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07年6月8日,前中国台湾地区领导人李登辉那厮在日本公然参拜靖国神社。消息传来,举国一片哗然。其司马昭之心,昭然天下。
由此回想公元13世纪末,那个在元朝大都做客臣,因滞留在中国有13年而出名的意大利人马可·波罗,在他的旅行记里说:“manji(指中国人)若是一个侵略的民族,他们有着能够席卷全世界的众多人口。不过,读者哟,不要作杞人之忧!这些蛮子都只适于当好商人。他们全然没有当士兵的资格。”据说,这是西方人评价中国民族的和平主义的最初记载。不过细细品味起来,这个洋鬼子的观察倒的确是一针见血地触到了这个民族的真相。
世界各民族中再没有像我们这样渴望和平的了。煌煌的五千年华夏历史就是渴望和平的历史,就是在被侵略和驱虏、渴望和平的历史。
中国最有侵略性的君主,要数秦皇汉武。秦始皇是统一六国的英雄,但平定六国,统一天下后,秦始皇并没有以平定六国的余威去征服为汉民族累世之忧的北胡。一统天下之后,他便相信兵器没有必要存在了,不但“马放南山,刀枪入库”,更是出于“自慰”的需要把天下的武器都集于咸阳,融化为水,铸成金人。
汉武时代,卫青、霍去病、李广……将星闪烁,名将辈出,是中国人最发挥军事锐气的时候,使匈奴大受打击。但是,令无数后人备受其荫的是:汉朝大大小小的战争几乎没有一例是主动进犯匈奴的,所以都构不成侵略战争,均是“自卫反击战”。
尽管如此,这两位君王并没有得到夸赞。在历史典籍中,总是用穷兵黩武、好大喜功来评价两位君王。及至大唐,虽然疆土一度达到整个帕米尔高原,太宗李世民也一度被西域各民族尊为“天可汗”,或许是鞭长莫及,还是汉人恋家情结致使大唐止步不前,以至于被“胡儿”安禄山搞得一蹶不振。在陈桥驿“黄袍加身”的宋太祖每每担心“卧榻之侧”有“他人酣眠”,在他成功地“杯酒释兵权”之后,偃武修文,大宋王朝也就实实在在的成了大“送”——给契丹送,给女真送,给党项送,给蒙古送,整个南北宋300多年间,虽然也曾呈现出“清明上河图”的极度繁华景象,然而重文轻武的结果就是挨打称臣,弄得汉民族就像中国封建时代的那个特殊产物——太监——看着像那么回事,其实什么都不是。宋代及其以后,进士科举,以考文官的人多,应武举的人极少,常是连一个报考的都没有。帝王亲自参拜武庙,表面是尊重名将,实际是武将无论在哪一朝代都受文官压制。历代的名将白起、李广、霍去病、伍子胥、蒙恬、韩信、岳飞、袁崇焕等等,大都没有善终,结局很惨。南宋时,岳飞是中国少有的名将,岳军所向,金军皆溃,如入无人之境,女真人哀号:“撼山易,撼岳家军难。”就在岳家军要“乘胜追击,直捣黄龙,与诸君痛饮耳”时,孱弱的汉民族的通病立马显现出来,高宗皇帝赵构、宰相秦桧一干人不仅没有丈夫气,而且嫉妒岳家军的功绩,以“莫须有”来尽力罗织岳飞的罪名,把刚要恢复的中原之地交给敌人。岳飞的死表明宋朝必然灭亡的结局。
我们古代的学说一般都是鼓吹和平思想的。孔子是智仁勇兼备的圣人,有一次子贡问到政治问题,孔子回答说“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贡问若不得已而必去其一,则如何呢?孔子回答说先去军备。黄老学说,弊害很深。“清净无为”“无欲无求”“小国寡民”……这一学派包括了可以看做欧洲近代思想萌芽的自然主义、个人主义、无政府主义等杂多的思想。在他们眼里,没有一点国家、国体等概念,主张极端的独善主义、自我中心主义。只要能保全自己的生命,无论国家倒毁、破灭,都算不得什么。保全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表现国民感情的文艺也充满了和平主义气氛。东汉诗人陈琳的《饮马长城窟行》里有“生男慎莫举,生女哺用脯。君不见长城下,死人骸骨相撑拄”之句。意思是说男子要遭受战争的残酷,所以生了男孩不要养大他,只要把女孩好好培养就行了。诗圣杜甫的《兵车行》一诗,感叹生男孩的不幸“心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淫声啾啾”。如此等等,无不充满了厌战情绪。这样的例子能举出许多,其中唐朝李长吉的《吊古战场文》等脍炙人口的文章叙述了战争的残酷,凄怆悲凉。
以上这些事例,说明我们的民族是多么热爱和平,也反映出我们的孱弱的历史遗传基因。但是,这个世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是一个强权政治的世界。一厢情愿的和平主义往往得不到好的结果。
我们暂且不说老美这个“世界警察”如何如何,还是先看一看和我们一衣带水的日本人是怎么做的吧。一个叫蜀山人的家伙,在看到了我国古代韩信的钻胯之图后,狂歌曰:宁斩挡道人,不能钻胯下。孰对孰非我们暂且不论,只说说这种“士可杀,不可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节。其实,我们不是行文至此才发现“士可杀,不可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等等的金玉之言统统都是出自中国人之口。所以,不要只拾了中国的纸屑,忘掉了日本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