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又一次的电信体制改革提上了议事日程，宗旨是进一步打破垄断、培育竞争，将进一步拆分中国电信。对此，在改革方案出台前，各方人士对此议论纷纷。而且，与以往的不同的是，这一次的争论是公开化，而且十分激烈。
有人大喊：要坚决打破垄断，有人高呼：不可再拆分中国电信。主张拆分的人又分为两派：一派力主纵切：长途、市话、数据分离，另一派建议横切：划区域而治。而反对拆分者建议：中国电信与国际相比还弱小，要引入竞争就要学习英国式的经验，培育新企业。
但是争论归争论，究竟改革方案到底能否出台，到底会是怎样的方案，各种猜测都有，互联网上也时常出来一条“电信改革方案已定”的“据说式”报道。搞得中国电信许多员工人心惶惶。在方案出台前，有中国电信省级分公司的老总对我说：最怕的不是拆分，最怕的是人心不稳，影响通信安全。
2001年12月，国务院终于批准了《电信体制改革方案》，中国电信最终被再次拆分为南北两部分。我写好有关改革方案的消息后报有关方面批准，有关方面于2001年12月11日审定稿件，新华社于同日对外正式发布了这条消息，而那天也是我国人大常委会正式批准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日子。
但是，在方案发布后的争论也没有立即停止，有人对我说：怎么能这么简单的一刀切呢？这不就是把一个大垄断公司划成两个大垄断公司而已吗？
现在，距离新的中国电信和中国网通成立仅有半年多的时间，因此这次改革的效果还没有完全显现出来。但是，我想起在1999年至2000年的那次电信体制改革中当时也有相当多的反对意见，有人说：拆分中国电信的时候未到，如果实施拆分那么中国电信业可能滞后发展。但是事实证明那次拆分是成功的，从2000年到2002年间，我国电信业仍然保持了高速发展的态势。以移动通信为例，中国移动从中国电信分出后，更加专业操作和更加有效的竞争，使我国移动通信事业突飞猛进，为我国在短短时间内成为世界移动通信用户第一大国做出了贡献。
无论从国内电信业的发展还是世界电信的发展来看，我国都必须进一步实施电信体制改革。特别是在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将进一步对外开放的条件下，必须加快实施改革的步伐。但是在改革的实施过程中，由于我国电信行业处于迅速发展、市场迅速扩大的时期，任何形式的体制改革都是有生存和发展可能的，如何对新体制进行选择呢？我个人认为，关键要看三点：
一要看改革的成本。我国是一个发展中国家，如果一项改革的成本过大、引发的矛盾过多，即使在理论上会形成更佳的竞争结果，也是不可取的。从这方面而言，按长途网和本地网拆分中国电信不仅不现实而且成本极高，相对来讲南北拆分的成本相对小、操作性较强，但也要必须付出大量的网络建设投资、固定资产投资、人员拆分的损失等相当高的代价。
二要看改革后能否形成充分、有效的竞争。那种认为不要拆分中国电信，要开放准入制度，培育更多新兴企业的说法，其实在中国联通成立以来的几年实践中就已经证明是行不通的。我们回忆一下，中国联通从1994年发展到1998年时，花了4年的时间才占中国电信市场的1%，远远低于人们对它的希望。虽然联通在组建初期的混乱状态有特殊性，但我国的国情和体制等等的因素都决定了——中国的电信体制改革从内部打破垄断比外部引入竞争更有效。1999年中国电信的纵拆之后电信竞争的形成已经说明了问题。
但是必须强调的是，新成立的中国电信和中国网通能否在对方市场形成有效竞争是中国电信业甚至世界电信业关注的焦点，是决定这次改革是否成功的最关键因素，是合理格局向实际竞争转变的核心问题。
我们看到，新的中国电信和中国网通相继成立了北方公司和南方经营部，都在瞄着对方的市场积极准备相互进入，但是本地网巨大固定资产的不可替代性是造成电信业天然垄断的特性，哪个公司都不可能再在对方市场去建一个本地网。由于本地网这样一个坚固的地方“堡垒”非常容易被控制者用来抵御竞争对手在其它业务领域的竞争，因此如果中国电信和中国网通找不到合适的方式相互进入的话，那么也可能最后还是你守你的一方土，我保我的一方水。
