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的功能,在我看来主要有两个:一是防尘,比如建筑工人、清洁工作使用口罩;二是防菌,比如医生护士使用口罩。面纱的功能,也不外有两个:一是美化功能,女人佩戴面纱,会锦上添花,显得更加妩媚;二是宗教功能的要求。
我们知道,任何东西,都会随着时间和时代的推演而发生变化,也就是都有与时俱进的本质。口罩和面纱也不可能走出这一历史宿命。关于口罩功能的演变,先来看一则旧闻。说的是生活在内蒙古阿拉善旗一带的牧民,给羊戴上了口罩。口罩的这个功能,不是为了防尘,也不是为了防菌,而是为了防止羊啃食正在不断退化的草场。聪明的牧民们在口罩里放上饲料,来满足羊只生长发育的需要。口罩这一功能的演变,依笔者看来,是没有多少人能够想到的,可却被牧民们想到了,这真应了那句话,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人民群众的智慧真是无穷的啊。至于面纱功能的演变,就更不用说了。去年以来,别的城市是怎么回事我没有调查,也就没有发言权。但我所在的小城,面纱却大流其行。我们的妇女们把面纱当成了亲密的战友,形影不离。面纱防尘防晒的功能应运而生。到处是戴面纱的妇女。就是到了晚上,也不例外。有一次,我在转角的地方,还被吓了一大跳呢。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在以往的年份,实话说,夏天街上的美女实在是多啊,大大地满足了我等好色之男人的眼福。既养了我们的眼,也养了我们的心。美女们也赚得了回头率,享受了造物主赐予她们的幸福,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可今年,却是街上流行蒙面女,真不知道是幸啊,还是不幸。
羊戴口罩,美女罩上面纱,这都是无奈之举。口罩和面纱功能的异化,说到底,是沙尘暴作怪,分析其中的原因,是我们曾经急功近利的政策导致了过度的放牧,导致了滥砍乱伐,导致了生态的严重破坏。沙尘暴用残酷的手段,惩罚了我们曾经以牺牲子孙利益来追求眼前利益和局部利益的愚蠢行为。
草场退化了,没有了“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美景,我们可以给羊戴上口罩。沙尘暴肆虐了,为了美,我们可以给自己戴上面纱。可河流污染了,蓝藻泛滥了,我们总不能给鱼儿也戴上口罩吧?空气中充满了恶臭和污秽,我们总不能也给花草树木以及一切的动物们都戴上面纱吧?老子说,“万物以自然为性,固可因而不可为,可通而不可执也”。不论做什么事情,干什么工作,我们都应该遵循大自然的规律和法则,讲求与自然的和谐相处。而绝不能再犯那种“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的”错误,也再不能做“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复哀后人”的蠢事了。保护环境是这样,经济发展是这样,人的全面发展也是这样,这既是科学发展的要求,也是和谐社会的要求。但愿“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的美景早日回到我们的视野之中,但愿我们的美女们早日从面纱当中“解放”出来,享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美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