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回不去的以前,到不了的以后
他白晢的肤色倒影在白色的地上,看不到一丝的痕迹。看似有着冷酷的外表,但却有一抹温柔的感觉在升华。
啊——不会吧,他——他怎么会在这呢?难怪我会百发百中的,原来我打错人了。
“你——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我像审问犯人似的审问着我面前的这位被我误认为是‘小偷’的帅哥。
他优美的双眸委屈的闪烁着,一脸不理解的看着我。“我是来找你的,我看你们的房门都没有锁,所以就进来了。真是的,看也不看就往我的脸上打,还好没有破相。”他揉着有点发肿的左脸,恼怒的看着我。
我扶起了还坐在地上的那位帅哥,左前方,他脸部的肌肉在不自觉地颤抖着。我知道,他并没有生我的气,好像他从来都没有见他发过火,他对人总是那样的宽容。
我心中暗暗地愧疚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啪,半开的门被气势冲冲的郑恩哲重重的踢了一脚。那扇门在郑恩哲进来之后,又反弹了回去。
啪!深沉的门声打破了如此静默的场景。
“哥,你怎么不锁门就出去了,害得我……”我对着郑恩哲抱怨道,至于后面的话,我不想再说下去,省的郑恩哲无事生非的乱说。
“咦?东权,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不是韩伊轩那个家伙在这里吗?难道我眼花到这种程度了。”
很显然,郑恩哲全然没听我在说话,我又重复的说了一句,“哥,你怎么不锁门就出去了。”等等,他刚才说什么,伊轩来过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早上的时候,夜珊的脚受伤了,我正在找医疗箱(难怪有个地方像是被八国联军侵袭过似的)的时候,韩伊轩就拿着圣诞树走进了你的房间。不过……”
郑恩哲说到一半,竟然停顿了,空气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不过,什么?”我迫不及待地说道。
“不过,韩伊轩拿进去的是圣诞树,拿出来的却是一个类似于信件的东西。我叫他,他也不理我,跟丢了魂似的。”
‘这些是什么’
‘解释?你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一切不都明摆在这里嘛’
‘是为了你自己好吧!那个女的到底给了你多少钱,让你那么卖命地把这十年前唯一仅留下了的资料都给找到了’
那些我刺痛的话语翻滚在我的脑海中,我无力的抬起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东权,你问一下你爸爸看,你们专业今年还招不招新学生啦?”郑恩哲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来,飞一般的递给东权哥。大冬天的喝冰可乐,还真不怕冷。我瘫坐在沙发上,脑海里一片混乱,呆滞着看着眼前的一切。
东权哥把易拉罐的环轻轻的扔进了垃圾桶,无论他做什么事情,都让人看得那么顺眼。“额?你问这个干嘛?”
东权哥一头雾水,包括我也是。
“今天早上夜珊不是受伤了吗?是在学校里不小心摔跤的,我想转去你们学校,去好好的保护她。但又不想去学夜珊她们这专业的,所以……”至于后面的几句话,不说也知道了。
“是这样啊!”东权哥笑眯眯的说着,“好啊!我肯定会让你转进来的。”东权哥拍拍郑恩哲的肩膀,自信的说着。
“蛤!真不愧是好兄弟,中午在我们家吃饭吧,反正小妍在。”
“嗯。好啊!”东权哥看着我,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什么?叫我烧中饭。哎!我怎么会有心情烧啊!我都快失恋啦!我翻了翻白眼,望着郑恩哲。
“…………”郑恩哲和东权哥这两个大男生,居然当着我的面叙起旧来,咳!谁叫他们国小的时候就是好朋友了呢!
夜珊真幸福,有郑恩哲那么好的男生可以去保护她,还为了她而转学。咳咳,那我的幸福呢?谁能帮我挂个失物招领啊!
中午刚刚吃好饭,记得没吃几口饭啊。竟然还能打出一个饱嗝。
我精神恍惚的收拾着餐桌,洗碗。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些是什么?”东权哥指着电脑桌上那些‘不可告人’的信件,他和伊轩一样的话。
“这些是伊轩的身世调查表。”
“伊轩的——身世调查表?你弄这个干嘛?”东权哥一脸疑惑地望着我。
东权哥和伊轩一样,看完了那张身世调查表。但伊轩和东权哥不一样,他不会像东权哥那样可以听我的解释,如果他能想东权哥那样听我的解释的话,我们也不至于会闹成这样的。
“嗯。是他的身世调查表。”我点了点头,“但是这些是假的那份。”
东权哥更加的不能理解了了,疑惑地看了一下手中的调查表,又疑惑地望了望我。他好像有一百个一千个疑惑想要问我,却没有问出口,自己默默地冥想中。
我沉默了许久,擦干了那滴刚刚流下,却不被东权哥看到的泪珠。饱含着无尽的泪水,我终于把一切的事情从头到尾的向东权哥说了清楚。
“那真的那份呢,在你手上吗?”
“没有,好像是被伊轩拿走了,早上我把它放在了电脑桌上,现在不见了。”我懊悔的说道。“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死也不会把它放在那里的。”我的声音抽搐了一下。“伊轩一定是认为我拿了怀凝的钱,接近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这张身世调查表,而不是真心的爱他的。”
“他完全误会你了。”东权哥一手托着下巴说道,通常这时候都是在思考问题吧。
我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点想哭的冲动,多年来,我一直都是很乐观的,今天,似乎想要全部释放出来。
“你难道不和他去解释清楚吗?”
“他根本就不听我的解释。”我无奈向一旁的东权哥说道。
两颗晶莹的泪珠不自觉地从我的脸颊上缓缓地滑落……
“不要哭,事情还没有下定论,并没有结束啊!明天——明天早上我陪你去学校找他去解释个明白,我相信他会好好听你的解释的。”东权哥坚定的说,他用手擦去了残留在我脸上的泪水。
他的手好暖,似乎有一种错觉。
“嗯。”我点了点头,视线又在此刻变得模糊不清了。