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以人为钢管
我猛地抓住正在给我盘发的手，可怜兮兮的对着镜子里反射出的人儿，“是不是表演了才艺就不用卖身了。”
那个人没理会我，“快，把那件粉色纱衣拿过来。”
我看向镜子里化着淡妆的女子，轻拍了下脸颊，粉嫩的玉肌，明眸善睐，眼波流转，诉不完的风情万种。原来我也可以如此靓丽，轻笑，带着野性的挑衅，之前的清秀丝毫不见踪影。
“粉姑娘，起身换衣吧。”
我眯着眼看向那件在他胳膊弯出挂着的粉色纱衣，原来他们真的是什么芙蓉什么颜色的衣服啊，真俗气，醉了一次绝对醉不了第二次！
“你们先下去吧！我自己换，没让别人服侍的习惯，”我拿过他臂弯处的衣服，看那帮丫鬟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边，我一场纳闷，这小丫鬟长的不都挺好看的啊，干嘛非要让我接客，居然给我下药！
想到这我就生气，不禁有些气闷，将衣服往床上一扔，“怎么！叫你们下去没听见啊！下去！要不我不换！”
“这。”中间的一个侍女使了个眼色，两人一排，有序离开，标准的训练有素！倒像是宫廷里的感觉。
我看他们离开，推开朝向外面的窗子，这应该是二楼，还是比较容易逃离的。我才不会这么老实的待在这鬼地方，哼！等着我有空回来偷干净你家底！
我回身系好被子，试试结实与否，就听得下面的叫喊声，“粉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愣了一下，这个老妖婆居然连醉芙蓉外都派了人看管我？我慢吞吞的关了窗子，还没等我想好下一招该怎么走，房门就被大力推开！
“你身子被我下了药，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的给妈妈我接客！”
我看到闯进的老鸨，脑子有瞬间的当机。我可是没了活路？都怪自己，非要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也怪那个该死的孙老虎！我怎么就从悠哉悠哉的小乞丐沦落到这步田地？青楼果然是非多！
“你没话说了？哼！好好准备！”老鸨抖擞着他脸上的粉，扭着他的******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吩咐，“蓝儿、绿儿，寸步不离的给我跟着她！”
寸步不离？！
其中一个女的将门关上，“粉姑娘快些将衣服换上吧！然后想想等下准备什么样的才艺，要不然说不过去！”
“你们有没有干净点的成条的，大约这么宽的布？”我冲着那两个女子比划着。
有个女的二话不说就从里面衣服上撕了一条白布，递到我手上，我愣愣的看着他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天啊！
我背对着他们，将衣服褪下，用那条白布将我本来就小的可怜的胸部裹了起来，然后戳了戳，恩，不错！平了。
我将衣服穿好，转过身，看着目瞪口呆的两个人，将桌上放的两个梨塞到怀里，不过那两个梨老往下掉，而且顶的真不舒服！“能在借我一截布吗！”
我接过那条布将两个梨绑了一圈，包好，然后挂在脖子上，这样就掉不下来啦！我满意的把衣服放下来。丰胸、翘臀、纤腰。
我坐下，又拿起一个梨，正想吃，突然间想到那个老妖婆说他给我下了药了，会是什么药？”对了，你们这醉芙蓉里面有没有就是年老色衰，接客比较少的啊！”
那两名女子对视一眼，点头。
我起身，将梨扔到一边，“带我去吧！我有点事情要问问，没别的意思！绝对不会乱跑的。”
这个地方不是后院吗！我诧异的看着周围有些许熟悉的环境。看到那边小平房里走出来位女子，将手中盆子里的水泼到地上。姿色较为不错，想必她曾经也是这里很风光的人物吧！只是明显的，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一定的痕迹。
我正想叫住那名女子，看到了身边站着一脸诧异的弗曦，眼神上上下下的在我的身上扫着，“小乞儿？”
我回头看了眼小蓝小绿，“这是和我一起来的，我和他去叙叙旧！保证不逃开！”
我看其中一个女子微点了下头，就拉着弗曦到一边，“喂！你害死我了！早知道当时不要管你好了，现在倒好了，要是我失身了我就赖上你了！”
弗曦依旧一脸没缓过神来的样子，伸手轻轻的抚上我的脸，眼神迷离。让我心底有些触动，有如叶子轻轻拂过，不易察觉。
