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性急,点齐兵马奔直奔汉川路,一口气便来到巴郡。
我说:“巴郡太守乃西川名将严颜,虽然年事已高,却不减壮年。三将军千不可轻敌。”
张飞说:“量老匹夫不是俺老张的的对手。”
披挂上马,率军杀到城下讨敌骂阵。
严颜闻报上城,见荆州兵马雄壮威武,便传令下去,不许迎战。
张飞在城下百般叫骂,不见城中有人出战,盛怒之下亲自率军强攻过来。
严颜在城上看得真切,取过弓箭向张飞便射,一箭正射中头盔。
张飞大怒,摘下头盔掷到地下,还要继续强攻,我便令鸣金收兵。
张飞回寨,余怒未消:“俺老张正要攻破城池,活捉严颜匹夫,先生为何偏在这时鸣金收兵?”
我说:“三将军奉令救皇叔,只应速战速决,不易在一地久拖不决。”
张飞说:“俺老张心里比谁都急,可是严颜老匹夫既不肯让路,又不肯出城来战,若不强攻他城池,岂不更过不去吗。”
我说:“严颜深通兵法,三将军若率军强攻,只会徒增士卒伤亡。”
张飞说:“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在城外和他相持不成?”
我笑说:“三将军莫急。强攻不行,不妨用计。三将军可多派小校出去打探有无山间小路可以绕过巴郡的,打听出来后,三将军可派一人佯装将军率军走小路,三将军在一旁埋伏,如果严颜敢来偷袭,三将军可一战成功,活捉严颜。如果严颜不来偷袭,我军也便绕过巴郡了,岂不是一举两得。”
张飞大喜说:“先生之计甚妙。”
翌日,张飞便派人出营打探路径。
我说:“三将军岂不闻‘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道理吗?”
张飞说:“你知道俺老张是爽快人,不懂这些‘之乎者也’的。先生有什么话只管明说就是了。”
我说:“三将军千万不可呆在营中,否则必被严颜看出破绽。”
张飞点头,依旧披挂上马,率军直到城下骂战。骂到兴起时,便率军强攻一回。严颜便令乱箭射回。
这日,小校打听到路径,我便对张飞说:“可于今夜拔营起寨绕道巴郡,切记粮草辎重要走在前面。”
张飞说:“这就不对了。行军打仗,粮草辎重应该放在后面才是。放在前面岂不耽误了我军行进的速度。”
我说:“此一时,彼一时。严颜若不来偷袭我便罢,若来偷袭我必然会放过前军,偷袭我殿后的粮草辎重。如三将军不知应变,仍把粮草辎重放在后面,严颜率军杀来,放火烧了粮草辎重,三将军即便斩杀严颜也无济于事了。”
张飞笑说:“还是先生见识高。”
是夜,严颜得到消息,听说张飞正在拔营起寨,大喜说:“我一直闭门不战,这匹夫终于耐不住性子了,要从小路偷绕过去。我料这匹夫急于赶路,粮草必然落在后面,我率军让过他前军,烧了他的粮草,这匹夫就是绕过巴郡也必被饿死。”
副将急劝道:“张飞虽然无计,但无为却足智多谋,老将军千万不可轻敌。”
严颜笑说:“无为一直跟随,直到现在仍是客卿身份,就是有计谋也有限。更何况我替主公镇守巴郡,岂能眼睁睁地看着张飞从我身边绕过不理?再说我这回只烧他粮草,逼迫那张飞撤军,又不找他决战。”
随即点齐三千精兵,偷偷潜入林中,让过先头部队,率军冲杀出来。
张飞也在一边埋伏,亦率军杀出,横马纵矛直取严颜:“严颜老匹夫,还认得你家三将军吗?”
川军大惊,严颜却说:“不必理他,只要烧了匹夫的粮草就是首功。”
他却哪里知道车辆上藏的都是伏兵,顿时将严颜困在中间。
严颜知道中计,急欲杀出重围,却被张飞一抢刺到马头之上。严颜翻身落马,被荆州兵生擒。其余川兵便缴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