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虽有疑却又想不出所以然来,便到外面寻了根细小的竹签,在手指扎了一下,呵,今天这皮业真薄一锉就破了。然后用劲剂了两下血凝出血滴,“好了,来接着吧。”
“小女子再次谢过姑娘了”声音飘过,浅浅看着那两滴血慢慢的飞起来分别滴在了了雕像的两个玉佩之上,幸好旅游团刚刚走过,此时还没有什么人,不然真要引起一场轰动了。
“姑娘,大恩不言谢,姑娘走后小女子定会竭尽所能照顾好姑娘的双亲家人,必不会让他们再受生活所苦,姑娘请受小女子一拜。”
浅浅一惊猛然回头:“什么?我走?我去哪?你帮我照顾双亲?那我呢?我不存在了?我好心帮你,你却要我性命?你大爷的,你就是这般黑心肠,以怨报德?”浅浅心下焦急拔腿想跑,却见自己已然被一团金光锁定,怎么也跑不动,只能在那里原地跑着想要挣扎出去,眼睛恨恨的看着声音的方向。
“姑娘息怒,小女子并非存心欺瞒,只是此事非常人所能接受,唯有出此下策,姑娘过去之后,找出小女子之死因,然后寻到玉佩中间的仙珠合二为一便能在与我相会,若时日不长,小女子身体还足,定会接姑娘你回来的!”
眼看是跑不掉了,浅浅看着自己缓缓升起,却发现自己又还站着地上一动不动,双眼无神,浅浅一急连忙向自己的身体扑去,然而就在此时,自己的身体却说话,还是那熟悉的声线:“姑娘,您别怪我,我现在只有占据您的身体,才能帮您照顾好您生活里的一切,姑娘此去千万记住,不要改变任何事情的发展轨迹,我只依稀记得,我家父沉冤得雪,但奸人未除,而我最后的记忆却是在新野两军战场上,只需找我的死因即可,而我会报答姑娘让姑娘的家人丰衣足食必不会再受那生活之苦,望姑娘早日归来。”
“你大爷的,老子归个屁,老子不去,你让老子下来!”浅浅眼看着自己逐渐消失的身体,又急又怒的吼着。想来那女子定然不会放过自己这个冤大头了,唯有指望还能回来,身体又在逐渐消失,眼看就要透明化了,便急急问道:“你还没说如何找到玉佩回来呢!”
那个附在自己身上的女子一听也急忙说到:“姑娘,那玉佩名为缘仙扣,是诸葛先生传家之物……”
自己回忆无数遍的场景,依然没有任何收获。缘仙扣,她的死因?她那么聪明的一个鬼,会不记得自己的死因。我要做的仅仅只是这些吗?或者说,反正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死的,而我只要找到缘仙扣,然后便能回去了!回去后编个理由,她不信也没办法。
来到这个世界这几年,蓉儿和林天河这对父母对自己的宠爱,为了自己所花费的心血,而自己却总是只说他们是那女鬼的父母,于是心安理得的一直接受着他们对自己的每一分关心,从未想过给予任何回报。而自己却是确切的知道一年后的惨案,唯一的办法只有让他们尽早离开这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但是如果改变,自己若是回不了怎么办?他们本来就不是我父母,他们只是历史里的人物。可是那也是一条条条鲜活的生命,对自己百般宠爱的亲人。而自己却是有机会让这些爱自己的人远离伤害……自己一遍一遍的说服自己,一遍又一遍的推翻自己。纠结的快发狂的蝶儿一边走路一边狠狠地踢着地上的石子,地上的石子可是遭殃了,被踢的到处乱飞。
迷乱中,有声音传来。
“哎呀,你个小鬼,人那么小力气倒是不小,这石头子儿,撞在身上还真有点疼!”
蝶儿讶异,这后山之中从来都不许下人进来的,这人好面生,剑眉,星目,着白袍束墨绿腰带,衣领袖口均由墨绿收边,手工精细,不似普通人家,手执白纸扇,山水画面看来也是名家之作,但年纪尚小,可能五官还没长开远不如父亲那般仙人之姿。既然没父亲好看,那就不是帅哥了,本来心情就郁闷:“阁下何人?竟敢私闯本府禁地?”
那少年抚了抚衣袍上的灰渍,收了扇,弓腰抱拳行了礼说到:“在下文荆,有急事需面诉汝之家主,望小公子,放行!”
蝶儿一听文荆,难道是4年前送到文家的哥哥?但是蝶儿也不敢确定于是便说:“看你小子还算有礼,在此侯着,本公子去替你传话。”
文荆一听,甚为恼火,看着这个小头小脑的孩子居然称自己为小子,年轻气盛于是还嘴到:“你这小娃子,腿脚太慢,还是本公子自己去见吧!”
说完,之间他双手一挥,脚下一顿,再转头看去已在几米之外。蝶儿好胜之心顿时冒起:“你居然敢嘲笑本公子,你等着,看看谁的腿脚慢,别以为多吃了两年干饭就比谁强了!”
说话间竟然隐隐快要追到前面的文荆,文荆回头一看,这下竟紧只隔了两米远了,心下大惊说到:“呵你这小毛头,也挺不简单的,林叔在哪捡回的小娃娃?”说完也开始加速。
蝶儿大怒:“臭小子敢说我是捡回来的。”顿时闭起眼睛使出全身解数往前冲去。而就在蝶儿将功力提到极致后,睁眼的一瞬间,已然为时晚矣,只感觉头一阵大痛,然后只听到一身闷哼,然后砰的一声。
然后自己已被父亲夹在腰间幸免了与前面哪一位一起表演那极有个性的狗啃泥……而旁边那没心没肺的母亲早已是笑的气喘嘘嘘,文荆一起来,拍打着自己身上的尘土一边骂道:“好你个小无赖,比不赢就来撞了。林叔也是,怎么收这么个无赖徒弟!”
“你个死小子,谁知道你突然刹车,谁让你这瞎子停在我前面的……”蝶儿正还要继续,只听一声闷吼:“住口”蝶儿一惊看了一眼满脸铁青的父亲,顿然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