张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带着丝颤抖，“你、你还好吧！我说着玩的！”
弗曦突然将手抽回去，转过身背对着我，我突然间感觉到有丝凉意，抬头看天，秋天真的来了呢！
他转过身敲了下我的脑袋，低低的笑了起来，“你一个女娃家也真大胆，敢来妓院！”
我拍掉他的手，挺高胸脯，“我是男人！”
“你是男人！”他的声音突然拔高老多，“你要是男人我就是女人了！”
“哎呀！”我懒得在辩解，拉起他的手就放在自己胸脯上，“你自己摸摸看！假的吧！我说了我是男人嘛！你有没有被魅力无穷的我迷倒啊！”
他捏了捏左边的，又捏了捏右边的，然后怀疑的看向我，“硬的？”
我笑迷嘻嘻的点头，抱着他的胳膊摇着，“所以我愁等下怎么办啊！我要失身了咋办！要不你就买了奴家吧！”
说到最后是我自己没忍住，先哈哈的笑了起来！
“不过你倒真像个女娃。个子小小的，声音细细的！”
我感受到他打量的视线，有些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摆，一下感觉拘谨了不少，我撞了下他的胳膊，“喂！我去接客了！祝我今晚大卖吧！”
然后没再理会他，还有远处站着的小蓝小绿，径直进了刚才那个稍显年龄的女子屋里，做这一行就是吃青春饭吧！
我敲了下门，推开，才发现里面有两个女人，还有一个睁着乌溜圆眼睛看着我的小奶娃。
好简朴的摆设家居，就这，他们应该也算是寄人篱下吧！
我走上前逗了逗那个孩子，那两名女子见我没有恶意，也就没说什么了，“你们谁能帮我个忙，今晚老鸨逼我接客，你们能不能帮我挡下啊！拜托！”
我见那两个人有瞬间的闪神，赶忙继续说道，“放心，银子我会给你们六成，我自己就拿四成，我真的不想，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希望你们能帮我。”
其中一个女子将小床上的小娃娃抱起来，轻轻的晃着，“姐姐，这个忙我帮吧！刚好祈儿马上也要断奶了，还欠下人家的银子呢！”
“思月，你这样让我和祈儿如何报答呢！我们娘俩欠你的太多了啊！”那名女子突然间掩面哭了起来，“从他让我为他守身开始，就一直是你在帮我，所有的都是你替我挡下来的，你这样让我良心怎安啊！”
“姐姐，你去找他吧！告诉他你有了他的孩子！难不成你要一个人辛苦拉拔这个孩子？让这个孩子没父亲？”
“思月，你不懂的。”
“我不懂？我是不懂他在夺了你的贞操后一走了之，却还要让你等他！我是不懂姐姐你怎的如此傻！”
我站在屋中央听着二人的谈话，他们应该是愿意帮我吧！我看向女子怀中浓眉大眼的婴儿，这个孩子倒长了个福相。
轻叹口气，可惜不知道母亲满腔的思苦啊！对待风尘中的女子，有几人倾其真心？
“思月姐姐，我在二楼，大厅对着门的那面，左数第二个房间，真的很谢谢你能帮我，亦蓉此情定不忘！”
那名女子仿若才想起我还在屋里般，冲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手稍显无助的在身上蹭着，“让亦蓉姑娘看笑话了！”
“姐姐说的哪里话，你们愿意帮我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我摸着小宝宝的脸蛋，“那我先过去了，等下就麻烦思月姐姐先进我屋子等等了，桌上有茶点可以吃的呢！有空我会经常过来看看姐姐和宝宝的。”
我紧了紧身上薄纱般的衣服，看向远处伫立着的两个身影，“我又不会逃开，你们就在这这么傻站着？”
“走吧！”我见他们不说话，便率先走在了前面。
当我看到台下都是人，二楼边上的雅座也坐满时，有瞬间的晕眩，野花真的就这么香？怎么古代的妓院这么受欢迎？
我的脚步就在迈出与缩回间不定。这时身后有人猛的推了我一把，让我有瞬间的闪神，直直的向台前扑去。
“啊！”救命啊！我在心里大喊！我还不想这么丢人啊！
这时很踏实的臂弯将我揽在怀里，我紧紧的抓住那根救命稻草，伴随着一股淡淡的，说不出是什么的味道，总之，很安心。
抬眼，发现入目的是一双带着震慑光芒的眼眸，却带着明显的嬉笑。
闪神，周围的一切动静都仿若消音般。
他的脸突然间往下压下，我压根就失去该有的反应，慌忙闭上眼睛，等待着王子在拯救完公主以后给予的安慰之吻。
我甚至感觉到我们俩呼出的气息都是综合的，热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姑娘，你的这里真硬啊！”
