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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就在杨家准备下补种的时候,杨板凳在农事试验场碰到了范长官,板凳想躲,自从铁锤的事板凳和范长官有一些心照不宣的尴尬后,板凳就躲着范长官。可是范长官朝着他走过来,笑眯眯的,拍拍他的肩头,之后像所有的后套男人那样圪蹴下来,掏出马粪纸和旱烟袋。这一圪蹴的意思是他有话说,并且说话的工夫还会很长。板凳迟疑了一下,也圪蹴下来。范长官的个头有点矮,板凳在他对面圪蹴下就有点俯视他的意思。板凳觉得不合适,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范长官伸出舌头舔了舔马粪纸,一支旱烟卷好了,他擦着洋火点上烟,吸了一口,塞进板凳的手里,又开始卷第二支烟。这支烟卷得那么慢,板凳出了一头汗。范长官抿着嘴把烟屁股拧掉,从板凳的嘴上拿过烟卷对了个火,吐了口气说,咋,跑马地瞎种了?

杨板凳低下头说,嗯。

哎呀几百顷的水地,可惜了的。不是个小事儿啊,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说一声。

板凳惊讶地看了一眼范长官说,事情不是个小事,可也不敢麻烦范长官。

哎,看你见外的。屯垦队来后套就和后套是一家人。你给我说,是咋瞎种的?

板凳圪蹴起来说,是黑心狗日的心眼子蓝霉了——受骗上当了,买了假种子,卖家跑了。

前半句他说了真话,可是马上想到了香夫人的嘱咐,又说了后半句的假话。

那没办法了?

瞎子害眼没治了。只能补种一点秋粮——

秋粮能打几个籽儿,那损失就海大了。我看不如种一点官烟,种苗有现成的,一拃高了。

板凳张大了嘴。大烟?他风火轮儿似的摇起了头。

范长官说,是官烟。有屯垦队在呢,你怕个啥。秋后屯垦队包收,你的损失就回来了。范长官向杨板凳挪了半步,附在他耳朵上说,是给晋绥公署的,打仗时做药的。你要是不放心屯垦队先给你定银。

这是杨板凳在娶了香夫人后第一次拍板一件大事情。因为实在是没有工夫耽搁了。几乎就在第二天,屯垦队就成车大马地拉来了已经培育成的种苗,跑马地就铺天盖地地下了种苗。

起初义和隆的人以为杨家的跑马地里长的是荞麦苗儿。义和隆的人不懂了,杨家人聪明得转了向,种上那么多的荞麦骡子都不吃。可是有一天早晨人们傻了眼。义和隆的狗们蠢蠢欲动地叫了一夜,天亮时人们从白麻纸窗格子上看到了一片氤氲的红光。人们以为天边翻起了火烧云,后套有句老话,早烧阴雨晚烧晴。要下雨了,赶紧起来往地里施肥,雨一浇正好伏地。人们出了门,顺便踢一脚一夜里叫疲了的老狗。走上义和渠,铺天盖地的鲜红色像天大的染缸向他们倾泻过来。一眼望不到边的大烟花把义和渠和整个半边天都映红了。

跑马地大面积地种大烟让义和隆的人戳破了脊梁骨。义和隆的地户哪一家不想种大烟呢?种一茬吃十年谁不想这样的袅事呢?可只要是有点良知的人就知道,这是顶缺德的事儿,缺八辈子德的事儿,祖宗在棺材里要瞪眼睛的。义和隆所有的地户也知道,这天上掉下来的元宝是要砸碎脑袋的,是要遭报应的。只怪没有杨家的福气,杨家有貌若天仙心如比干的香夫人,有跑马地,有屯垦队为他们撑腰,他们命好到晚上丢了马天亮就捡了一群骆驼。

长满红罂粟的跑马地像一个妖娆的风尘女子,让人们表面憎恨内心羡慕。收工回来路过跑马地,人们磨磨蹭蹭地圪蹴在义和渠边喝几掬水,对着跑马地红破了的大烟花深深地吸几口香气。割浆的时候,屯垦队的人日夜看着跑马地像狗占着八泡热屎。远远地义和隆的人冲着跑马地做了一个动作:啊呸。

苗麻钱是在连环渠上听说了杨家种大烟的事情。他扛起一把铁锹甩开大步回到了义和隆。径直走进跑马地,便看到了杨板凳。他把铁锹往地上一插,说,为甚要种大烟?

