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说中国电信业哪个位置最难座，我想中国联通老总的位置肯定能算一个。作为我国打破电信垄断、引入竞争的一个新生儿，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中国联通的生存空间是狭窄的。1999年后，作为原邮电部副部长的杨贤足接任中国联通董事长，他对我说过：“虽然压力是大，但还有信心”。
时间走到2002年岁末，杨贤足接手后的仅仅三年，中国联通已经取得了许多骄人的业绩：中国联通由成立之初的13.4亿元资本金起步，发展到已拥有600多亿元净资产、2000多亿元总资产，拥有世界第三大移动通信用户群、世界最大的无线寻呼网，在2001年度全国企业集团排名中，资产规模列第7位，实现利润列第8位，成为我国电信行业的主要运营企业之一。
杨贤足给我最初的印象是他的记忆力特别好，在我与他第一次匆匆见面之后，第二次再见面他就能说出我的名字。另外，杨贤足董事长非常平易近人，对人特别随和。由于他个人的经历、扎实的工作作风和对中国联通做出的历史性的贡献，在电信业也享有很高的声望。
我记得有一位投资界人士对我评价中国联通上市成功的时候说：成功相当大的原因来自于杨贤足和他领导的团队有着敏锐的思维、专业化的操作、强烈的敬业献身精神和个人的人格魅力，他们在路演中征服了许多国外的投资人。
当然，他对下级的要求也是非常严厉的，给下级下达的任务、安排的工作都非常多，一些联通公司的员工都对我说，压力太大了。对此，杨贤足说过：“发展是硬道理，只要公司规模大了，效益好了，那么很多困难就可以克服”。
与杨贤足的访谈是在2002年岁末进行的。由于中国联通在2002年让CDMA用户群成功超越700万户大关，并在A股市场成功上市，杨贤足被授予了“2002年CCTV中国年度经济人物”奖。不过对于长期习惯于内敛修身、埋头干事的杨贤足来讲，他很少愿意在公开场合宣传自己，与我进行的访谈可能是他到目前为止接受的屈指可数的几次人物专访之一。
还有一个有意思的事情：在20世纪末到21世纪初的中国电信业当中，“中国联通”四个字寄托了许多人的希望和期待。就是在中国联通问题多多、困难重重的时期，媒体对这个公司的偏爱和支持是有目共睹的，我们很少能够看到对中国联通有什么负面报道。
李：首先，祝贺中国联通CDMA用户在12月25日突破了700万用户的大关，完成了年初确定的目标。您对2002年联通公司的发展有怎样的评价？
杨：2002年是中国联通全体员工再次面对重大挑战、顽强拼搏、创造新的辉煌的一年，是中国联通发展历程中丰富多彩、极不平凡的一年。
这一年来，中国联通在党中央、国务院领导的亲切关怀下，在中央和国家有关部门的大力支持下，完成了两件倍受舆论和老百姓关注、在国内外电信行业和资本市场具有重要影响的大事：一是以智慧和汗水，打赢了CDMA网市场导入这场硬仗，实现了发展700万CDMA用户的年度目标；二是准确把握机遇，在国内A股市场成功发行上市，筹资115亿元，成为A股市场上流通市值最大的个股。与此同时，业务经营再创新业绩，第一次实现营业收入大于资本性支出。党的建设进一步加强，精神文明建设取得新进展。各地分公司扎实工作，努力争先创优，有力地促进了全局工作的发展。
2002年的实践再一次证明，中国联通的员工是一支敢于拼搏、勇于竞争，能打大仗、能打硬仗的队伍。
李：成立于1994年的中国联通发生质变是从1999年公司重组开始的，在这近四年超常规发展中，中国联通取得了什么经验？
杨：成立中国联通，是党中央、国务院为深化电信行业改革、打破垄断而采取的重大举措。江泽民同志为中国联通的成立亲笔题词：“办好联通公司，发展电信事业，为现代化建设服务”。党中央、国务院十分关心中国联通的发展，在中国联通发展的关键时刻和重大问题上作出了一系列重要指示，在政策上给予中国联通积极支持。这是中国联通能够取得一些成绩的最重要的因素。
如果说到中国联通这四年的发展有什么经验的话，我想有四个方面：