两家公司也许应该从英国电信改革中找到一些可借鉴的地方。1982年以前，英国一直由垄断的英国电信公司（BT）经营，但是与1984年美国电报电话公司（AT＆T）的解体不同，在英国的电信改革中BT保存了本地网，而且继续在这个市场上仍然具有主导地位。英国培育的第二家全国范围的电信运营商Mercury从1986年开始与BT展开竞争，这个公司与大型企业之间建立直通线路，通过接入BT的市话，与BT竞争长途电话和国际电话业务。但是Mercury对本地网市场的进入是非常有限的。也许中国电信和中国网通在对方的市场上都将扮演类似于Mercury公司的角色——长途、专线等业务将是他们竞争的主战场。
三要看改革能否适应技术发展要求、适应可持续发展要求。在这次改革前，一些反对拆分中国电信的同志曾说：美国等一些国家在电信竞争引入多年后又出现了重新合并的趋势，又重新形成了一些全国性的综合电信业务运营商，他们举出了AT＆T收购TCI等等的事例，认为世界电信发展的趋势又向能自行提供终端到终端服务和网络的方向发展，中国电信业的改革不应再走老路，应当把握发展新趋势，不要再拆分中国电信，而应该让几家已有的大公司开展全业务的竞争。但是，同样拥有本地网经营牌照的中国联通几年来没有在这方面取得什么大的发展，已经说明即使给再多的运营商发全业务的牌照，本地网的自然垄断性仍然是不可逾越的障碍。在这种条件下，把本地网按南北切分开来，南北公司又各自分享七成和三成长途网络的拆分方案应该是没有一个完美方案中的较佳方案了。
但是对于未来的发展而言，政府等中立部门对中国电信和中国网通对本地网的利用上一定要有所监督和限制，否则在进入几大公司全业务竞争的时代后，两家公司还可以利用本地网的互联互通的接通率、费用等来限制竞争对手。
我们看到美国在电信改革中仍然非常注意利用本地网进行长途等业务时的关联交易和垄断现象。美国掌握本地网的地方小贝尔公司们在被允许进入长途业务时必须满足两个条件：首先至少应与一家拥有自己设备的运营商达成接入或互联的协议，或者至少获得了州政府的同意；其次，必须属于“竞争性名单”，也就是说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和司法部协商决定地方小贝尔公司的进入是否符合公众的利益。
20世纪末到21世纪初中国电信业的一大特征就是垄断与反垄断、传统与打破传统的竞争和较量。多年传统的垄断必然会形成传统的垄断势力和垄断思维，他们习惯于原有的运作方式，他们有垄断方式下的既得利益。他们可能在口头上每天都说要创新、要改革，但是他们从思想深处是拒绝的。虽然任何事业只有改革和创新才有生命力，但是改革和创新对于垄断势力而言毕竟是痛苦的，他们只有努力改造自身才能适应形势的发展和要求。
我们看到，虽然电信体制改革是世界各国都在共同探索着的一项改革，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但是我国的决策层一直主导着反垄断的意志，他们相信竞争的力量、他们有坚定的改革与创新的信心，这为中国电信业在新世纪里的持续、快速、健康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当然2001至2002年的改革肯定不是中国电信体制改革的终局，电信体制的创新在电信技术发展、三网合一趋势等等的促进之下肯定还要往前走。但是，2001至2002年的改革也肯定将会给我们留下更多宝贵的经验。截止到2002年9月末，在我国基础电信领域，形成了中国电信、中国网通、中国移动、中国联通、中国卫星和铁通公司等骨干企业相互竞争、优势互补、共同发展的市场。按电信业务收入的市场占有率测算，中国电信为32%，中国网通为17%，中国移动为38%，中国联通为12%，其它企业占1%；在移动电话用户方面，中国移动的市场占有率为69.1%，中国联通上升到30.9%。
另外，在这次电信体制改革之中，中国电信范围被缩小为南方21省之后，中国电信借机改换了企业标识。从表面上看，中国电信原来的标识在知识产权上存在争议，必须启用新的标识，但是中国电信更愿意用新的标识、新的企业形象来消除人们对“中国电信”四个字的传统认识。
