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自己这是怎么了?还真当起小孩来了。再怎么说自己都快30了,不能总是这么小孩心性吧。只是这些孤独无助的情绪总是莫名其妙的就自己跑出来了。照理说一向乐观的自己不会有这么多的负面情绪。难道,是这个身体原先主人最真实的心情么?
难道这些日子自己的悲愤,孤独感,消极感,还有对一个人在这山林生存的恐惧感都是来源于这具身体的本身?以前怎么都会没有觉察到呢?是不是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思想活动会越来越频繁?
一种不安的情绪在蝶儿心里蔓延,但愿一切都不要太糟才好!
蝶儿发现身体里的异样,明知道就算葛林回来也帮不到自己什么,人的本能心理,还是在自己无助的时候,希望有人能陪伴在自己身边。
其实更多的时候,蝶儿自己也没有想过要去抗拒原来身体的意识活动。自己本来就是一个过客,也只是一个看客。而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要做的也仅仅只是找出这具身体真正主人,林伊人的死因,然后拿到一对缘仙扣自己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中去了。仅此而已。相通这些,蝶儿心里倒也坦然不少,既然是这样那么自己也就不需要太多抵抗了。
相通这些后,作为一个21世纪的独立女性,再看华山的雪景,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置身于一片雪白的世界中,满树梨花,冰晶世界,有茅庐为伴,这不就是小说中仙境么?想想21世纪,除了光秃秃的山,就算是保存还算完好的华山,怕也是难见如今的美景。可惜没有相机,要是有的话,拍摄一组相片,定会让同事们惊艳不已的。
蝶儿轻笑一声,摇摇头,锅里咕噜咕噜的冒泡声把蝶儿从思绪中拉回。来到灶前打开锅盖,粥香扑鼻。扫过阴霾心理的蝶儿食指大动。虽然只有一些腌菜,但这一餐蝶儿吃的分外香甜。口中的米粥,入口即化。想起陪伴自己多日的两只猴子,不知道它们跟原主人在后面的故事中会有怎样的纠葛呢?
吃完饭,蝶儿摸着圆圆的肚皮,走出房间。却看见教书亭已经在狂烈的北风中,牺牲了。虽然自己不小心给了主柱一掌,但是那时候还是好好的,它是被风吹倒的!不关我的事!蝶儿哼着小调,把视线调转。极目望去,满山都可见冰晶倒挂,在月光中闪闪发亮。这景色倒比那些满街的荧光棒好看的多。
以前也曾想过隐居山林,过上自由自在不为世人侵扰的生活。可惜呀,在21世纪物价横流的世界,哪里还有一块清静的乐土?就算有,可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拥有的。就算你有钱买下了那块地,对不起你只有70年的使用权。这些不想也罢。葛林出山已经有段时日了,不知道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也不知道会带来何种消息!看着夜空中的月牙儿,蝶儿想起一句不知是谁说过的话,不论世界再大,我们都会在夜里仰望同一轮月亮!
同一轮月亮下面,站着不同的人,牵挂的却是彼此。白飘仙仰望着月空,杯中酒尽,却不自知。依旧抬手喝酒,待放到嘴边,才发现杯中已空。苦笑,正欲转身,一酒壶自空中飞来。扬手,执杯,接壶。动作清爽利落,不带一丝多余。
路云瞟了一眼,稳稳落在桌上的酒杯,不得不赞到:“白兄好身手呀!不愧为武林新秀啊!”
白飘仙喝了口酒:“雕虫小技而已,路兄又何须如此夸赞?不知白某所求之事有何进展没?”
“文故此人行事紧密,大的消息不多,只是略微查到一些旧事。”
白飘仙眉毛轻挑:“还请路兄细细说来!”
说道正事路云也便收了嬉戏的姿态,一本正经缓缓说来,文故乃是文扂的胞兄,此事不假。其父乃是商贾之家,家产丰厚。而文故对商贾上的天分更胜其父,本是要继承父业,却在二十多岁的时候,突然转型,专注于科考。转向仕途后,前有文扂铺路,后有庞大的产业作为后盾,其间倒也平步青云,一帆风顺。
只是十几年前却发生一件大事,导致其被革职抄家,全家流放塞外。
白飘仙听到此处酒壶递给路云,接口问道:“是什么事?文扂也保不住他?”
路云润了润喉咙:“保?查办他的正是他的胞兄文扂文丞相!”
白飘仙孤疑的哦了一声,示意路云接着说。
据说,当时是山西等地旱灾连连,但是户部却一直空虚,未见进账因而无法拨款赈济灾民。圣上心急如焚,虽知其中必有猫腻却对房氏一族又无可奈何。文扂上奏说,户部空虚定是有奸宄作祟,自请清查户部及监察各地赋税。而当时更令人奇怪的是,一向与文丞相作对的房颜摄政王竟点头附议!
文扂历经半年的清查与取证竟发现文故竟再灾荒之年大批量存粮,高价买卖。可是卖出的数量与库存数量却又只有仅仅的十分之一,而另外的粮食却不见踪影。此事悬疑更多,文扂密报圣上,可是当今圣上却只以一般的商律法处置了文故,但又因其是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绕是这样也没有要了文故的性命。但从此文故也失去了踪影。有人说文故是被文扂陷害,也有人说文故已经畏罪自杀。更有人说圣上是为了庇护文扂才未降重罪,只是将文故秘密处死了。
说到这里路云喝了口酒:“至此时,消息就只有这么多了。路某惭愧!”
白飘仙摆摆手:“怕是这文故身后有更大的人撑着呢!后路处理的如此干净,那文故要么是被灭口了,要么就是依旧在某个角落藏着等着东山再起!”
“白兄怎么突然对这个人起了兴趣?莫非他欠你钱财?”
白飘仙淡淡笑笑却没接这个话头,“路兄有个游戏想不想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