第一，坚持服务社会与创造效益相统一的经营方向。中国联通是国民经济基础行业中的国家控股大型骨干企业，也是在纽约、香港、上海三地挂牌的国际化上市公司，正确把握公司的经营方向十分重要。中国联通成立以来，特别是近四年的实践中，坚持了正确的前进方向，在打破垄断、促进电信市场竞争、推动电信事业发展、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中国联通的经济效益持续稳步提高，企业价值和股东利益大幅度提升。
第二，坚持用发展的办法解决前进中的问题。抓住机遇，加快发展，是推动中国联通事业不断跃上新台阶的关键。1999年中国联通重组以来，面对前进中的重重困难，始终坚持以发展作为第一要务，制定和实施了切合实际的发展战略，抓住机遇，一心一意搞建设，开创了中国联通持续、快速、健康发展的新局面：
建成了覆盖全国、连接世界的综合通信网络，基础传输网络光缆总长度由1万公里增加到45万公里；GSM移动通信网络容量从142万户增加到7185万户；建成容量2201万户的CDMA移动通信网络；国际国内长途电话网、数据通信网和互联网纵横全国，初步形成了综合业务优势，为开展一体化和差异化服务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实践证明，坚持发展是硬道理，用发展的办法解决前进中的问题，抓住机遇，加快发展，迅速将企业做大、做强、做优，是中国联通的必然选择。
第三，坚持改革创新、与时俱进。近四年来，我们坚持以改革促发展。积极推进机制创新：完成了资产重组，理顺了公司治理结构，建立了现代企业制度；积极深化“用人、用工、分配”三项制度改革，推行“干部聘任制”、“职务任期制”、“任前公示制”，将业绩考核与任用紧密结合；实行劳务用工社会化管理，全面推行劳动合同制；将薪酬与业绩紧密挂钩，初步建立了“收入能增能减”的制度。
积极推进管理创新：理顺管理体制，调整组织结构，规范决策程序，健全规章制度，建设监控体系，各项管理得到全面加强。积极推进技术创新：在世界上首先提出并采用机卡分离的CDMA手机技术标准；建成世界上第一个全国性移动通信VPN智能网；在国内率先建成具有统一平台的全国性长途电话网、数据通信网和互联网；建成国内第一个以IP连接的全国性公用会议电视系统。实践证明，改革创新是企业生存和发展的灵魂。我们必须继续坚持改革创新、与时俱进、求真务实、积极进取的精神，努力实现新的目标。
第四，坚持发扬敢于竞争、团结拼搏的“四气”精神（必胜的志气、蓬勃的朝气、开拓的锐气、高昂的士气）。中国联通是在竞争和拼搏中成长起来。面对诸多困难和逆境，全体员工紧密团结，知难而进、迎难而上，在竞争中求生存，在拼搏中谋发展，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令世人瞩目的业绩。
比如：通过600多次艰苦谈判，完成清理“中中外”项目的艰巨任务。准确把握机遇，在香港、纽约成功发行上市，创下香港最大的首次公开发行记录，并列入全球十大首次公开发行上市。以世界移动通信史上前所未有的速度建成覆盖全国的CDMA网络，并在短短一年内发展CDMA用户700万，令世人注目。
这些年来，中国联通干部员工干得十分艰辛，但是始终保持了一股“四气”精神，始终保持了紧密团结、步调一致的团队风貌，奋力拼搏、自强不息，以高度的责任感造就了中国联通的辉煌。这种敢于竞争、团结拼搏的“四气”精神，是中国联通再造辉煌的力量源泉，应当坚持和发扬光大。
这些基本经验，是中国联通改革发展历程的结晶。中国联通在新的征程中，必须继续坚持并发展这些基本经验。这样，我们就一定能保持正确的发展方向，克服前进中的困难，创造辉煌业绩。
李：受互联网泡沫破灭和高额拍卖3G牌照等因素的影响，目前世界电信业进入了低谷期，您对世界电信业的发展有怎样的认识？
杨：我认为，世界电信业陷入低谷，同时也在酝酿新一轮竞争。当前世界电信业不景气，其中有一系列深刻教训，值得汲取。如何增强决策的前瞻性，提高战略管理能力，避免过度投资，防止泡沫，是需要我们深入思考的问题。世界电信业如何复苏，成为众所关注的焦点。应当看到，信息化是世界社会经济发展的基本趋势之一。电信行业的市场需求远景没有变，电信技术更新的步伐没有变。目前，结构性调整和电信技术创新正在为世界电信业的复苏准备条件。信息化对3G移动通信和新一代网络（NGN）的需求终将激发新一轮增长和竞争。入世初年，电信业的国际合作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世界电信业的竞争、3G技术的发展也会影响到国内，影响着中国联通。我们绝不能因为今天没有受到冲击而高枕无忧。我们要有强烈的紧迫感，抓住机遇，迅速壮大自己，为未来积蓄力量。