原来人们在一谈到中国电信业的垄断时都把“中国电信”作为垄断的代名词，不论是对资费的意见、还是对服务的不满。这对中国电信企业形象的树立有极大的负面影响。现在的中国电信启用新标识之后，更加有意地区别于原来的中国电信。不过，当中国的老百姓一下子还搞不太清楚中国有几家电信运营商，自己用的是哪家运营商的服务的时候，恐怕“中国电信”四个字还得背一段时间的“黑锅”。
两优相权取其重两劣相权取其轻——谈中国电信的拆分
2001年6月，我综合支持与反对的意见写了一篇文章，以向大众介绍各自观点，希望大家能共同参与议论、发表看法。
近来，有关中国电信拆分的话题成为了许多媒体关注的焦点。一些专家学者围绕着中国电信的拆分与否、如何拆分等问题在不同场合表明了各自的观点和立场。在这场讨论中，我们不难发现，其间许多人士的意见和观点相左，赞成者有之、反对者有之。
其实从1998年初开始，关于中国电信业的议论就一直不断。从如何打破垄断到电信资费政策的辩论，从非公开媒介到大众传媒，从专家学者、政界人士到普通百姓，都在各抒己见，好不热闹。权威人士认为，经过各方面充分交换意见后形成的公共政策，不仅会更科学合理，而且还能增强执行政策的自觉性，这样热烈的讨论有百益而无一害。
在这场讨论中，支持拆分中国电信的人士认为，竞争是市场经济发展的必然趋势，我国电信业虽然已经初步形成竞争格局，但是离有效竞争还有相当距离，其中的关键点就在市话——这个电信业的“瓶颈”之上。我们知道，市话是电信业务的基础，但是由于其有极高的固定成本，同城再建一个市话网络几乎不可能，这样也就形成了电信领域的“自然垄断”，迄今为止世界上还没有一个国家有效解决市话垄断问题。
这些人士认为，中国电信目前既独家经营市话又同时经营长途和数据业务，由于利益的趋使，完全可以利用其在市话方面的垄断优势通过在互联互通中设置各种障碍来压制其它运营商的发展，从而发展自己的长途业务和数据业务。长此以往只能是中国电信更加庞大，而其它运营商只能小步前进，有悖于“扶持新进入者”的市场管制原则。因此，必须拆分中国电信，使其市话同其它电信业务分离，从而形成我国电信领域的有效竞争，最终达到提供优质廉价的电信服务。
反对者认为，中国电信业目前的改革必须立足于我国电信业远不发达的国情。虽然我国电信业发展十分迅速，但是我国电话普及率仍然只有20.1%，这意味着全国八成用户还没有安装电话。并且往往是高收入者享用的电信服务多——一般拥有手机的用户都有一部甚至更多的固定电话，而更多的百姓特别是农村用户没有享受到电信服务。在这种条件下，应该保证中国电信的垄断优势，利用业务间的交叉补贴等方法完成艰巨的电信普遍服务职能，这也是世界各国采用的普遍方式。如果从纯粹的短期经济利益考虑问题，那么谁来完成电信普遍服务？一个不良的后果可能是经济发达的东部电信服务会更加发达，而中西部广大不发达地区将难以享受到优质的电信服务，从而扩大东西部差距。
另外，反对者还认为，世界电信业正走向一个新的联合阶段，近年来世界电信市场出现的一系列大规模兼并或收购行为都在证明，能提供综合的、端到端服务的大型公司是电信市场新的发展趋势。如果不看世界新的趋势而只是借鉴个别发达国家过去的、不是很成功的拆分经验，非常可能失去发展机遇。特别是在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在即的情况下，保持一个能与世界电信巨人们抗衡的大电信公司非常必要，否则我国电信业可能逐步被蚕食。另外，保存中国电信也是保障通信畅通、安全，确保应急通信等的现实需要。
这些支持和反对意见论据都是充分的，共同的目的只有一个——使中国电信业健康、持续、快速发展，使人民群众能够享受到优质价廉的电信服务，只是思考问题的角度和方法不同。
那么，中国电信应该往何处去呢？在经济学中有这样一个原则——“两优相权取其重，两劣相权取其轻”，意思是指在两种优选的情况下选择更优的方案，而两种劣选的情况下选择劣势较小的一方。在中国电信业目前的情况下，需要政府决策部门站在更高的层次、用更长远的眼光把握发展的航标，判其优劣、量其轻重，慎重做出决策。毕竟中国电信业走到了一个关键的发展阶段，毕竟中国电信业应该通过良好的机制在新世纪的信息化浪潮中为中国的发展扮演更为重要的角色。
改革为了打破垄断——写在新电信格局确立之际
2002年5月16日，根据国务院批准的《电信体制改革方案》，新的中国电信集团公司和中国网络通信集团公司同时在北京挂牌成立。
