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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敬礼!”卫兵喊道。

洪光宗身着便装,扬手还礼。黄笑天率几个侍卫随后,走出司令部大门。

“你们回去吧。”洪光宗说。

“我们陪司令散步!”侍卫们道。

“你们陪着我咋散步?”洪光宗说。

“我一个人陪着司令,你们回吧。”黄笑天向侍卫说,侍卫们听令转头回去。

“笑天,你也回去吧。我一个人转转!”洪光宗说。

“司令,”黄笑天说,“最近有胡子混进城,为您安全考虑……”

洪光宗满不在乎道:“说得血糊连的,胡子敢进城?你回去吧!”

“司令别走太远啊。”黄笑天不好再坚持。

洪光宗徒步向前走去,黄笑天思量,悄然跟上,暗中保护司令。

税捐局胡同是空荡荡的一条街,临街买卖店铺歇业,寥寥无几家营业。

“山东的大地瓜,热乎!”一个卖烤地瓜的小贩吆喝道。

洪光宗停了一下,等卖烤地瓜的小贩走近。

“地瓜热乎!”卖烤地瓜的小贩吆喝。

洪光宗想买个地瓜,摸遍全身,没找到钱。

“先生想买地瓜,没带钱是吧?”卖烤地瓜的小贩说。

“是,忘带钱。”洪光宗承认道。

卖烤地瓜的小贩大方拿出一个烤地瓜,送给洪光宗说:“那我就送给先生一个。”

“白吃你一个地瓜,这多不好意思。”

“我有个小条件,你答应了不算白吃。”卖烤地瓜的小贩提出条件。

“你说。”洪光宗咬口地瓜,黄瓤儿甜面,他想吃一个地瓜会提什么条件,鸡毛蒜皮罢啦。

“替我骂一句人。”卖烤地瓜的小贩条件很怪。

“骂人还不容易,张口就骂。你说骂谁?”洪光宗大概最容易做的就是骂人了,哪天他不骂人。

卖烤地瓜的小贩四下看看,说出人名:“洪光宗!”

“唔,”洪光宗一愣道,“为啥骂他?”

“千军万马驻守三江,竟让胡子进城,抢了几家店铺。你说这是什么司令,有枪不打胡子,草包嘛!”卖烤地瓜的小贩只顾气愤只顾说,没注意吃地瓜人的表情,“巡防军,外挡不住老毛子、小鬼子,家里搪不住胡子,这套人马刀枪哟。”

洪光宗迅速反省自己,觉得卖烤地瓜的小贩说的是实情,自己该骂。问:“你说我怎么骂?”

“草包洪光宗!”

洪光宗咬一口地瓜,骂一声:“草包洪光宗!”

“洪光宗草包!”卖烤地瓜的小贩跟着骂。

“草包洪光宗!”

“洪光宗草包!”

黄笑天不知发生什么事,快步跑来,两人正一抬一夯(一唱一和)地骂:

“草包洪光宗!”

“洪光宗草包!”

“司令!”黄笑天大声道。

洪光宗没停口,骂道:“草包洪光宗!”

“司令!您……”黄笑天大声喊他,卖烤地瓜的小贩听见喊声,惊愕道,“你说……他、他是司令?”

“他就是洪光宗。”黄笑天说。

卖烤地瓜的小贩吓瘫,扑通跪在洪光宗,哀求道:“司令饶命!”

“饶啥儿命?”洪光宗搀扶起卖烤地瓜的小贩,说,“本司令要重重地赏你!警卫长带钱没?全掏出来。”

“十一块大洋。”黄笑天说。

“给他。”

“不,不要。”卖烤地瓜的小贩推辞道,“我冒犯了司令,该罚该打……怎么还有脸要钱呢。”

“你骂得好,我都帮你骂了。”洪光宗宽宏大量道,“钱拿着!”