李：那么在世界电信业不景气的情况下，我国电信业是一支独秀，对我国电信市场的发展您又有怎样的认识呢？
杨：我国电信市场正在发生深刻演变，需求内容与竞争形式日趋多样化。从总体上看，我国电信市场需求的超高速爆发增长逐渐过去。但是我国电信普及率还比较低，随着国民经济快速发展，电信市场需求仍会保持平稳增长，并从以语音为主，逐渐向语音、数据和各类增值业务并行的多样化需求发展。
同时，随着现有运营商扩大业务领域，新的运营商逐步进入，竞争将更加激烈，竞争形式更加多样化，逐渐从价格竞争为主向价格和非价格因素综合竞争转变，从单业务竞争向多业务竞争转变，从同质竞争向异质竞争、替代竞争转变。在一定时期内，电信市场的竞争还会存在某些无序现象。在某些地方、某些领域还可能出现比较严重的无序竞争问题、互联互通问题、恶性价格战问题。随着电信体制改革深化，电信法规健全，电信监管加强，电信市场将走向法制化、规范化、有序化，为电信企业之间的公平竞争创造良好环境。中国联通需要积极应对市场可能出现的复杂、困难局面，牢牢把握住电信市场需求还有一段快速增长、新的竞争者尚未进入的机遇期，加快发展。
李：2002年里，世界电信等一些世界级大电信公司发生了假账丑闻，对于同样是在国内外资本市场上上市的中国联通有什么前车之鉴？
杨：现在，国际国内资本市场对公司发展的要求更高、监管监督更严。2002年由于世界电信业不景气，加上发生美国世界电信公司等大公司做假账的丑闻，资本市场对投资电信行业普遍谨慎，证券监管机构对上市公司的监管力度普遍加大。中国联通在国内A股市场成功发行上市，成为“三地上市，双重监管”的企业，不仅扩大了融资渠道，拓展了资本运作空间，同时也受到境内外证券监管机构的双重监管，受到境内外投资者双重监督，要求中国联通建立更加规范的治理结构，全面提高经营管理水平，为投资者更好地创造价值。
李：在您看来，中国联通目前在电信市场中的地位怎样？
杨：中国联通经过发展，现在的综合实力十分可观，但相对规模依然偏小。中国联通成立八年来，特别是经过最近四年的发展，资产、网络和业务已具有相当大的规模。2002年中国联通销售收入500亿元，折合60亿美元。中国联通建立了与国际接轨的治理结构，经营管理水平有了很大提高，核心竞争力正在逐步形成；中国联通有一支经受了激烈的市场竞争考验、积累了比较丰富的经验、士气高昂的员工队伍。
但是，必须清醒地看到，2002年中国联通的营业收入在国内四大电信运营企业中排在最后一位。各主要业务的市场占有率都处于弱势。要达到国务院领导提出的“旗鼓相当、各具特色”的要求，尚须继续做出更大的努力。
面对新形势，中国联通上下一定要未雨绸缪，务必进一步增强忧患意识，进一步增强机遇意识，进一步增强竞争意识；务必坚决克服盲目自满的情绪，坚决克服松一口气的情绪，坚决克服畏难厌战的情绪；务必以更为强烈、更为紧迫的责任感，以更加积极进取、更加昂扬向上的精神面貌，把握好难得的发展机遇期，把握好加快发展的着力点，确保中国联通充满快速发展的生机与活力。
李：中国联通是一个综合性的电信运营商，“战线”很长。今后如何处理多业务并存、并发展的问题呢？
杨：现在，中国联通进入新阶段，要以发展的新思路、改革的新突破、工作的新举措，不断开拓新局面，使中国联通实力迈上新台阶。
按照规模与效益协调发展的要求，中国联通在新阶段的业务发展要有新思路，要正确处理好“六个关系”：
一是要正确处理好做大与做强做优的关系。“做大”是把中国联通规模做大，资产规模、网络规模、用户规模、收入规模要大，成为在国内外电信行业有重要影响的企业。“做强”是把中国联通能力做强，经营能力、创新能力、竞争能力、盈利能力要强，成为有很强实力经受市场风浪的企业。“做优”是把中国联通素质做优，网络质量、服务水平、队伍素质、经济效益要优，成为能为社会和股东创造价值的高素质企业。做大是基础，做强是关键，做优是核心。要坚持“规模大、能力强、素质优”并进。