在北京京都信苑饭店举行的揭牌仪式上，留给我印象最深的一幕是：当吴基传部长分别给新的中国电信和中国网通揭牌后，双方老总——周德强和奚国华走到一起热烈地握手，周德强还主动拥抱了奚国华，吴基传部长本来准备走回座位，但他受到感染又走到两人中间拉起两人的手向大家致意。
我于同日写下了下面这篇文章，并配发了新闻背景《我国电信体制改革的历程》。
中国电信集团公司与中国网通集团公司于2002年5月16日正式挂牌。这不仅标志着两家大型国有通信公司的诞生，也宣告我国电信业全新格局得以确立——中国移动、中国电信、中国网通、中国联通、中国卫通、铁通六家公司将在我国的电信市场上展开竞争。
这两家公司成立的同时，还发生了两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事件：首先，中国移动成为我国最大电信运营商；其次，我国电信业告别了一家独大的局面：六家公司在电信市场上所占份额无一超过50%。
而今天，距原中国电信一统天下的时代仅有8年。我们要说：这样大力度的改革来自于打破电信行业垄断的决心，来自于保持电信行业快速、健康发展的信念，来自于迎接全球经济一体化浪潮挑战的信心。
打破垄断是电信发展的必然选择
如果回顾我国电信体制改革的历史，头一件大事件应该算是1994年中国联通公司的成立，因为这家公司成立之日就意味着我国只有一家电信运营商时代的结束。
虽然原中国电信对我国电信业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历史功绩，那种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方法，使原中国电信能够在国家政策的支持下在短时间内取得超常规的发展，也使电信业从制约国民经济发展的瓶颈一跃变为拉动国民经济增长的领头羊。但是，垄断带来的弊端却逐渐显现出来。
从消费者的角度看来，垄断造成的是难以承担的高价格。虽然电信成本的核算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虽然我国许多资费是由国家定价，虽然高初装费等政策也使得电信业获得了难得的发展资金。但是，是垄断就必然带来超额利润，必然使经济效率降低，必然阻碍电信业进一步的繁荣和发展。
由于种种原因，中国联通在成立后的几年内没有形成与原中国电信的实质性竞争，但是1999年中国电信一分为四后，让人们第一次体会到了电信竞争的力量——竞争使得电信业取得了高速发展。在短短的4年时间内，就使我国移动电话用户居世界第一，固定电话用户居世界第二，电信企业的规模也大幅扩大；我国形成了巨大的电信市场，我国在世界电信界有了举足轻重的发言权。而竞争更让消费者看到了希望。虽然有关电信的投诉仍然居高不下，但是近年来电信企业服务质量的改善是有目共睹的事实；特别是近两年我国两家移动通信运营商之间的激烈竞争，更是让手机消费者体会到了降价带来的实惠——国家利益、行业利益、企业利益和消费者利益在竞争中求得了共赢。
国外的先进经验和我国自身的实践都表明，垄断持续时间过长只能成为经济发展的阻碍，而有效和充分的竞争则可以取得长期、持久的发展和繁荣。
打破垄断是固定电话网改革的核心
这次的电信体制改革是继1999年后我国电信业又一次重大的改革。历史有些时候是惊人的相似，与1999年时的情形相比，在这次改革方案出台的前后同样引起了人们激烈的争论，支持进一步拆分中国电信者有之，反对者亦有之。但是，决策者还是以长远的眼光审时度势、运筹帷幄，做出了再次拆分的决定。
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虽然中国移动与中国联通在移动通信领域打得红火热闹，但是我国固定电话网的垄断问题一直是一个难以解开的结。从表面上看具有固定电话运营执照的有原中国电信、中国联通、铁通3家公司，但是原中国电信一家独大的局面没有得到改变，其用户占全国用户的99%左右。
在这种情况下，我国固定电话网领域中垄断与发展的矛盾已经越来越突出。垄断阻碍了电信资源的优化配置；垄断阻碍了互联互通，使本地电话网成为电信业实现公平竞争的壁垒；垄断影响了电信公共资源的公平分配，使新兴电信企业业务发展受到很大制约，难以实现平等竞争；垄断使电信企业缺乏技术进步动力，管理水平、服务质量、运行效益得不到提高，全行业竞争力不强。