“谢司令,谢谢司令!”卖烤地瓜的小贩接过钱,千感万谢说。

卖烤地瓜的小贩骂得洪光宗醒了腔,骂出巡防军一个城防高级军官会议。

“胡子进城,你们谁知道?”洪光宗气呼呼地问。

军官们相互望着,没人回答。

“我们几百人守城,胡子竟敢进来抢劫,给我们巡防军眼罩戴,朝我们脸上抹黑。老百姓骂我什么,草包洪光宗。我这个司令是草包,你们是草梱草垛!丢老娘家人啦!”洪光宗羞辱、怒气都发泄出来。

“司令,据我所知,划满洲绺子的几个四梁进城,到心乐堂逛窑子,顺手牵羊打劫了两家店铺。”一个军官说。

“顺手牵(羊)就抢了两家店铺,故意来抢还不洗了全城?你们给我听着,胡子有兔子大的人进城,都要如实向我报告。”洪光宗下达了预防胡子的命令。

司令部门外,门岗士兵拦住亚力山大。

“我是蓝磨坊……亚力山大。”亚力山大自我介绍身份。

“知道你是蓝磨坊主。”值班的军官说。

“我来拜访司令。”亚力山大说。

“司令开会呢。”

亚力山大不肯走,在大门外来回踱步。直到散会,数名军官在院子里上马。他上前同门岗士兵商量说:“请通报司令一声。”

一名军官带亚力山大到二进院的黑貂厅,洪光宗威严地坐在椅子上。会见俄国人他选择此厅,从气势上给俄国人先压下去。接受改编前,他报号黑貂,而不是黑熊黑豹,在关东渔猎的行当里,主要是捕鱼、采珠、猎鹿,但是都没猎貂惊险刺激,猎貂要有勇气和胆量,最考验每位猎手的是深山老林里生存。洪光宗捕过貂,当胡子大柜报号叫黑貂。

黑貂厅内有两只活灵活现的黑貂标本,以敌视的姿势面对来访者,亚力山大心发紧,脊背发凉。

“啊,亚力山大经理,请坐。”洪光宗吩咐道,“泡茶。”

“谢司令!”亚力山大落座。

勤务兵泡茶,端给亚力山大后退出。

“怎么样,酽不酽,淡了再加点茶。”洪光宗问。

“满浓的,可以,可以。”亚力山大开口说,“司令,我的一位朋友生了病,中医开了个方子,缺一位草药,特来找司令。”

“人参还是鹿茸?”洪光宗问。将军死后,他接受孙兴文的建议,和俄国商人亚力山大保持和睦关系,原因他的火磨碾着巡防军所需的马料。那年马料告急,军需官常喜久去找亚力山大,停下自己的活儿,给巡防军加工马料。

“不是什么名贵药材,”亚力山大说,“普通草药,老水曲柳树皮。”

“树皮啊,烧火的玩意,哪儿还没有啊。”洪光宗说,“我院子里就有几棵曲柳,你尽管去扒皮。”

亚力山大说能入药的曲柳树皮,必须是长在溪水旁的百年以上的老树。

洪光宗听明白,司令部里树龄年头短,不能入药。

“有一个地方有,因此找司令帮忙。”

“哪儿有?”

“白狼山。”

用说吗,白狼山里的百年龄的树多得是。洪光宗作难道:“封山啦,谁也不能进去。”

“只削块树皮……”亚力山大说。

“亚力山大经理,命令是我下的,出尔反(尔)怎么行呢。凭我的军马吃你蓝磨坊加工的料,报恩也该网开一(面)是吧?几块树皮,区区小事嘛!但此事警察打他爹,得公事公办。”洪光宗说此事不好办的理由。

“司令为难,算啦。”亚力山大话往回拉道,“中医也说了,最好是老水曲柳树皮,如果没有,焙的芦苇根也可代替。”

“对不起了,亚力山大经理。”洪光宗歉意道。

“司令,白狼山出了什么事,封它?”