我低头，看到他的手在我的假冒胸部上抓着，顿时清醒！用尽全力推离他太过暧昧的怀抱，我怎么这么轻易的被美男给迷惑了呢！
站定，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狂乱的心跳。习惯性的眯起眼，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同我一起站在台上的男子，我记得他，我来古代偷的第一个钱袋的主人认得他。我记得当时他们俩还说话了。
突然间袖口被人拉了一下，领口顿时被拉扯到一边，露出我左边大半的里衣，还有一小片天鹅绒般的雪肌。
台下一片哗然声，我厌恶的回头甩开那只手，狠狠的瞪了眼老鸨！将领口拉好，顺手将胸前的两个梨往上托了托。谁料我这个动作带来更大的哗然声。
我眯着眼扫了下台下，包括那个刚才接住我的男子都是一副傻了的模样长大了嘴。完了，丢人丢到别人家门口了！我怎么就没想着带个面纱出场呢！真失算！好歹来个半遮面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老鸨，他抖着脸上正在往下掉的粉，“这位公子你先下去吧！让我们粉芙蓉表演才艺，给诸位助兴。”
那名男子学着我眯起眼，喃喃重复，“粉芙蓉？”然后足尖轻点，飞身跃上二楼。
老鸨笑着介绍我，“这是我们醉芙蓉新来的粉芙蓉，各位爷看的怎么着？”老鸨自顾自的说着笑着，“那就让我们粉芙蓉为大家带来才艺。”
老鸨突然转向我，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以唇形，“什么才艺！”
我没再理会他，挤开老鸨站在台子中央，一字一顿，“钢管舞。”
以眼睛在场地上扫了半天，没有可以当做钢管的东西，抬眼，看到二楼的那个刚才迷惑我的男子，扬起嘴角，伸手，以食指成勾，挑衅的看着他！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和刚从二楼下来站在台子上的男子。我轻笑，“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你就下来，不怕我害你？！”
我看到他眼底震慑出来的邪气，没再看他，“奏点你们所谓的靡靡之音。”我走向那名男子，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至于你吗，你只要保持正面对着观众，站直不要动就好！放心，我还不会害人呢！”
音乐响起，有点类似于爱音乐。
我顿了半刻，抓住了音乐的节奏。伸出左腿，以外侧倒勾住他的腿，我名义上的钢管，开始轻微的扭动起腰肢，臀部，收住小腹，开始略微缓慢的往上蹭着攀爬。
微眯着眼，迷蒙带着挑逗性的看向台下。伸出空闲的左手，将我头上的发带扯下，轻甩着稍显凌乱的发。
迅速旋转了一圈，满意的看着我自己制造出来的气氛。这钢管舞还是上辈子我那个父亲带我去夜店特意学的呢！真是用到了！
再次伸腿勾住我的钢管，不小心碰到一处稍微有些硬的地方，我心里微颤，让我继续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我胳膊攀在他的脖子上，侧头在他耳边呼了口气，报我刚才的仇，感觉到他倒抽了口气，心里不免闪过一阵快感，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气息，“你一个大男人居然对我一个假女人起了感觉，真是个色胚！”
感觉音乐要停了，我笑着将脸移开，右脚向左前方45°伸直抬起，勾住他的腿，左脚用力一蹬惯性顺势弯曲，双脚脚尖合拢两膝打开，顶胯，腰向后弯曲，呈三角形，顺时针旋转三圈。然后左腿向前踢直，向后点地，收回。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结束，完美落幕。
我笑，满意的看着人们的表情。
如果我想办法赚到银子，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接客了？想到这里我咳嗽一声，唤回台下的注意力，“还有没有人愿意同我共舞一曲。”
台下接着是一片喧闹声。我笑，双唇一张一合，“十万两一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