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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王冠宝石案(2)

“是你的每次经历——所有罪恶。”

“欺人太甚,福尔摩斯!”伯爵两眼冒火地喊道。“我的忍耐可是有限的!”

“你的恶行都记录在这儿了。比如哈罗德老太太是怎么死的,她把布莱默产业留给了你,而你立刻就赌光了。”

“你在胡言乱语!”

“还有瓦伦黛小姐的生平。”

“哼!那对你根本没有用!”

“还有许多呢。比如1892年2月13日你在里维埃拉头等火车上抢劫的记录,还有在里昂的银行的伪造支票案。”

“你说的这些都没有用。”

“伯爵,你是会玩牌的。在你的对手掌握了全部的王牌时,你如果聪明些,最好还是交出底牌吧,这样多省事。”

“你说这些话和宝石又有什么关系?”

“既然我掌握情况,完全可以推测出你和你那个打手在王冠宝石案中扮演的角色。”

“嗬!是吗?”

“我已经知道送你到白金汉宫的和带你离开的马车夫是谁。在事发现场看见过你的看门人。我掌握了那个不肯给你破开宝石的桑德斯,他已经投案自首了。你的事彻底暴露了。”

这时,伯爵头上的青筋暴露,多毛的大手紧张地搓着。

“我已亮牌,遗憾的是还缺最后一张牌,是那张方块K。我不知道宝石在哪里。”

“你永远不会知道了。”

“真的吗?伯爵,我提醒你权衡一下轻重。你将被监禁二十年,塞姆也一样。

你要宝石又有什么用处呢?而如果你交出宝石——那我就不起诉。只要你保证将来不犯案,我愿意放你自由。我这次的任务是拿回宝石,而不是让你坐牢。”

“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样么,只有抓你而宁可不要宝石。”

福尔摩斯按铃,毕利走进来。

“伯爵,请你把你的朋友塞姆找来一起商量岂不更好?再说,他有发言权。毕利,把大门那个大块头,模样不太好看的先生,请到楼上来。”

“要是他不来呢,先生?”

“你只需要告诉他西尔维亚斯伯爵想见他就行了,他一定会来的。”

“你究竟想干什么?

“因为现在要收网了,一条鲨鱼和一条大头鱼,马上要会浮出水面。”

伯爵站了起来,一只手摸到背后。福尔摩斯则握住睡衣口袋里的一件鼓起的东西。

“你不得好死,福尔摩斯。”

“安静点,先生,你想过自己的下场吗。开枪对你没有好处。

“枪声实在是太大了,还是汽枪比较好。噢,来了,我听见你忠诚的合伙人的脚步声了。莫尔顿先生,你好,在街上挺无聊的吧?”

进来的是一位体格十分结实的小伙子,他的一张扁平脸显得蠢笨而执拗。拘谨地站在门口,使他手足无措。于是他就向他那位狡黠的伙伴发问了。

“我说伯爵,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伯爵耸了耸肩膀,福尔摩斯回答了他。

“莫尔顿先生,你们的事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拳击运动员还是对他的同伴讲话。

“这人怎么啦,他在开玩笑吧?我可没有心情开玩笑。”

“我也一样”,福尔摩斯说,“我可以告诉你今晚你不可能笑,即使想笑也笑不出来了,我说,伯爵先生,我是一个忙人,不能浪费时间。现在我进我的卧室去。我不在场,你们千万别那么拘谨客气,你大可畅所欲言,把你们目前的处境跟你的伙伴说清楚。我去拉一支《威尼斯船夫曲》。五分钟以后我再回来听你的最后答复。”

福尔摩斯说完就走了,顺手从墙角拿走了小提琴。不一会儿,卧室里传来了幽怨缠绵的曲调。

“到底怎么了?”

莫尔顿迫不及待地说。

“难道他知道宝石的事啦?”

“他掌握的真不少。我敢说他可能全都知道了。”

“我的天哪!”这位拳击运动员灰黄色的脸愈加苍白了。

“艾奇把咱们出卖了。”

“真的?我非宰了他不可,我豁出去了。”

“那顶个屁用。咱们得赶紧商量到底怎么办。”拳击运动员怀疑地朝卧室望了一眼。

“这家伙精得很,他不会在偷听吧?”

“他正在拉琴怎么能偷听呢?”

“倒也是。但说不定有人藏在帘子后面偷听呢。”他边说边掀开挂帘。这时他第一次发现了福尔摩斯的蜡像,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嗨,那是蜡像!”伯爵说。

“什么?天哪,吓死我了,简直跟真的一样。伯爵,你看这些帘子!”

“帘子有什么奇怪的!”重要的是他马上就可能为宝石的事儿把咱们给押起来。

“他妈的,这家伙。”

“但是他告诉我只要咱们交出宝石。他会撒手不管了。”

“什么!交出宝石!它可值十万镑啊!”

“我们只有两条路选一个。”

“干脆把他给杀了吧。”

伯爵摇了摇头。

“他有枪,是有戒备的,如果咱们开枪打死他。就不能脱身。”

这时从窗口发出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两个人立即转过身来,房间里除了那个怪像坐在那里,别无他物。

“是街上的响声,”莫尔顿说。要是动武不行,那怎么办呢?

