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那里,看着Hall的背影。
不一会儿,Hall向我游来,微微摊开手心,是一条粉色的鱼。我看着Hall手中的鱼,看了许久。之后,Hall将手张开,粉色的鱼很快就游走了。
我向他微笑,他又拉起我的手。我们向前游动着,向着珊瑚礁的方向游动。我抬头,看着阳光,看着照射入海水的光线。我看着Hall,看了许久。
Hall停了下来,在珊瑚礁群前面停了下来。
他微蹲下身抚摸着其中一个珊瑚,而后拿起我的手,让我感受着珊瑚。它在动,我在心中不禁喊了出来。我不知道Hall是否听得见,我只知道他在笑。阳光照在珊瑚礁群上,照在我身上,并不刺眼。
“Hall!”他知道我在叫他。他看着我。
我向前走,抱住了Hall的身体。我抱的很紧,我知道我对Hall的感觉。Hall并没有推开我,他双手在我身后合十。我们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我希望一直抱到我们俩个人的氧气用完,但是却没有。我们只是抱着,但是很快就分开了。Hall依旧拉着我的手,向前游动。我踩着细沙,感受着鱼群从我身旁游过。不知道过了多久,Hall向上指了一下,我知道,我们该上去了。但是,当我上到船上的时候,Hall并没有出现。我脱掉氧气罐,看着那望不到底的海水。
“Hall!”我叫着他的名字。他应该马上就给我回复的。
我向前倾斜着身子,将手伸入海水中。“Hall!”我叫着他的名字,但是,没有人回应。
“不要,Hall!”我心中一惊。
我们刚刚还抱在一起,他刚刚还拉着我的手,他刚刚还跟我那么亲近。
我将右手放入海水中,感知着海水的温度,仿佛,海的那头连接着Hall。
突然,什么人拉住了我的手,我屏住呼吸,我知道那只手是Hall。我的心,正奋力奔向Hall。
Hall在船员的帮助下上了船,但是,期间他右手像是握住了什么。过了一会儿,他递给我一个纸杯,里面有一条游鱼。是蓝色的,带着黄色的条纹。我看着Hall,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Hall坐在我旁边,我们要去另一个沙滩。
我手中拿着那个纸杯,Hall离我是那么近。他带着黑色的墨镜,但是,我仍旧能看见他明亮的双眸。我将纸杯放到一旁,伸手抱紧了他。Hall的身上带着淡淡的海水味,头发上也是。我贴近他的胸脯,我知道他离我如此的近,因为,我刚才差一些失去他。
“Hall。”我叫着他的名字。
“怎么了?”他低下头看我。
我不语,看着船开动时溅起的白色浪花。等了一会儿,他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动作很轻,但是,我却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脸颊发麻,心跳加快。心跳似鼓声一般,震耳欲聋。
我抬起头,凝视着Hall的脸颊。而后,我轻搂住Hall的脖子,我将身体前伸,轻吻着Hall的柔软的双唇。Hall同时搂住我的身体,同样吻着我。
我将头深埋在他的胸膛上,他宽厚的胸膛紧紧将我包围。他什么都没有穿,我可以感觉出他心跳的速度,和我一样是激烈的。
我想,我是喜欢上了Hall。
十几分钟的路程,我们来到了另外一座岛屿,比起前两座,这里的人相对很少,也多了许久黑人或是白人。
“要晒太阳吗?”Hall问我。
我点头,于是他租了一把大伞和两个大的草席。我们找了一个空地,将太阳伞支在沙滩上,铺好草席。我们互相摸好防晒霜,于是躺在了草席上。
“今天,还喜欢吗?”他问道。
“喜欢。”我回答。看着远处海浪不断向岸边打来。海鸥盘旋于近处的海面上,我能听见海鸥的叫声,此起彼伏。
我拿着手中的纸杯,那条鱼,还在狭小的空间中四处游动着。
“我想把它放了。”我对Hall说。
“怎么了?”Hall手托了一下墨镜。
“觉得它不应该属于纸杯的。”
“放去吧。”Hall用胳膊搂住的肩膀。
我起身,向海岸走去。我走的很快,因为,赤脚在炙热的沙子上走路,无疑是煎熬。走到海边,海浪再次将我的小腿包裹,我感觉凉爽。我俯下身,将小鱼放生,它游的很快,配合着海浪的来去,向前游动。
我蹲在海边,双手环绕双腿。我静静地等待着,我不知道我在等待着什么。我是真的爱Hall吗?我认为是。但是,我又是那么不确切,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因此恢复正常。我感受着海浪汹涌,但是,我不是海浪,我终究不了解它的全部。我知道我喜欢Hall,但是,我不是我的心,我不能代替它做决定。三天之后,我就要离开Hall,我不知道我会去哪里,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还会相见。
我想起了长泽静子,她始终没有回复我那条在九寨时发的信息。
我觉得静子只是在利用我,利用我对她的爱。
我起身,向Hall走去。
Hall手中拿着一个巨大的椰子。他递给我,椰汁冰凉。我双手捧着椰子,并将椰子放于两腿的膝盖处。我看着Hall,Hall也同样看着我,我笑着,他也笑着,我亲吻着他,他也同样亲吻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