“我们军队上的事,你不懂。”

“封山期间谁也不准进?”亚力山大问。

“当然,”洪光宗说得严厉,“一个活物都不能放进去!谁放人进去,我崩了他。”

“街面上传最近有人进山,看来是谣言喽。”亚力山大说,他今天来只为说出这句话。

“铁板钉钉的胡说,别说人,一只鸟也休想飞过巡防军的关卡。”洪光宗吹着唠,认为蓝磨坊主是随意说的,他肯定不知道黑龙会的人打冒支(假冒)进山的事,假手令知道的人范围很小。

“司令,我走啦。”亚力山大告辞,洪光宗送他出大门。他说,“司令留步。”

“送送你。”洪光宗坚持道。

“别往前送啦,司令。”

洪光宗坚持又送一段路,才与亚力山大最后告别。

洪光宗和环儿坐在炕上,各擎着旱烟袋,喷云吐雾。

“老二啥时候进门?”环儿问。

“等腿伤快好了,正扎痼(治)呢。”洪光宗说治好了就迎娶。

黄笑天去了女学生的家,事情比所有人想的要好,给司令看上的女学生叫袁凤兰,腿给爹试枪不慎走火击伤,在一个名中医的治疗下正慢慢恢复,几个月后有望康复。袁凤兰父亲开着枪铺,是方圆百里唯一的一家枪铺。他对枪铺袁掌柜说,司令看上你家小姐。枪铺袁掌柜并没惊喜却说,你得问她本人愿不愿意嫁。袁凤兰提出个令人咂舌的要求:司令亲自来向我求婚,跪着求。天哪,她竟然……黄笑天说,你没懵圈(蒙门儿)吧?是司令要娶你啊!袁凤兰说,我知道他是司令。黄笑天回来对洪光宗学说一遍,司令高兴,好,胆儿更肥了,肥好。

“有些日子没见孙参谋长,”环儿说,“他在家写写划划的事,就不用你亲自动手。”

“哦,我派他进山办点事。”洪光宗说,孙兴文不在身边他感到棘手,“可不是咋地,这个让你题店名,那个讨你手墨,麻麻烦烦的。”

“你再找一个识文抓字的副官嘛。”环儿说。

“我倒想找一个,只是没有合适的。”

“前天我上街,真看上一个,听说他是秀才,说话一套一套的,出口成章。”环儿说,“在街上摆摊,为不识字的人写写算算。”

“给人代写家书和状子什么的,吃这行饭一般都有两下子,肚子里没几瓶墨水不成。”洪光宗感兴趣道。

“报告司令,黑龙会长桥口勇马求见。”黄笑天站在风屏外边道。

“寻思来你房间抽袋烟唠唠嗑,姥姥个粪兜子的,愣是叫你不时闲地,嘚,嘚!”洪光宗磕掉烟灰,抱怨道,“带他过来。”

“当司令,事儿多。”环儿说。

司令的堂屋,风屏挡着炕,外面就可以会客。洪光宗走出风屏,热情道:“哈,老朋友,坐坐。”

桥口勇马弯腰撅腚日本人的礼貌客气。

“坐,板凳咬不着你屁股。”洪光宗说。

“对不起,我来搔扰百忙中的司令。”桥口勇马道。

“有什么事,尽管说。”

“我的一位老乡,准备开一家茶社。”

“哦,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洪光宗忽然想到那首歌谣,下边的两句他没说,也不愿说冲淡浓浓乡土情的两句:你吃白米饭,我喝白菜汤。

“请司令给题个牌匾。”桥口勇马说明来意。

“会长老朋友,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明知我骑马打枪还凑乎,写写划划我是力巴(外行),纯粹是拿鸭子上架嘛。”

“司令的字,笔走龙蛇,独成一家。”

“像蛛蛛爬的,独、独成一家呢,纯心让我出丑。”

桥口勇马说司令为人题过“神手兽医”牌匾。

“随便涂、涂老鸹(鸦)。”

“司令真幽默,涂老鸹,”桥口勇马微笑道,“你们唐朝卢仝诗曰:‘忽来案上翻墨汁,涂抹诗书如老鸦’。”

“你比我这个中国人还懂得多。”

“哪里,司令满腹经纶……我只是从小在天津卫读过私塾,鹦鹉学舌而已。”

“让我写什么?”

