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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鬼子降服了(8)

我们就只好进村中休息。村中房子有两类。少数是房顶与地面一样高,甚至陷在地面之下。先下台阶再进屋门。这是黄水淹过,从泥沙中挖出来的旧房;多数是草顶,木杆,芦苇糊泥的棚屋。这是新搭起来的住屋。房屋陷在地下之处,其田地系被泥沙淤积,尚可耕种;搭棚屋者是熟土被黄水冲走,露出来的只有沙礓,其硬如石,种地时连犁铧都要碰断。不管那种房屋,都是家徒四壁,有的全家人连一床被子都没有。山东农村,再穷的地方也还能烧个热炕,不烧炕总还能找点草搭地铺。可这里连铺草都没有。因为沙礓上寸草不生。老乡们拿到救济粮舍不得,要把它卖了换成红薯叶,这样可以多吃几顿。农民们穿得更是奇特,不少人穿西装,纯粹是进口货。不过既长大又破旧,腰上扎根绳子代替纽扣。原来都是联合国救济总署发的救济品。西方人捐赠的救济品也有新东西、好东西。但都叫国民党政府官员自己留下了。发到老百姓手中的就剩下了这些破烂衣。我们祖宗的发祥地,一度就成了这样赤贫,刮起沙漠戈壁般的暴风。

与此形成明显对照的是河南淳朴敦厚的民风,河南人是有文化传统的。人穷而不失礼。在村头碰见个拾粪的,那怕他两天都没揭锅,也要客气地说声:“到家里喝汤?”

过去中国人穷,把吃饱肚子看做压倒一切的大事,所以人们见面,最讲礼貌的问候就是:“吃了没有?”惟独河南人却问:“喝汤没有?”或许这是风习上、语言上的差别。但当时我觉得这是河南生活更为穷苦的反映。没有足够的粮食做干粮,只能吃流食。也许我理解错了,但错得有理。

我已近半个世纪没到河南黄泛区。不管我们在经济建设上有过多少失误,却相信它绝不再是当年我见到的景象。如果今天河南人们见面还问:“喝汤?”可能其汤的原料已作彻底改变。老年人喝汤为了保健,女士们喝汤为了减肥,这决不会再作那样的误解。

从陈家白庄走出的文艺家

最近山东临沂罗庄政协的乡亲来信,说他们要编本村的“文史资料”,问我能不能写点东西。我放下手中正写的稿子,回忆起陈家白庄来。陈家白庄是罗庄属下一部分。这个村不大,但从这里走出去的作家艺术家却有一大串:音乐家、戏剧家、诗人、作家、书法家、画家、电影明星……应有尽有!

因为这里曾是“新四军、山东军区文工团”(简称军文工团)的驻地。

1945年日本投降后,陈毅同志率新四军部队北上,与山东军区司令合并,他身兼代军长和军区司令,军部和军区司令部就设在临沂。这时正是抗战胜利后短暂的充满和平气氛时期,毛主席与蒋介石在重庆进行和平谈判。马歇尔、周恩来、张治中三人负责维和的“军调执行小组”经常派人来临沂搞联络,联合国善后救济小组在临沂设办事处分配救济物资。地方上忙于减租减息发展生产,部队动员精简复原,准备整编。文工团宣传教育,接待交流工作忙得热火朝天,演出的地点主要在城里,军部分配的驻地就在临沂城中心。转过年来进入1946年,蒋介石调兵遣将就绪,丢开政协决议要召开伪“国大”,局势骤然紧张起来,城里驻军已不适宜,开始向乡下疏散,新四军领导机关驻到城南罗庄一带。我们移到属罗庄乡的陈家白庄。

