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即使有两位将军联手也守不住徐州。”
赵云说:“徐州乃兵家必争之地,我们占了徐州,曹操必然会全力来夺,不如我们找一个无关紧要处占了,慢慢积蓄力量。”
我说:“赵将军可有好去处?”
赵云说:“离这儿不远,有一座小城,名叫古城。城中止有五六千人驻守,我看倒是个不错的去处。”
张飞说:“现在我就去拿下古城。”
我笑说:“三将军不必性急,古城虽小,毕竟也有五、六千人之众,强攻恐怕一时难以得手,不如智取。”
张飞说:“我有万夫不挡之勇,区区一座小城,区区五六千人何足道哉?”
赵云说:“古城虽不难打,硬攻也不必要。”
张飞说:“那就听你们的。”
我说:“依我之计,赵将军可率人偷偷潜入城中,再由三将军到城下骂战,乘势里应外合,必可一举占有古城。”
二将应允。
第二天,赵云便率军秘密埋伏到城中,张飞率军直抵城下讨敌骂阵。守城县令大惊失色,忙令人紧闭城门,坚守不出。
赵云见县令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城外,当即率军杀向城头,县令猝不及防,还没等有效地组织反抗,就被赵云一剑刺死。守城兵将见县令已死,纷纷投降。
当下赵云令大开城门,迎我和张飞进城。
张飞说:“古城暂时容身尚可,却不是长久之计,待我和子龙再取几座州郡,大哥来时也好大展手脚。”
我说:“三将军千万不要鲁莽,现在三将军只要固守住古城,等皇叔来时有个落身之处才是上计。”
赵云说:“我听说皇叔现在河北袁绍处,不知皇叔何时才能来古城?”
我说:“我会尽快设法让皇叔脱身的。”
张飞说:“那就请先生尽快给大哥、二哥送信过去。只要俺老张不死,看他谁敢来夺我古城。”
我说:“三将军切忌不要再生事端。”
张飞说:“先生放心。”
我又偷偷地把赵云拉到一边说:“三将军性情鲁莽,脾气暴燥,不是守城良将,你在三将军身边,要时刻提醒告戒。”
赵云点头说:“请先生尽快通知皇叔和二将军,我敢保古城半年无事。”
我大喜说:“何用半年,只需数月功夫即可。”
离开古城,我直奔许都去找关羽。
关羽见我大喜,一把抓住我的手说:“我大哥现在何处?
我说:“仍在袁绍处。”
关羽垂泪说:“自从先生带来大哥的消息,关羽时时挂念,夜夜入梦,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到大哥身边。”
我说:“我这次来许都,就是要促成二将军兄弟会面的。”当下我就把张飞占领古城的事说了。
关羽大喜说:“我这就去找曹丞相辞行。”
我说:“二将军向曹操辞行,他怎么会放将军走?搞不好会有杀身之祸。”
关羽说:“曹丞相是性情之人,既然答应过我,料不会失信于我的。”
我说:“如果曹操不放将军又该如何?”
关羽说:“凭我手中青龙刀,跨下赤兔马,量曹操拦不住我。”
我说:“这里离古城千里,将军就是再神勇,匹马单刀也不可能到古城。将军不如偷偷离开许都。”
关羽说:“男子汉大丈夫行事应该光明磊落,怎可行苟且之事?”
我说:“曹操也不是光明磊落之辈,二将军何必……”
关羽挥手道:“我意已决,先生不必说了。”
本来我打算见了关羽就去冀州,听他这么一说,我倒不敢马上离开了。
关羽性急,当即到相府辞行。
曹操早已打探到消息,听说关羽前来拜见,便知道是来辞行的,心中舍不得关羽,便令在门前悬上回避牌。
关羽无奈,只得怏怏而回。
我一看表情,就猜到八九,问道:“曹操怎么答复将军?”
关羽说:“相府外高挂回避牌,没有见到丞相。”
我说:“那该怎么办?”
关羽说:“丞相公务繁忙,今日见不到,明日再去辞行。不信还见不到。”
我说:“假如明日还见不到呢?”
关羽说:“那就后日再去。”
我说:“我料将军就是连去一年也见不到曹操。”
关羽说:“先生之言何意?”
我说:“将军怎么还不明白,曹操已经知道将军要去辞行,是有意躲避将军的。”
关羽说:“我与丞相有约,他怎会自失其言?”
我说:“将军如果不信,明天只管去相府辞行就见分晓了。”
关羽沉吟说:“先生放心,我自有办法。”
果然关羽一连又去了两回,相府门前回避牌依旧。关羽便吩咐家人收拾衣物,并将曹操所赐金银一并封存入库,将汉寿亭侯官印悬于堂上,携家眷离开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