“伊豆茶社。”桥口勇马说。

伊豆是什么豆?洪光宗只知道黄豆、绿豆、黑豆。

“伊豆不是豆,是地名。”桥口勇马说。

“唔,我听着生,没去过。”

几个时辰后,一张题字的宣纸在黑龙会展开。

“字写的还可以。”月之香说。

“这个草莽司令,斗大的字不识一口袋,字倒写的不错,天才,天才。还有,他掌握大量的成语,只说前三个字。”桥口勇马说。

“中国成语一般都是四个字,前三个字怎么说?”

“阴谋诡计,也只说阴谋诡。”

“会长,您观察很细致。”

“和一个势力强大的军阀打交道,不可有一丝疏忽。洪光宗是典型的外愚内智型人物,将来你和他……注意别被他装疯卖傻的行为所蒙蔽。”

“我明白。”

“茶社要马上开张,找戏班子唱戏,转移视线,巡防军盯住白狼山,对我们的人不利。”桥口勇马说。

“白狼山巡防军一个团的兵力看守,针插不进水泼不出,我们的人虽然进去了,但不宜停留时间过长。”月之香说。

桥口勇马赞同道:“你说得很对,达到目的迅速撤出山。”

“我们的人进山,洪光宗是否知道?”

“种种迹象表明,他还不知道。不然,我去找他题字,他不可能一字不提此事。”桥口勇马自以为聪明,其实洪光宗不但发觉,派孙参谋长秘密去寻找进山的人。

“不知道就好。”她说,“不能过早暴露我们的意图。”

“等巡防军发现,我们的人早撤回来啦。”桥口勇马说,他觉得自己的计划无懈可击。

“请回吧,安连长。”孙兴文一身山民打扮,他说去见你们薛团长。

“参谋长,团部在白狼山北口,离这儿七八十里的山路,要过大荒沟,我派几个弟兄送长官过去吧。”安连长送他进山,坚持再往前送一程。

“不用辛苦弟兄啦。安连长,你这个关卡历来都是进山的主要通道,司令特别不放心,才点名叫你带兵把守。”孙兴文说。

“长官放心,我一定死看死守。”

孙兴文一个人向深山里走,他不去找什么团长,目标是那几个伪造司令手令混进山的日本人。偌大的白狼山,莽苍的原始深林,找到他们并不十分容易。此时,四个日本人隐藏在一个山洞里。

“我们四人分成两组,小田带吉岗去老金场,古贺董同我去木营。小田!”头目河下一郎分工道。

“哎。”小田答应。

“老金场是个重要的地方,说不准有巡防军看守,你们不可以与巡防军冲突,以免暴露意图。”河下一郎说,“一旦遭遇敌手被俘或受伤,必须自尽。”

“是。”

“画好金矿图后,你们不必与我们汇合,直接出山回亮子里。”河下一郎布置道。

和他一组的古贺董把抽剩下的烟蒂塞入石头缝,这个细微的生活细节,为追踪者留下重要线索。

孙兴文在密林里穿行,经验告诉他,潜入者夜晚肯定藏身山洞里,猫科食肉动物狼、熊夜晚出来觅食,从安全考虑他们也要住山洞。白狼山洞穴很多,白狼群鼎盛时期洞里住着狼,这群狼被捕猎者赶下山,窜入进西大荒。零散的狼不住山洞,住自己挖的洞穴。他停在一个山洞前,见到有倒伏的蒿草,被什么动物踩踏过,显然不是熊、狼,一定是人。孙兴文小心翼翼地进去,山洞内怪石嶙峋,他细心观察周围环境,寻找痕迹。突然眼前一亮,发现塞入石头缝的烟蒂,慢慢取出来,放在鼻子下闻闻,典型日本烟草的味道,他露出笑容。烟味儿很浓,吸过不会太久,他们昨夜住在这里,是早晨离开的,从时间上推断他们不会走得太远。