陈家白庄的老乡对文工团热情欢迎。各家房东就把房子腾空,打扫得干干净净。大部队到达时村干部们把铺草都给预备好了。全村群众都到村前夹道欢迎。我们班住在村中间偏西一个夹道北头,有三间正房、三间东屋、两间西屋。房东大娘和他儿子住正房,我们全班住三间西屋,东屋住的是两位刚从滨海调到我团写剧本的老同志。其中一位就是后来成了上影著名导演傅超武。房东只有老大娘和儿子两人,大娘年岁已大,重劳动活都是儿子一人干,院子里原来比较脏乱。我们住进后,按传统把挑水扫院子的零活全包了下来。正房檐下挂了木箱,养了不少鸽子,原来正房窗台上下鸽子粪成堆,我们来后每天都给扫得干干净净,还把鸽子粪给堆到一块替房东积肥。大娘高兴得合不上嘴,赶上星期天我们改善生活领回面、肉包饺子,她都抢着为我们帮忙。平时我们在院中活动,老大娘就坐到门槛上看。我们练歌她当听众,我们聊天她捡笑。

“新四军、山东军区政治部文工团”,在当时可算是山东根据地最高文艺团体之一,其成员既有参加过抗日战争的老革命,也有来自上海、北京、济南的专家名人。原团长陆万美曾担任过“抗演六队”队长,后来接替他的张望同志是老新四军。著名的作曲家李淦(水金)是我们的教导员。副团长黄灿出身于元老级话剧团体“南国社”。下边的人也不弱,以“戏剧股”来说,股长白文来自上海,苦干剧团的台柱之一,和石挥、张伐、黄宗江等同为“苦干剧团”的台柱;副股长是新四军中的艺术骨干,能导能演,红遍苏中、苏北,建国后当过两个部副部长的丁峤;郑重是40年代红遍南北的电影明星,布加里是闻名鲁中鲁南根据地的革命艺术家……在他们指导、带动下,一批年轻同志经过努力学习和工作锻炼,已显露出艺术才能。其中不少人在建国后成了各自领域的名家。如画家彭彬,诗人顾工,音乐界名指挥胡德枫,女高音歌唱家马旋,书法家姜东舒,电影女导演董克娜,电影演员铁牛,李玲君,孙永平……

文工团在陈家白庄这段时期,有几件事值得一记:

一是迎接东江纵队。1946年夏季,中国共产党为促进和平严格执行和谈协议,把坚持在广东抗战的东江纵队调遣到山东来。山东军民出于对广东同志忍痛离乡的同情与敬佩,作了充分迎接准备。东江纵队是乘美国军舰由广东到烟台的。有人在船上受美国海军的歧视与慢待,同志们为顾全大局忍住了满腔愤怒。登陆后步行由胶东开往临沂,几百里路程;沿途都是彩棚戏台,欢迎的队伍不断,慰问的歌声不停,相比之下山东军民阶级感情令东江儿女由衷感动。军文工团的演出点设在临沂城东四十里的相公庄,舞台就搭在大路边。连续为过路的东江纵队官兵演出了一星期。常常是台上演出台下喊号,官兵们用现学的北方话:“谢谢新戏官(新四军)的同记(志)们啦,我们一定要跟你们一期(齐)保卫山东解放区,我们还要打肥老嘎去(打回老家去)……”他们的革命信念也激励了山东军民并肩战斗的决心。

二是文工团鼓励大家除在本职工作上精益求精外,业余时间也用来勤学苦练以增加点修养与能力。有人练歌,有人练画,有人学习写作。白文在这里写出他头一个剧本《五莲山》,顾工在这里写出了头一个《发洋财》,董克娜、铁牛、李玲君、孙永平都是在这里第一次登上舞台的。

