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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6 人活着,要有向善的心态

人活着,要有向善的心态。众所周知,人是万物之灵,有尊严、有智慧、有辨别、有良知、有良能、有道德人格。但人和人之间却在为人的表现上有着千差万别。有的人非常高尚,愿意帮助别人,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都在所不惜。如发生大地震时,有的老师为了保护学生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也有的老师第一个跑掉,而且不顾一切地跑掉。有的人看到别人家的孩子爬到井边快掉到井里,心里就会产生一种紧张和不忍的心理,并想出手相救。例如,我国杰出的人民艺术家老舍就是一个典型的看到别人受苦就想出手相救的大善之人。新中国成立初期,在他居住地不远处有一所庙宇,庙宇中长期生活着四十多位靠乞讨为生的盲人。每次老舍先生路过这个瞎子庙时,心里便隐隐发痛,很想尽自己的所能帮帮这些可怜的人。但他也知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简单的几次接济根本解决不了这群盲人的困难,必须给他们找到一份足以谋生的活计。于是,他不顾别人反对,暂时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花了近两年的时间,自己掏钱买了许多乐器,把这些盲人组织起来,成立了一个乐团,并由他亲自执导培训。等这些盲人在他的悉心指导下,已可以吹拉弹奏,老舍先生又到处为他们联系演出单位和场所。为此,他跑烂了好几双鞋。在他的努力下,瞎子庙里几乎所有的瞎子都有了一份足以养活自己的工作,生活状态也有了很大的变化,都先后搬出了破旧的庙宇,住进了街面上条件较好的房子,瞎子庙也就此废弃。为此,这些盲人对老舍先生感恩戴德,每当老舍先生下班路过他们的住所,他们一听到他“大善”的脚步,都不约而同地出来问候他,就如同迎接自己的亲人归来一样,并为他照亮要走过的路。这种情景已几乎成了这条街道多年未变的温馨风景线。老舍先生的“大善”也就永远地留在了人们的心中。但也有一些人看到别人危难时却熟视无睹、袖手旁观。前几年,有一则报道,一个叫悦悦的活泼可爱的小女孩,被一位边开车边打电话的货车司机压倒。当场有许多人,却无人施救。七分钟后,又有一辆货车开过来,司机好像什么也没看见,又把小悦悦压轧在车轮下。事后,有很多人对当时在场的路人进行了指责,说这些人是善心和良心沉睡了很久的人。有的人在权力金钱美女的诱惑下淡泊名利、退避三舍、洁身自好;有的人却利欲熏天,为了夺取更大的权势,更多的金钱,更多的美女,竟昧着良心什么丑陋罪恶的勾当都能干得出来。有的人义薄云天,为伸张正气什么利禄都不为所动;有的人却见钱眼开,见利忘义,有利就钻,有功就揽,就过就推,毫不知天下有“羞耻”二字。有的人干好事都不留名;有的人干了坏事还要张扬。有的人与人和睦相处,不计较个人得失和荣辱;有的人却和别人钩心斗角,剑拔弩张,争得你死我活。凡此人等,难以历数。为何同样都是人,却有如此的千差万别,追根溯源是人性向善,还是人性向恶所致。人性向善则会产生出恻隐之心、羞耻之心、辞让之心、是非之心,孟子称之为人心的萌芽四端,也是善的萌芽。他还说:一个人如果没有恻隐之心,不是人;没有羞耻之心,不是人;没有辞让之心,不是人;没有是非之心,不是人。深刻阐述了人性不向善,则非人也,与禽兽无异。由此可见,一个人活着,向善是何等的重要。当然,人要做到完全地向善,也是很不容易的。据美国的一家研究所的研究结果表明,幼儿园的小朋友,两岁半就会钩心斗角,打小报告,合起伙来欺负弱者。这说明引导人性向善是一个很艰难、很持久的过程,绝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而且也说明,要引导人们向善,最关键、最重要的是要从两岁半的儿童就开始抓起。应该讲,自从有了人类以来,人性向善的主流一直未曾改变,围绕人性向善所进行的道德建设也一直未曾停滞过,即使是在历史最黑暗的时期,人类向善和道德进步的总趋势都不会逆转。更何况,人类社会已发展到今天,随着科技发展日新月异、突飞猛进和社会形态的日臻完善,使人类社会已进入了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并重的时代,人性向善的总趋势越来越强劲。就以我们国家为例,今日的中国,人民当家做主的社会政治制度早已确立,“以人为本”“为人民服务”也已成为了我国社会道德的基本价值取向。可以说,现在是我们中国道德史上翻天覆地的大变革时期,也是人性善与人性恶激烈博弈的严峻时刻。但人心向善和社会道德的主流将始终是光明的、进步的。现仅以老、弱、病、残人坐公共汽车,许多中青年人甚至小学生都争相为其让座,就彰显了人心向善,令人感到欣慰。2010年在上海发生的一件事,更让人感到人心向善的力量,并看到了人性的光辉。据亲历人所言,该年11月15日,上海胶州路一座大楼霎时化作一片火海,几十条鲜活的生命也不幸被火海吞噬。出事当天,不知什么时间,也不知何人所为,在离这个大楼不远的路面上竟摆放了几株洁白的菊花。第二天,几位路人驻足旁观,然后又留下几株菊花,默默离去。第三天,人越发多了起来,花也越发多了起来。11月21日,是死者们的“头七”,胶州路铺满了菊花,有十万多人不约而同地来到现场悼念遇难者,上海城市交响乐团自发在入口处演奏,旋律轻柔优美的《圣母颂》在天空中飘荡,既充斥于天田,也溢满了人的心田。这人心向善的力量,既化为了对死者的悼念,也化作了对生命的敬畏,更化作了对善的传播。就在同时,沈阳市发生了一件售价着实令人感动的事。5月14日,一名年仅23岁的吊装工人在沈阳铁西区意外坠楼身亡。这一事故何以牵动无数人的心,是因为这个年轻人在坠楼身亡的一瞬间高喊了一句话:“都躲开!”正是这句十分简单的话,却集中彰显了“人心向善”——明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他还提醒楼下的人别被砸到。特别是2008年四川汶川、青海玉树相继发生特大地震灾害,甘肃舟曲又发生重大泥石流灾害后,全国上下,无论男女老幼,在党中央、国务院的领导下,情牵灾区,纷纷慷慨解囊支援灾区,仅两至三年的时间,就使灾区由人间地狱变成了人间天堂。这些大事小情足以说明我们社会中的绝大部分的人都是向善的,人心向善仍然是我们社会道德的核心。但也不可忽视,受私有经济成分发展的影响,受市场经济、利润至上、等价交换等原则的影响,利己主义、拜金主义的观念和行为仍有顽强的表现。而且,由此带来的人性贪婪和堕落也在滋长,道德的善也正在迷失。当下,更令人不可忽视和容忍的是,在一些领域和一些人群中,道德低下、道德缺失、道德失范甚至是道德沦丧的问题十分严重。具体表现是,权钱交易、贪污腐化、诚信缺失、坑蒙拐骗、制假贩假、沽名钓誉、不守公德、见危不救、以怨报德等现象和问题时有发生,不胜枚举,更令人切齿的是有些人不仅没有向善之心,没有道德,甚至连禽兽都不如。他们为了自身利益,为了赚取更多的昧心钱、黑心钱,竟然以人的生命安全做代价、做筹码。比如,近年来相继发生的毒牛奶、瘦肉精、地沟油、染色馒头、假鱼翅、牛肉骨、有害兽药、工业用乳胶制作药品胶囊等一系列危及国计民生的恶性食品药品安全事件,真是触目惊心。这一切都表明,善与恶、道德与不道德的博弈已经到了何等严重地步,迫切需要下大决心、花大气力加以整肃和引导。其中,最有效的办法是德治与法治双管齐下,要特别注重教育和宣传的作用,不断提升社会公德力和公德心,特别要注重从孩子抓起,不断扩大全社会向善惩恶的氛围。

