预订机票,你知道的,早点预订,会便宜很多。还有,好让我女儿替你租好房间。我已经看过了房子,也跟房东谈过了。跟你现在的住处环境差不多。现在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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