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师哥,这里又没人认识我们。再说,明天一早我们就走了,谁管得着俩个陌生人的闲事啊?”程小柔尽量让自己的生意听起来不那么迫切,可她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她的脸颊因想着某种与师哥暖昧的的情节而显得绯红。
萧南天没在说什么,师妹的心事他闭着眼睛也能瞧出来。只是他还是顾及他们师兄妹之间的情谊,不愿意那么直接的拆穿她。他依旧转动小指上的钻戒,点头应允的师妹的说辞。
他们一同朝店小二所指的那间房走过去,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的俩人,心底却是各不相同的两种放江道海的思绪。
程小柔用眼角斜睨这旁边的人儿,她是那么的喜欢他,喜欢的心都疼了。可是他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自己,伤害自己。今晚可能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一定要想办法打动他如石头般的心。否则她程小柔一辈子也不会甘心的……
萧南天却是扶着他心爱的钻戒,不知道雅儿怎么样了?当初他执意的哄她喝下迷魂药茶,而自己却丢下他独自上路。她会不会恨自己?她能明白的他的用心良苦吗?他好想她,好想立刻就见到他。痛彻心扉的思念,如电光火影般的穿梭时空让远在千里之外的苏雅蓦地停顿了一下。她挑了挑面前的篝火,钻戒在萤火的反射下闪闪发亮,像暗淡的夜空中一颗闪闪发光的星。也像闪耀着某一个人绵绵的思念?她缩了缩单薄的身体与千里好马唯依在一起。
如果是2010,这漫漫长路本是苏雅做火车用一天时间就可以到达的,可是在这三百年前,她却要拿着人家的手绘地图一点一点的朝着目的地出发,路上还要经历各种各样可能遭遇的危险。像是亲自体验了一次野外生存大考验,苏雅的智慧与耐心经历着一次又一次的考验。可几经生死的她仿佛也淡然了。她只想找到他,即使是死。
“师哥,你睡了吗?”程小柔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眠。可睡在门口地铺上的萧南天却一动不动,仿佛早已入睡。许久,程小柔还是忍不住与他搭讪,“师哥,我知道你还没睡?”
“哦,有事吗?”萧南天动了动僵硬的身体,但没有转过身面对她。
“也没有什么事,就是睡不着,想跟师哥谈谈心?”程小柔一派的柔声细语。她以为这种极尽温柔的表现能博得师哥的一丝好感,可她却不知道她越是这样装腔作势,萧南天的心里就越是反感她。
他故意的含糊着,“哦,我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说着,他打起了盹,团缩了身体,就要睡去。
“师哥,我知道在你心中已经有了一名女子,我不妒忌她,真的。我只想跟她一起侍奉您一辈子,我是真心的。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早在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在心里发誓此生非您不嫁了!难道,难道你想看着我去做尼姑?”程小柔道出隐埋心底已久的话,情绪控制不住的激动起来。
“小柔师妹,你是个好姑娘,将来一定可以找到比师哥好千倍万倍的好女婿的。我心胸狭窄,不务正业,你不是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说不定我的命哪天就会被阎王爷拿去?你又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这种人身上?我也曾发过誓,此生只爱雅儿一个人。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萧南天干脆把话说道绝处,好让苦苦纠缠的程小柔罢手。
程小柔的脸因羞愤激动而一阵红一阵白,她蓦地坐起身,跳下床,扑到萧南天的身边从背后抱住了他,语无伦次的说:“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白我哪里不如那个女人?师哥为什么总是拒小柔于千里之外……小柔喜欢师哥,师哥你就成全我吧!”说着她不知羞耻的翻到萧南天的身上亲吻他。
“师妹,请你自重!”萧南天一把推开她,抽身站起来,“明天一早,你一回到你姨娘那里,我便动身回杭州了!”说完,他破门而出,再也无法面对死死纠缠的程小柔了。
“为什么?为什么……”程小柔挫败的跪在地上,绝望,伤心,悔恨,嫉妒……像狂风骤雨一般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泪水疯狂的糊住了她的双眼。此刻,她仿佛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
程小柔的姨娘——林诗音家虽比不上萧府气派,但也算是富裕。家居陈设虽称不上豪华但也不失体面。府邸被下人拾掇的干净整洁,看来姨娘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
萧南天在大厅等了许久,终于望见程小柔搀扶着一位面目慈祥,体态有些发福的中年妇人从里间走了出来。他赶忙向前行见面礼,“想必这位就是师妹的姨娘?南天见过姨娘!”
“哦,快别这么客气!”林诗音笑脸相迎,客气的往萧南天朝座位上推,“快做下,快坐下,你这一路跋山涉水的,千里迢迢送小柔回来,一定累坏了吧?”她缓缓坐到主人座位上,热情说:“你是第一次来京城吧?一定要多呆上几天,好让小柔陪你四处逛逛,京城有好多好玩的地方呢……”
“谢谢姨娘的好意,我打算即刻就回去了!”萧南天打断她,直接说明情况。
“那怎么可以……”林诗音正想着怎么挽留他,眼角突然瞄到萧南天旁边的桌子上居然没有茶水,便气愤的责骂下人:“这群该死的下人,怎么这么怠慢客人?连杯茶水都不端端!”
“哦,不怪下人。是我吩咐他们不用奉茶的!”萧南天忙向她解释。
“那怎么成?”林诗音客套的说:“萧公子千里迢迢,一路奔波护送小柔平安回京,我老人家怎能怠慢?快,小柔,去给你师哥沏壶好茶!”
程小柔忙应声,“嗯,我这就去!”
“不用了!师妹。”萧南天拦下欲走的程小兰,说:“我现在已经完成师命,这就动身回杭州了,不劳烦姨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