二是要正确处理好发展速度与发展质量的关系。不进则退，慢进也是退。中国联通的用户规模、市场份额、收入和利润水平需要继续保持快速增长。但是，快速发展必须要有质量的提高，必须要有效益的增长，必须要有中国联通品牌形象的提升，必须要有发展后劲的增强。发展用户应当与增加收入、提高效益协调起来。为了长远效益，有时进行短期促销、扩张市场是必要的，但必须把握好度，绝不能牺牲收入和利润的增长前景，而必须有利于促进效益增长。
三是要正确处理好投资扩张与经营挖潜的关系。毫无疑问，中国联通要保持快速增长，需要继续投资，但投资的规模要与市场的需求相一致。今后很大一部份增长还要依靠提高经营管理水平，依靠挖掘现有网络的综合生产潜能。要在提高资源配置和运用效率，进一步优化网络，全面增强市场营销能力，努力提升用户服务水平等方面下工夫。
四是要正确处理好市场竞争与服务创优的关系。我们需要深入思考，用什么去赢得竞争？简单的价格竞争是低层次竞争，我们反对在电信市场中打价格战。面对激烈的竞争，不能简单地以降价去应对。价格战最终会摧毁市场的利润空间。要积极推动市场竞争的有序化、合理化，实现共赢。要善于在高层次上开展竞争，这就是以优质的网络和多样化的业务，向用户提供差异化、个性化的服务，用优异的服务去赢得市场，获取回报。需要强调指出，市场是检验实力的唯一标准，服务是赢得市场的重要武器。我们必须重视用户的“呼声”，要安排应有的投入，加强服务支撑体系的建设，切实搞好服务工作。
五是要正确处理好地区间的关系。要树立“全程全网”、“全公司一盘棋”的大局观。不同地区要区别情况，各有侧重地发展。有条件、有潜力发展更快的地区，必须千方百计加快发展，实现重大突破，为中国联通多做贡献。条件和潜力一般的地区，也要力争多做贡献。条件差、潜力小的地区要积极培育，在为全程全网做好配套的同时，走出一条符合实际、具有特色的加快发展的路子。要分别不同地区的具体情况，做好相应的资源配置和政策支持。
六是要正确处理CDMA网与GSM网的关系。GSM网是支撑中国联通的“吃饭工程”，CDMA网是中国联通发展的“生命工程”，要实行“两网并重，协调发展”的方针。GSM网要细化经营，创新业务，改善服务，挖掘潜力，在巩固中稳步发展。CDMA网要以年内实现扭亏为盈为目标，加快升级扩容步伐，大力发展以1X增值业务为主体的CDMA差异化、特色化拳头业务，以先进的技术支撑、高端的品牌形象、创新的营销模式、整合的产业价值链，开拓市场、发展用户、增加收入、提高效益，在创新中快速发展。两网市场定位、发展策略要互补，相互支撑，构成对市场的全方位覆盖。在市场营销上要共享资源、形成合力，不断开发符合市场规律的组合营销模式。
李：核心竞争力是现在企业界经常使用的词汇，中国联通如何打造自己的核心竞争力呢？
杨：我认为，所谓核心竞争力是企业不可模仿、不可替代、不断为企业创造价值的持久的战略能力。新阶段中国联通要走向大强优，必须通过整合内外资源，提升核心竞争力：
一是协调整合产业价值链，发展共赢的战略联盟。中国联通要发挥引导、组织、协调的作用，以CDMA网为重点，建立由中国联通与运营商、制造商、经销商、内容提供商组成的产业价值链，共同促进CDMA网和综合电信业务的发展，实现共赢。
二是建立前瞻性技术跟踪与整合机制，对电信技术发展施加积极影响。要围绕CDMA和增值业务，面向3G前景和4G远景，结合综合业务的开展，加强对前沿技术动态的跟踪研究，加强技术标准的研究，形成对CDMA、无线互联网等方面技术和标准的影响力。
三是整合网络和业务，充分发挥综合业务优势。要协调好GSM网和CDMA网、移动通信业务与其他通信业务、基础电信业务与增值业务的关系，从技术、营销、管理等层面整合网络系统、整合有线、无线、话音、数据、图像、视频业务，实现由GSM“一网为主”向GSM与CDMA“两网协调”，移动、长途、数据、互联网、寻呼、增值等“多业务组合发展”的转变，利用组合效应、协同效应，发挥好综合业务优势。
四是实施整合化的品牌战略，提升中国联通品牌竞争力。品牌是企业重要的无形资产。根据2002年8月盖洛普调查资料，目前中国联通的品牌认知度已经达到99%；社会公众对中国联通的品牌印象是，中国联通能够适应市场的发展变化更积极地推出新的服务、新的技术；中国联通已经建立起更有远见，更有革新精神和活力，更独特、友好与时尚的品牌个性。这是我们努力工作的结果。要继续加大力度，实施品牌发展战略，大力塑造中国联通品牌与业务品牌系列，建立国内外知名的、整合化的中国联通品牌体系，形成自身品牌的核心竞争力。
