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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当学徒(2)

“加把劲呀,米什卡,注意时间!”人们鼓励他。米什卡用眼睛不安地打量一下剩下的肉,喝一口啤酒,又继续嚼了起来。看热闹的人变得活跃起来了,越来越频繁地张望米什卡的老板手里的表。米什卡的主人挑衅地叫嚷:

“我赌一张25卢布的钞票,米什卡,别输了!”

看热闹的纷纷和那老板耍贫嘴,但是没有一个人肯和他:打赌。

米什卡仍然不停地嚼啊嚼,样子看起来令人觉得可怕。我觉得他马上就会哭叫起来:

“饶了我吧……”

要不然,肉片会卡在他的嗓子里,他会头朝下栽倒在看客们的脚边,立刻死掉。

最后他总算把肉都吃完了,瞪着一双醉醺醺的眼睛,用沙哑的声音疲倦地说:

“给点儿水喝吧……”

他的老板看着表抱怨起来:

“混蛋,超过了4分钟……”

看热闹的人嘲讽他说:

“可惜,没跟你打赌,不然你就输了!”

“到底是条汉子,像头野兽!”

“是啊,该把他送到马戏团去……”

我想弄明白,究竟是什么东西吸引着这些笨重的、生铁一般的人这样把这个不幸的年轻汉子团团围住?为什么他这病态的大吃大嚼会让他们感到那么开心?

一条狭窄的里弄阴暗、枯燥,密密麻麻摆满了羊毛、羊皮、大麻纤维、绳索、毡靴、马具什么的。一些砖砌的柱子把走廊和人行道隔开。柱子粗大难看,陈旧不堪,溅满了街上的烂泥。我在心里把所有的砖和砖缝已经默默地数过几千次了,他们那难看的纹路构成一面沉重的网,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

行人们不慌不忙地走在人行道上,街道上慢慢驶过一些马车和运货的雪橇。广场上覆盖着一层肮脏的、踩得硬硬的积雪,堆放着木箱子、干草,到处是揉皱的包装纸。

雪橇的滑板“吱吱”响,商店的门发出“哐当”声,小贩们在吆喝着卖馅饼和热蜜水,教堂的钟声像送葬似的“嗡嗡”响,这沮丧的钟声总是在听觉里波动,在市场上空一刻不停地回荡。从早晨到夜晚,它渗透人的一切思想与情感,附着在一切印象上面,像一层沉甸甸的碎钢片。

冬天买卖清淡,生意人眼睛里失去了夏天常见的那种机警、凶悍的灼人的目光,那目光使他们显得精干、活跃。如今厚重的皮大衣,使他们行动不便,常常弯腰弓背,说起话来懒洋洋的,生气的时候就吵架。我想,他们这样做是故意的,只不过是为了相互证明他们都还活着。

我很清楚,烦闷压抑着他们,毒害着他们,我只能够给自己解释,人们热衷于残忍愚昧的娱乐把戏,只不过是他们对烦闷吞噬一切的力量所进行的无效抗争。

有时候,我把这种想法告诉彼得·瓦西里伊奇。虽然他经常对我嘲笑和挖苦,但是他喜欢我对书籍的迷恋,因此偶尔对我说话的口气也会变得严肃认真,因而很有教益。

“我不喜欢商人们那种生活。”我说。

他把长长的胡须缠在一个手指头上,问我说:

“你从什么地方了解商人是怎么样生活的呢?难道你常去商人们家里做客吗?小伙子,这里是大街,可人们不是在大街上生活,而是在大街上做买卖。再不然,他们就匆匆忙忙走过大街,接着又回到家里去!人们到街上来都穿着衣服,凭衣服不可能了解他们是些什么样的人。只有在自己家里,在四壁之中,他们才真正无所顾忌地生活,而商人在家里怎么过,你是不清楚的!”

“你常常爱发议论,但是要发议论你还太嫩了点儿。在你这种年龄,人不是靠头脑活着,而是靠眼睛!因此就要多看、多记,少开口说话。做事靠头脑,而心灵需要的是信仰!至于你喜欢读书,这很好,但什么事都该掌握分寸,有些人读书入了迷,就变得疯疯癫癫,连上帝都不信了……”

我有种幻觉,认为他会永远活在世上,很难想象他会衰老,会变成另外一种样子。他喜欢讲故事,讲商人,讲强盗,讲制造假币的骗子怎样变成有名望的人,我从外祖父那里早已听过许多类似的故事,但外祖父比这个满肚子经书的老头子讲得更好。不过,他们俩讲的故事意思都一样:发财致富靠的都是歪门邪道,是对人、对上帝的犯罪。彼得·瓦西里伊奇不同情别人,但谈到上帝的时候,却是满怀热情,叹息着垂下他的眼睛。

碰到我看书的时候,他常常从我手中把书拿过去,用挑剔的腔调就我读过的段落提一些问题,然后又怀疑又惊讶地对掌柜说:

“你瞧瞧,他倒真看得懂这些书,这小滑头!”

