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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婚姻是一种妥协的艺术——斗鸡博弈

婚姻为什么也要“难得糊涂”?

王朔的著名小说《过把瘾就死》中讲述了一对又爱又恨的夫妻:方言与杜梅。两人从认识到结婚再到离婚,然后再复婚。自从二人确立关系之后就一直吵闹,女方甚至要自杀,几乎没有__天日子是顺心的。谁也不向谁妥协,结果导致离婚。虽然后来又复婚,但是正如由这部小说改编的电视剧的片尾曲《糊涂的爱》中唱的那样:“这就是爱,说也说不清楚;这就是爱,糊里又糊涂;这就是爱,它忘记了人间的烦恼;这就是爱,能保持着糊涂的温度。”婚姻成了一种“难得糊涂”的妥协艺术。

婚姻到底是什么,从不同的学科角度分析有不同的答案,而从博弈论的角度来分析,婚姻可以说是一种“斗鸡博弈”。所谓“斗鸡博弈”是指两只斗鸡狭路相逢,即将展开一场厮杀。结果有4种可能:两只斗鸡对峙,谁也不让谁,结果只能是两者相斗,最终的结局便是两败俱伤,这其实是谁都不愿意的。另外两种可能是一退一进。但退者有损失、丢面子或消耗体力,谁退谁进呢?双方都不愿退,也知道对方不愿退。在这样的博弈中,要想取胜,就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至少要显示出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决心来,以迫使对方退却。但到最后的关键时刻,必有一方要退下来,除非真正抱定鱼死网破的决心。

两人反向过同一独木桥,一般来说,必有_二人选择后退。在该种博弈中,非理性、非理智的形象塑造往往是一种可选择的策略运用。如那种看上去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的人,或者看上去有点醉醺醺、傻乎乎的人,往往能逼退独木桥上的另一人。

其实婚姻也就是两只斗鸡在博弈,也可以说是两个反方向的人过同一座独木桥。当一对如胶似漆的恋人步入婚姻的殿堂之后,伴随着锅碗瓢盆交响曲,往日的激情和浪漫渐渐少了,两个人的缺点渐渐凸显出来,而两个人对同一件事情的观念也会不同,利益方面也难免会有冲突,这时争吵和冷战就会频频发生。

有人说,婚姻不是讲理的地方,因为没有一个绝对的准则可拿来评判谁对谁错;它需要的是在基本共识的前提下保持畅通的交流。夫妻间的冷战是一种致命的毒药,它不仅会危害双方的身心健康,还会影响到婚姻的寿命。婚姻是一门妥协的艺术。当婚姻出现了裂痕时,无论是在心理上还是在肉体上,对于当事人都是一种煎熬。婚姻必然会涉及到双方利益的问题。再加上婚姻中各种物质与精神资源的稀缺性,必然会出现争斗的现象,这时如果两个人都是强硬的斗鸡,谁也不让谁,最终的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好一点的情况是,两个人冷战一段时间之后会和好,但也不能如初。坏一点的情况可能会导致离婚,总之是两败俱伤的。

而在婚姻关系中,想要保持持久的婚姻,稳定的婚姻,想使自己能够“少年夫妻老来伴”,那么就一定要学会妥协,不要成为斗鸡,而是学会妥协与退让。很多维持了多年的婚姻其实都是在妥协下存活的。

在一次老年人的聚会上,几对已进人金婚纪念的耄耋老人颇为引人注目。很多人请教他们相濡以沫几十年的“秘诀”,他们笑答:“妥协。”细细聊起来,才发现他们之中有的一生倔强,有的脾气耿直,有的爱较死理,有的爱钻“牛角尖”,这样的夫妻一起居家过日子,肯定会有非常非常多的磕磕碰碰的事。但是,他们发现当出了问题的时候,只要有了一方的“妥协”,就往往相安无事,而几十年的漫长岁月就是在这种相互妥协中走过来的。生活中,人们对爱情和婚姻有各种各样的理解和认知,但是只有诗人余光中说的话才是真理:“婚姻是一种妥协的艺术。”

妥协是爱情的“润滑剂”。很多大人物的婚姻也是一种妥协,而不是斗鸡博弈。美国第16届总统林肯长得奇丑无比,又“缺少用以制造女人幸福链条的那些小环节”。他的夫人出身名门,并且受过良好教育,属于当地社会名流。他们于1842年结婚,然而从结婚之日起,林肯夫人就没有一天停止过对林肯的无端指责。她甚至无聊地说林肯走路难看,没有风度,脚步呆直,手足太长,鼻子不直,两耳竖立,嘴像猩猩……她整天抱怨个不停,声音高亢,经常搅得四邻不安。但是林肯却总是宽大为怀,从不跟她争吵。有时候实在受不了了,他就溜之大吉,躲到无人知道的小旅店去过夜。

妥协有时还是爱情的“急救药”。英国首相丘吉尔是一位不拘小节的人,当年结婚时刚走出婚礼的教堂,他就把新婚的妻子晾在了一边。到外地度假时,他也常常忘记向妻子问候。在丘吉尔过完60岁生日之后,47岁的夫人外出旅游时与一位漂亮风趣的青年艺术家邂逅相遇,柔情缠绵。夫人的外遇绯闻传到丘吉尔的耳中,他不是气恼,不是泄气,更没有采取一般人愚蠢冲动的做法,而是在妥协中理解和原谅了妻子,并以“多年来我深知自己在感情上对妻子负债”引以自责。他还向朋友说:妻子是他生活的支柱、终生的伴侣,没有她我可能不会有任何成就。而两人的婚姻也没有因此破裂,并且这一举动还为他赢得了很好的声誉。

在音乐界享有“词坛泰斗”美誉的乔羽老先生偕夫人佟琦做客北京电视台的《夫妻剧场》时,主持人问乔老与夫人“相濡以沫、白头偕老”的秘诀时,乔老笑着回答:“一个字——忍!”夫人则马上抢答:“我是四个字——一忍再忍!”两人说得诙谐幽默,寓意深刻。其实,夫妻之间的“忍”,就是互相妥协。

由此可见,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领袖人物、社会名流,他们都是运用妥协来维护自己的婚姻。妥协之中蕴含着理智、谅解和宽容,妥协之中深藏着对爱情的凝重和积淀,妥协也是维系婚姻美满的一种智慧和艺术。

斗鸡博弈强调的是,如何在博弈中采用妥协的方式取得利益。如果双方都换位思考,它们可以就补偿进行谈判,最后造成以补偿换退让的协议,问题就解决了。博弈中经常有妥协,双方能换位思考就可以较容易地达成协议。考虑自己得到多少补偿才愿意退,并用自己的想法来理解对方。只从自己的立场出发考虑问题,不愿退,又不想给对方一定的补偿,僵局就难以打破。婚姻也是一种斗鸡博弈,聪明的人会忍让,而那些失去了婚姻的多半是因为两个人争过独木桥,结果最后的结局是双双失足落水。斗鸡博弈其实这是一种误译。Chicken在美国口语中是“懦夫”之意,ChickenGame本应译成懦夫博弈。具体是指两只公鸡狭路相逢,即将展开一场厮杀。结果有4种可能:两只公鸡对峙,谁也不让谁。或者两者相斗。这两种可能性的结局一样——两败俱伤,这是谁也不愿意的。另两种可能是一退一进。但退者有损失、丢面子或消耗体力,谁退谁进呢?双方都不愿退,也知道对方不愿退。在这样的博弈中,要想取胜,就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至少要显示出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决心来,以迫使对方退却。这种博弈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想要保全自己,就是双方都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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