五是整合中国联通内外人才资源，推进战略性人力资源开发。中国联通要在少增人、不增人的基础上实现快速发展，关键是依靠员工队伍结构的优化和员工素质的提高，同时要善于借用外脑，利用外部人才资源为中国联通发展服务。要根据中国联通发展愿景对人才资源的需求，规划实施战略性人才资源的开发，建立起一整套发现、吸引、培养、使用、留住、借用人才的机制，使员工素质与时俱进，队伍结构不断优化，建设一支符合国际一流综合电信运营企业要求的高素质员工队伍。
李：我国加入世贸组织后，对中国联通这样的国有特大型企业提出了新的课题，中国联通如何建立适应国际化竞争的公司治理和运行机制呢？
杨：我国加入世贸组织后，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进一步建立和完善，国内与国际走向全面接轨，中国联通的治理结构与运行机制必须适应这种形势。要通过深化改革、扩大开放，调整和完善公司治理和运行机制。
首先，要健全适应公司架构的法人治理结构。要按照“三地上市，双重监管”的要求，适应国内外资本运作需要，进一步健全母公司、A股公司、红筹公司三层企业治理结构，协调好三者关系，增加独立董事席位，规范关联交易，加强与投资者关系，保障中小股东合法权益，树立诚信经营的良好形象，在资本市场起表率作用。
其次，积极探索和建立适应新形势的公司组织结构。要适应中国联通发展新阶段的需要，积极探索，逐步调整，不断优化公司内部组织结构。分公司、县级机构和职能部门的设置要有利于面向市场，有利于面向用户，有利于协调、整合内部资源，有利于发挥综合业务优势，有利于简化流程、提高效率。
第三，建立充满活力的人员流动机制。控制员工总量，提高员工队伍素质，是确保中国联通提高竞争力和效益的重要环节。
为此，要重点搞好员工队伍优化。要打通人员流动通道，建立充满活力的人员流动机制，做到“有进有出，能上能下”，最大限度地优化公司人力资源配置。
第四，完善有效激励的分配制度。作为企业，公司内部的薪酬福利分配主要应体现按劳分配、效率优先。分配制度不能养懒人、庸人。要综合运用岗位工资、奖金、福利、股票期权、员工持股、长期服务年金、补充养老保险等多种分配手段，让管理、技术、知识等生产要素参与分配，使分配与贡献紧密挂钩，真正达到鼓励先进、调动全体员工积极性的作用。
积极稳妥地推进中国联通经营管理的国际化进程。“走出去、引进来”，通过合资、合作等多种形式，吸收国际一流公司的治理和管理经验，有利于实现中国联通与国际的全面接轨，培育和塑造中国联通的国际竞争力。要适应经济全球化，积极稳妥地参与国际合作与竞争，充分利用国际国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拓宽中国联通的发展空间。要根据入世后电信业开放进程，积极寻求在互利互惠基础上的对外合作。要寻找机遇，创造条件，稳步扩大对海外电信业务的投资，在实施中国联通国际化发展战略方面取得新的突破。
全面提升中国联通的资本运作能力。中国联通要继续大发展，登上更高的台阶，必须要有充足的资本为后盾。一方面，要依靠业务收入和自由现金流的增长，解决发展所需的资金；另一方面，要依靠有效的融资和资本运作，扩大中国联通的自有资本规模。要深化对国内外证券市场和各种融资渠道的研究，努力以较低的成本、较小的风险，源源不断地获得中国联通持续发展所需的资金。
李：您对中国联通的未来有怎样的展望？
杨：经过八年两个阶段的拼搏奋斗，我们已经有了坚实的发展平台，未来更加美好的前景已经展现在我们的眼前。实现中国联通发展模式的转型，跨入世界企业500强，全面创建国际一流综合电信运营企业，是联通人面临的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站在新的起跑点，中国联通全体员工将继续发扬“必胜的志气，蓬勃的朝气，开拓的锐气，高昂的士气”，以更加奋发有为、更加昂扬向上的精神风貌，为中国电信业的发展、为中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做出自己更大的贡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