三,文工团把陈家白庄看做自己的家。排了新戏,照例先演给乡亲们看一场,听取大家意见,然后才正式到部队演出。乡亲们在看文工团节目中也提高了觉悟,当年秋天翻身群众掀起参军热潮时,陈家白庄一次有十来个青年参军,全被我们文工团接受。参军青年披红戴花,骑上扎了红绸带的马;文工团同志组成乐队秧歌队敲锣打鼓吹拉弹唱,从陈家白庄出发往南往西到罗庄一带游行一圈。出村时参军青年从各自家中由乡亲送出来,回村时文工团领导带队迎接到欢迎大会会场,老同志帮他们换上军装,陪他们参加欢迎宴会,新同志亲属和村干部全被请入席。从这天起陈家白庄才有人走进艺术队伍,其中有好几位后来都成了在北京、上海等地工作的乐手、电影从业者和艺术家。也有在战场上立下过战功甚至光荣负伤落下残疾后,转业还乡的,他们回乡后又在家乡经济建设中做出突出贡献。如我的老战友陈进田、陈宝田,虽然已经取得了不小的成就,如今仍在为建设家乡而奋斗不息。

前几年我和老战友顾工一起回陈家白庄看了一下,回北京后丁峤、马旋、彭彬都向我们打听老乡们的情况。转眼过了半个多世纪,但对我们来说,只要一息尚存,绝不会忘记和罗庄一带人民血肉相连的情义。

战友陈金河

我在写战友朱彤心的时候,联想起另一位战友,名叫陈金河。

陈金河从1946年10月参加我们文工团,到1948年负伤离队,总共一起工作了两年多。可我认识他不止两年多。他参军之前我们团住在他们村,我就住在他家,对他有些了解。解放战争开始后,部队扩军,白村有十来个青年报名参军,他没报名。我们批准了三个人,当然也没有他。那三个新战士入伍的时候,村里组织高跷队欢送,我们组织秧歌队迎接。本村青年参加驻在本村的部队,没多远路可走,拉不开阵势,只好给新战士披上红绸戴上花,骑上高头大马,在周围几个村子游行,回到本村,再由我们部队迎接。陈金河是个玩社火的能手。能翻跟头,会蝎子爬。踩在高跷上能来鹞子翻身劈大叉。他扮白蛇,扮相又美,身段又活。这一路上他倒成了主角。不论到哪个村,大姑娘小媳妇眼睛只往他身上盯,参军的青年倒成了为他壮威的。陈金河扭得很愉快,很尽兴,丝毫没有羡慕和妒忌几个新、战士的神色。

过了一个多月,部队开拔了。我们是文工团,要带幕布、汽灯、服装之类,难免需用民夫。村公所派夫时,陈金河争着要参加,说:“住的怪热乎的,送他们一程。”一般的民夫只送一天,60里地。第二天他们回去,再由宿营的村子另派新人。但到第二天白村的人回去时,陈金河不肯走,说:“我腿脚好,再送一程。”于是他留下来,和新来的民夫一起又送了我们一程。第三天我们再走半站就到目的地了。他又说:“反正还剩二三十里地了,送到算吧。”又送了半天,他是老熟人,又如此热情,又好像对待一般民夫那样,开个证明就让他走。团长丁世雄就索性挽留他半天,晚上请顿牙祭。晚上吃饭时,把他的三个老乡找了来,把原住在他家的我们几个人也找了来。饭菜放在院子里一盘磨上,大家围着磨盘站着,每人撅了两根秫秸箭秆当筷子。

丁世雄说:“金河,你送了我们一程又一程,现在弄得我们真舍不得跟你分手了……”

陈金河说:“分啥手?打出来我就没打算回去!”

丁世雄还以为他说笑话。就说:“说得轻巧,那你当初怎么没报名参军?”

“我报名你要我吗?”陈金河正经地问。

丁世雄觉得他要来真的了,忙说:“不行,咱不敢要。你是独子,你妈又从年轻守寡……”

“我知道就是这么个事,我义务长期支前,你管不着吧?”

丁世雄是善于开着玩笑处理严肃问题的,就故意把脸一板说:“支前要有乡政府证明,拿证明来,咱欢迎,没证明,回去。叫伙房给你十个馍馍当干粮,拿着路上吃。”

陈金河从怀里掏出个纸条条,啪的一声放在磨盘上说:“给你证明,安排我的住处吧!”