板凳远远看见苗麻钱过来了,眉头上拧着个疙瘩,他心里就有了数。他圪蹴下来,掏出烟袋锅子点了一锅烟给麻钱递过来说,你还不知道我为甚种烟?

苗麻钱伸出手打开烟袋锅子说,我不知道你为甚要种大烟,你没有吃还是没有喝?做这种八辈子缺德的事情。我们磕头结拜的时候怎么说的,你折腾地我折腾水,你现在咋干起了这种损人利己的丢人事?

杨板凳不恼,慢腾腾地把烟袋锅子挪在自己的嘴上吧嗒了两声说:问题的关键是我折腾得没有你折腾得好啊,你把自己折腾成了铁锤的爹,把孟家的银子折腾到了你的连环渠里去了。我在我的地上咋折腾碍着你的事情啦?

苗麻钱挥起铁锹铲掉了一片大烟苗。杨板凳心里有点疼,但他还是不恼。

苗麻钱说,你不要给我使你的蔫骡子的脾气,你赶快让你的人把烟苗拔掉,种白菜还来得及,不然的话我让我的渠工把你的跑马地铲个稀巴烂。说完气冲冲地转身走。

杨板凳一直圪蹴着,他冲着苗麻钱的后背说,你回去问一下酥夫人,她说让我拔我就拔。

苗麻钱回到义和桥下,去找范长官。范长官看到苗麻钱满脸堆笑,他说,哎呀,麻钱兄弟啊,你把人都搭在了连环渠上,身子都瘦了,屯垦队的弟兄们还算好使唤吧,我给他们交代了,到了渠口上,你就是他们的长官。咋样,是不是挖好的一截可以放水啦?只要一放水就收水租,收了水租就还老额吉的银子。

麻钱说,我不是来说这件事的。范长官,我问你,是屯垦队让杨家的跑马地种大烟的吗?

范长官笑眯眯地说,地是杨家的,杨家种什么还用请示屯垦队吗?

苗麻钱说,不是屯垦队的意思就好。我的师傅王义和在的时候,就说我们义和隆的地不种大烟,我们干渠的水不浇大烟地。杨板凳财迷了心窍,义和隆的人绝不允许他干这样的缺德事儿。你刚才不是说了,在渠口上我就是长官吗,那我让我渠口上的人把跑马地的烟苗铲了。麻钱转身要走。

范长官说,慢。屯垦队是没让杨家种大烟,可屯垦队付了定金要收烟膏,用于绥晋战场上的医药制作。你要执意这么做,老额吉的银子可在屯垦队手里,你看着办吧。

麻钱说,范长官你终于撕下了脸上的苫面纸(后套风俗人死后在脸上盖一层纸隔断阴阳)。

范长官声嘶力竭地喊道,来人啊,把这个大胆刁民捆起来。

正是义和隆的人们下晌午工的时候,人们蜂拥而来,弄清事情原委后,大家一致支持苗麻钱,反对杨家在跑马地种大烟。人们的呼声震得屯垦队的窗户纸嗡嗡地响。僵持了一个时辰,大家突然感觉到了空气的不寻常,一股水气从义和渠畔上漫过来,同时伴有沉闷的轰响。这时杨家的渠头银根架着一摊泥似的杨板凳哭天抢地过来了,范长官啊,出人命了,苗麻钱放开了义和渠口子,跑马地泡汤了,天哪,你得给我做主啊——

范长官和麻钱面面相觑,范长官心里明白,这事儿不是苗麻钱做的,事情复杂了。但他恼羞成怒,抻着脖子喊道,把他给我带回办事处。屯垦办事处的后院是屯垦队临时囚禁犯人的地方。杨板凳看到屯垦队给他做主,立刻从银根的胳膊里跳起来说,让他还我的五千两租银,一个子儿不能少。

这时一个女人的爽朗的笑声从人群外传过来,大家一看是王家小姐王也玉,身后还跟着一个妖冶的女人,脂粉味儿顺风扑过来。她站在也玉的后面,看着范长官无端地笑。范长官扯扯身上的制服,不自在起来。

哈哈哈哈,范长官,你后背上痒痒怎么到大腿上去搔啊。会叫的狗不咬人,他苗麻钱的嘴再长也伸不到王家的马槽里去。你是屯垦队的长官,怎么犯这么嫩的错误。

苗麻钱推开上来捆他的两个屯垦队的人,指着王也玉说,不关你的事儿,你回去。

范长官说,百闻不如一见,王小姐果然是快人快语。这么说义和渠是你掘开的,跑马地是你放水淹的?

