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看张静表现良好这才开口继续:“绿茶其制作工艺都要经过杀青,揉捻,干燥的过程,具有香高,味醇,耐冲泡等特点。红茶加工时不经杀青,使鲜叶失去一部分水分,再揉捻,发酵,使之成为红色,此为红茶。黑茶,是云南特有的地方茶,以云南的大叶种晒青茶再加工而制成。黄茶,在制茶过程中经闷堆窝黄,因而形成黄叶黄汤。白茶,加工时不炒不揉只将细嫩,叶背满绒毛的茶叶晒干或用文火烘干,而使白色绒毛完整的保留下来,此为白茶。最后说道青茶,此茶既有绿茶的鲜浓,又有红茶的甘醇,在六大茶类中工艺最复杂费时,泡法也最讲究,所以喝青茶也被人们称为功夫茶。”说完,蝶儿看看张静。
只见张静看着蝶儿半晌没说话,蝶儿心想,哼,被俺的才华征服了吧?可料张静一句话就把蝶儿的优越感打消的一干二净。“小公子在哪听的这些江湖术言?”
蝶儿眼睛一瞪:“江湖术言?是你孤陋寡闻吧?”
张静看蝶儿恼了,想想自己刚刚竟跟一小孩子制气,更觉得有些胡闹:“好好好,是在下孤陋寡闻好吧。说说你来找我何事。”
张静这一问,蝶儿想起张静的正经事还没办,便压了气,又殷勤的说道:“张大哥,帮我画张图可好?”
张静喝口茶:“画什么图?”
蝶儿脸一红,诺诺道:“就是你手上的图。”
张静又看了看:“你是说这个建筑方位图!”
“恩,到现在为止,只有你看出了我画的是什么。求你了,帮帮我,我描述,你来画!”
张镜本想拒绝,可看到蝶儿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一软,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蝶儿见张静同意,灿烂大笑:“看来只有张大哥最识才了!”
张静见蝶儿本性暴露,已经有那么一点点后悔了。可是已经答应了总不能对一个小孩言而无信吧,郁闷的说道:“走吧,去我房里慢慢说吧。”
二人来到张静的房间里,蝶儿感叹道:“真干净呀!”
张静无语:“开始吧,要对照你的图说吗?”
蝶儿,点点头,走到张静身边:“你这屋里也太干净了吧?除了书跟床,就什么都没有了!”
“要那么多俗物做甚,你画不画?”
“画,画,画。”
然后蝶儿指着自己的画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这里是墙壁,墙壁下画个管道!”
“什么是管道?”
“管道就是用土磊起来空心的类似于通道的那个……”
“然后这边画个石台,注明要空心的,还要留个口,跟管道连接在一起!”
“为什么要空心的?空心石台不结实。”
“用来睡觉的,又不是叫你在上面练功,再不结实比床结实的多!”
“为什么要跟管道连接在一起呢?你要做密道?”
“不是,因为……”
“为什么……”
“因为……”
就这样,又一个十万个为什么的孩童诞生了。
等到两人忙完已经月如中天了,蝶儿长叹一声:“终于画完了。”
张静看着手里的图,却一直都没有说话。
蝶儿拿过图纸:“张大哥,谢了,改天请你喝茶。”
“不必客气。”
蝶儿看了看外面,外面月如钩,看来已经不早了,便开口告辞。
张静看蝶儿要走了:“我送你吧,天黑了,你一个人上山不安全。”
蝶儿也不推辞,两人一起上山去。
路上,“小公子,你下午说的茶,可不可以再给我讲讲?”
蝶儿呵呵一笑:“别叫小公子了,叫我蝶儿!”
“嗯,蝶儿,给我说说你所认识的茶吧。”
“这个简单,你要听哪方面的?是制作,还是其他?”
“说茶除了制作还有其他么?”张羽疑惑的看着蝶儿。
“那是当然了。茶还有一种说法,叫茶禅,是说茶禅一味,禅味与茶味是同一种兴味。”
张静剑眉一挑:“哦?还能参禅?细细说来!”
蝶儿心里得瑟,便侃侃而谈了:“又僧云:茶与禅的相通,皆在于追求精神境界的提纯与升华。尘心洗尽兴难尽,世事之浊我独清。一杯茶,品人生沉浮;平常心,造万物世界。”
“好一句平常心,造万物世界。”张静一脸欣赏的看着蝶儿:“你真只有6岁?”
蝶儿瞟一眼张静:“林哥哥说我是妖孽!”
张静呵呵一笑:“确实是妖孽!”
哼,蝶儿鼻子一歪不再理他。
张静却自顾自说道:“我有一个没见过的妹妹,如今也是你在这般年纪,不知她可还安好!”
蝶儿听到此话,心潮澎湃,他就是冲哥哥!却忍住兴奋没说出声来。
张静看蝶儿神色:“你可愿做我弟弟?”
蝶儿急忙接到:“荣幸之至!”
二人说着,便到了茅草屋附近了。张静止步:“我就送葛弟到此处了!”
蝶儿看都到了家门口,热情道:“不上去坐坐么?”
张静浅笑:“上面要是有你说的绝世好茶,我便上去了!”
蝶儿看看茅草屋,想了想葛林答道:“你既如此说,我就不留了,明年春天你一定要上来喝茶!”
张静点点:“快回去吧,他们肯定都等急了!”
蝶儿答应一声,便蹦蹦跳跳的往院子里跑去。
张静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想起些什么喊道:“蝶儿!”
蝶儿顿足回头望向张静。张静顿了半天开口道:“你家后的山土,很松软。”
蝶儿一愣不知是什么意思,正准备问,张静却头也不回的下山去。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蝶儿回到院子里,见葛林正在院子里教张羽武功,便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长叹一声:“唉,可怜的蝶儿哟,没人疼,没人爱,就算是被狼叼走了,也没人管的!”
没人理他,那两人仍然自顾自的练着功。“这么好吃的桂花糕,都没人分享,真是太悲惨了。”张羽扭头看了蝶儿一眼,却又被葛林一掌给拍回去了。
“还有这醉人的花雕酒,算了,没人喝,倒掉算了。”说完,就准备把酒壶扔出去,刚刚手伸到一半,发现酒壶被人拽走了。蝶儿狡黠一笑:“林哥哥愿意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