丁世雄疑疑惑惑地打开纸条,大家围上去看,当真盖着红色大印,是乡公所开的证明。上写:“陈金河自愿支前当民工,希文工团分配工作,期限两个月。在此期间政府按支前人员待遇照顾其家庭生活……”

证明信是真的。估计这信的来路多少有点蹊跷,但已相隔了200来里地,无法去查询了,只好先把他留下。从此陈金河就当上了民工组长。文工团经常有两三个民工,不断替换,陈金河就专门招呼这些民工行军、吃饭、住宿。他自己也挑一个担子,专担团里的文件箱和团长的背包。团里几次动员他回去,他都说:“还没到两个月呢!”战争形势发展很快。将近两个月时,我们已转战到了胶济线,而临沂则成了敌占区。陈金河明摆着回不去了。他仍是不声不响担那副担子,既不提回家、也不提参军的事。反正开饭一块吃,行军一。路走,同志们又送了他一身旧军装,实在看不出和我们有什么区别。终于有一天,团长撑不住了,把我们班的人和白村参军的三位战士(两个炊事员,一个饲养员)找去说:“你们看,是不是让陈金河入伍好呢?”

我们说:“当然应该叫他入伍。”

团长说:“可他参了军,家中就剩他娘一个人……”

炊事员陈友河说:“他来时就没打算回去,他娘同意了的。”

饲养员陈宝河说:“太平年月他也是二八月庄稼人。倒是他娘养活他的时候多,他娘乐得他出来呢!”

他这一说,大伙才有点醒悟。在那村上住了半年多。对陈金河秉性多少都知道一些,他家只有一亩多地。按说地越少、越该伺弄得仔细,可他却马马虎虎,锄的不勤,收的不净。麦秋过后小孩上他地里捡麦的最多,大秋完了上他地里搂地瓜的人也最多,人们问他:

“你怎不经心务庄稼?”他说:“猴腚大点地,再精细能多打几升粮食?费那事干球?”

他家的生活多半靠他娘纺花、织布、缝盖帘、编筐篓维持。他对他娘的劳作也很少帮忙。他娘倒是很壮实,很乐天,爱说笑,爱助人,虽然缺吃少穿,脸上却从不带愁苦相,也从没听她抱怨过儿子不成才。陈金河种庄稼不在意,但干“闲事”很有点门道,追个兔子,打个黄鼬,捕鱼摸虾,很少有空手回来的时候。

1945年腊月二十五,我去司令部送信。回来时天黑了,又下着小雪,路上一个人也没有。白村庄北,有一片柏树林,中间有座大坟头像个小山包,村人习惯称它叫“杨家罐”(也许是“棺”的讹音),据说埋的是个明朝大官,叫“杨祭祀”,祭祀是什么官,谁也弄不大清。总之那片柏树林阴森森,尽管我背着条马枪,走到那儿还是头皮发紧。正走着,就听树林里有人喊道:“谁?”

我吓了一跳,赶紧把枪端起,拉了下栓问:“你是谁?”

坟地里就又喊了一声:“你是小邓吧?”

我听出是陈金河了,就放下枪问:“你干啥吓人呼呼的?”

他喊:“你过来,快紧着,帮我个忙!”

我问:“你在哪儿呢?”

他说:“在杨家罐下边。”

“你过来迎我呀,这么黑,我瞧不见你!”

“我站不起来,能站起来还喊你干熊?”

我顺着声音找过去,发现他在坟边坐着,背紧紧靠着坟包。

我说:“你咋了?腿伤了?”

他小声说:“嘘!我腚底下这个洞里有四个狐狸。我一个人抓不过来。想等个过路的帮忙,等了一个时辰过来个妇道人家,我一喊她倒吓跑了。又等了一个时辰才听见人声。原来是你。我的腿冻木了,腚也叫它们挠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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