也玉说,别人有权利在我王家的义和渠上动手脚吗?

范长官说,那你可知道私渠私管,你恣意放水淹掉庄稼是犯法的?

也玉说,哈哈,范长官,大烟是庄稼吗?大烟是什么东西你比我心里更清楚。我爹王义和在世的时候,禁止后套种大烟,这种让我们中国人变成东亚病夫的东西严禁在我们后套的土地上生长。跑马地是我义和渠的水淹的,你看怎么办吧。实在不行我们到绥远政府去评理,问一问傅作义,这后套的地能不能种鸦片。

范长官的脸要下雨了。

也玉身后的那个女人娇滴滴地说,范长官——

范长官连忙摆手说,怎么窑姐也在这里?叫她快走。

也玉说,哟,范长官怎么知道她是窑姐?

范长官摆着手说,好了好了,说到底这是你们王家和杨家的事,与屯垦队没关系,你们可以到县上去打官司,可以找傅作义打官司,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我们不管。

杨板凳一听范长官要推卸责任,他扑过去像一盆水泼在范长官身上,范长官,你咋不管了,是你要给我交定金——范长官厌恶地甩着胳膊说,找王家去要银子。

没想到范长官袖子一甩,身心软弱的杨板凳就跌了个四脚朝天,也玉身后的女人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恼羞成怒的杨板凳爬起来就往义和桥北跑,他要去苗柜,他要给酥夫人把他的兄弟苗麻钱的肮脏事儿抖搂出来。

老额吉等太阳一竿子高就让草花扶她上房顶。她盘腿坐在房顶上,抽着鼻子说,哎呀,好香呀,好像从南边的义和渠飘过来的,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闻过这么香的味道。晌午,她听到义和桥下人们的嘈杂声,还有麻钱和板凳的声音,她扁着嘴说,这两个倒灶鬼又吵起来了,我这辈子咋遇了这么两个倒灶鬼。这么说着,就听到义和渠里的水像一群疯狗跳了起来,冲破了义和渠的左岸,狼嗥一般向下奔去。雾一样的湿气弥漫过来了,嗡嗡地响着,像一片蚂蟥飞过,遮蔽了太阳光,天一下子暗了下来。空气中的那种奇特的香味,破了,碎了,烂了,散了。老额吉满头的白发直了起来,她喊道,酥媳妇啊,义和渠决口子了,快让铁锤到房顶上来,你们都上来,义和隆要水淹了。她挪动着身体趴到屋檐上,拍打着椽子,声音像麻布一条条地撕开。草花手脚麻利地上了房,她看见是义和渠的水冲进了跑马地里,那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火红渐渐地小了。

义和渠的水淹了跑马地后,即将成熟的一眼望不到边的烟苗应声倒地,怪异的香气夹杂着糜烂的香气覆没了义和隆,所有的牲畜和家禽半夜鸣叫起来,鸡们从鸡窝里飞出来,跳在了马背上驴背上,直着脖子叫。

杨板凳一脚蹬开苗家的门,见草花扶着老额吉正站在大门口。没等板凳喘过气来,老额吉就说,板凳你这个枪崩货,你敢在跑马地种大烟?