在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进一步深化电信体制改革、打破垄断、形成公平竞争环境，已经成为促进我国电信业健康发展的必然要求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一项紧迫任务。因此，固定电话网的改革必须推进，拆分原中国电信也就成为大势所趋。
打破垄断要靠有效、充分的竞争来实现打破垄断不是一句口号，也不是简单把一个大公司划成若干小公司后就能实现的，关键是看是否能形成有效的和充分的竞争。在这次电信改革后，我国固定电话运营商有四家，形成以中国电信、中国网通为主导，中国联通和铁通参与的格局；在移动通信运营商方面，已经有中国移动和中国联通两家。因此，从大的业务领域来看，同业已经有一家以上的公司，可以相互展开竞争。
但是难点还是在固定电话网上。由于固定电话网特别是本地网有着巨大的建设成本，在一个城市再建一个本地网代价极高，也会导致重复建设。因此，如何培育固定电话运营商之间的竞争都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
改革方案出台后，人们谈论的一个热点话题是为什么要对原中国电信固定电话网进行简单的南北拆分。其实，就长话与市话分离等其它方案而言，南北分离更具有操作性和可实现性。而且拆分后，也绝不是把本地网由大垄断划成了小垄断，除改革方案本身要求中国电信和中国网通双向进入外，面对对方的巨大市场，两家公司也有经济动机跨过地域界限，形成竞争。在具体的实现方式上，两家公司在组建阶段就已经开始进行了谋划，具体的业务选择、进入方式等问题正在制定当中。
变化已经在打破垄断的坚实步骤中显现。在新的中国电信和中国网通组建阶段，就已经开始在努力适应新的形势，提出新的发展战略，包括成为世界级的电信企业、首先要转变认识和观念、进行创新、更加突出对用户的服务等等。
无论两家制定的战略如何，今天新电信格局的确立拉开了我国电信业新征程的序幕，我们已经隐约看到了这次电信体制改革产生的作用和动力。而今迈步从头越，我们愿全新的中国电信和中国网通走好，愿中国电信业走好。
我国电信体制改革的历程
1994年，中国联通公司成立。原邮电部独家垄断国内电信市场的局面开始改变。双垄断寡头的竞争使基本电信服务市场效率得到改进，在联通公司进入的移动通信市场后，邮电部门大幅降低了入网费和资费。但电信市场的有效竞争并没有形成。联通公司的资产只有中国电信的1/260，1998年其营业额仅为中国电信的1/112.
1999年至2001年，机构改革和产业重组。1999年2月，信息产业部决定对中国电信拆分重组，将中国电信的寻呼、卫星和移动业务剥离出去。原中国电信拆分成新中国电信、中国移动和中国卫星通信公司等3个公司，寻呼业务并入联通公司。此外，为强化竞争，政府又给网通公司、吉通公司和铁通公司颁发了电信运营许可证。
2001年12月，国务院批准了电信体制改革方案，对现有电信企业进行重组，2002年5月新的中国电信和中国网通挂牌。原中国电信资源划分为南、北两个部分，华北地区（北京、天津、河北、山西、内蒙古）、东北地区（辽宁、吉林、黑龙江）和河南、山东共10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电信公司归属中国网通部分；其余归属中国电信部分。
原中国电信北方部分和中国网络通信有限公司、吉通通信有限责任公司重组为中国网络通信集团公司；原中国电信南方部分保留“中国电信集团公司”名称，继续拥有“中国电信”的商誉和无形资产。重组后的两大集团公司仍拥有中国电信已有的业务经营范围，允许两大集团公司各自在对方区域内建设本地电话网和经营本地固定电话等业务，双方相互提供平等接入等互惠服务。南北两部分按光纤数和信道容量分别拥有中国电信全国干线传输网70%和30%的产权，以及所属辖区内的全部本地电话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