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宸觉得不对，果然，若惜将小猫捧给他，哭着说：“将它还给母亲吧，一定很想它……”
他明白她在暗示什么，心竟针扎一般的疼了起来：“你怎么知道它的母亲会想它？”
许韵寒根本不想生下你，甚至你的外祖父还派人去杀过你。
“就算母亲不想它……”若惜已是泣不成声：“但它也会思念自己的母亲……非常想……哪怕是临死前见一面也好。”
“如果它是被自己的母亲抛弃的呢，放它回去又能得到什么？”鼻子酸酸的，他摸了下鼻尖。
“那也好过在陌生人手中豢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性命之忧……哪怕不能回到母亲身边，自由自在的也好。”她泪流不止，看着夜卿宸的眼睛，求道：“没有身份，在外流浪，也好过被囚禁，过暗无天日的生活……放了她，好不好？”
夜卿宸先移开和她交织的目光，夺过小猫，死死卡住它的喉咙：“它生下了就是为了讨主子喜欢，就是死了，也没有离开主人的道理。”说罢，手中一用力，一声脆响，小猫挣扎的四肢软了下去。
他将小猫的尸体摔到她面前，冷冷的说：“就像你一样！”
她哭着捧起小猫，抬眸瞪向他，哭道：“我确实会像它一样，死了也好，至少不用再和你在一起……”
他怒极，扫开她手中的小猫，将她按在床榻上，一边扯她的衣裳，一边恶狠狠的说：“不用和我在一起？痴人说梦！”说话间，已把衣服除去的差不多了。
若惜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抓他的手：“夜卿宸，你放开我——”病中的她，如果被他占有，恐怕真的会死。这时，他看到她的手指上的绷带不见了，指甲亦长好了，只是颜色仍旧惨白。
桃花树下盈盈微笑的少女的影像一闪而过，再看时，是身下满面泪痕，憔悴不堪的她。
他愣怔，放开了手。
许韵寒根本不喜欢这个女儿，而她早就把欺辱过她的几个恶少杀掉了。可能皇上亦多少知道其中隐情，如果是那样，花若惜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不如……放她一条生路。
若惜把衣衫抿好，呜呜的哭道：“夜卿宸……求求你……放我走吧……求求你……”
“如果我放你走，你会去哪里？找许韵寒？”
她摇头：“……不，我会回长陵，将他们好生安葬……今生今世绝不会再踏入天都半步，把这一切统统忘掉。”
他道：“还算你聪明。”
若惜以为他答应了：“……你会放我走？”
虽然冒出放她走的念头，但还没下定决心，于是说：“就算我现在放你走，你能活着走出去吗？病的没个人样子！”
“能！”她道：“只要你肯放我走！”
夜卿宸见她如此决然，心生怨气，指着窗外的皑皑雪地道：“那你赤足能走出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