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农夫跌断了腿去看医生,医生问他是怎么把腿跌断的,他说:“25年前,我在一个财主家当长工,有一天晚上,财主的独生女儿来找我,问我:‘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吗?’我回答说:‘没有。’她又问道:‘你真的不需要我吗?’我说:‘真的不需要。’然后她就低下头走了。”
医生问道:“那么,这与你摔断腿有什么关系呢?”
农夫说:“昨天,当我正在房顶上修屋顶时,我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任何时候,人世间的遗憾和悔恨都不会消失。人处于动荡的现实中,总是会身不由己地被迫离开和放弃某些东西,一些早已形成的美好感觉,从此只能存留于想像或回忆之中,就像月亮总会缺失或被乌云遮挡一样令人嗟叹不已。
如果说这种由于客观原因而造成的人生缺憾,是可以被时光冲淡的,当事人也是可以被原谅的话,那么,另一些由于自己的迟钝、胆怯、愚蠢等主观错误而造成的不可挽回的错误,既令自己痛悔不已,也重重地伤害了别人,则会永远让人耿耿于怀。说句不好听的话:到嘴的肥肉不吃,这种犯傻,是任何人都无法认同和接受的。
就像上面那个让人感慨不已的故事中所讲,那位当年还在做长工的农夫,面对财主独生女儿的主动示爱,他因迟钝不理解而拒绝,眼睁睁地看着千载难逢的好事从眼前溜走,当时他因头脑不开窍而并未觉得痛苦。但当一晃25年过去,他突然明白过来她当时的意思,悔恨交加,伤痛欲绝,以致从屋顶上摔下来跌断了腿。这种悲剧,固然令人同情也令人惋惜,但带给人最直接的反应,还是对那个迟钝农夫的愤怒。这种该精明时却严重犯晕的行为,失去的不仅是近在眼前的感情,更是关乎一生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