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睡得这么沉,如以前的好睡眠一样。昨晚看完电视节目《大家》躺下时,并不觉得有倦意,但没有熬夜习惯的我,还是躺在被窝里,让自己进入预备状态。竟然并没有强迫自己,很快就不知何时睡着了。
醒来看床头柜电话时间显示,已经9点整,不是失眠阶段的早晨六七点就醒,而是好睡眠阶段的一夜8小时以上,无梦的状态。一个梦也没有啊,不亦乐乎。等我去了高原,一定会恢复过去良好的睡眠,我坚信。
昨晚看《大家》,看到高登义讲述队长邬宗义的殉职,不禁潸然泪下。他的遗体虽然仍留在山上,但我心里认为,他的灵魂是愿意自己的遗体,永远躺在珠峰怀抱里的。他在滚落雪坡过程中失去的头颅,一定藏在珠峰的某个山坳里,静静地注视着路上的人们,注视着自己的同胞、战友,以及其他陌生的登山者,护佑着他们登顶,而不再出任何意外。
醒来后想读书,柏拉图在书柜里,顺手拿了床头柜里的《诗经》。随手翻到“泉水”,一路读去,“北门”、“北风”、“静女”、“二子乘舟”……跳到“柏舟”。《诗经》是养心的篇章,不需要很中规中矩、严肃认真、用心学习,心领神会的感悟是自然流露的。
维吉尔的诗后来被罗马人当作占卜书用过,即随便翻到哪个章节,看到的某句话,就作为所占之事的预言。一方面可看出维吉尔的诗影响之广、魅力之大,另一方面可以看到古罗马人对诗歌崇拜的盲目与迷信。这与我对占卜术的认识不谋而合。占卜根本不需要过于正式和神圣的礼仪用具,那是专业先生的套路。普通人占卜可以就地取材随心所为——区别好比名角与票友。《周易》在未作占卜谶纬用书之前,其真实面目可能就是一本史书或哲学书,我甚至觉得它的某些语言如同《诗经》一样合乎韵律,或许就是精炼的史诗、哲理诗。
当代早已不必讳言占卜谶纬等某个全民二五兮兮年代特别禁忌的言行,过分禁忌反而表现出一种虚空和不自信。但我也不赞同对谶纬之术的痴迷、狂热、依赖。从姜尚到李淳风、袁天罡,再到刘基,我们的祖先从来就没有讳言过人与伟大神秘自然的交流,并曾经将其提升到世俗意义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高度。
昨天下午再读古埃及《亡灵书》,配合自己听了多年无数遍的《梦回埃及》悠扬空阔的曲调,回味经典,那些数千年前留下的精粹,那些明白纯净的漂亮句子,那些浸满阳光味道的激情,那些精神文明的舍利,大麦小麦的浓香,尼罗河水的声音……让我们一同分享。
2008.4.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