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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自杀

这个时候,基督山也已和艾曼纽、玛希梅拉一同回到了巴黎城里。他们的归程非常愉快。艾曼纽没有掩饰他看到战争被和平代替时的喜悦,并公开认同博爱主义的主张。坐在马车一角的摩列恩,让他的妹夫尽可能去表达他的喜悦,他的内心虽然也是一样的快乐,但那种快乐却只表现在神色上。

车到土伦城门口,他们遇见了菲奥多乔,他呆立不动地等候在那儿,像一个站岗的哨兵似的。基督山把头伸到车外,小声和他交谈了几句话,那位管家就不见了。

“伯爵阁下,”在他们到达皇家广场尽头时,艾曼纽说,“在我家门口就把我放下吧,以免我的太太再为我和你担心。”

“如果我们来庆祝胜利不会滑稽的话,”摩列恩说,“我肯定会请伯爵到我们家去的,但是伯爵现在恐怕也有一颗战栗的心等着别人去安慰。所以我们还是离开一下我们的朋友,让他赶紧回家去吧。”

“等一下,”基督山说,“不要让我一起失掉两个朋友。艾曼纽,你回去看你那美丽的太太吧,并尽力代我向她表示慰问,而你,摩列恩,请你一定要陪我到香榭丽舍大街去。”

“非常好,”玛希梅拉说,“我正恰好有件事要在那一带办理。”

“要我们等你吃早餐吗?”艾曼纽问。

“不用了,”玛希梅拉回答。关上了门,马车继续朝前走出。“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运气!”当摩列恩单独和伯爵在一起的时候,他说。“你不这样认为吗?”

当他们再一次谈论起昂尔菲的勇气时,都欣慰于事情这样的结局。“我们一起吃早餐,行吗,摩列恩?”伯爵换了个话题说。

“不,我在十点钟必须离开你。”

“那是有人已经约你吃早餐了吗?”伯爵说。摩列恩微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但你总得去一个地方吃早餐吧。”

“如果我不饿呢?”那青年人说。

“哦!”伯爵说,“我知道有两样东西能破坏你的胃口:忧愁,——但我看你很高兴,可见不是因为忧愁,——和爱。现在,在听了你今天早晨和我讲的心事以后,我这样认为——”

“嗯,伯爵,”摩列恩愉悦地答道,“我不否认。”

“你不曾把这件事告诉给我呢,玛希梅拉!”伯爵说,从他的口气里可以看出他多么想知道这个秘密。

“今天早晨我已经对你说过了,我有一颗心,不是吗,伯爵?”

基督山听他这样说,也没再说什么,只把他的手伸给摩列恩面前。

“嗯!既然那颗心已不再跟你一同属于你了,它就是到别处去,而我必须去找它。”

“去吧,”伯爵从容地说,“去吧,亲爱的朋友,但请原谅我,假如你遇到了任何麻烦,别忘了我在这个世界里还有些声誉。我很乐意用那种权力来帮助那些我所爱的人。而我爱你,摩列恩。”

“我会记住的,”那青年人说,“像孩子当需要帮助的时候会想起他们的父母一样。当我需要你帮助的时候,我会去找你的,伯爵,而那个时候应该很快就会来的。”

“嗯,我不会忘记你的话。那么,再会了。”

“再会。”

他们已经到达香榭丽舍大街了。基督山伯爵打开车门,摩列恩去到阶沿上,菲奥多乔已在阶沿上等他了。摩列恩走进玛里尼街便不见了,基督山便急忙去见菲奥多乔。

“事情发展的怎么样了?”他问。

“我想她就要离开她的家了。”那位管家说。

“那么她儿子呢?”

“佛拉隆汀,就是他儿子的随从,认为他也一样要离开的。”

“到这儿来,”基督山带菲奥多乔到他的书房里,把它交给这个管家。“快去,”他急切地说。“顺便告诉罕蒂说我回来了。”

“我来啦。”罕蒂说,她一听见马车的声音就立马上奔下楼来,看到伯爵安然无恙归来,她的脸上露出喜悦的光芒。菲奥多乔退出。在焦虑地等待了这么久以后,罕蒂一见他就表达了一个女儿等到她心爱的父亲和一个情妇看见她钟爱的情人时的所有喜悦。基督山心里的喜悦虽然没有这么明显地表现出来,但也不亚于她。在忍受了长期的痛苦后,就像雨露落在久旱的土地上:心和土地都会吸收那甜美的甘露,但在外表上是看不出来的。

基督山想,他长时间不愿相信的一件事情,——就是,世界上有两个梅瑟塔思,如果这是真的,他可能还能得到幸福。当他正带着洋溢着幸福的眼睛急切地探索罕蒂那一对润湿的眼睛里所要表达的意思时,房门突然打开了。伯爵皱了皱眉头。

“蒙奥瑟弗先生来访!”波普司丁说,好像只要他说出那个名字时就得请伯爵的原谅。果然,伯爵的脸上露出了光彩。“是哪一个,”他问道,子爵还是伯爵?