杨板凳愣了一下,他撇开老额吉往正房走,酥夫人抱着孩子走了出来。

杨板凳说,小酥,你这个唐老婆,你男人和王家大小姐穿到一条裤子里了你不管吗?还有缨子,他们都睡到一个被窝里了,要不是你姐姐帮你,他们的娃都会叫爹了。还有黄米——

老额吉的拐杖甩到了板凳的肩膀上。她说,你这个畜牲啊,闭上你的死人嘴,你再敢满嘴胡沁,我打出你的粪来。酥媳妇,你回房奶娃,看我咋收拾这个大牲口。

酥夫人转身回到正房,关上了门。孩子大哭起来。

老额吉甩着拐杖说,你给我跪下。

杨板凳梗着脖子说,我不跪。

老额吉说,那我就让你趴下。老额吉扬起了手里的龙头拐杖。

这时香夫人跑进来抱住老额吉就哭,老额吉啊,别打了,别气坏了您的身子。这事儿不怨板凳,是我们上了屯垦队的当。因为铁锤的事屯垦队跟咱家不对付,跟板凳自然也就不顺气,咱们两头是一家,全义和隆的人都知道。现在事情已经出了,咱们一家人得齐心协力想法子,不要责怪了。

一席话说得让老额吉想起了她的银子,不禁泪如雨下。安抚好老额吉香夫人抹着眼泪进了妹妹小酥的房子,小酥正搂着环环伤心呢。小香从小酥怀里把孩子捧过来,环环粉红的小嘴笑开,露出两颗小白牙齿,香夫人的心立刻静了下来。她亲亲环环的小脸蛋说,小酥啊,板凳说话粗鲁一些,可他说的没有假话,要不是今年这一连串的倒霉事发生,有些事我是要烂在肚里的。

小酥抬起头来看着姐姐。

小香叹了口气说,杨家和苗家亲上加亲本来亲如一家,是什么事情上有了过节,就是那年天旱,上游杨家的地吃了水,下游苗家的地受了旱。依姐姐的为人,当时完全可以把水放下去,宁可我损失一些不能让苗家亏,因为苗家有我的亲妹妹。可我为什么下了狠心,那是因为一个女人,缨子。

说到这时香夫人的声音颤抖起来。缨子在苗家管理磨坊的时候,我几次在暗中警告她,可她天生就是个贱骨头,她是吃咱家的饭长大的,她不应该对我们下手啊。直到有一天铁锤跟我说缨子钻进他爹的被窝里,接着草花告诉我缨子怀孕了。我怕妹妹你伤心啊,把缨子接到杨家骗她堕了胎,这就跟麻钱和缨子结下了死仇啊。我派顺子到山西买种子缨子听到了风声,她就把拌肥掉了包,整整一百顷跑马地啊,变成了一眼望不到边的一颗秃瓢。本想屯垦队借我们的地种大烟,可以挽回一点损失,谁知这是更大的灾难,临到出果了麻钱和王家联起手来放开了义和渠。我不敢说麻钱和王家小姐有一腿,可他们总是能想到一起,甚至一个想干什么另一个就会去做,并且两个人争着承担责任,他们真是两个身子一条心啊,这真是太可怕了——还有,黄米——

香夫人看到酥夫人一头栽在炕沿上。香夫人赶紧把酥夫人扶上炕,酥夫人躺在炕上闭着眼睛说,姐姐你走吧。香夫人没想到小酥如此不领情,她真的十分恼火。她说,小酥你真不像我们乔家的闺女,你给我起来。

小酥从来没见姐姐发这么大的火,她下意识地欠起了身子。

香夫人说,王家小姐得罪了屯垦队,屯垦队一定会治她的罪,你男人苗麻钱正在想法子救她呢,不信你到义和桥下去看一看。

小酥重新躺下闭上了眼。

香夫人从门后舀了一瓢冷水冲着小酥的脸泼过去,小酥一激灵,还是没有动。香夫人说,你给我听着,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起来和他斗哪怕鱼死网破。一是暖他的心让他心有所归。

小酥说,都不。

3

中秋节前乔家就收到了达拉特府的帖子。小福晋缨子中秋节要回义和隆省亲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香夫人当着顺子的面把一只红木算盘摔得稀巴烂。但是她知道,她复仇的机会马上就到了。

顺子是在跑跑和环环在苗家过满月的那一天去给两家送贺礼时看见黄米的。香夫人与酥夫人接过贺礼说着客气的话,就在这时黄米进来摆席面,香夫人给顺子使了个眼色。顺子顺着香夫人的眼风看过去,就看到了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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