除此,还要懂得人生的真谛,就在于与人为善,而且要懂得与人为善,才能于己为善。只有首先向他人施以善意的人,友善也才会在他的身边萦绕开来。西汉时,朝中大臣晁错因吴楚七国扬言要清君侧为名而发动叛乱被诛杀,为求稳制乱,朝廷派了太常袁盎出使吴国,去进行安抚。袁盎此人精明强干,被吴王看中,想留他担任吴国将领,袁盎却坚持不从,吴王恼羞成怒,便派了一位都尉带领五百士兵将袁盎围困在军中,意欲杀死。正在这万分紧急之时,这位司马校尉冒着全家人都要被吴王诛杀的危险,用自己随身所带全部财物买了两担味香浓郁的好酒,灌醉了所有前去诛杀袁盎的士兵,然后,毅然决然地放走了身陷虎口的袁盎。原来,此人曾在袁盎手下做过从史的小官,曾与袁盎的婢女私通,后害怕追究外逃,被袁盎亲自驱车追回。袁盎追回后不但没有加罪这位从史,还把婢女赐给了他,仍旧让他担任从史。这次,他冒死相救袁盎,正是因为袁盎给了他善,他要以善报善。这说明保持与人为善的优良传统美德,被善待的人往往会把感恩之情压在心底,一旦有机会让其回报,他必定会竭尽所能地报答,这就是“与人为善方能于己为善”的缘由。其实,“与人为善方能与己为善”这句话,正是体现了我们中国传统价值体系中最核心的要素“仁”字。“仁”字最早是孔子提出来的,后来董仲舒将孔子的“仁”“义”“礼”扩充为“仁”“义”“礼”“智”“信”,素称“五常”。这“五常”贯穿于中华民族伦理的发展中,“仁”依然位列五常之首。那么,何谓“仁”呢?从字面上解释,仁者,人二也,即指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相处时,能做到融洽和谐,而且要推己及人,也就是要求相处之人凡事不能光想着自己,要多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真正做到仁者爱人。因此“仁”就是与人为善。但现在“仁”字却被不断地边缘化,有许多人已不懂得“仁”字的深刻含意,也不重视为人处世要仁义、要仁孝、要仁爱,要坚持做到与人为善。而只看重自己的一己私欲,甚至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什么非仁义道德的事都敢干,这值得我们每个人警觉与反思。