“伯爵。”

“噢!”罕蒂喊道,“这件事还没有完吗?”

“我不知道结束没有,我心爱的孩子,”基督山紧握罕蒂的双手说,“我只知道你没有必要再害怕了。”

“但这正是那奸恶的——”

“那个人是不可能害我的,罕蒂,”基督山说,“只有他的儿子才可怕。”

“你不知道我忍受了多大的痛苦,老爷。”罕蒂说。

基督山微笑了一下。“我在我父亲的坟墓前发誓!”他伸出一只手放在罕蒂的头上说,“罕蒂,如果有任何不幸的事情发生,那不幸是决不可能落到你头上。”

“大人,我相信你,像上帝在对我说话一样。”那青年女郎说,同时把她的额头凑给了伯爵。

基督山吻了一下这个纯洁而美丽女郎的额头,这一吻让两颗心一起跳动了起来,一颗是剧烈地跳,一颗是沉着地跳。

“噢!”他低声地说,“看来上帝允许我再恋爱了。”他一边领那个美丽的希腊人朝一座暗梯走去,一边对波普司丁说,“把蒙奥瑟弗先生请到客厅去吧。”

在梅瑟塔思也像昂尔菲那样曾列了一张财产清单,整理她的珠宝、锁上她的抽屉、收集她的钥匙、把一切都井井有条地剩下的时候,她不曾发现蒙奥瑟弗伯爵正透过门缝看着她。而就在那个时候,从约会地点回来的昂尔菲发现他父亲在一道窗帘后面等他。伯爵的眼睛张大了,他知道昂尔菲曾毫不留情地侮辱过基督山,而不论在全世界哪一个国家里,这样的一次侮辱必然会引起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斗。昂尔菲安全回来了,那么基督山伯爵必然遭受报复了。

他那郁郁的脸上掠过一丝无法表达的快乐。既然没有看见昂尔菲来,便派人去叫他的仆人过来。

昂尔菲曾吩咐他的仆人不用向伯爵隐瞒什么事情。十分钟以后,蒙奥瑟弗将军穿着黑衣黑裤,系着军人的领结,戴着黑手套,出现在了台阶上。显然事先他已经吩咐过,这时,当他走到台阶的最后一级时,从车房里已驶出一辆车子在等着他。五分钟以后,它们就来到伯爵的门口。

没过多久,波普司丁向基督山通报蒙奥瑟弗伯爵来访,基督山伯爵一边送走罕蒂,一边吩咐请蒙奥瑟弗伯爵到客厅里等候他。将军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的时候,一转身发现基督山已站在门口了。

“哦!蒙奥瑟弗先生呀,”基督山带着平静地语气说,“我还以为听错了呢。”

“没错,是我,”伯爵说,因为他的嘴唇抽搐得非常厉害,所以没法清清楚楚地吐出声音来。

“可以让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使我这么早有幸看见蒙奥瑟弗先生。”

“你今天早上不是和我的儿子决斗过了?”将军问。

“您知道那件事了?”伯爵回答。

“我还知道,我的儿子有非常充分的理由要与你决斗,而且会豁出性命出。”

“可不是大人,他虽然有极充分的理由,但没有杀死我,甚至就像不曾和我决斗过。”

“不过他认为他的父亲蒙受了耻辱——让全家受到了奇耻大辱。”

“不错,阁下,”基督山用他那种可怕而镇定的神色说,“这只是一个次要的原因,并不是主要的原因。”

“那么,肯定是你向他道歉了,或是作了某种解释了。”

“我没有向他作任何解释,道歉的是他而不是我。”

“那你认为这是什么原因呢?”

“可能是他认为有一个人比我的罪更大。”

“那个人是谁?”

“他的父亲。”

“也许是吧,”伯爵脸色发白地说,“但你知道,有罪的人是不愿让别人知道的。”

“我知道,我已料到这个时候要发生的事了。”

“你认为我的儿子是一个懦夫!”伯爵喊道。

“昂尔菲·蒙奥瑟弗先生并不是一个懦夫!”基督山说。

“一个手里握着一把剑的人看到他的仇敌就在眼前却不与之决斗,就是一个懦夫!他如果在这儿,我会当他的面这样说。”

“阁下,”基督山冷冷回答,“您这么早到我这儿来就是向我叙述家庭琐事的。回去和昂尔菲先生说吧,他也许知道该怎么回答您。”

“哦,不,不,”将军带着微笑说,可那个微笑很快就消失了,“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个目的。你说对了!我是来告诉你:你也是我的仇敌!我来告诉你:我从心里地憎恨你!我感觉很早就认识你,而且早就恨你。总之,我的儿子不肯与你决斗,那就让我来与你决斗。你觉得如何,阁下?”