“他算什么,比他还厉害的人我都骗过,”伯爵答道,“宝石就在我的暗口袋里。只要拖过今晚将它送出英国,不到星期天,就可以在阿姆斯特丹把它切成四块了。他现在还不认识范·塞达尔这个人。”

“我还以为塞达尔是下周才动身呢。”

“但现在情况有变,他必须立即动身。你我必须有一个带着宝石去告诉他。”

“来不及了,只能冒险了。”

“至于这个老头,”他接着说道,“我们可以轻松地骗过他。咱们只要答应和他合作。给他一条错误线索,不等他发现上当受骗咱们就已经到荷兰了。”

“这主意不错,我赞成!”莫尔顿咧嘴笑着喊道。

“你去通知那个荷兰人赶紧行动。我来对付这个傻瓜,骗他说宝石放在利物浦。过来,避开门上的钥匙孔。给你宝石。”

“你可真够大胆,竟然把它带在身上。”

“这儿才是最保险的地方。”

“让我仔细看看它。”

“伯爵心存讽刺瞅了一眼他的同伴,没理会那伸过来的脏手。”

“怎么着?你当我会抢吗?”

“得了,得了,何必发那么大的火呢?塞姆。咱们现在可不是闹意气的时候,到这边来。在窗口上才看得清楚,接着。”

“多谢!”

福尔摩斯从蜡像的椅子上一跃而起。

一把接住了宝石。他一只手攥着宝石,另一只手用手枪指着伯爵的脑袋。这两个恶棍完全傻了。在他们惊魂未定之际,福尔摩斯已经按了电铃。“别开枪,先生们!千万别开枪,警察就在楼下。”

伯爵的困惑和不解超过了他的愤怒和恐惧。

“你是从哪儿……”他惊慌地说着。

“我理解你的惊讶。因为我的卧室还有一个门直通这帘子后边。刚才你听到的声音是我搬走蜡像声音,我很幸运你们没有怀疑。这样我就可以很有趣地聆听你们的生动谈话。”

伯爵做了一个绝望的表情。

“你真的很厉害,福尔摩斯。我认为就是魔鬼撒旦本人。”

“跟他差不多。”福尔摩斯幽默地笑着。

塞姆·莫尔顿的迟钝头脑过了好久才明白这一切。

“是很厉害!”他说道。“这个拉琴声是怎么回事?现在还响呢!”

“不错,”福尔摩斯答道。“你问的很对。让它继续响吧!唱机真是一种了不起的新发明。”

警察蜂拥而入。用手铐铐住罪犯后就把他们带到门口的马车上去了。华生留了下来,向福尔摩斯祝贺,说话之间,毫无表情的毕利又拿着盛名片的托盘进来了。

“坎特米尔勋爵驾到。”

“请他上来吧,毕利。福尔摩斯说道,这个人很忠实,但有些古板。我们何不跟他开个玩笑吧。”

门开了,进来一位清瘦严肃的人。福尔摩斯热切地迎上前去握住那冷淡的手。

“坎特米尔勋爵。您好!今天天气可真冷,不过屋里还是很热的,我帮您脱下大衣吧?”

“不必了,谢谢。我暂时还不想脱。”但福尔摩斯拉住袖子怎么都不放手。

“您别客气,我帮您脱吧!气温太高对身体危害很大。”

这位勋爵不耐烦地挣脱他的手。

“我这样很好。先生!我来只是了解这案子进展得如何了。”

“很难办——很难办。”

“果然不出我所料。”

这位老大臣的言语之中,含有讥讽之意。

“这样的结果也不错,至少可以治治某些人自吹自擂,自命不凡的毛病。”

“这当然。”

“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您帮忙。”

“我还以为你有十足把握呢,当然,我还会尽我所能。”

“我们对偷盗者可以起诉,这毋庸置疑吧?”

“前提是你能捉住他们。”

“我还有疑虑但对于收赃者要怎么处置呢?”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提得有点为时过早吗?”

“考虑全面点是有好处的。那么,依您看确认收赃者采取行动的确凿证据是什么?”

“占有宝石。”

“只依据这点您就会逮捕他吗?”

“毫无疑问。”

从来不笑出声的福尔摩斯这次破例笑出来了。

“那么。先生,我只能建议逮捕您。”

坎特米尔勋爵显然动了气。他那苍白的面颊也被怒火加深了颜色。

“你太无礼了,福尔摩斯先生,我公事繁忙,职责重大,可没有时间没兴趣和你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坦白地对你说,我怀疑你的办事能力。我一向认为把这案子交给警察更安全。你的行为证实了我的猜测。先生,再见。”

福尔摩斯拦住他。

“等一等,先生,”他说,“与暂时占有宝石相比,带走它的罪状更严重。”

“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

“请你摸一下你大衣的右口袋。”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别生气,摸摸何妨?”

几秒钟之后这位勋爵站在那里不胜惊讶,张着嘴却哑口无声,他颤抖的手上拿着那颗硕大的宝石。”

“啊!啊!这是怎么回事,福尔摩斯先生?”

“对不起,真的很不好意思,我的老朋友都知道我向来爱搞恶作剧。我冒昧地——非常冒昧地——在您刚进来的时候偷偷往您的口袋里塞进了这块宝石。”

老勋爵看看宝石又看着福尔摩斯。

“先生,我确实很茫然。对这块王冠宝石。福尔摩斯先生,我们对你不胜感激。你的幽默确实很独特,但不管怎么说我收回我刚才所说的关于你的才能的评估。你究竟是怎么……”

“案子目前尚未无完,细节暂时保密。坎特米尔勋爵,您现在可以回去向上边报告消息了,希望可以稍稍弥补我方才的冒失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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