与人为善,有时也会创造令人意想不到的幸福。一个来自中国泸沽湖畔的乡下女孩,后被世人喻为中国“夜莺”的杨二车娜姆,就有这样一个神奇、真实的经历。娜姆初到美国留学时,生活拮据。她白天学习音乐和英语,晚上就在一家小餐厅里当服务员。一天,有一个面容憔悴、神情凄苦的老人为躲避外面的狂风走进餐厅。很多人漠视他,娜姆却动了恻隐之心,她知道有很多美国老人晚年很孤独。于是,她就搬了一把软椅让老人休息,并自掏腰包为他要了饮料,还专门为他点唱了中国的民歌,热情邀请他参加中国留学生的聚会,渐渐地使老人露出了笑容。就这样交往了两个月后,这位老人交给了娜姆一封信和一串钥匙,信里装着一张巨额支票,并在信中告诉娜姆,他在年轻的时候收养了三个越南孤儿,为此一直没有结婚,可当他含辛茹苦地抚养教育他们长大自立后,他们却抛弃了他这个养父,使他非常伤心。他还告诉娜姆,退休前他在一家公司当工程师,有一笔很丰厚的收入。但钱对于他这个历经沧桑、风烛残年的老人已毫无意义,他需要的是亲人般的温暖和友谊,是娜姆给了他这种用金钱难以买到又难以忘怀的情谊。现在,他已回乡下落叶归根,想把这一生的积蓄和房子都留给娜姆,希望用这些钱来实现娜姆源于泸沽湖畔的音乐之梦吧!从此,这位老人就杳如黄鹤,音讯全无。娜姆接到这封信,感慨万千。为了告慰这位老人,她用这笔钱做了一张风靡全球的中国民族音乐专辑,并开始致力于中外文化交流。从此,娜姆甜美的歌声带着对这位老人的感情在全世界回响。

还有一件同样的事也发生在美国。一个阴雨密布的午后,行人纷纷躲进附近的店铺躲雨。这时,一位浑身湿淋淋的老妇步履蹒跚地走进费城百货商店。看着她狼狈的姿态和简朴的衣裙,许多售货员都无动于衷,只有一个年轻人热情地对她说:“夫人,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吗?”老妇人莞尔一笑说:“不用了,我在这儿躲躲雨,马上就走。”但她的脸上却露着不安的神色。过了一会儿,雨越下越大,正当她无所适从时,那个小伙子又走过来说:“夫人,你一定站累了,我给您搬了一把椅子,您坐着休息一下。”两个小时后,雨过天晴,老妇人向那个年轻人道了谢,并随意地向他要了张名片,就颤巍巍地走了。几个月后,费城百货公司总经理詹姆斯收到一封信,写信人指名要求这位年轻人前往苏格兰收取装潢一整座城堡的订单,并让他负责自己家族所属的几个大公司下一季度办公用品的采购任务。詹姆斯看信后震惊不已,因为他匆匆一算,只这封信带来的利益,就相当于他们公司两年的利润总和。詹姆斯以最快的速度与写信人取得了联系,才知道年轻人帮助的那位老妇人是美国亿万富翁“钢铁大王”卡内基的母亲。于是詹姆斯按信上要求将这位年仅22岁名叫菲利的年轻人派往了苏格兰。不久,菲利又应邀加盟到卡内基的麾下。随后的几年中,菲利以他一贯的善良、诚实的人品,成为“钢铁大王”卡内其的左膀右臂,在事业上扶摇直上,成为美国钢铁行业仅次于卡内基的灵魂人物。

以上两件事情虽显得有些神奇,但它却千真万确地告诉人们一个简单的道理,与别人为善,就是与自己为善,与别人过不去,就是与自己过不去。人们需要善良的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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