今早,日本人出山洞各奔一个方向,小田这一组去老金场。小田在前,吉岗在后,一条小河从脚下流泻而去。

小田蹲在河边,解下行军壶,灌满河水,吉岗双手捧水喝。

“这条该是金沙河,我们逆流走上去,就到老金场啦。”小田说,他看一张地图,找到老金场位置,“吉岗君,前边不远了。”

穿过一片密林,看见林间数十个地仓子地仓子:地窨子,用砍伐下的木头做墙,在前间开一个门。门内空地斜向下挖一坑,长宽约一丈余,盖上由树枝编织而成的席子,上面铺上草、树叶等供采金夫睡觉。和矿边的金工坟金工坟:采金夫死后埋在河旁矿边,坟头没名没姓,百姓称为金工坟。淘金风俗见《中国东北行帮》曹保明著。。

“我们到啦。”小田说。

停止采金的金场,可见被遗弃的工棚。当年这里是远近有名的采金场,再现一下初一、十五神龛牌位前磕头时的情景——金把头跪地,身后依次小把头、筐头、碾头、坑头、斗倌、伙计,他祈祷道:

金神老把头,

我们大家看你来了。

给你送来酒肉果子,

你吃吧,喝吧,

吃饱了喝足了,

保佑我们这一年多拿金疙瘩!

小田和吉岗显然无法看到这个众生祈祷山神爷保佑的场面,却见到当时刻在一块巨石上面的一首歌谣:

出了山海关,

两眼泪涟涟;

今日离家去淘金,

何日才能把家还?

一把金沙亮闪闪,

得拿命来换。

“小田君,”吉岗不懂中文,问:“上面写的是什么?”

“一首歌谣。”小田说。

河下一郎这一组还没到木营地,还在攀悬崖登绝壁。古贺董攀崖前,见到一枝晚开的鞑子香鞑子香:迎春花。也叫满山红,年息花。,跑过去采下,然后插在背包上。

河下一郎爬上崖顶,古贺董跟着上来,挨河下一郎坐下休憩,他们听见湍急的流水声音。

“巴嘎(混蛋)!”河下一郎奇怪的目光盯着吉岗背包上的野花,猛然伸手拔下来,扔下谷底。

古贺董愣然地看着他,河下一郎冷冰冰道:“别忘记,我们是狼!古贺董君,下面就是木营地,你精力要集中,不准旁骛!”

木营地的排窝子旁,堆积如山待运的原木垛,几种动物的皮张搭亮在木头上。两个男人在木屋前的空地上,一个剥兔子皮,一个编织一只蝈蝈笼子。

“喂,你帮一下手。”黄白净子脸木把剥完兔子皮,手上沾着血和兔子绒毛。

“稍等,我编完蝈蝈笼子。”贱舌子木把说。

“一门心思玩蝈蝈吧!它能当饭吃?”

贱舌子木把继续编蝈蝈笼子,一只塔形笼子快要编好。

黄白净子脸木把架火,准备烤兔子。他说:“今年闰月,流送木材会不会提前。”

“总管说,不提前。”贱舌子木把说,“雨水大,还可能错后。”

“早点放排吧,我们哥俩好离开深山老林。”

“老弟,你下山第一件事做啥?”贱舌子问道,发音不准把“事”说成“色”啦。

“用说什么,去心乐堂。”黄白净子脸咋想咋说。

“又往女人肚皮上扔钱。”

“熬掯了大半年,没沾女人边儿,憋死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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