我表示特别佩服他对宗教历史的学识,于是他用保养得很好的手捋一捋胡须,炫耀说:

“在这方面,我称得上是一员将才!想当年我曾经在王圣节前赴莫斯科参加辩论,与恶毒的尼康派信徒、神父以及凡夫俗子们争辩交锋。我,一个年轻人,居然和一些有教授头衔的人辩驳较量,瞧瞧!我舌剑唇枪逼得一个神父无言以答,他竟急得鼻子流起血来——你瞧多有意思!”他的面颊红润起来,两只眼睛闪烁出光彩。

常到铺子里来的还有另外几个读过不少书的旧教派信徒:帕霍米是个大肚子,穿一件油渍麻花的长袍,瞎了一只眼,面皮松弛,常“呼哧呼哧”地喘气;鲁基昂是个身材矮小的老头子,像耗子一样圆滑,性情和气,爱说爱笑,常跟他一起来的是个身材高大、愁眉苦脸的人,看样子像个马车夫,留着黑胡子,脸上的表情阴沉沉的,让人讨厌,不过他长得并不难看,只是一双眼睛木呆呆地一动不动。

他们总是带来一些东西出售。买卖成交以后,他们便像田埂上的几只乌鸦一样坐在柜台旁边喝茶,吃白面包、水果糖,彼此讲述着尼康派教堂所施加的迫害:这个地方进行了搜查,抢走了祷告用的书籍;那个地方警察出面查封了祈祷室……他们的信仰像炽热的炭火一样烧灼我的心灵,激起我对这些老年人的好感和同情。我读过的书籍已经教会了我敬重那些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懈努力的人,教会了我高度珍视精神上的坚定不移。

在以后的岁月里,当我在普通人身上,在知识分子中间,有机会看到很多人与此类似固守着陈旧的信仰,我终于明白了,这种顽强不过是人们的一种惰性。

这些人离不开他们的立足之地,而且他们根本也不想到什么地方去,因为陈旧的言语、过时的概念像一条条绳索把他们牢牢地捆住了,他们在这些言语和概念中僵化了。他们的意志薄弱,不善于朝着未来的方向发展。假如有什么外来的打击把他们从已经习惯的地方抛出去,他们就机械地向下滚动,就像从山上滚落下去的一块石头。过时的真理已埋进了坟墓,他们却仍然在旁边固守着自己的岗位,支撑他们的是一种死气沉沉的力量——怀念过去,那是一种对于痛苦与迫害的病态依恋。可是,一旦剥夺了他们遭受痛苦的可能,他们就变得空空如也、一无所有,他们就会消逝,像云在晴朗的日子里被风吹得无影无踪一样。

这种习以为常的信仰是我们生活中最可悲、最有害的现象之一。在这种信仰的领域里,如同在砖墙的阴影里一样,所有新生的幼芽都长得缓慢、丑陋、发育不良。在这种暗淡的信仰中最缺少的是挚爱的阳光,而较多的却是屈辱、凶狠以及总是和仇恨联结在一起的妒忌。这种信仰的火光——其实只不过是腐烂物体闪烁出的磷光罢了。

然而为了获得这种信念,我却不得不经历许许多多痛苦的岁月,不得不在自己的心灵里摧毁很多东西,并把他们的碎片从记忆中清除出去。

但是我也发现,这些老头儿一方面发牢骚,说他们受到尼康派的“精神压迫”;而另一方面,他们自己却十分热衷于相互倾轧,甚至达到了乐此不疲的程度。

独眼的帕霍米几杯酒下肚,就喜欢吹嘘他那确实惊人的记忆力。有些书,他的确“了如指掌”,就像犹太神学校的学生熟知圣法经传《塔木德》一样。他总是瞅着地板,一只独眼流露出不安的神情,目光在地板上转来转去,仿佛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丢失在那里,正在四处打量寻找似的。梅舍茨基公爵写的《俄罗斯的葡萄》一书,帕霍米最爱背诵,他常常借助这本书表演他的拿手好戏。不过,彼得·瓦西里伊奇却总爱吹毛求疵地挑他的错。有时,两个老头子甚至还会大打出手。彼得·瓦西里伊奇还特别喜欢责备他那些同伴,批评他们的信仰不够坚定,常常受亚历山大的煽动,堕落到“反教党派”的泥潭里去。

他对我却更加关心、更加和气了。有时候碰见我正在看书,就拍拍我的肩膀说:

“读吧,孩子,读吧,会有用处的!你好像有一点儿小聪明,可惜的是你不尊敬长辈,跟所有的人都顶嘴以牙还牙。你想想,这样胡闹会给你带来什么后果?告诉你吧,小子,这会把你引到关押犯人的监狱里去呀!书,你尽管读,不过要记住:书终归是书,你得自己动脑子才行!”