“当然。我告诉您,我预料将要发生什么事,就是指您光临这件事。”

“那就好,那么,你准备好了吗?”

“我是谁时准备着的,阁下。”

“你要明白,我们要决斗到底,直到我们之中死了一个才能停止。”将军非常愤怒地咬牙切齿地说。

“直到我们之中有人死了才停止。”基督山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我们用不着见证人。”

“真的,”基督山说,“我认为这是没有必要的,我们已是老相识了。”

“恰恰相反,”伯爵说,“我们之间非常生疏。”

“哼!”基督山依然用那种让人猜不透的冷淡口气说,“让我们来看一看。您不就是那个在滑铁卢开战之前开逃走的小差小费奥纳多吗?您不就是那个在西班牙充当法军的向导和间谍的费奥纳多中尉吗?而这些个费奥纳多加在一起,才变成了法国贵族院议员蒙奥瑟弗中将了吗?”

“噢,”像是被一块热铁烙了一下似的将军狂喊道,“混蛋!在你要杀死我时,还要数一数我的耻辱!我现在想知道你的真名字,当我们决斗的时候,当我把我的剑插进你的心窝的时候,我可以用那个名字来呼唤你。”

基督山伯爵的脸苍白了,他的眼睛里好像燃烧着一种把一切毁灭的火焰。他跑到他寝室的一间更衣室里,一分钟都没到,就撕下他的领结、上装、背心,穿上一件短褂并戴上一顶水手帽,水手帽底下露出他那又长又黑的头发。他就这样回来,把双手叉在胸前,带着仇深似海的表情气势汹汹地向将军走过去。将军最初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不见了,但当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全身发起抖来,腿也软了下去,他步步后退,直到找到一张桌子支撑住他的身体才停住。

“费奥纳多!”伯爵大声说,“在我几千个名字之中,我只要告诉你一个就能把你压倒!你现在已经猜到了,或说得更明白些,你还记得这个名字,不是吗?虽然我经历过种种忧虑与痛苦,可我今天还是让你看到了一个因为复仇而变得愉快与年轻的面孔,这个面孔,从你娶了我的未婚妻梅瑟塔思以后,一定是经常梦见的!”

将军张开双手,头向后仰着,目光呆滞,一声不响地盯着这个可怕的身影,然后,他往后退靠在墙边,紧紧地贴着墙壁溜到门口,一面退出门口,一边发出一阵悲凉、哀伤、凄厉的叫喊:“艾登莫·汤坦斯!”然后,没有带着丝毫像人声的悲叫,踉踉跄跄地奔向门廊,踉跄般越过庭院,跌入他贴身男仆的怀抱里,用不是很清楚的声音说:“回家!回家!”

清新的空气和在仆人面前显露自己软弱的那种羞耻感使他恢复了一部分知觉,可是那段路程太短了,就在他快要到家的时候,他全部的痛苦又重新回来了。在离家还有一小段路的地方他下了车。

那座房子的前门大大的开着,前院中央停着一辆出租的马车,——在这样高贵的大厦里,这是一种很少见到的现象。伯爵地望着这个情景面带恐怖的神色,但他不敢朝别人询问,只是向他自己的房间跑去。从楼梯上走下来两个人,他急忙躲进一个小间里去避开他们。来的是梅瑟塔思,正扶着她儿子的臂膀离开这座院子。他们从那个人的身边经过,躲在门帘后面的将军,完全感觉得到梅瑟塔思的衣服擦过他的身体以及和他儿子讲话时的那股热气,昂尔菲正巧在这时说:“坚强一点,妈!来,这已不是我们的家了!”语声逐渐沉寂,脚步声越来越远。将军直直的挺起身子,紧抓住门帘;从一个同时被他的妻子和儿子所抛弃的父亲的胸膛里,发出了人世间最可怕的啜泣。不一会儿,他就听到马车铁门的关闭声,车夫的吆喝声,而后,那辆笨重车子的滚动把窗户都震动起来了。他快速跑到他的卧室里,想再看看他在这个世界上所爱的一切,可马车依然继续地向前走动,梅瑟塔思或昂尔菲连脸都没有在车窗上出现过,他们都没有向那座被他们抛弃的房子和那个被抛弃的丈夫以及父亲投送最后一个告别与不舍的目光,——可能就是宽恕的目光。刚在那辆马车的车轮走过门口时,从屋子里发出一响枪声,从一扇被震破的窗口里,冒出了一缕暗淡的轻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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