有一天,他来到铺子里,心事重重、表情严肃地对掌柜说:

“那个亚历山大·瓦西里耶夫就在这儿,在城里昨天到的!我找啊,找啊,就是没有找到他。他躲起来了。我在这儿坐一会儿,说不定他会到这儿来……”

掌柜的毫不客气地回答说:

“我什么也不晓得,谁也不认得!”

老头子点点头说:

“应当如此,对于你来说,所有的人除了买主便是卖主,此外再没有什么其他人!算啦,请我喝杯茶吧……”

等我提了一大铜壶开水回来时,铺子里又来了客人。在门后边昏暗的角落里坐着一个陌生人,他穿着暖和的大衣,长筒毡靴,束着一条绿色的腰带,头上的帽子别别扭扭地几乎盖住了眉毛。他的脸没有任何特征,看上去文静、谦逊,像是一个刚刚丢失了饭碗并为此而闷闷不乐的伙计。

彼得·瓦西里伊奇并不朝他那边看,只顾自己说话,那口气既严厉,又有分量。那个陌生人神经质地晃动右手,不停地摸他的帽子:举起右手,像要画十字,把帽子往上推了一下又一下,几乎推到了头顶,然后又猛地一拉,歪歪扭扭的帽子又几乎扣住了眉毛。

“各种各样的鳕鱼都游到我们这条浑水河里来,把水弄得更浑了。”彼得·瓦西里伊奇说。

长得像伙计的那个人平静地轻轻问道:

“你这话说的是我,对吧?”

“就算说的是你吧……”

这时候那个人又轻轻问了一句,语气十分诚恳:

“唔,人啊人,那你怎么评论你自己呢?”

这人把彼得·瓦西里伊奇称呼为人,让我听了很高兴。他那平静而威严的声音也让我激动。他说起话来,就像善良的神父在说“主啊,我生命的主宰”,说话时身子一个劲儿地向前倾,几乎从椅子里滑下来,一只手还不停地在脸前摇晃……

“这是我自己的事。”熟读经书的老头子轻蔑地说。

“只有上帝才知道是谁弄浑了圣灵的源泉,或许,就是你们的罪过,是你们这些咬文嚼字的书呆子们的罪过,可我不是读书人,不喜欢钻破纸堆,我是个普普通通的活人……”

“我十分了解你是怎么个普通法儿,我听到的够多啦!”

“是你们把人们弄糊涂了,简单明了的思想被你们搅乱了,全怪你们这些死啃书本的人,假善人……我讲的是什么,你说?”

“一派胡言!”彼得·瓦西里伊奇气愤地说。可那个人没理他,又把手掌凑到脸前,仿佛朗读写在手心里的字,热烈地说道:

“你们以为把人们从这个牲口棚赶进那个牲口棚,就能改善他们的处境吗?可我要说——不,人啊,你们先让自己得到解脱吧!在上帝面前,家庭、妻子,你所拥有的一切东西,又有什么用呢?人们的灵魂要想得救,不是在世俗的原野,而是在天堂的峡谷!割断一切尘缘吧。我说,切断一切联系的绳索,撕毁世俗的罗网——这张网是反基督的人编织的……我走的是一条直路,我的灵魂绝不动摇,我不要这个黑暗的世界……”

“那么面包、水、衣服,你也不要?瞧,这些东西其实也是世俗的呀!”老头子尖刻地说。

但这些话并没有触动亚历山大,他接着往下说,语气更加诚恳,虽然他的声音不高,听起来却像在吹一只铜喇叭。

“什么东西让你觉得最尊贵呀?人啊人,唯独上帝才是尊贵的。站在上帝面前,要从你心灵里切断种种尘世的羁绊,舍弃了一切,你才会变得纯洁:你——独自一人,上帝——也独自一个!这样你就会逐步接近上帝,这是通向上帝的唯一捷径!要拯救自己的灵魂,那就要抛弃父亲,抛弃一切,为了上帝,消灭自身的物欲,保全自己的精神,你的灵魂就会世世代代燃烧……”

“去你的吧,真该让你去喂那些野狗!”彼得·瓦西里伊奇站起来说,“我本来想,从去年开始你会变得聪明点儿,谁知道你变得更糟糕了……”

晚上,抽出一点儿工夫,我把遇见这个人的事儿,热情地讲给伊万·拉廖内奇听。他是圣像作坊里画匠们的领班,性情沉稳和蔼,他听完了我的话解释说:

“看来,他是个逃避派,有这样一个教派,他们什么都不承认,他们在逃避中过日子,他们说自己跟尘世以及与尘世有关的一切东西都格格不入。可警察当局认为他们有蛊惑人心的嫌疑,因此就把他们抓起来……”

虽然我过着痛苦的生活,但我不理解,怎么能为了摆脱这一切而逃避呢?在我置身于其中的生活里,随时随地有许多事情发生,对我来说是饶有趣味和十分珍贵的。不久,亚历山大·瓦西里耶夫在我的印象中就淡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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